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聲色入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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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逾明心內忍不住一涼, 隱約還有些酸澀, 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 上學的時候名列前茅, 從法國回來更是直接進入了所有求職者都夢寐以求的世界百強企業cer,然後一路高升, 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了主管, 不管外貌還是能力都沒得挑。
桃花運也旺盛,公司裏有許多漂亮女職員向他示好, 偶爾和朋友去個酒吧夜店搭訕的也不在少數, 陸逾明雖然一直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但成年人,尤其是男人難免會有**,所以還是有幾個炮友或者說床伴的。
明明遇到過各種類型的女人, 但不管性感火辣還是清純甜美的, 都沒有一個比得上麵前這栗發少年所帶給他的觸動, 那種心髒快跳出胸膛的感覺, 那種所有熱量都集中在下腹的瘋狂**,不顧一切地想得到, 占有……
陸逾明以前並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同性, 但剛才隻是無意間掃了一眼就立刻被坐在窗邊的少年吸引了視線, 心髒也瘋狂跳動,甚至還主動上前搭訕,本來以為對方沒有拒絕和自己拚桌已經是成功了第一步,現在看來還前路漫漫。
尤其少年看的那個人陸逾明也認識, 甚至可以說是老熟人,gem公司大名鼎鼎的瞿延墨,連cer都有大群對方的崇拜者和追求者,也無數次讓他嚐到了挫敗滋味,雖然行業裏說兩人不相上下,但陸逾明心裏卻清楚得很,自己根本就不是瞿延墨的對手。
回想起少年剛才的那個灼熱眼神,明顯是對瞿延墨產生興趣了,陸逾明心內下意識一沉,半是嫉妒,半是酸澀,臉上卻還露出溫潤的笑來,“你在看瞿延墨吧?以前也沒見他到外麵來喝咖啡,果然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很自然的語氣,又帶了些羨慕。
“女朋友?”白韞笑了笑,心內卻忍不住感歎,男的鬥起心計來果然不比女人差多少,陸逾明卻誤以為是自己那招起作用了,繼續道,“他旁邊坐著的那位是gem公司老總的寶貝千金,叫夏景致。”意思很明顯,上司的女兒,既有顏又有錢,隻要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
“喔。”白韞這次倒是給了點反應,那眼神也淡淡的,像是突然間對瞿延墨失去了興趣,隻低頭漫不經心地攪拌咖啡,蒸騰的熱氣將他五官都熏染得模糊了些許,唯獨唇瓣嫣紅飽滿。
陸逾明心內暗喜,但以防萬一還是本能地不想讓白韞和那個人有所接觸,“現在才三點多,我們出去逛逛吧,附近剛好有家很大的商城,晚飯的話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或者韓國料理?”
“抱歉,雖然打斷別人說話是件挺不禮貌的事情,但我向來不喜歡給人注定沒有結果的希望,所以,未免越陷越深,有些誤會還是當場就澄清比較好。”
白韞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指尖沾染到的奶油,嘴角微彎,那笑容美麗又帶著幾分殘忍之色,“我似乎一直都沒答應過你什麽,我們也還沒熟到那種程度,陸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話說得有些囂張,但也是實情,畢竟陸逾明心裏再清楚不過,自己恐怕早就陷了進去,而且還很難,或者說根本沒辦法抽身,腦海裏已經在開始勾勒未來,甚至幻想著能有更多也更親密的接觸機會。
偏偏少年這會卻拒絕得毫不留情,眼神也冷淡至極,絲毫看不出兩人之前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對麵坐著的這個人真的存在嗎?陸逾明忍不住懷疑,甚至覺得自己是工作太累所以才出現了幻覺。
白韞也沒有耐心等男人慢慢緩過神來,準確說來,他對任何事物都是不長情的,隻除了現在還沒追到手的男神,那邊兩個人顯然聊得很開心,不時響起笑聲,女人正半抬著身子,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拿了紙巾遞過去。
本以為按照瞿延墨嚴重到近乎苛刻的潔癖會直接推開,然後從那張好看到無可挑剔的薄唇裏冒出些傷人的字詞來,害得美女麵色漲紅,擰著包氣急敗壞地走掉,畢竟那家夥可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該怎麽寫。
結果瞿延墨這次竟然不躲不避,任由紙巾接觸到嘴角,女人顯然也有些意外自己的行為竟然沒有被阻止,瞪著眼睛愣住了,俊男美女,那畫麵簡直賞心悅目到了極點,也讓人想破壞掉,白韞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長。
幾乎是在他移開視線的同時,那頭的瞿延墨也猛然回過神來,抬手握住了女人手腕,“你做什麽?”語氣冷得近乎結冰,對上他眼睛,夏景致隻感覺像是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寒潭,身子本能地一顫,咬唇道,“我、我隻是……看你嘴角沾到東西了。”
視線落在麵前缺了個角的奶油蛋糕上,瞿延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動了以前壓根不會吃的蛋糕,隻覺得尷尬萬分,“不好意思,我重新幫你點一份吧。”
夏景致哪還有心思吃,搖了搖頭,“延墨,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到底怎麽了?”
