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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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方用的力道很大,她的唇被吮的生疼,疼的她眉頭皺起。
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但是,從唇上的力道還有氣息來看,對方是席城無疑。
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但他的雙臂卻更加用力的抱緊她,一隻手鎖緊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許她後退,就這麽狂暴的吻著她。
常樂無法推開他,隻能被迫承受他的吻,從他的吻上,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
他啃吻著她的唇,片刻後,他不滿的唇齒,從她的唇上沿伸至她的脖頸,繼續往下,手掌粗魯的撕毀了她的襯衫。
聽到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常樂身體微顫了一下。
席城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即使生氣,也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表現在表麵上,她也從未見過他真正的發怒,這是第一次。
可見席夫人來了之後,一定說了戳中他心底傷痛的話。
雖然席城在發怒,但是,他的樣子卻讓她心疼。
此時,她腦袋裏麵一個念頭愈加清晰。
得知席城可能會帶別的女人回席宅,她會莫名心裏有怒,知道他受傷,她會心疼。
而他吻自己的時候,她不覺得討厭,身體裏反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從化學反應來說,一個女人在心理上不討厭一個男人,肢體接觸時會愉悅,發自內心的享受,那就是喜歡。
她喜歡上席城了。
因為意識到這一點,她不再反抗他的吻,雙手輕柔的愛撫的他的背,用以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席城在她的心裏,向來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可是,再強大的人,內心裏總有一處柔軟,平時的強大,隻是將那些柔軟隱藏,觸及便會痛不欲生。
席城正啃吻著常樂的鎖骨,感覺到背後她柔弱無骨小手的撫弄,黑暗中,席城所有狂暴的動作驟然停止,漆黑的雙眼,死盯著常樂美麗的小臉。
常樂沒有躲閃他的目光,相反,她的小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爬上了兩抹紅暈,但是,屋子裏太黑,席城應當看不到吧。
這黑暗夜色的房間裏,溫度在一點點爬升。
兩人對視了大約有十秒鍾,席城突然把常樂攔腰抱起往裏麵走去。
常樂的手掌抵著席城的心髒處,底下是席城有力的心跳,這讓常樂亦心跳如鼓了起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心知肚明,但是,她沒有打算要逃跑和反抗。
當她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席城沉重的身軀壓下來的時候,她甚至抬手攀住了他的頸項,這個動作,無疑是默許了席城的侵略。
接下來,席城毫不浪費時間,除去兩人之間的遮蔽。
不一會兒,房間裏便響起了最原始的樂章。
※
冬冬和席公勝兩個人晚餐都已經吃完了,但是,常樂還沒有從樓上下來。
但見常樂已經不在席城的門前,她應當是已經進去了。
冬冬奇怪的看著樓上:“咦,太爺爺,幹媽不是去喊幹爸了嗎?他們怎麽還沒有下來?”
席公勝皺了下眉:“我去樓上看看。”
席城是他的孫子,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如一頭狂暴的獅子,任誰也勸不住。
他怕常樂一個人搞不定。
席公勝走到二樓,還沒有敲門,就聽到了裏麵傳出的聲音,立刻紅了一張老臉的匆匆回到樓下。
冬冬見席公勝這麽快就下樓,好奇的問:“太爺爺,您不是去喊幹爸和幹媽了嗎?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而且,您的臉怎麽這麽紅?”
被冬冬這麽一問,席公勝的臉更紅。
咳咳,他們不用喊了。”
他們還吃飯嗎?”冬冬眨眨一雙天真的眼睛:“要我們送上去給他們嗎?”
不用了不用了,他們暫時恐怕是不想吃的。”
他們不吃了嗎?”
他們想吃的時候,就會下來了,好了,乖,你吃飽了吧,走,太爺爺帶你出去溜噠溜噠,好不好?”
好呀。”
※
三個小時之後,臥室裏的戰火剛歇。
常樂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動,躺在席城身側輕喘著平複呼吸。
忽然,席城滾燙的唇又從她的頸項滑向她圓潤的肩頭,常樂敏感的渾身戰粟了一下,她伸手擋住他的唇,虛弱無力的聲音發出。
不要了,累!”
席城的動作停了下來,隻是在她的肩頭輕啄了一下。
突地,他將她攔腰抱起。
啊~~”常樂驚呼一聲:“你做什麽?”
帶你去洗澡!”
