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事情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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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時隔一日,網上開始瘋傳一段視頻。
由程露雪主演的《女人如花》,該劇導演在攝影棚被自家老婆上門追著暴打了一頓,據說導演經常潛規則女演員,原配實在忍無可忍,選擇曝光家醜,揭露該名導演的猥瑣真麵目。
記者們聞風而動,這位老婆在接受采訪時提到,自家老公最近和程姓女星打得火熱,完全不顧家,她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大打出手。
“姓程,你指的不會是程露雪吧?”有記者試探著問。
“反正是個不要臉的賤貨,懷了我家那個死東西的種,賴在某個知名富商的頭上,這是想一箭雙雕呢!不過,幸好我手上有這段視頻。”
於是乎,繼打人事件後,香豔視頻跟著傳出。
導演入住的酒店房間,程露雪被摟在大腹便便的男人懷裏,半推半就地親吻著,身上的敏感部位被鹹豬手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短短三分鍾的視頻,雖說沒有到脫衣的地步,但是人的想象空間是無限的,僅親吻和撫摸就能說明問題了,接下來的事自然順理成章。
程露雪的形象一落千丈,《女人如花》停拍,投資方,廣告商紛紛致電要求給說法,和賠償,小吳在電話裏不斷賠禮道歉,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好將手機關了機。
“程小姐,現在可怎麽辦?”小吳一籌莫展。這段視頻爆出來,程露雪的前途算是盡毀,自己該何去何從還是個未知數。
程露雪呆滯地窩在沙發裏,早沒了先前的氣焰。過了良久,她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廖睿城,你好狠啊,趕盡殺絕也不過如此!”
“那是你低估了我的手段!”隨著醇厚的男聲傳來,一道挺拔的身影步入了房間。
程露雪歇斯底裏地衝他吼道:“導演要潛規則我,我根本就沒答應!那段時間你冷落我,我不敢在明麵上得罪他,隻好給他嚐了一些甜頭。我想著如果我倆和好了,你會替我擺平他的!廖睿城,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懷的孩子也確確實實是你的!”
“是麽?”他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撩起冷冷笑意,“你以為孩子沒了,就可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了?程露雪,你也在娛樂圈浸淫這麽久,怎麽還這麽天真呢?”
他話音剛落,門外便魚貫而入一批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程露雪麵色劇變,不住往後退縮,驚恐地大喊:“你們要幹什麽?”
兩名保鏢將小吳架了出去。
程露雪很快被壓製在沙發上,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迷迷糊糊間,她始終盯著廖睿城的方向,他的眼神很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的心很痛,嘴角不停地抽搐,像是哭,又像是在笑。
“病人沒有懷過孕的跡象,自然她流過產和再難有孕都是無稽之談。”檢查完畢,蕭若芷冷淡地收拾著器械,看都不看他一眼。
廖睿城勾著嘴角,沒感到太意外。“謝謝。”
蕭若芷這才快速地睨了他一眼,“我被阿光催得煩了,這才幫你的。廖先生,我隻有一個請求,緊緊抓住你身邊的人,別讓阿光產生任何非分之想。他是我蕭家的希望,我不希望他最後毀在男女感情上!”
﹍﹍﹍﹍﹍﹍﹍﹍﹍﹍﹍﹍
程露雪受了刺激,發了幾天熱,等清醒過來後,小吳請辭。
外麵的罵聲一波接一波,都是指責她之前太會裝,明明是個為了上位出賣皮相的綠茶,偏偏把自己搞成被人奪愛和拋棄的怨婦。啊呸,這賤人演的片子白送也不會再去看了!
就這樣,程露雪關了電腦,拔了電話線,手機關機,一個人躲在冷冷清清的公寓裏,昏昏噩噩地過了幾天。
藍沁來看她時,嚇了一大跳。
原先光彩照人的模樣,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痕跡。若是她此時上街,恐怕沒人會認出她就是風光一時的程露雪。
“我憔悴了很多,是不是都認不出來了?”程露雪自嘲地問道。
藍沁有種同為天下淪落人的澀然,“等這事風聲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會的,他不會再給我翻身的機會了。”她搖頭歎息著,眼角幹澀得流不出一滴淚。
“我出事後,平常溜須拍馬的那些人,個個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新人更是落盡下石,巴不得我跌入穀底。反倒是你,曾經我視為水火不容的對手,卻來看我安慰我了。”
“藍沁,我算是想明白了。人家雁過還留痕呢,我和你在他心目中卻什麽都不是!廖睿城太無情了,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注定會萬劫不複。好在,經此一劫,我破繭而出,你也別對他心存妄想了!”
﹍﹍﹍﹍﹍﹍﹍﹍﹍﹍﹍﹍
程露雪的風波消停後,廖睿城才勉強同意放虞嫣然單獨出行,而她自然先去了醫院。
推開門,安母正靜靜地站在窗戶邊,窗外不斷湧入的風將她的頭發和病服吹得淩亂。
“媽媽,你別吹冷風,身體剛恢複著涼就不好了。”虞嫣然急忙奔過去關窗戶。
“我這病根本就不該治,死了倒一了百了!”身邊,安母忽然幽幽地開口。
“媽媽!”虞嫣然急紅了眼,“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說這種喪氣話!”
安母冷冷地說:“你先別忙著喊我媽,我受不起。然然,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虞嫣然臉色一白,倉皇地低下頭。
“果然是真的!”安母氣極了,一巴掌揮向她的臉,清脆的一聲,兩個人都呆住了。
虞嫣然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怎麽都不相信她會打自己。從小到大,安母都對她溫聲細語,從來不曾罵責過,更何況是動手。
安嘉蘭自己也是懊悔萬分,可看著她,就不免想起上午闖進病房的不速之客,那個年輕的陌生女人。那個人說虞嫣然搶了她的男朋友,害得她流了產,還丟掉了體麵的工作。
虞嫣然打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什麽秉性,她再清楚不過,斷不可能為了虛榮去攀附權貴。聯想到自己住院的高額費用,以及特級的看護,她猜測定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她。
“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安嘉蘭別開眼,捂著臉哭了起來。
虞嫣然一慌,連忙跪了下來,哭著拉住她的褲腿不放,“媽媽,求你別趕我走!我愛靖遠,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靖遠當時麵臨著牢獄之災,你又生了病急需手術,我隻能出此下策!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靖遠了,可是我離不開你們,你們是我最親的家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出事啊﹍﹍。”
她婆娑著淚眼,語無倫次地說著。
安嘉蘭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出了事。
難怪然然最近瘦了很多,還總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她一個人默默扛了這麽多事!想到此,安嘉蘭的心裏酸澀異常,將地上啜泣的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你這傻孩子,和我當年一樣﹍﹍。”安母猛地閉上眼,眼淚縱橫。
虞嫣然伏在她的胸口哭了很久,這才堪堪止住淚水。說出來後,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然然,這件事我不會對靖遠提及,可是你從現在開始必須和那人斷了往來!欠他的錢,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還清!”
虞嫣然淒然地搖頭,“他不僅承擔了巨資,還掌握著靖遠的未來。”
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安嘉蘭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怎麽會是這樣?
斷又斷不得,繼續下去苦的是這兩個孩子,到底該怎麽辦?
“若是一百次後,他不同意放人呢?”安嘉蘭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想他那麽舉足輕重的人,不會出爾反爾的。”
“你是不了解男人﹍﹍。”安嘉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