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二十年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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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事故檢測報告,還有一份調查報告。
那是一份二十年前車禍的檢測報告和調查報告。
這麽多年以前的東西,常樂這個時候拿出來做什麽。
但是,常樂既然把東西給他了,他就算是裝裝樣子也得看看,畢竟,他也有事情想要讓常樂幫忙,他想要讓常樂做的事情,除了她開口,誰都無法幫他。
基於這個理由,常遠東拿起資料來,看似走馬觀花般的瀏覽著。
原本他並沒有真正的想要看內容,然而,目光在看到資料上的某張zhào piàn時,下意識的仔細看了幾眼。
那張zhào piàn為什麽那麽像韋秋霞?
不對,那根本就不是像韋秋霞,而是那張zhào piàn上的人,根本就是韋秋霞,而且就是二十年前韋秋霞的樣子。
韋秋霞的zhào piàn,怎麽會在這資料上?
常遠東仔細的看了看資料上的內容,赫然就是二十年前,常樂母親過世時的車禍調查報告。
在常樂母親過世的前一天,韋秋霞與撞死常樂母親的凶手見過麵,韋秋霞還給了那個凶手一打xiàn jīn。
另外,還有一張zhào piàn,是在常樂母親出車禍現場時照到的,zhào piàn有些發黃,zhào piàn上清晰的顯示了拍攝的日期和時間。
那時的韋秋霞就躲在一個躲角處,看著車禍現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記得,韋秋霞說過,那一天她去了商場給常彩鳳買衣服,並沒有在現場出現過,那這張zhào piàn裏,又為什麽會出現她的臉?
韋秋霞所在的商場位置,與車禍現場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是兩個方向,她是怎麽過去的?
等常遠東翻完資料,看著他微蒼白的臉,常樂伸手將資料收了回來,放到自己麵前。
常遠東不敢置信的看著常樂,臉上有著狐疑。
這些資料你是從哪裏來的?是你故意搜集來冤枉秋霞的?”
常樂嘲諷一笑:“在你的心裏,你的妻子才是最無辜的,所以,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
怎麽可能”常遠東呆呆的喃喃道:“她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現在證據已經擺在這裏,你愛信不信!”常樂嘲諷的看著常遠東:“當初我媽真的是眼瞎,竟然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就連死也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樂樂,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你的這些資料,到底是怎麽得來的?再說了,秋霞當初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為什麽?你還問為什麽?”常樂冷笑的問常遠東:“你當初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跟我媽離婚,你說她是為了什麽?”
她說過的,隻要能跟我在一起,不在乎名分。”
是呀,她是不在乎名分,但是,她卻找了很多人shàng mén逼迫我媽跟你離婚,將家裏的東西都砸了,這確實不在乎名分!”
你說什麽?她當初去找過你和你媽?”
難道她沒有跟你說過?”常樂冷笑:“那就怪了,她當初說過,她是得到了你的授意,因為你不好出麵,所以才由她出麵,也就是因為她,我媽病了好大一場,身體才剛好,就出了事故。”
而你卻在那之後一個月,就和她結了婚,真的是好不在乎名分。”
常遠東被常樂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當年的事,他確實有很多事不知道。
他隻以為常樂母親的事情是個意外。
常樂的母親去世之後,出了一件事,有人罵韋秋霞是個三兒,當著他的麵給韋秋霞難堪,所以,他當機立斷,就跟韋秋霞領了證,並在那之後,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但是,他從來不知曉,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秋霞她的心地善良,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我還是不相信。”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去好好的問問你的妻子,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常樂字字含譏帶諷:“正好再順便告訴她,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證據,準備起訴她,讓她準備好該怎麽打官司。”
常遠東的臉色已經難堪至極。
樂樂,你要起訴秋霞?再怎麽說,她也養過你一段時間,你怎麽能”
養過我?養過我就是將我逐出家門,再找人糟蹋我嗎?”常樂冷笑的反問。
常遠東的臉白了白。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在常遠東的眼裏,韋秋霞和常彩鳳才是他的親人,而她和她的母親,恐怕早就已經不知道被他忘到哪裏去了。
她還希冀著,常遠東在知道真相之後,會有所表示。
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我過不去!”常樂起身:“話就說到這裏,我先走了!”
看到常樂要走,常遠東趕緊喚住她。
等等”
不知常先生還有什麽話說?”