就隻是洗澡而已。
席城為常樂洗澡的時候,動作很溫柔,洗的也很仔細,手掌仔細膜拜過她的每一寸肌膚,而常樂沒有力氣阻止他,無力的靠著他,任由他為她清洗。
後來,席城拿浴巾給她擦幹淨,給她套了件他的襯衫,再把她抱回大床、上。
緊接著,席城又離開了,常樂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是席城在沐浴了。
不公平啊不公平,她累的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他卻還那麽精神奕奕,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就想吐槽這一點了。
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心裏總帶著抵觸,這一次卻是身心的滿足。
累極的她,躺下之後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席城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床、上已經累得睡著的常樂,他的嘴角勾起一彎溫暖的弧度。
晚上她定還沒有吃。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
席城走到樓下去,樓下的燈火已關,隻剩廚房的燈還亮著,剛要打開廚房的門,就見廚房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紙。
那張便利貼紙上的字,一看就是席公勝的筆記。
席公勝提醒他,飯在鍋裏熱著保溫,隨時可取。
席城打開保溫鍋,裏麵果然放著熱呼的飯菜,他直接取了端上樓。
本來已經睡著的常樂,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引醒的。
她意識不太清醒的爬起來,跑到椅子邊坐下,一雙眼睛死盯著桌子上放著的飯菜。
她咕噥著:“好餓。”
席城把筷子遞給她,她順手接過筷子吃了起來。
席城則坐在她的對麵吃。
等到肚子快被填飽,常樂腦袋裏麵的瞌睡蟲飛走不少,腦袋也逐漸清晰,也想清楚,眼前是什麽情況。
按道理,她是該盡快逃離席城的房間,以免不清不白,可是,經過今天晚上之後,他們倆之間早就沒有什麽清白了。
況且,他們床單都滾過三次了,她還矯情個鬼。
她一邊吃,一邊看著對麵修養良好吃相的席城,一邊開口:“你今天會突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是因為席夫人的話嗎?”
席城斜睨了她一眼:“你聽說了?”
呃,我隻是聽冬冬說,說席夫人來過了。”
席城的眸光暗了暗:“嗯。”
常樂想了一下,還是開口。
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在你媽媽的心裏,隻要你好好的,就是她最大的心願,如果你因為別人的話,傷害自己,隻會讓她更難過。”
席城的眸底有著看不懂的顏色,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雖然席城什麽都沒說,但是,常樂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絲傷痛。
那是自責的痛意。
席城的內心很強大,席夫人說其他任何話,是不會影響席城的,唯獨席城的媽媽。
在席城的心裏,席城的媽媽並非是因為席夫人而死,而是因為他自己。
前一段時間她在醫院裏陪張阿姨的時候,聽張阿姨說過。
席城的媽媽去世之前,席城因為去參加少兒培訓,錯過了陪伴媽媽的最後時光,甚至,他連媽媽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或許,這就是他最大的遺憾。
也因為如此,他更恨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我沒有離開她,或許,她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席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常樂突然握住了席城的手。
席城,你聽我說,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來,難道你要一直糾纏過去,這樣也是在折磨你身邊關心你的人,比如席爺爺,比如張阿姨,比如……”
常樂剛要說出一個‘我’字,霎時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說出了什麽,舌頭在嘴裏打了個轉,她繼續道:“比如冬冬。”
突然發現自己還握著席城的手,嚇的她趕緊縮回了手。
席城雙眼灼然的凝視著常樂。
那你呢?”席城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常樂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說:“我當然也關心你了,畢竟,隻有你好了,我才能拿回我所有的東西。”
席城銳利的眸掃過常樂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片刻,他縮緊的瞳孔放鬆了下來,眸中有著某種篤定的情緒。
今天母親過來,主要是為了下個月我的生日。”
常樂驚訝的抬頭:“下個月是你的生日?”
席城點頭。
你到時候過來。”
呃……”常樂摸了摸鼻子:“我去……這樣不合適吧?”
席城的生日宴會,那肯定是群星閃耀,而且還是群商薈萃,她一小蝦米過去湊什麽熱鬧?
席城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未來研究所!”
……”
卑鄙,無恥!拿她的未來研究所來威脅她,她咬牙切齒:“好,我去!”
席城的臉色緩和了些。
來的時候,記得帶禮物。”
還張口要禮物。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