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坑深123米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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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西用來降低存在感的幹花發卡被庫洛洛取走了, 她的存在感一下就強了起來,自從她走進餐廳到落座,明慈私立大學的同學們的視線一直聚焦在她身上, 好在她對這種眾星捧月的圍觀並不陌生,倒是朝日奈昴不知為何表現得有些拘謹緊張,大概是心情不太好的緣故,這個午膳期間他並沒有吃多少。最後上甜點的時候, 他甚至都沒有動用,而是把放著巧克力慕斯的盤子朝少女的麵前推了推。

    “昴君,不喜歡吃甜嗎?”凱西瞪著大眼睛問。

    “我……”

    “阿昴,他可是我們明慈私立大學的籃球超新星, 不吃甜當然是為了保持身材吖。”他的搭檔哥倆好地搭上他的肩膀,對著凱西輕輕地眨了下右眼。

    “保持……身材?”聽到朝日奈昴的搭檔這樣說, 凱西咽下一口慕斯, 轉動水靈的大眼睛從上到下把朝日奈昴打量了一遍,然後偏了偏腦瓜點評道。“昴君太瘦了喔,這樣可不行呢,你……”

    “你、你好……”

    凱西的話還沒說完, 身側就傳來一個女聲,凱西回頭看過來,看到的是一名穿著製服的女性略顯局促地站在那裏。

    “?”

    凱西眨了眨眼睛,安靜禮貌地等她的下文。

    “是、是這樣的……”

    這名女性正是方才庫洛洛委托的那名工作人員,她本來還在吐槽庫洛洛那奇葩的描述,‘餐廳裏最美麗的那名小姐’, 然而當她走進餐廳時,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這名小姐,原因是她幾乎是整個餐廳用餐顧客的焦點,她隻需沿著顧客們的視線便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她。遠觀已經很漂亮了,此時近距離地看,工作人員更是緊張地話都說不流利。

    “方才有名先生委托我把這個送給你,並讓我轉告你:這麽珍視的東西下回不要再弄丟了。”

    工作人員艱難地捋順舌頭對凱西說。

    “誒?”

    凱西疑惑地接過打包好的精致禮盒,他們的舉動引來眾人的圍觀,明慈私立大學的同學們紛紛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看過來,而當他們看到禮盒裏的東西時,不免露出怪異的表情,因為那個東西實在是太普通,甚至可以用已經壞掉來形容。

    “那是……發卡?”

    朝日奈昴的搭檔探頭過來,麵露糾結表情地問。禮盒的包裝實在是太華貴了,他們還以為會是什麽貴重物品,沒想到竟然是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幹花發卡……那曬幹的花瓣似乎是被浸泡過,皺巴巴的看起來很破舊。

    “?”

    凱西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抬手摸向右側耳邊,直到這時她才察覺到她竟然把窩金送她的發卡弄沒了,好在有人給她送回來了。

    “請問……”凱西一邊軟軟地開口,一邊將發卡別至耳後,她抬眸望進工作人員滿是驚豔的眼眸問。“是誰撿到我的發卡了呢?”

    “是一名額前纏著繃帶穿著西裝的先生。”工作人員回答,凱西立馬想到是誰,她鵝黃的眼眸不覺彎了彎,心中對庫洛洛的好感多了分,她禮貌得體地對工作人員道謝。“謝謝你,這個發卡對我很重要呢。”

    “那是你送她的。”被少女那溫柔秀美微笑晃花眼的搭檔又湊了過來,以手做扇小聲地問朝日奈昴,朝日奈昴細眉緊緊地蹙著,額前纏著繃帶穿著西裝的先生……他也想了起來這個人是誰。

    用完午膳後,籃球部成員們準備騎行去三公裏外的球場打球,朝日奈昴本來不打算帶凱西去的,畢竟本來就是讓人家來做擋箭牌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並且女朋友還長那麽漂亮,也就沒有女生會湊過來自討沒趣,目的已經達到,外加他覺得凱西似乎對運動並不感興趣,上回他們13名少爺帶著兩名女性去體育中心玩保齡球,雖然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的朝日奈昴看出,她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

    籃球本來就是男生們的運動,女生絕大多數隻是覺得打籃球好的男生很帥,很關於那些賽場上的規律規則則是一竅不通。

    朝日奈昴的行為被其他部員們反對,他們紛紛地湊過來或羨慕或妒忌地說,‘怎麽能夠把女朋友一個人扔在酒店裏呢’、‘不能把這麽好看的女朋友藏起來’等等,朝日奈昴本就不善言辭,被他們推推搡搡鼓鼓動動的,沒有辦法隻好問凱西想不想去,如果她不想去的話,他也不會勉強。