彩鳳她現在被關在精神病院裏,不許任何人探視,所以能不能請你跟席城說一下,看在她是你mèi mèi的份上,放了她?”
常樂的身體仿若被冷水浸透。
所以,你是想讓她出來之後,再用刀子刺我一次?”她嘲諷的反問。
她隻是一時情緒失控,還沒有從失去孩子的陰影裏走出來,她是你的親mèi mèi,你就大肚些,放了她吧!”
一時情緒失控就可以shā rén?你讓我拿她當親mèi mèi,她拿我當親姐姐了嗎?她在刀子上淬了劇毒,如果不是我命大,再有席城替我擋了一刀,我現在已經死了,如果我現在被殺死,你是不是不還要對著我的屍首,讓我給她求情,讓我放了她?”常樂咬牙切齒:“我告訴你,不可能!”
韋秋霞設計殺了我媽媽,常彩鳳要殺我,她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原諒。”望著常遠東的眼睛,常樂冷聲一字一頓:“下一次再見,就是在法庭上,常先生好自為之!”
說罷,常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餐廳。
而常遠東因為剛剛聽到的消息,神情還有些呆滯。
常樂的話仍縈繞在他的腦中,回蕩不去。
常遠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常家的。
一回到常家,韋秋霞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將常遠東脫下的外套接過。
遠東,怎麽樣了?你跟常樂談的怎麽樣?她有沒有答應去說服席城放了彩鳳?”韋秋霞接過常樂東的外套,立刻開口向他詢問。
常遠東望著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妻子,韋秋霞的鬢角也已經有了幾縷華發。
麵對了二十多年的人,此刻,他竟然覺得有點陌生。
一看到韋秋霞,他就想到那打資料裏zhào piàn裏的韋秋霞。
常遠東沒有回答韋秋霞的話,而是直接走向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見常遠東不說話,韋秋霞心裏著急了。
遠東,你倒是說話呀,是不是常樂那個死丫頭她不答應?”韋秋霞生氣的問。
常遠東雙眼緊緊的盯著韋秋霞的臉,裏麵帶著探究。
韋秋霞被常遠東一雙眼睛盯的心裏發虛,她吞了下口水,摸摸自己的臉問:“你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在韋秋霞準備再問的時候,常遠東開了口。
秋霞,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實情,不要撒謊。”
你問。”
二十年前蕭琴的車禍,跟你有沒有關係?”常遠東盯著韋秋霞的眼睛問。
你怎麽會突然問我這件事?”韋秋霞的心裏狠狠一顫:“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我隻想問你,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常遠東不放過她的繼續追問。
那天我不是在商場裏給彩鳳買衣服嗎?怎麽可能會在那裏出現?”韋秋霞理所當然的回答:“當年你已經問過我了,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嗎?”
在那前一天,你為什麽會跟肇事者見麵,並給了他一大筆錢?車禍剛剛發生十分鍾內的zhào piàn裏,為什麽會有你?”
常遠東的話讓韋秋霞有點懵。
在那前一天,她跟肇事者見麵的事,常遠東怎麽會知道?車禍剛出的時候,她當然在那裏,她當然要確定蕭琴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當時她好像是看到有人對著現場拍zhào piàn。
她心裏想著,那人應當不會拍到她,就算拍到她,也不可能有人會去看那人的shǒu jī。
遠遠東,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跟那個肇事者見麵?又怎麽可能在車禍發生的十分鍾內出現?”
二十年前,你還曾帶著人去蕭琴和樂樂家裏去鬧了,是不是?”常遠東再一次問。
韋秋霞總算明白了,一定是常遠東去見常樂的時候,從常樂的那裏聽到了什麽,所以才會回來質問她。
韋秋霞臉上露出悲傷之意。
遠東,在你的心裏,難道就隻相信常樂嗎?我當初就說過,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麽名分,她這麽誣蔑我,你就相信嗎?”
現在,常樂的手上有了二十年前的證據和zhào piàn,並且還拿到了肇事者的口供,已經準備起訴你了。”
什麽?”韋秋霞這才有些慌張了起來:“那個人不是已經出國了嗎?她怎麽可能會找到他?”
韋秋霞剛說完,猶發覺自己剛剛說出了什麽,下意識的捂緊嘴巴。
但是,話已出口,即使現在捂住嘴巴,也已經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