瞿延墨按響桌上的點餐鈴,又叫了份鮮果蛋糕,“沒什麽,喝完就走吧。”他心內始終亂七八糟的,明明已經決定要和少年劃清界限,卻還是因為秦瑞成的一通電話傻乎乎地跑來咖啡屋,本來想試探下那個人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結果吃醋的反而成了自己。
而那頭。
白韞正一本正經地說著告別詞,“陸先生是個幽默的人,和你聊天也很愉快,不過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我們下次再見吧。”很有禮貌的樣子,但其實這話他已經說過不下百遍,隻是麵對不同的人,把稱呼換了而已。
還下次再見,哪來的下次,恐怕沒幾分鍾就能徹底把男人那張臉都忘幹淨,何況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擺明了就是不打算再聯係。
見少年起身準備離開,陸逾明總算找回了些許理智,下意識地拽住對方衣角,因為用力過猛,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也開始泛白,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隻顧癡癡盯著麵前的人,“為什麽?我到底有哪裏不好?”
聲音很輕,眼神卻執拗,往日裏高高在上的精英男像是突然間變成了害怕被拋棄的小孩,脆弱得讓人心疼,隔著鏡片也能看見他那雙已經泛起些許濕意的眼睛,明顯是愛極,也怕極了。
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大概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嚐到失戀滋味吧?還是栽在同性身上。
“你很優秀。”白韞回望他,彎了嘴角,笑得很甜蜜,動作卻不帶絲毫猶豫,緩慢又堅定地將那五根手指頭一一掰開,在男人驚喜交加的眼神中慢慢貼近他,“可惜我不喜歡,尤其是……髒了的東西。”
最後那幾個字像是把利刃狠狠插入陸逾明心間,直將他五髒六腑都攪得鮮血淋漓,喉嚨也被堵上了,偏偏又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白韞倒是走得幹脆,他身後,模樣出眾的年輕男人捂著臉慢慢跌坐在地上,發絲淩亂,領帶歪斜,原本整齊的西裝也褶皺得不成樣子,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從指縫間偶爾漏出的嗚咽也足夠讓人知道他心內正承受著巨大痛苦,狼狽,又有幾分可憐。
周圍的人都小聲議論起來。
“剛才不是還有個帥哥嗎?人呢?”
“看起來像一對,分手了吧,不過兩個人顏值都挺高的。”
“那個是cer的陸逾明吧,聽說特別受歡迎,在女人堆裏尤其吃得開,怎麽今天這麽狼狽?”
“一看就是情場失意,栽跟頭了唄。”
“陸逾明什麽時候成基佬了?我前幾天還看見他和策劃部的蓮娜在餐廳裏吃飯。”
……
耳邊響起各種聲音,還有人裝作上廁所或者撿東西偷偷拿手機對著他拍照的,大多是好奇又幸災樂禍的眼神,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自然都抱著看戲的態度,夏景致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順著聲音看過去,語氣裏難掩驚訝,“誒,那個不是陸逾明嗎?怎麽跟失戀了一樣。”
“原來他喜歡男的啊,以前也……”夏景致又嘀咕了幾句,突然想起來瞿延墨並不喜歡八卦這些事情,訕訕地住了口,繼續埋頭拿勺子挖布丁,她故意吃得很慢,幾乎是指甲蓋那麽點地往嘴裏送,夏景致自己都覺得挺不容易,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她是有多窮。
因為家世原因,作為gem公司的獨苗,夏景致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但卻一直都是單身,唯獨在公司年會遇到瞿延墨之後立刻瘋狂地迷戀上了對方,連大家千金的架子都丟得徹底,逮著機會就往瞿延墨身邊粘,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態度。
兩個人難得能像情侶一樣麵對麵地坐在咖啡屋裏聊天,夏景致自然舍不得這麽快就走,瞿延墨很輕易便能看出她的心思,但又不好說什麽,畢竟他一開始就是想拿對方來試探白韞的態度,剛才又差點弄傷夏景致,心裏多少有些愧疚情愫。
至於陸逾明,嗬,不用想也知道情場浪子是栽在誰的身上,除了白韞誰還有這麽大魅力,瞿延墨既覺得高興,好像又泛著點酸,耳邊突然響起道甜美的女聲,“先生您好,這是16桌那位客人替您點的。”是點餐時見過的那個服務員,紅著臉,眼底的癡迷還未散去。
“16桌?”瞿延墨下意識朝白韞之前坐過的位置看了過去,偏偏桌牌號是背對他的,根本看不清,隻能抬手把碟子下麵壓著的粉色愛心卡片翻轉過來,一串極漂亮的英文字母順勢映入眼簾,stay behind or take me away?落款處並沒有署名,隻印了個曖昧的紅色唇印。