    凱西很好說話,也想著對朝日奈昴投其所好,便欣然同意了,隻是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她並不會騎自行車,她甚至在這之前都隻是在電視上見過自行車。

    “沒關係,我載你過去。”朝日奈昴這樣對凱西說,然後他就發現了另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她似乎連該怎麽上車都不知道。

    “很抱歉喔,昴君。”凱西輕輕地眨著眼睛滿是歉意地說。“我從沒有被別人載過喔,也沒有見過自行車呢。”

    少女的這句話令朝日奈昴往她那孤女的身世方麵聯想,竟然連自行車都沒有見過,她到底是怎麽長大的,這可真不可思議,朝日奈昴的心中對她的憐愛不覺多了一分。

    凱西穿得裙子坐在後車座很不方便,在某些方麵還算細心的朝日奈昴想了想,脫下了外衣圍在她的腰間,這樣就能夠束縛住她的裙擺不會被車輪絞進去,而當他幫忙係衣袖的時候,他那遲鈍的大腦不覺回想起中午時,在房間裏看到的一幕,他便覺得鼻子很難受好像又要流鼻血。

    “會上車嗎?”

    朝日奈昴右手捂住鼻子木著臉問,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凱西露出疑惑表情,他便沉默地放下了右手,雙手隔著他厚實的外套撐在她的腰間,將她舉了起來放在後車座上。

    “誒?”凱西沒有坐穩,身體微微後仰,朝日奈昴便眼疾手快扶住她,待她坐穩後這才放下了手。

    “如果害怕掉下去的話,你可以……抱著我。”朝日奈昴上了車,麵露不自然地對凱西說。

    “好的,昴。”凱西沒有猶豫直接伸出了手,自背後環住了他的腰,她的側臉輕輕地靠上他的後背,朝日奈昴俊秀的臉頰不覺漲紅,便開始騎著自行車朝球場方向駛去。

    朝日奈昴的推測是正確的,身體的各項活動皆有程序兢兢業業維持完美的凱西,不管如何多吃都不會長胖,不管如何運動也無法改變她那嬌弱的設定,所以她也就對這些人類為了強身健體的鍛煉項目不感興趣。但為了能夠對朝日奈昴投其所好,即使是看不懂也不感興趣,她也站在球場邊專注又認真地看他們打著球,這令她贏得了‘模範女友’的稱號。

    20歲左右的男生們總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他們還在打球的時候就決定待會兒進行騎行比賽,朝日奈昴是籃球部的超新星,其他成員紛紛向他挑釁,朝日奈昴當即大方陽光地應下挑戰,既然是騎行比賽就不能夠載人,舞蹈部的幾名妙齡少女也跟著起哄要參加比賽,最終不參加的也隻有凱西與一名叫做佐藤玲子的舞蹈部成員。

    “我們要騎到另一邊的山腰然後再騎回來,可能會花費些時間,在這裏等我。”

    朝日奈昴在離開前這樣對凱西說,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騎到了終點準備返程的時候,天氣突然由晴轉陰,接著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前方能見度很低又是在盤山公路騎行很危險,兩個部長一合計決定先找到地方避雨等到雨小一點再騎行回去。

    朝日奈昴擔心凱西的情況,打電話給她詢問她的情況,凱西告訴他,她與佐藤玲子正在球場這邊的招待所避雨,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很友好,幫她們聯係上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表示隻要雨稍微小一點就派車過去接她們,朝日奈昴這才放下了心,隻是不知道為何他變得異常急躁,幾次他想冒雨回去找凱西都被部長攔了下來。

    電閃雷鳴傾盆大雨下了足足一個小時,朝日奈昴很想再給凱西打電話,但他又害怕把她的手機打沒電,隻好每隔一段時間給她發條短信,然後焦急地等待回複。

    然而,距離最後一條短信已經十分鍾了,少女還是沒有回複,這令朝日奈昴不得不著急起來,他不顧部長的阻止騎著單車趕回酒店,得到的卻是球場那邊招待所坍塌的消息,半路有巨石滾下他們通行不過去,救援人員正在火速朝這邊趕來。

    朝日奈昴震驚了!

    他一遍一遍地給凱西打電話,手機的那頭一直都是忙音,他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最終單細胞籃球笨蛋的他還是衝出了酒店,朝著球場方向騎行過去。

    阿科,等我。

    ……

    這邊朝日奈昴抵達巨石砸壞公路的位置,正在想辦法繞過阻攔他的管製人員,另一邊坍塌的球場招待所不遠處的一片芭蕉樹林內,佐藤玲子正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入目是足有三四米高的青藤芭蕉樹,雨水滾動著藤脈緩緩而下,在傍晚晚霞似血的殷紅映照下,顯出斑斕而迷人的色澤,耳邊傳來雨水拍打芭蕉的清脆響聲,給她一種彷如童話故事裏不真實的感覺。

