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祖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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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毒刺水母,水母一族的高階存在,在它們的額頭上有兩塊代表貴族的紅瑪瑙,經常被不明真相的人當作是它們的眼睛。瓦倫特的海邊經常能夠看到大量的紅色瑪瑙在潮漩海上移動。

    傳說在毒刺水母巨大的身體下有80條觸在海吸收水屬性能量,充滿水分的觸能夠編織一張大網來纏住獵物,用毒使獵物變得虛弱。

    《山海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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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沿海的城鎮,空氣會匯聚大量的水屬性能量,這個道理當然也適用與潮漩海做鄰居的瓦倫特小鎮。

    受到天地能量的影響,瓦倫特小鎮的靈族和半精靈本命屬性都會帶有水。

    諾亞自然也不例外,他的本命屬性就是水,水係能量使用者對於海洋有著天然的親切感,就像有翼一族向往著無邊的天空一樣。但是,就在剛才,諾亞深深的感到了大海的惡意。

    沒錯,大海是死的,但那些隱藏在大海深處的海洋生物,它們並沒有像大海一樣歡迎這個來自於陸上的客人。

    從深海回來的路上,諾亞的心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壞,老師最後的那句話讓他的心真正的燒了起來,自己不過才6歲,大海,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挑戰。

    瓦倫特鎮一棟古式住宅內,諾亞的爺爺薩爾·薩菲羅斯早已做好了豐盛的早餐,這個和水精靈薩芬烏娜一樣不知道多大年紀的老人看上去依舊如同一個40歲左右的年人一般,每天隻是在家種種花草,製作一些水冰雕來維持生計。

    自從六年前,那個女人抱著繈褓的諾亞來到他的麵前,薩爾死寂了千年的心又活了過來,對於這個孫子薩爾是分外的疼惜,為了能夠讓諾亞有一個美好的童年,薩爾將很多事情都放在了自己的心裏,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諾亞能夠快快長大。

    從窗口望著那個越走越近還很稚嫩的身影,家族現在唯一的希望,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薩爾輕歎一口氣,端起苾漾(海草釀成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調整了一下心態,起身向著諾亞房間走去。

    “爺爺,我回來了。”諾亞拖著濕漉漉的身體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發現客廳的桌上放著一條自己的浴巾。

    “先去衝洗下吧,洗完來吃早餐。”薩爾溫和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好的,爺爺。”諾亞抓起桌上的浴巾向著浴室跑去,對這個如慈母嚴父般的爺爺,諾亞是發自內心的敬重,雖然爺爺在教育方麵會很嚴厲,但是在平時他就是一個和善的老人。

    衝洗過後,諾亞換上了套幹淨的衣服,就進入了餐廳用餐,吃過早餐,薩爾剛要起身離開,諾亞卻叫住了他。

    “爺爺,今天老師帶我去深海遊了一次。”諾亞的聲音有些小,低著腦袋,不敢去看薩爾。

    “噢?”薩爾眼神微變,上上下下掃了兩眼諾亞,嘴角邊微微上翹,“深海嘛?是你這臭小子自己使的壞吧。去了感覺如何呢?”

    “越往深海遊,身體越重,到最後甚至都不能自由控製了。”見爺爺沒有責怪,諾亞膽子也大了起來,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爺爺,想起在深海發生的一切,諾亞甩了甩頭。

    薩爾對著諾亞的腦袋就是一個板栗,笑著道:“叫你這臭小子使壞,我想要不是你,烏娜絕不會讓你去深海的。”

    看著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直嘟囔腦袋疼的諾亞,薩爾的心升起一片溫暖,諾亞畢竟是他們倆的孩子。

    “傻小子,你現在什麽都不會,就想進入深海了?海洋可沒有表麵這麽簡單。“薩爾此時的心情很複雜,看到這個不安分的孫子,他總會想起好多好多年前另外一個人。

    “老師也有說過這樣的話,爺爺,能不能教我匯聚靈能的方法,如果我成為靈徒了,一定沒問題的。”

    “不行。”薩爾回答的斬釘截鐵,剛才還沉浸在溫暖回憶的薩爾,在一瞬間周身都變得寒冷了起來:“記住我的話,在我或者你的老師同意你修煉之前,你不準凝聚靈能。”

    薩爾態度上的突然轉變讓諾亞有些發懵,在大陸上56歲的孩子凝聚靈能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成為一名靈徒,這是自“九年戰爭”後,斯塔尼亞每一個半精靈都要去做的事,可是為什麽爺爺會反對呢?

