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墜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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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淵大步上前, 抱住從高空墜落的楊超男,眉頭緊皺。
楊超男趴在司徒淵懷裏, 忍不住抱緊了司徒淵的脖子,一臉的心有餘悸, 周圍人想把她從司徒淵懷裏撈出來, 都沒撈成功。
司徒淵看她緊緊抱著自己,腦袋埋在自己懷裏,渾身顫抖, 猶豫了片刻, 最後還是把人從身上扒拉了下來,聲音冷淡:“男女有別。”
楊超男腳落在地麵上, 沒一會兒, 便有平日裏的好友圍攏過來安撫她。
司徒淵抬頭看向樓頂。如果她沒弄錯, 剛才樓頂上的人,除了楊超男, 還有悠悠。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頭的楊超男卻不給司徒淵思考的過多空餘時間,邊哭便道:“是她推我下來的,是她推我的……”語氣裏充滿後怕和恐懼。
“誰幹的?”楊超男的好友沈欣皺著眉,一臉怒容:“誰這麽壞, 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是……”楊超男帶著驚懼的眼神看向樓梯口,恰在這個時候,悠悠從樓梯口走了出來:“是她推我的!”她手一指,指向悠悠。
所有人都朝著悠悠看過去。
悠悠看向楊超男,眼神裏同樣驚慌, 還有些不可置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想推我下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太快。楊超男一口咬定是悠悠推她下的樓,而天台上又沒有攝像頭,可以確定的是,當時天台上確實隻有楊超男和悠悠在。
楊超男到底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悠悠推下去的,兩人各執一詞,均沒有明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說辭。但是有鑒於,楊超男平日裏從未表現出要自殺的想法,相信楊超男的說法的人更多。
兩人都說是對方叫她上天台的。兩人說好時,是在女廁所裏,剛好碰見,其他人都沒聽到兩人到底說了什麽。
楊超男說,悠悠不知道怎麽的,非要說她喜歡張晉,叫她上天台找她麻煩,她心裏覺得清者自清,可是既然同學誤會了,還是想解釋清楚,因此上了天台,想要理論一番。結果悠悠怎麽都不聽她的,後來兩人在推搡間,悠悠把她推下了天台。
而悠悠的說法卻相反,她說楊超男告訴她喜歡張晉,想要和她打聽張晉的事情,因此才叫她上天台。因為這事情是少女心事,悠悠也沒同其他人提起,怕給楊超男添麻煩。結果沒想到,她去了天台後,楊超男卻說她知道張晉喜歡她,非常嫉妒她,她澄清說自己不喜歡張晉,但楊超□□本聽不進去。兩人爭吵間,楊超男想把她推下去,她拚死抵抗,結果一不小心,反而把楊超男推了下去。提到這點時,悠悠的表情頗為恐慌,但並沒有否認自己把楊超男推下去的說法。
之前的情書風波還未查清,悠悠這會兒又被扯入了謀殺事件。之前的事情,悠悠雖然在班裏澄清了,但不是所有人都信了。楊超男的事情一出來,悠悠在其他人眼裏儼然成為了個麻煩人物。相信她清白的人有,但更多的人懷疑她作風有問題。
同時,莫名成為這起事件的起因的張晉,悠悠的同桌,因為這事,遭到了不少問詢,可以說是煩不勝煩。
不過比起被莫名提起的困擾,張晉更擔憂悠悠。在他看來,悠悠是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因為悠悠的人品,也因為……他知道悠悠壓根對他沒意思。他不傻,他喜歡悠悠,如果悠悠也喜歡他,他肯定看得出來。可是事實是,和悠悠同桌了這麽多,對他半點意思也沒有,實際上,高中幾年,悠悠對其他男生都沒起過什麽心思。就是不知道司徒淵哪裏入了悠悠的眼,來了沒多久,就讓悠悠喜歡上了。可以說,張晉是嫉妒司徒淵的,可是嫉妒也沒用。悠悠喜歡誰,不是他能控製的。
值得慶幸的是,司徒淵自甘墮落,沉迷遊戲,放棄學習,讓悠悠自己放棄了這份喜歡,回歸了往日誰撩都撩不動的學霸。
可是現在,因為一個疑似自己的追求者,讓悠悠扯入了這樣的事情,張晉既擔憂,又愧疚。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司徒淵“突然爆發”,將高空墜落的楊超男接住,楊超男恐怕血濺當場,登時斃命了。
現在楊超男沒死,但問題依舊存在。如果楊超男的說法屬實,悠悠屬於謀殺未遂,雖然還不算成年,但悠悠已經超過十六周歲,依舊要負刑事責任,可如果悠悠的說法屬實,那悠悠的做法就是出於自保,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反倒是楊超男成了謀殺未遂的了。
是是非非,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壓根說不清。天台上的事情,除了兩個當事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較強,按理說學校應該盡量壓下風波,但這學校也算不走尋常路,報了警讓警方來介入調查了,隻是在校內校外的安撫和公關上,倒是和普通學校沒什麽差別。饒是如此,還是有不少人私底下討論這件事情。
“大神,你覺得這事是誰在撒謊?”寢室裏,莫堡問司徒淵道。
“你覺得是誰就是誰。”司徒淵沒有正麵回答。相比起楊超男,他更願意相信悠悠。可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確認答案。因為偏袒,對真相和無辜者無異於是一種傷害。
還有一個原因是,司徒淵和悠悠不熟,哪怕悠悠喜歡他,但對司徒淵來說,她隻是每天說不了兩句話的前桌。
“我覺得吧,這件事最多的問題就是,悠悠說楊超男喜歡張晉所以才找他茬,楊超男的說法卻相反,這事情十有□□是楊超男有問題。”盧旭說道:“張晉那小子擺明了喜歡悠悠。但他和楊超男可沒多少聯係。不管悠悠喜不喜歡張晉,都沒必要找楊超男的茬吧。而且悠悠不是那樣的人。”最後一句話,太走心了,反而顯得推測不靠譜了起來。
“那可不一定,”陳銘玩著遊戲,有些漫不經心的:“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說得好像男人的嫉妒心就不可怕一樣。”盧旭搖頭晃腦地說道。
陳銘沉吟片刻後道:“都可怕,都可怕。不過就事論事。這次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