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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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眨眼間已經互相攻擊了幾百次,劍光與法術的光芒亂飛, 翩飛的衣袍往往隻能看到一個模糊到不行的殘影便消失在原地。 首發哦親
過了不知道多久, 莫仲軒的雙手雙足被河的法器, 一條紫色的繩索給捆住了。這條繩索好似有生命一般,兩個頭還扭頭著,朝走過來的河蹭了蹭。
“滑不溜秋的。”河笑著伸手掐了下莫仲軒的腰——他的身高就隻到莫仲軒的胸口處,所以也隻能往腰掐了。
莫仲軒皺了皺眉。
“誒, 我看你天賦不錯,而且風格很狠啊,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天魔派?我們天魔派待遇很好的。”
莫仲軒沒說話。
“你倒是說說話啊。”
“不去。”莫仲軒張口, 吐出兩個字。
“……”河頓了頓, 有些不開心地搖了搖頭:“既然你不肯,像你這樣有天賦的人,待在天玄派, 將來隻會給我們天魔派帶來麻煩。我就幹脆點,殺掉你好啦。”說著, 河動了動手指, 綁縛著莫仲軒手腳的繩索, 頭部突然變尖,朝著莫仲軒心髒刺去。
沒有血。
什麽都沒有。原先被綁著的莫仲軒早已不知所蹤。河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臉色陰沉了幾分,映襯著那張可愛的臉蛋,都變得有些可怕了起來。
不過沒一會兒,他臉上的陰鬱便收了起來, 露出了幾分詫異、凝重的神色,轉瞬間人朝著一個方向奔去,也沒工夫去尋逃走的莫仲軒了。
莫仲軒早就丟下幻術——重生一回他對幻術研究頗多,手頭之前門派大比得到的獎品幻靈卷也特別好用,糊弄下不擅長應付幻術的河足夠了。
他不會輸,但也沒說會贏。
“軒兒,快點回正殿。”沈昊天有些疲憊的千裏傳音到了,莫仲軒聽著那聲音,心下覺得不妙。
這麽想著,莫仲軒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師父。”甫一落地,莫仲軒便喚了一聲。
但沈昊天暫時沒理他,正和其他幾位長老吵架。
“淵兒他哪怕是天魔派黑雲尊者的兒子,也是我的徒弟。更何況,他既然已經入了我天玄派,就是我天玄派的人,現如今被擄走,不論如何都應該救他。”
“他是黑雲尊者的兒子,搞不好這次的偷襲就和他有關,沒準他是最大的間諜。”
“閉嘴,”沈昊天怒喝一句:“我的弟子,在你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不容許你以這樣惡毒的揣測懷疑他!”
“話是這麽說,但他確實很可疑。”另一個長老說道:“再者,天魔派因為他撤退了半數人。若是我們去救他回來,難免又要再戰一場。他既然是黑雲尊者的兒子,天魔派的人定然不會傷害他,在整頓天玄派和救他兩者中,自然應該選第一個。”
莫仲軒在一旁聽了兩句,登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師父,我自請去救師兄回來!”莫仲軒上前一步,顧不得打斷他們的討論是不敬。
“淵兒,你來了。”沈昊天看向莫仲軒,神情嚴肅。
“你是元嬰真人,能為門派效力是你的責任,但事有輕重緩急……”一個長老說道。
“我跟你說話了嗎?”莫仲軒看了他一眼,便又把視線轉向了沈昊天。
那個長老愣住了,莫仲軒看他的時候,他甚至產生了下一秒自己就會身首異處的錯覺,明明他比莫仲軒要高一個境界!
他內心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不滿:“掌門,你的好徒兒……”
“你話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沈昊天瞪了他一眼,他知道這長老忠於天玄派,可這時候,對於司徒淵,對於司徒淵的師父他沈昊天,他的話實在是過分得讓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狠狠揍一頓:“你閑得很,還不如趕緊去做事。”
“你們也都散了吧。”沈昊天對其他幾位長老說道:“淵兒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們做你們該做的就好。”
他又看向莫仲軒:“你去又能有什麽用?擄走你師弟的人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雖然你已經是個元嬰真人,但水平在那些大能眼裏還不夠看。”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司徒淵已經被擄出了天玄派,作為一個掌門,他不能在這混亂的時候離開天玄派。
天魔派還沒撤走的那半數人,這會兒在天玄派裏更加瘋狂,簡直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拖住天玄派的腳步,阻止他們騰出時間去追回司徒淵。
“我會見機行事,若是我不想讓他們發現,他們還發現不了我。”莫仲軒眼神冰冷,神情有些微妙的不屑。
沈昊天看著他,突然覺得他有些陌生。這樣帶著些張狂的軒兒,他先前從未見過。
“……以你的安全為主。雖然他話說得不中聽,但你師兄在天魔派那裏,短時間內確實沒有生命危險。別到時候一時衝動,為了救他反而把自己命送沒了。”沈昊天這麽說著,算是同意了。
“我有分寸。”莫仲軒應道。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唉……”等到莫仲軒離開了,沈昊天長歎口氣,便匆匆離開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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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軒沒有去追天魔派的人,還是直接抄近路去到了他們路上的必經之地。他對天魔派熟悉至極,這回他們退走,會往哪個方向,他一清二楚。
他沒想到,司徒淵不但被發現了身份,竟然還被直接擄走了。顯然,這和他上輩子的發展不同。但司徒淵的修為都比上輩子高了,自然也就不同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司徒淵恐怕是在更強的對手裏,遭遇了麻煩。而那個人……在發現了司徒淵的身份後,行事如此果斷,恐怕,莫仲軒想,就隻能是萬禾了。
莫仲軒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惱怒。
他對萬禾的感情很複雜,上輩子他經曆了太多,到後來感情就淡了,從頭來一次,七情六欲反倒旺盛些,對萬禾,他既尊敬,又憎恨。
他並不想離開天玄派,不想去天魔派,也不想當魔尊,不想和並沒有多少感情的親母自相殘殺。
他不想和正道敵對得這麽激烈,不想不得不殺死那麽多的正道修士,也不想被莫名其妙地怨恨,然後死在自以為和他仇恨深重不共戴天的那個莫仲軒手裏。
萬禾啊萬禾。
他總是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