    她半闔著眼睛愣愣地望著頭頂巨大的芭蕉葉,腦海裏閃過的卻是昏迷前招待所坍塌時的情形,漆白色的天花板從中間斷成兩半轟然倒塌,那些上好材料製成的工藝品被砸成碎片,原本還在與她們聊天的工作人員被壓扁,隻露出一個手臂在外麵,粘稠的鮮血從石塊下溢出觸目驚心。

    那個還穿著過膝長裙看起來嬌弱無比的少女,慢慢吞吞地站起來,拉起被嚇懵了的她往門口走去,原本就因為舞跳得好而進軍娛樂圈的她,身體柔韌性與靈敏度很強,但是卻因為被嚇懵而隻能被少女拖著走。

    她在中途跌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這時頭頂斷裂的天花板恰好掉落下來,那名被追捧為‘女神’長相精致姣好的少女,便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用身體將她護在了身下……

    “阿、阿科……”

    在與少女交流的過程中,話少靦腆的佐藤玲子得知了她的名字,她的記憶停留在天花板掉落時的情形,她輕輕地張開了嘴小聲地呢喃了句,隨後眼眸驀地瞪大瞳孔緊緊一縮,她掙紮著從用芭蕉葉鋪好的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聲音來源處走過去。

    看到的是在一株足有三米高的芭蕉樹下,一名穿著齊大腿破破爛爛碎花裙的少女,纏著繃帶的雙腿成‘內八’姿勢,端莊優雅地坐在芭蕉葉堆上,她原本束起的頭發濕漉漉地散落著,黏黏地緊緊貼在後背,她外裸的皮膚在夕陽與芭蕉的襯托下,白皙得近似透明就像是那些從花苞裏躍出來的花仙子。

    她的左臂被均勻地纏著繃帶,右臂被一名西裝革履的男性托起,正動作盡可能輕地往上麵纏著繃帶,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被風雨摧殘成破碎的嚶嚀,聽起來格外的淒楚可憐,就像是折了翅膀的天使般。

    “好痛啊,好痛啊,庫洛洛……”

    如佐藤玲子回憶的那般,深受金那套‘強者就應該保護弱者’理論影響的凱西,在天花板掉落下來的時候,企圖用身體格擋住斷壁來保護她,好在庫洛洛與小滴即使趕到,庫洛洛對她們二人發動瞬間轉移,這才避免了她們被壓成肉泥的命運。

    由於天真地想用身體格擋斷壁,凱西的手臂膝蓋掌心都被參差的地麵割出傷痕,此時庫洛洛正單膝跪在她的麵前,正在給她的右臂上藥,小滴則是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

    與窩金芬克斯等近戰強化係不同,特質係的庫洛洛可近攻也可遠程,他很少受傷,外加念能力者的痛覺不靈敏,凱西身上的傷雖然多但都是皮外傷,這在庫洛洛看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這麽點小傷,就令她疼得淚眼汪汪快要哭出來。

    “別說話。”

    除了被疼愛留下生理淚水,庫洛洛從未見過凱西哭,甚至是窺探當初少女隻身前往祖安尋找水琉璃的那段記憶裏,被拍賣和朋友中毒時她都沒有哭。

    本來像他這種影帝般的存在,虛情假意的安慰應該是信手拈來才對,而此時望著少女那紅紅的眼圈,庫洛洛突然就覺得自己詞窮了,他的細眉緊擰半天才生硬地擠出三個字來,甚至還是褪去慣有的溫潤親和,帶上一絲不容拒絕的命令。

    “喔。”

    凱西疼得那張姣好的小臉都扭曲了,可庫洛洛突然用這種強硬的語氣對她說話,嚇了她一跳便不敢再出聲,直到他上好藥又幫她纏上繃帶後,她才撅著嘴巴鼓著腮幫,眼神越發淒楚可憐地望著他。

    “庫洛洛,你什麽職業都可以勝任,就是不能夠做醫生,真的好痛啊……”

    她抬起隱隱溢出血絲的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著,那表情那語氣就好像是她這幅慘兮兮的模樣是他搞出來的似的。為她包紮好傷口,庫洛洛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皺緊細眉不解地望著她。

    “為什麽你就不會害怕呢?”

    “嗯?”聽到他這樣問,凱西動了下纏著繃帶的雙腿,疼痛使她倒抽一口冷氣,她似乎很不解他為什麽會這樣問,慘白的小臉滿是疑惑地反問。“我為什麽要感到害怕呢?”

    “在麵對方才的那種情形,正常人都應該會感到害怕,率先想到的應該是逃命,你為什麽還要折回去救她?”

