第27章 妖怪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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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穆秋去了實驗室,去之前跟特意跟關牧牧說不要亂跑。
關牧牧自是乖乖地點點頭。
外麵依舊是連綿不斷的大雨,遠處的山峰雨霧繚繞,神秘而悠遠,非常安靜,隻有雨聲。
繼續寫了一會兒,困意來襲,她挪到椅子上午睡了。
醒來的時候,薄毯蓋在身上,老是被人看到睡著的樣子真是有點點丟臉,但是總是會想睡覺啊!大概是因為這裏空氣好吧。
關牧牧坐起來揉了揉頭發,環視一圈沒有看到人。
外麵依舊是磅礴大雨,屋子裏靜悄悄的。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起身站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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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山徹底淹沒在了雨中,目光所及霧茫茫的一片。
回到椅子上,喝了口水,手機沒有帶好無聊。坐了一會兒她目光一轉,起身往後麵溜去。
這回她學乖了朝著跟實驗室相反的方向走。
沿著回廊走,來到後院。
回廊兩邊是假山小池,池子裏是睡蓮錦鯉,關牧牧又深深感歎了一番。越看越覺得自己真的是活得好粗糙,不過粗糙好養活,她這樣安慰自己。
回廊的盡頭,關牧牧選擇了往右轉。
烏雲壓頂,天有點暗,屋外的芭蕉掩住了外麵的微光,廊簷下更黑了,她繼續往前走。
左手邊應該是房間,從窗口望進去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這個時候一道閃電,關牧牧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她揉了揉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腳步不停。在經過某個房間的時候,眼角忽地閃過一團暗綠的光。
向後退了幾步,她扒著窗口看,那團綠光好像是從床上發出來的,隔著蚊帳看不真切。
夜明珠?!好奇心驅使她打算一探究竟。
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竟然沒有鎖,她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屋又輕輕關上。
越接近目標越緊張興奮,站在床前的時候,關牧牧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緒,伸手,慢慢掀開蚊帳。
她看到了什麽,穆川,綠的穆川!她想尖叫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發著綠光芒的穆川熟睡在床上,皮膚下麵的血管依稀可見,看起來有點恐怖。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關牧牧趕緊放下蚊帳,目光四處看看,沒有什麽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後隻能躲到床底下。
這躲人的地方選得相當沒有新意。
門開了。
有人進來了,向床的方向步步逼近。
待來人走到床邊,關牧牧看到那布鞋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床板沉了沉,穆秋坐到了床上。
“穆川,醒醒。”穆秋輕輕拍了拍他臉頰。
“嗯?”穆川的聲音帶著點被吵醒的怨氣。
“吃藥了。”
關牧牧:難道生病了?
“不要”
關牧牧:哎!這撒嬌的聲音也是沒有誰了。
“不想吃也要吃,不然身體怎麽會好。”
“你壞蛋,不吃不吃。”
關牧牧:呦嗬,還蹬鼻子上臉了。
“再不吃把你扔到雨裏去!”此時穆秋的聲音不再溫和。
關牧牧一聽這話,心糾了起來,什麽情況這麽凶!
穆川一聽大哥要生氣了,也不矯情了,乖乖喝了藥,然後繼續呼呼大睡。
給穆秋蓋好被子,穆秋敲敲床板,“出來吧。”
關牧牧:“”什麽都沒聽見,堅決不出去。想起穆秋那一道犀利的眼神,再看看現在自己的處境,關牧牧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為什麽還要來這裏?!
肯定是腦袋被驢踢了,或者是被穆秋灌了**湯,對了那些好吃的飯菜!
關牧牧捂住嘴巴,怪自己太貪吃。
安靜了一會,正當關牧牧以為穆秋隻是嚇唬嚇唬她的時候,溫和好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牧牧,快出來吧,再不出來腿該麻了。”
他他他叫自己什麽?牧牧?有這麽熟嗎?!她試著動了動腿,果真是很酸爽。
顫顫巍巍地從床底下出來,還沒站穩呢就開始揉膝蓋,太瘦了就是硌得慌。
穆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兩膝蓋都跪得紅紅的了。
“我我我,你穆川?”關牧牧看著穆秋依舊掛著微笑的臉,再看看後腦勺對著自己仍然在發著光的穆川,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被迷暈了。
“不要急,慢慢說。”
不急,不急才怪嘞!關牧牧覺得自己一定是穿越了,或者誤入了某個自己不曾知道的神秘地方,怎麽會這樣!她現在的內心是極度害怕和崩潰的,看著穆秋的笑臉,竟然有了一種猙獰的味道。
還有穆川,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他是受害者還是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還有之前音英說的,穆秋不同意她們出去,那他們是下屬還是被控製了?
她會不會就此香消玉損她的骨骼肌顫栗得厲害,腎上腺素飆升,手心鼻尖開始冒汗,一定要逃出去!
“我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看見,我要回去了,886。”她搖著頭擺著手,說完,轉身,飛快往外跑,跑的時候還把腳上的大拖鞋甩飛了。
待她跑到走廊盡頭轉彎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還好心地扶住了她,避免她因為過大的衝擊力而倒下。
關牧牧揉了揉差點撞歪的鼻子,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說:“你你你”
“是我。”穆秋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並不擔心自己的真麵目被發現。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才幾秒鍾的時間,穆秋就站到了她麵前,而且她根本沒有察覺他從她身邊走過,關牧牧嚇得臉都綠了。
“走過來的。”
走過來!這麽快!莫非真是妖怪!
“我,我要走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等雨停了再走。”穆秋上前一步,臉上依舊是一貫的笑容。
穆秋本就身材高大,這麽近的距離站著,關牧牧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自己的周圍。
大雨打在回廊的地麵上,濺起朵朵水花,關牧牧光著腳站在冰涼潮濕的地麵上,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裏,沒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