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坑深306米 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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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傑索以為自己會因為魔力耗盡而回歸英靈座, 可當他清晨醒來的時候, 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這個世界上!白蘭傑索並不知道的是:在魔法世家流傳著一種,可通過血液或者體液接觸來達到補魔效果的方法。
他與少女做了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少女便可供給他魔力。這就很尷尬了, 白蘭傑索是抱著消失的想法拒絕聖杯的, 即背叛了屬於現在占領了西西裏島的那群狂化英靈, 而現在如果他沒有因此而消失的話, 這就說明他站到了正義這邊, 這與他計劃得有點偏差。
由於能夠從凱西那裏吸取魔力, 裏包恩等同樣從少女身上吸取過魔力的英靈, 很快感知到他的具體位置找到了他們。
將所知道的情報告知裏包恩他們, 白蘭傑索的心理其實是拒絕的,但之前他能夠逃出生天,是因為有風等人的掩護與聖杯魔力的供給,而現在麵臨一對七的情況,還想在這個世界上多待一段時間的白蘭傑索果斷舍棄了節操。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初代霧守d·斯佩多做的?他在上屆聖杯戰爭中獲得了勝利,向聖杯許願想要複活他所存在的世界裏的凱西, 這種有違人理的願望被聖杯拒絕了,他就讓聖杯又創造出了一個‘凱西’?”聽到白蘭傑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出來, 裏包恩最終高度概括道。
撒, 大概就是這樣。”絲毫沒有階下囚自覺的白蘭傑索一邊嚼著棉花糖, 一邊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說。
原來如此,如果是d·斯佩多的話……這種事他的確能夠做出來……”身為同時期並肩作戰的同伴,朝利雨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初代雨守你那自豪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那家夥都死了也不安分。”
g無奈地歎出了一口氣。朝利雨月、藍寶和g都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在他們所生活的世界,彭格列初代目giotto最終的結局是為了避免和彭格列二代目起衝突而隱退移居日之本國,當然這僅僅隻是黑手黨界的傳言,真實的原因卻是初代霧守d·斯佩多認為giotto已經不適合統帥現在的彭格列,要求他退位。善良溫柔的彭格列初代目為了減小傷亡與衝突,便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
與彭格列初代家族其餘人皆出身普通不同,初代霧守d·斯佩多出身貴族,他的思想本就受到貴族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約束與束縛,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那少女他也不會加入彭格列家族,因為彭格列初代目那過於溫和的執政手段,在他看來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太懦弱了。
d·斯佩多叛變了,giotto因為那過於溫和寬容的處事沒有追究還放過了他,d·斯佩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他一直伺機行動,在孤魂野鬼的形式在人間徘徊了百餘年,他不停地侵占他人的身體以達到不老不死的效果,最終他終於在未來再次策劃了叛變,他差一丟丟就絆倒了那與初代目同樣懦弱無能的彭格列十代目,但他還是輸掉了,他死後成為了英靈——
他一直覺得由giotto建立的黑手黨製度是錯誤的,他要徹底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他要建立一個少女所期盼的世界,沒有戰爭與殺戮,這就需要絕對的強權,隻有最強才能夠統領黑手黨界。
d·斯佩多一直是這樣的,他也是為此而成為英靈的,他要奪得聖杯然後向聖杯許願,徹底地給這個錯誤的世界帶去變革!但是,當d·斯佩多在上屆聖杯戰爭中作為從者被召喚出來,他的實力很強又心機很重,他與他的aster順利地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他不知道他的aster向聖杯許了什麽願,他拿到聖杯的時候心情激動無以複加。
他原本以為他會向聖杯許願修改世界,可當他真的要許願的時候,他卻發現相比於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他更想要她的複活。聖杯無法實現有違人理的願望,於是聖杯按照他的期盼再創造出了一名少女來——以berserker的身份現世。
她是d·斯佩多願望的集合體,她擁有著與‘凱西’一模一樣的外表,卻與‘凱西’隻是普通設定的不同,d·斯佩多在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的同時,又希望她能夠成為理想國度的主人,即為主人,她的實力必定很強,才能夠保護好理想國度,才能夠徹底地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
她已經暴力統治了整個西西裏島,她雖然被完全狂化但是卻有理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隻是她的思維被d·斯佩多的願望支配,換一種方式說她不過是d·斯佩多理想中的模樣,並不是真正的‘凱西’。”白蘭傑索回想起初見那黑化少女的情形,少女周身的靈壓鋪天蓋地,對他簡直是壓倒性的優勢。白蘭傑索已足夠強大,在麵對那樣的少女時,卻毫無還手能力。
fufufufu,明知道她不是‘阿科’,卻還是為她賣命,白蘭傑索,你墮落了。”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的六道骸冷笑著說。
如果對方是阿科的話,墮落又如何。”麵對六道骸的冷嘲熱諷,白蘭傑索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相反他眼底的笑意越發的促狹,六道骸在他那不似挑釁更甚挑釁的眼神下,冷了臉。
六道骸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話,白蘭傑索衝他淘氣地眨了眨迷人的紫羅蘭眼睛問。
六道骸,十年後最強的幻術師沒有之一,就連你的徒弟都是各大組織必爭的寶貴資源,這樣的你本該以全盛時期的形態被召喚出來吧……”白蘭傑索頓了頓,笑容越發得親切無害。“但你卻是以少年的形態被召喚出來,這是為什麽呢?”