很像是出自女人的手,想想也對,那個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塗口紅,況且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都僵成這樣了,排除掉最期待的那個可能性,瞿延墨心裏竟莫名有些失望,以為是有誰在搞惡作劇,皺眉又將卡片合上了,“16桌的客人是誰?”眼底的溫度也驟然變冷。
“這個……”女生端著托盤露出滿臉為難的神色,似乎是已經提前和那人有了約定,說好不會透露名字,瞿延墨心知就算繼續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索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好了,你去忙吧。”說話間直接把碟子連同卡片一起推到了角落裏,明顯不打算碰的模樣。
反倒是夏景致忍不住往那合起來的卡片上偷瞄了好幾眼,雖然知道瞿延墨很受歡迎,但這還是她頭一次遇到情敵,而且還是個行事極其囂張的情敵,心內不免好奇那卡片上到底寫了些什麽,還沒等她開口問,身旁的位置便突然多出個人來,“我送的,不喜歡嗎?”聲線慵懶,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是你!?”夏景致的語氣絕對可以稱得上激動,雖然很快就反應過來捂了嘴,也還是有不少人聽到她的驚呼聲順勢將目光投過來,白韞拿食指抵住嘴唇噓了一聲,“安靜點,乖女孩兒。”等女人咬著唇乖乖坐好才轉向瞿延墨,兩個人恰好麵對麵,他索性撐了下巴好整以暇地朝對方看過去,像是在欣賞美景。
“你……”瞿延墨被那道過分灼熱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偏偏又舍不得避開對方,隻能故作鎮定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那副手忙腳亂差點連杯子都拿不穩的可愛模樣讓白韞忍不住笑出聲來,“留下來,或者帶我走,你想選哪個?”卡片上寫著的話又被他用中文重複了一遍,眸光專注而深情。
“你還沒玩膩嗎?”瞿延墨努力壓下心內那股說不清的情愫,臉上表情變得更冷,淡淡道,“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我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那些你隻要稍微勾勾手指頭就會往你麵前湊的蠢貨,這話一出口,他隻感覺心頭那個亂七八糟的結像是突然間鬆動了,有種莫名的解脫感。
似乎從遇到白韞開始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會因為對方一個細微的表情無意識地彎起嘴角,時時刻刻牽掛思念著他,看到少年和其他人坐在一起也會心生嫉妒,偏偏從頭到尾好像都隻有自己一個人陷了進去,少年身邊依舊有許多裙下之臣,就連對著陌生人也能露出同樣的燦爛笑容。
叔和,鬼方,蘇燦,白鴉,陸逾明……也許還有更多,反正不管男女都會被他吸引,自己早在見麵會的時候就親眼見過了不是嗎?所以為的特別對待越發像是一場笑話,對那個人來說,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麽,無聊時的消遣品嗎?又或者隻是獵豔名單上新添的一個獵物?到手後便能拋棄。
瞿延墨心裏也清楚,自己這麽想其實有些鑽牛角尖了,但再英明神武的人到了白韞麵前都會變成幼稚小孩,擔心自己不夠好,偏偏又舍不得放手,他和那些人唯一的不同點大概就是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做到從漩渦裏抽身,果然很特別,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神,白韞舀起一勺蛋糕含入嘴裏,笑眼彎彎,“我知道啊,你不是。”
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在遇到他之前很多人都不是同性戀,到了最後不也照樣愛他成癡嗎?那雙眼睛裏再看不進別的人,缺了個角的提拉米蘇再度被推到瞿延墨麵前,白韞一臉認真道,“很好吃,真的不嚐嚐嗎?這可是我特意為你點的。”語氣裏有種莫名的自豪感,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這是他親手做的。
“我不吃甜食。”瞿延墨本能地搖頭拒絕,見少年扁了嘴露出失落神情又忍不住心軟,主動把塑料叉子接了過來,很小的一口,嘴裏立刻充滿了巧克力味,甜得發膩,也讓他忍不住蹙眉,對麵那人早已經收起臉上的委屈神色,托著腮看他,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笑得像隻狐狸,“這次是真的間接接吻喔~”
瞿延墨愣了愣,等視線落在那把還沾著蛋糕碎屑和奶油的叉子上立刻反應了過來,臉頰不自覺地開始發燙,白韞也不再逗他,“如果你看過流火的cos照,應該知道我最後那句話是要對誰說的吧?兩個月沒斷過的早安晚安,特意為了你來遼海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一直都是單身,你到現在還覺得我在玩嗎?”