    “你老師不也沒有讓你凝聚靈能嘛,諾亞,你覺得爺爺會害你嘛?”

    諾亞本就是個聰明孩子,經薩爾這麽一說,他也有些回過神來,鎮上比他大的孩子都沒有開始凝聚靈力,而老師也沒必要害自己,爺爺更不會來耽誤自己的前途。

    “是,爺爺,孫兒明白了。”

    淡淡的望了眼諾亞,薩爾道:“諾亞,告訴你也無妨,不讓你們凝聚靈能,是因為越到後期水能量會變得更狂暴,導致身體無法正常吸收,今天你已經深有體會了吧。”

    “在斯塔尼亞,水屬性的靈徒,多半最後都會選擇僧侶,祭祀這樣的輔助項職業,很少能見到水屬性的元素使或戰士出現,在初期水能量如同溫順的小貓,即使是初生得嬰兒也能凝聚,而各個帝國的靈徒都認為越早凝聚靈能對於修煉越有益。這樣一來,使得水係靈徒的身體都隻能接受那些溫和的水能。”

    薩爾歎了口氣,看向窗外:“想要凝聚那些具有攻擊性的水能量,唯有加強自己的身體,而那些水係靈徒,他們的身體早已適應了那些溫和的水能,再硬要讓他們走另一條道路,那是絕對行不通的,人都有劣根性,當你走上一條路後,即使知道還有一條更好的路,但要放棄所有的一切,而那條新路有沒有盡頭卻是個未知數,有多少人會願意去走?”

    聽了薩爾的話諾亞心一震:那瓦倫特鎮?鎮上那些叔叔伯伯們?

    仿似看透了諾亞內心所想一般,“瓦倫特鎮的訓練方式完全是由烏娜一製定的,晨泳是最適合水係靈徒鍛煉體質的方法。你也見過鎮護衛團,他們個個都是能進入深海的高。”薩爾的聲音又恢複了最先的溫和,“小亞,你現在該做什麽不需要我來說吧。”

    說完,薩爾又深深看了眼諾亞,轉身離開。先前的那番交談已經花了薩爾不少時間,每天早餐後都是對諾亞的禮儀教育時間,從小到大,薩爾一直以貴族化的教育方式在教導著諾亞,在教育方麵的嚴厲甚至超過了帝國的貴族。

    諾亞聽了薩爾最後的幾句話顫顫巍巍的點頭應是。薩爾今天的這番話已在他的心裏灑下了一片種子,諾亞低著頭,兩隻拳頭慢慢緊握向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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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徒這個被泛大陸認可的職業,真正讓我們所重視起來,要從潮汐曆開始說起。

    在屬性元素泛濫的潮汐曆,諸神並起,斯塔尼亞上各種生靈對於提升自我的需求都格外強烈,靈族對於靈能的掌控也越發純熟。

    而遺憾的是我們耶魯迪納一族作為被神舍棄的族群,隻能同樣放棄神賜予星之間的天地能量,專攻與科技產物。

    值得慶幸的是,經過我們舉族的努力,墨子大人創造了關術與煉金術,而鬼穀子大長老研究出了更為神異的奇門遁甲之術。

    通過交換的方式,我們與幾位靈族達成共識,他們願意協助我們開發儲能係統。從那時起,我們耶魯迪納才真正的接觸到了天地的力量。

    然而接下來的話,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

    不幸的是,我們自己研究出的力量讓靈族輕易的造就了兩位強大的神。

    幸的是,他們紛紛隕落在九年戰爭。

    當時,我曾一度認為,是天佑我耶魯迪納。

    可最後,我還是錯了,當那些半精靈帶著《靈能百解》出現,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臉上。

    我終於意識到,當初我們與靈族的交易,是錯的多離譜。

    從那以後,靈徒,這個神奇而又可怕的名字,成為了我們耶魯迪納一族自己的惡夢。

    摘自耶魯迪納第一代君王銀不為人知的黑暗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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