哎呀呀,讓我猜猜好了——”白蘭傑索唯恐天下不亂地繼續說。“難道是與你想要奪得聖杯的目的有關?唔,是不是因為……在這個時期,你還沒有帶阿科來到並盛鎮,她還沒有與沢田綱吉等人相遇,也就是說這個時期她的世界裏隻有你……”
……”六道骸的異瞳危險地眯起,他緊緊地盯著笑得極為欠扁的白蘭傑索。
如白蘭傑索所說,英靈座上的英靈們都是全盛時期,但當他們作為從者被召喚現世時,會出現各種不同的形態,影響形態變化的是他渴求聖杯希望實現的願望——
六道骸算是所有喜歡凱西的人類中,唯一一名對她動手的人,他因為過去的經曆變得不再相信他人,心理性格扭曲到極致,自尊心極強的他除了無法忍受失敗外,再就是無法忍受背叛,而那名長相犯規的少女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他本該恨死她殺死她,可是……直至死去一切歸於塵土,六道骸才發現他原本想要消滅所有給受打擊建立美好樂園的執著,不知何時變成了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回到那段他將她從家族別墅裏抱出來,與城島犬、柿本千種一同在西西裏島,一邊東躲西藏躲避通緝,一邊肆無忌憚地偷襲黑手黨家族的日子。
在那段日子裏,少女的眼睛注視著的隻有他,他是她的上帝她的神明她所依賴的人。那時,沒有沢田綱吉沒有雲雀恭彌也沒有巴利安更沒有白蘭傑索,隻有他僅僅隻有他。
人類的執念總是很強,而當死去後就會從束縛的枷鎖中脫離開來,金錢權力名譽全都是虛幻的,隻有那紮根在心底拔不出的執著才是真實的,六道骸追尋聖杯的目的隻有一個,再回到他們在西西裏島為所欲為的日子。
……”g……
白蘭傑索的話令朝利雨月不覺想到同樣以少年形態被召喚出來的初代嵐守g——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那麽,你呢?雲雀恭彌,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懷念小時候呢?”作死無極限的白蘭傑索剛惹毛了六道骸,又將矛頭指向了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雲雀恭彌。
太可笑了。”
不但以全盛時期被召喚出來,甚至還主動接受了狂化,最終不但沒有失去理智還將正常與狂化狀態運用得得心應手,從實力與天賦方麵來說,雲雀恭彌這個人簡直是為戰鬥而生。他比六道骸更倨傲,讓他接受失敗不如讓他去死,並且他極為記仇,當初因為輸在六道骸手中,他就潛心研究幻術十餘載以待複仇。
雲雀恭彌太不好相處了,白蘭傑索沒有想到他會回應。雲雀恭彌慢悠悠地轉過了頭來,清寒的視線破冰而來,他的唇角微勾冷笑道。
想要的東西憑實力去爭取就好了,將願望寄托於聖杯這種事隻有食草動物才會做。”末了,我補充了句。“我沒有要實現的願望。”
如阿諾德宛如高高漂浮在空中的浮雲,甚至比阿諾德更加自我的雲雀恭彌,他很相信自己,從來不會寄托於那些虛無縹緲的物件上麵,他想要回到有少女的過去,那麽他變會逆天而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遇鬼殺鬼。所以他才會以全盛形態被召喚出來,甚至還想要變得更強,隻有變強才能夠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來自同一個世界,又都喜歡同一個人,六道骸、白蘭傑索和雲雀恭彌周身的□□味兒一刻也沒有消散過。朝利雨月望著三人的暗湧,不覺歎氣,總覺得還是因為自己死去太長時間跟不上時代潮流了嘛……
……
…………
昨晚的嵐守對決不出意外最終由巴利安一方的貝爾菲戈爾獲勝,獄寺隼人重傷住院,而今晚即將舉行雙方雨守對決。
凱西昨晚與白蘭傑索在神廟待了一個晚上,貝爾菲戈爾雖然勝利但還是受了傷,與列維爾坦、路斯利亞一起接受著治療,斯誇瓦羅在認真地準備今晚的對決,瑪蒙還在調查沢田綱吉一方的霧守,xanx則是因為臨近叛變心情不佳,早早地回到了房間休息去了。巴利安這邊並沒有注意到凱西沒有回來,清晨時裏包恩找到了凱西,便把她帶回了巴利安基地別墅,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她一夜未歸。
xanx的心情很差,清晨起來的時候就大發雷霆,斯誇瓦羅被他刁難了很久,二人差點大打出手,幸虧凱西及時出現,原本劍拔弩張的鯊魚和獅子,頓時變成了漂亮的金魚和溫順的大貓。有凱西在就不用擔心xanx會發飆,早飯過後,斯誇瓦羅便叮囑凱西看著xanx別讓他出去惹事,凱西吩咐廚房多做了很多吃的,然後便安靜地坐在餐廳等著。
嘿。”
