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第100章 見長[捉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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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門, 寶樹就抱著姐姐不撒手。

    琉璃彎下腰親他一口,笑眯眯地說:“我們家寶樹已經這麽高了呢,姐姐都抱不動了。”

    他摟著姐姐的腰, 偷偷對跡部做了個鬼臉。

    妙子媽媽看見了,好笑地搖搖頭。

    可能是媽媽下了命令,誠一爸爸並沒有怎麽刁難他。琉璃撐不住,吃完飯早早就睡了。妙子媽媽看著寶樹寫作業, 把餐廳留給了兩個人。

    “喝一口吧。”誠一爸爸倒了一小杯燒酒遞給他。

    跡部接過酒杯,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琉璃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你也成年了,確實該考慮結婚了。”他一口飲盡杯子裏的酒, 語氣帶著隱約的悵然。

    “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才多大呀, 還每天吵著要爸爸抱,”他比劃了一下小孩子的身高,“一轉眼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從小就聽話懂事, ”誠一爸爸又倒了一杯酒,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們虧欠了她很多。”

    出於對赤司老夫人的愧疚和對女兒未來著想, 妙子做主把她送到赤司家,斷斷續續十年裏,她從來沒有抱怨過。

    “當時為什麽不狠心一把讓她改姓呢?”他一杯一杯地喝,慢慢紅了眼眶,“赤司夫人那麽喜歡她, 過繼之後就是真正的高門千金,哪至於跟著我受這麽多苦?”

    他到現在都記得,琉璃仰著臉,一臉認真地告訴他,“我是鬆內琉璃,是鬆內家的女兒。”

    妙子抱著她泣不成聲,從此再也不提這件事。

    她十六歲出道,迅速大紅大紫,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平成歌姬。然而背後的辛苦,誰也不知道。

    跡部坐在他的對麵,聽著這些塵封的往事。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琉璃從來沒有提過這些。她說過的記憶裏的童年,像童話一樣美好。

    一瓶燒酒很快見了底,誠一爸爸也不再喝。他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走到跡部麵前。

    “看到她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我們也很高興。”

    “拜托你,”他拍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看著他,“好好照顧她。”

    一個父親的千言萬語,都凝聚在這句話裏。

    在我們沒辦法陪伴她的歲月裏,拜托你,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跡部麵色嚴肅地站起來,深深鞠躬。

    兩天之後,琉璃去跡部宅拜訪跡部祖父。

    “這套衣服合適嗎?”坐在車裏,她仔細檢查了自己的配飾和妝容,莫名緊張。

    一大早就起床化妝挑衣服,比參加頒獎典禮還要仔細認真。

    “好看,”跡部親了她一口,笑意滿滿地回答。

    “離我遠點,”她嫌棄地推開他的臉,“妝會花的。”

    “你太緊張了,”他愉悅地摸摸發梢,“祖父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你倒是不緊張,”琉璃笑著戳了一下他的額頭,“當時第一次見媽媽的時候怎麽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是因為......”他噎了一下,“突然見麵,沒有心理準備而已。”

    “嗨嗨嗨,”她點點頭,耳邊的鑽石閃閃發光,“景吾少爺華麗的不得了。”

    “其實祖父見過你,”跡部摸摸下巴,決定和盤托出,“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看著琉璃迷茫的眼神,他有些心虛地側過臉,“kie試鏡會那天,祖父坐在座位的邊緣。”

    她努力回想那一天,然而對他的祖父並沒有什麽印象。

    “他特地戴了帽子,你沒印象也是正常的。”跡部老老實實地把那天的事情複述一遍。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琉璃恨恨地拍了他一下,“要是留下什麽壞印象就糟透了!”

    跡部祖父很和藹,還特地解釋了為什麽景吾的父母沒有來。

    琉璃非常理解,忙才是正常的。赤司征臣也差不多,一年到頭全世界各地飛,回家的次數並不多。赤司征十郎的童年,很少有他的參與。

    聊了一會兒,就問到了婚期。

    “我暫時還不想結婚,”她有些尷尬地笑笑,“想要等到二十五歲再說。”

    “也可以,”跡部祖父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支持,“年輕人嘛,專注於事業才是正常的。”

    一旁的跡部景吾握著她的手,心情說不上好。

    即使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見麵的機會還是不夠。

    “現在我們都太忙了,”回去的路上,琉璃安撫他,“不要心急。”

    “我盡量在這幾年把工作重心轉到日本。”他捋了一把頭發,還是有些氣悶。

    現在條件不夠成熟,兩個人也還年輕,結婚確實有些早了。

    他不再糾結,琉璃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bridge talk邀請了我們,要去麽?”跡部送她戶回了事務所,高橋良子拿出記事本問到。