“況且……”那張臉突然湊得極近,近到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細細軟軟,被燈光映成了淺金色,“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瞿延墨雖然極力按耐住心頭那股莫名湧起的衝動,喉結卻還是下意識滾動了一下,也再次證明了一件事,麵前這個人果然輕而易舉就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白韞將他的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裏,心內既感覺好笑又有些可氣,男神也不像表麵上那麽絕情嘛,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已經動心了,幹嘛還要一個勁兒地推開,不怕自己一氣之下真的不再理會他嗎?話雖然這麽說,但白韞這會興趣正濃,哪舍得放手,對方越是拒絕的態度他就越覺得有意思。
見對方沒反應,白韞反而又往前移了點,湊得更近,兩個人視線相對,“我喜歡你。”那四個字很輕,混雜了巧克力香味的吐息擦著嘴角拂過,明明沒有觸碰到,卻像是落了個輕如羽毛的吻,瞿延墨隻感覺胸膛一震,那顆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心髒突然間又開始瘋狂跳動,幾乎是慌亂地掙脫開。
桌子晃了一下,杯子裏的咖啡也濺出來幾滴,白韞整個人都被推得趔趄,幸好旁邊有人及時扶了他一把,扭頭恰好對上女人癡迷的眼神,那句謝謝還沒出口,對方倒是先說話了,“你……你叫什麽名字?”急促又有些忐忑的語氣,連眼神都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了他不快。
瞿延墨這會也已經回過神來,伸出去的那隻手隻來得及抓到團空氣,趁著沒人注意到又飛快地收了回來,膝蓋的布料被揉得皺巴巴,雖然麵上一派冷淡,心內卻懊惱至極,他剛才隻是出於緊張下意識的行為,沒想過會差點傷害到少年,現在大概又要被誤會了,自己是不是該解釋清楚?
至於夏景致,她現在哪還記得什麽心上人,滿心滿眼都隻有麵前這少年,抓著白韞衣角的五指不斷收緊,那雙眼睛也一眨不眨。
白韞本來是皺了眉想掙開,但視線掠過對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瞿延墨,突然柔和了眉目,彎起嘴角,“剛才聽陸逾明提起過你的名字,景致,不介意我這麽叫吧?”
“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夏景致瞪圓了眼睛,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來,臉頰也迅速變紅。
她本來以為再也看不見那人,結果這會又突然出現在了麵前,心情自然很激動,眼底也有濃鬱的愛慕之意彌漫開去。
白韞笑笑,瞳孔裏像是鋪了層墨色,“那我現在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夏景致點頭,然後乖寶寶一樣坐好。
問題很簡單,也很直白,“你和對麵這位帥哥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夏景致沒有任何猶豫就搖頭,兩人本來也隻是普通朋友,盡管她追了瞿延墨有一年多,但對方的態度始終不慍不火,絲毫沒有軟化的趨勢,讓她也一度感覺很是受挫。
“那就是喜歡他咯。”白韞這次用的陳述句,尾音上揚,夏景致下意識朝瞿延墨看了過去,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掙紮什麽,等白韞又問了一遍才開口,“喜歡,我喜歡你,隻喜歡你……”近乎呢喃的語氣讓瞿延墨本能地皺眉,倒不是出於嫉妒或者憤怒,純粹覺得怪異。
“幸好,如果真喜歡他就有點麻煩了。”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似乎壓根就和夏景致的回答對不上,白韞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彎起嘴角,“景致下午有空嗎?我還沒好好逛過遼海市呢,願意陪我嗎?”
讓gem公司老總的寶貝千金當導遊,這種事恐怕也隻有白韞幹得出來了,偏偏當事人還很樂意,忙不迭地點頭,甚至心裏已經開始計劃著要去哪些地方,一臉的迫不及待。
“瞿部長看起來就是大忙人的樣子,肯定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吧?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不打擾你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絲毫沒有給瞿延墨反應的機會,白韞直接用一句話堵了回去,嘴角笑容無可挑剔,見他起身,夏景致也立刻小跑著跟了上去,緋紅著臉湊過去說些什麽,全然是懷春少女的模樣。
白韞雖然身高比瞿延墨要矮些,但跟夏景致站在一起照樣很登對,兩個人都是外貌出眾的類型,今天還很巧合地穿了同色係外套,款式也差不多,乍看之下就像情侶裝。
盯著漸漸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耳邊也有人竊竊私語,提到最多的兩個字就是好配,瞿延墨心頭竟莫名開始泛酸,隱隱還有種不妙的預感……
看這架勢,自己該不會又多了個情敵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是因為受魅力太大,身邊桃花太多,所以攻才會患得患失,覺得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qaq有的他後悔的,畢竟叔和,鬼方一大堆後備男神還在盼著兩個人鬧掰~至於夏景致就是打打醬油的,和攻沒有太多曖昧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