!”昨晚折騰到深夜,凱西有點困,就在意識漸漸恍惚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清脆正處於男性變聲期的聲音。凱西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向聲音來源處。
入目是一張長相極為清秀的臉,紅發紅瞳,右側臉頰上麵布著與眼睛同色係的印記,上身穿著淺咖色的襯衣戴著一條鬆鬆的領帶,衣領高高地束起,令他看起來極為不良桀驁不馴,他此時正雙手揣兜站在她的右後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地望著她,眼神也淡淡的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
職階是archer,名字是g。”
你好,我是阿科……”g聳著肩自我介紹,出於禮貌,凱西快速又不失優雅地站起來回複著。
阿科……”g的眼神暗了暗,隨即勾唇一笑對她說。“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被誇獎道謝是禮節。
g的話不多,二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g便解除了實體化進入靈體狀態。一會兒,女傭們便一趟一趟地將凱西要的食物端了上來。
凱西微笑著道謝,女傭便紅著臉離開了。
這麽多,你吃的完嗎?”女傭離開後,g再次進入實體化,他盯著擺放了一桌子的食物問。
我已經吃過早飯啦,這是為你們準備的喔。”凱西說著將一塊糕點遞給g。“這個很好吃的,你嚐一個。”
……”g盯著糕點看了一會兒,性格沉穩不善說謊的他開口道。“我們都已經死了,僅僅隻是英靈而已,並不需要吃東西。”
我知道吖,你們都是……唔……死去很久的人了,不需要吃飯。”
知道還準備這麽多。”g雖然這樣說著,還是接過了少女遞過來的糕點,但他沒有吃,而是紅瞳瀲灩著碎光望著她。
可是……不正是因為死去很久了,好不容易才能夠再回到現世,才應該多吃點與自己時代完全不同的現世的食物,多看看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享受一下生前並沒有享受過的生活嘛?”凱西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誒?”g還是第一回聽到這種言論,凱西便又開口了。
聽說英靈座是一個又一個獨立的空間,你們所生活的地方隻有自己在喔,沒有人陪你們說話,也沒有人陪你們玩,一定很寂寞吧~”凱西說著端起托盤,慢慢吞吞地將糕點放上去,她的眼睛亮亮的笑容甜甜的繼續說。“所以我想在你們來到現世的這段日子裏,多讓你們嚐試新鮮的事物留下美好的回憶,這樣你們回到英靈座就可以想想在現世經曆過的事情,多留下美好快樂的回憶~”
人類不都更趨向於快樂的事物嘛,你們……誒?唔……”
凱西的話還沒說完,那原本神情淡漠嚴肅的少年,突然朝她伸出左手攢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少女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的右手繞過她的腰撫上她的後背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他湊過來壓住了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唔……”少年的吻很用力,抱著她的手臂也在緩緩地收緊,凱西感覺很難受便掙紮了起來。
抱歉,我……”少女的掙紮令他的理智歸位,他停止親吻她,但沒有放開抱著她的手,他的眼神宛如冬雪初融柔和了一分。他的話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巴,他似在心中組織了下語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但他卻笑了起來,笑容很好看。他像是自暴自棄又像是無可奈何,就連語氣也變得寵溺溫柔下來。
我果然不應該來見你……這樣的你讓我突然就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了……”g又探頭湊過來親吻了她的臉頰,隨後放開了她,他將少女方才遞給他的糕點放進了嘴巴裏,走到餐桌前端起了托盤,同她一起將食物端起來。
他在經過少女身側時,不覺放慢了腳步,對她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襯得少年越發的俊美,他對她說。
你說得對,這個糕點真的很好吃,我會一直記住這個味道,也會一直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