    “高杉先生怎麽說?”琉璃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他說,今年公眾對你的關注度異常高,如果願意的話,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bridge talk 是這幾年發展勢頭大好的談話節目,吉祥物“阿坊”異常受歡迎。電視台又與lme關係很好,提問也會更加溫和。

    “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就去吧。”

    三月中旬,琉璃登上bridge talk,創造了當年綜藝節目的最高收視紀錄。

    穩妥起見,節目組特地請求了京子再次扮演阿坊。生性善良的京子很爽快地點了頭。

    提問環節是最激動人心的,觀眾的問題都放在了吉祥物阿坊手上的盒子裏。

    “第一個,”阿坊清清嗓子,“琉璃子和男朋友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大家對這個問題很關注啊,”她苦惱地歪歪頭,“周圍的人都在問呢。”

    “反正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啦,”琉璃笑著擺擺手,“畢竟大學還沒畢業呢。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第三個,兩個人會因為性格不合吵架麽?”

    “吵架啊……”她輕輕搖頭,“沒有過呢。但是會鬧別扭。”

    “景吾是個很外向的人,”她說起這點就忍不住笑,“他從小就是眾人的焦點。”

    想想跡部那張臉,眾人了然地點頭。

    “但是因為我,他受了很多委屈。”

    跡部向來張揚肆意,但琉璃卻是個內斂低調的人。因為她,他這幾年作風低調了不少。

    即使戀愛後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女朋友,也隻能相當低調地秀恩愛。在很多時候,琉璃知道,自己確實虧欠他。

    和跡部相識的人都忍不住吐槽:豈止是外向,明明是張揚更貼切吧。

    “以跡部那種四處撒玫瑰,隨便扔外套的習慣,和在市中心造雪山這種壯舉,”剛好放假於是一起看節目的忍足攤攤手,“[外向]這個詞,也不怎麽合適,琉璃前輩還是這麽溫柔啊。”

    “琉璃溫柔的不得了好嗎?”采夏窩在沙發上“哢嚓哢嚓”地吃薯片,“跡部真是好命。”

    “攤上我你也是好命,”嶽人搶過她手裏的薯片開始吃,“一般人怎麽可能受得了你。”

    “第三個,”阿坊拿出第二張紙,“兩位一直是異國戀麽?”

    “對的,”她點點頭,“景吾國中畢業之後就去了英國。”

    “真的嗎?”四個主持人也睜大了眼睛,“難以想象啊。”

    “離那麽遠,”阿坊困惑地眨巴著眼睛,“很辛苦吧。”

    “確實會辛苦,”琉璃溫柔又甜蜜地笑起來,“有時候半年隻能見兩次麵。”

    “不會不安麽?”隱藏在阿坊裏麵的京子小心翼翼地問。她喜歡蓮先生,然而兩個人工作都很忙,不在一個劇組的話,三四個月見不到麵。她難免不安,卻不知道告訴誰。

    “最開始確實會不安,他又很忙,”琉璃眉眼彎彎地看著圓滾滾的吉祥物,“但是景吾一直在用行動證明,他最喜歡我。”

    “我也怕打擾他,就忍著什麽都不說,但是,他告訴我,盡管麻煩他就是了,我是最重要的,比工作重要的多。我的心情,我的想法,是他最重視的。”

    “每一對異地戀、異國戀,都很辛苦。但是想到兩個人都在為未來努力,就會在短暫的難過之後有了更多的動力。”

    “我這麽告訴自己——在短暫的離別中,我們分別走不同的小路,到達同一個花園。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肩並肩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告訴對方自己路上看到的景象。”

    她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花園的景色,微風穿過樹葉的縫隙,帶來玉蘭花的香氣,陽光正好,鬱金香盛放,不知名的鳥兒叫了幾聲又沉寂下去,灌木上的新葉閃現著瑩潤的光。

    而自己愛的人,就在伸手便可觸到的地方。

    說到這個,她眼睛亮的像盛滿了星河——

    “我們就有了,雙倍的快樂。”

    不需要再說些什麽,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可能懷疑她對跡部景吾的感情。

    她的表情溫柔地讓人心動,一些感性的女孩子感動的一塌糊塗,由衷祝福她的戀情。

    十月,鬆內琉璃發布新專輯《藤納戶海》,曲風多元,歌曲極為出色,首周銷量突破一百萬,在ori排行榜上待了六十周,被公認為她巔峰時期的的代表作。

    “藤納戶海”用當地人的語言說出來,意為“思念成疾”,是她對分隔兩地的戀人跡部景吾的最真切的告白。主打歌《mr.a》更是創下了七年內單曲數位下載的最高紀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今天停電了qaq

    一百章了!我都沒想過能寫這麽多!

    我先撒個花,再表白一下小可愛們(·w·)

    泥萌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麽【為了求評論已經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