    運籌帷幄的庫洛洛在偶遇凱西的時候,就將她的人際關係調查清楚,她是跟一名叫做朝日奈昴的少年出來的,那名少年就讀於明慈私立大學,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是因為社團活動。庫洛洛原本想要幹掉那名少年,但凱西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他也就對他不感興趣。他本來與旅團新8號小滴坐在酒店前廳看書,外麵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就突然想起來凱西似乎跟著那幫大學生去球場那邊了,他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管住‘麒麟臂’,主動給凱西打了電話詢問她那邊的情況,凱西說酒店這邊會派車去接她。庫洛洛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酒店這邊有動靜,便放心不下地與小滴朝球場這邊趕過來。

    好在及時,如果再晚幾秒鍾,庫洛洛覺得自己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凱西了,庫洛洛對救無關緊要的人毫無興趣,隻不過是通過凱西的舉動,判斷她似乎很珍視那名少女,便一起救了下來,誰知她竟然那少女叫什麽都不知道。

    “誒?”這個問題對於非人類的明雷小怪來說很難,她眨了眨眼睛緊緊地盯著庫洛洛那極具欺詐性的俊美麵容,似乎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下才軟軟地開口。“可是庫洛洛不是說我不是正常人嗎?庫洛洛不是說我是月亮上的仙子,所以不應該感到害怕嗎?”

    “……”庫洛洛的心情很複雜,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是因為凱西竟然能夠記住他說的話,不開心則是這種話很明顯是敷衍,她竟然信以為真……

    “團長。”就在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小滴說話了。

    庫洛洛看向她,小滴眨了眨與凱西那明媚懵懂有幾分相似的黑瞳,麵無表情地問。

    “要殺掉嗎?”

    庫洛洛在小滴之前就察覺到有人朝這邊過來了,從氣息與腳步聲判斷似乎就是那個叫做朝日奈昴的少年。他竟然在盤山公路被巨石格擋的前提下還能找到這裏來,看來凱西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是蠻重的……那麽,要殺掉嗎?

    庫洛洛慢慢地站起身,有念能力加持的他,筆直規整的西服上滴水未沾,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望著聲音來源處陷入了沉思。

    “不需要。”

    庫洛洛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他雖然有點在意那個少年把凱西帶了出來,又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但看在他又冒雨回來尋她的份上,令他沒了一定要殺他的理由,況且凱西看起來和他的關係還不錯,他並不想傷害凱西珍視的人。

    “你的男朋友來找你了。”

    手掌的傷口還是很疼,凱西還在輕輕地嗬著氣,聽到庫洛洛這樣說,她抬起頭來望進庫洛洛宛如星辰黑亮的眸子裏,她當然聽不出庫洛洛在試探她,隻是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麽要在朋友前麵加個‘男’字。

    “庫洛洛在意嗎?”凱西偏了偏漂亮的腦瓜,揚起小臉瞪著大眼睛很認真地問。

    “?”庫洛洛並沒有跟上她的腦回路。

    “在意我有沒有男朋友。”凱西回答。

    直到庫洛洛與小滴回到酒店時,他還在想少女的這句話……當然是不在意,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應該是不在意,現階段必須以旅團為重的他,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與愛說謊的變化係不同,庫洛洛雖然擅長演戲但他很少說謊,他與凱西對話的時候就察覺到佐藤玲子醒了過來,但自信到自負的庫洛洛並不覺得自己應該隱瞞什麽。現在的他還不知道,由於他的疏忽在不久的將來差點毀掉了凱西。

    ……

    當朝日奈昴趕到球場的時候,看到的是斷壁殘垣,雨水衝刷著鋼筋混凝土發出沙沙的刺耳聲音,他望著不遠處從廢墟匯集成股的殷紅液體,大腦一片空白,雨水順著他的臉頰脖頸滾滾而下把他淋透,明明是夏天炎熱的季節,他卻感覺身體一陣一陣的冷。

    他的頭頂突然多了道陰影替他遮擋住了雨,他愣愣地抬頭看了眼,驚訝地發現他的頭頂竟然多了片芭蕉葉!

    “昴君?”

    他還沒從以為她死了的放空狀態回神,就聽到少女那甜甜軟軟的聲音穿越風雨而來。

    “阿科?”

    朝日奈昴似不敢相信般地回頭,看到的是穿著破破爛爛衣衫,原本的過膝長裙被裁剪至大腿,手臂腿彎都纏著繃帶的少女,她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前臉頰,手中還舉著一片兩米寬的芭蕉葉,她此時的形象真的不能夠用美好來形容,朝日奈昴卻覺得她美瘋了。

    朝日奈昴動作先於意識,他上前一步靠近了少女,伸手捧起了她的臉,湊過來像是發泄似的壓住了她的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禿落落:我擦,我就應該殺了他!!!!!!!!

    悶騷好難碼啊啊啊啊啊啊!終於把阿昴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