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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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小子!

    你活這把年紀連雞都沒殺過一隻還殺人,再說按照小說的套路,你十有**夢見的就是人家主人,你要真是他,凶兵能把你當烤乳豬一樣折騰?

    蘇懷靜的心情有點複雜,他在心裏抽風似得呼喚係統:“你那百八十套的方案到底想出來了沒有?”

    係統:“正在搜索中……”

    “你倘若真的是他,那今日就不會差點死在夢裏了。”蘇懷靜站了起來,他仔細想了想,實在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要是說易宣是什麽仙俠小說裏的男主,有這樣神秘的背景也就算了,但明明走得是係統流,雖說意外被他橫插了一腳,但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家世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孩子才對。

    到底是什麽人會把凶兵封印到一個毫無背景的孩子身體裏。

    想來想去隻覺得頭疼,蘇懷靜揉了揉額頭,係統終於開口了:“想要完全性的壓製住凶兵,有兩個方案,第一,易宣抵達凶兵原主人的境界,將凶兵自行取出,根據能量波動測試,凶兵主人的境界大概在洞虛期上下。”

    洞虛期?!那豈不是就快要渡劫成聖了,別說短時間了,就是蘇懷靜借助係統用《太丹隱書》開外掛,修煉到洞虛期也少說要三百年,更別提是易宣了。

    元嬰期之後的境界提升完全不是量化的概念,而是質變了。

    “第二個方案,找到功德之物或是先天清氣至寶佩戴,鎮壓凶兵的戾氣。”

    說是兩個方案,看似給了選擇,但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結果。

    這兩個法子裏頭,隻有功德之物不太難找,但也很麻煩,通常會出現在行走塵世間的和尚道士之類的身上,尤其是度化鬼魂為己任的和尚,身上的佛珠通常會因為積累善行而變成儲存功德的法器。

    看來最近要關注一下有沒有什麽得道高僧在外麵瞎跑了。

    “你體內的這柄凶兵凶煞非常,我會去為你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找到東西鎮壓這股戾氣,一月後的今日我再來為你重固封印。”蘇懷靜凝神道,“對了,再過三年就到了九澤書院遊學,你盡量爭取到一個名額,絕不要答應任何門派的招攬,知道麽?”

    易宣乖乖的點頭道:“靜姐,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好不容易把人拉進內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還以為多少有兩三年省心,沒想到易宣身上居然還有莫名其妙的凶兵,這下好了,計劃全得推翻重來。

    這麽一想,蘇懷靜臉色就忍不住一拉。

    “還有……”蘇懷靜沉吟了片刻,將手覆在了易宣手上,慢騰騰道,“你務必得小心謹慎,絕不可叫他人發現你身體有這柄凶兵,否則必定大難臨頭。”

    等等。

    蘇懷靜腦海之中好像閃過了什麽東西,可是一下子卻沒抓住,他掛念著這個想法,加上突如其來發生此事,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來做什麽了,幹脆就此分別,尋個隱秘處變回原身,漫不經心的回到自己的學舍裏去了。

    身體裏有凶兵叫人家發現,會大難臨頭……蘇懷靜之所以這麽叮囑,是因為以身飼養凶兵的人,其實是很吃虧的,因為用自己的精血跟靈氣去溫養凶兵,而旁人隻需強過他,從他身體裏取出來就可以烙下自己的神識。

    那麽反推過來,是有人想要在易宣的身體裏溫養這柄凶兵,是不是也同樣說得通。

    可為什麽會是易宣……

    “看來易宣的背景沒有你以為的那麽簡單。”蘇懷靜給自己的琴調了調弦,慎重思考起了如何刷易宣好感度的方法。

    係統沒有反應,隻是給蘇懷靜發了個任務:在遊學時與易宣成為搭檔。

    交朋友有很多種方法,但如何叫人家倒貼過來與自己交朋友,這才是個真正的技術活。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遊學之前,叫易宣在搭檔上優先考慮選擇自己。

    弦要調至清商調,蘇懷靜想著事,手上緊了些力,琴弦一錚,發出長長的餘音來。

    不過,其實倒也不急。

    遊學名額隻有十個,而且是內外舍共同競爭,真正以實力而非天資論高低,外舍前十的弟子未必爭不過內舍。

    而易宣若想要確保自己能有一個遊學的名額,想來一定會十分努力,不多久就是月課,他才入門多久,隻要《太古無遺》的效果略一昭顯,在月課上拔得頭籌,學子們會如何看他,怪胎?妖孽?奇才?

    易宣毫無背景,與自己修煉《太丹隱書》的情況又截然不同,為了遊學他定然會拒絕各大門派的橄欖枝。

    正如洪講郎所說,人生於世,哪能沒有七情六欲,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蘇懷靜想了想遊學的時間,愉快的拂動著琴弦,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得是時間讓他慢慢跟易宣搭上話。

    其實要是讓靜姐來提醒,倒也不用他在這兒冥思苦想,但是就算謊話編得再圓滿,理由編得再完美,隻要有一絲會叫易宣起疑的可能,蘇懷靜就絕不想嚐試。

    係統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幹脆自己點播了一首古琴曲,琴聲揚揚,似山澗幽穀同鳴,流水淙淙共和——

    棋盤擺下,兩人各執一子。

    黃偃豎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忽然笑道:“是蘇道兄在彈琴,看來他今日心情不差。”

    琴聲雖美,但彈奏者卻全無情意,入耳的樂聲固然動聽,然而無法叫人動情忘懷。

    易善淵靜聽了許久,落下一子,慢騰騰道:“他的心情,也會有好差之分麽?”

    “平日我可沒有這耳福。”黃偃捏著棋子,臉上帶著笑意,卻不像十分歡喜的模樣,他總是掛著笑,好似這天底下沒什麽可煩憂的。

    易善淵淡淡道:“既是如此,可暫停棋局,由得你擊鼓和鳴,如何?”

    “不必不必!”黃偃朗聲大笑道,“我可跟不進他的曲。”

    棋下了半宿,琴聲卻很快就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像沒有什麽想要科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