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去後的塵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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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飛舞著,一片霧色霸道的籠罩著天宇。揚揚灑灑的雪成為這個冬季黃昏唯一的點綴。空氣也凝固成冰點,似水似霜的飄散在空。

    無邊的雪將天地合一,風,像被丟棄的孩童,無目的的晃悠著。

    潮漩海岸邊的一個隱蔽樹屋內,股藍色的水光在這大雪紛飛的黃昏顯得格外奪目,一頭淺紫色頭發的諾亞正瞪著他略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角落那個越看越覺得可惡的水精靈。

    自早上回到樹屋以來,水精靈薩芬烏娜就一個人窩在角落裏不知道在鼓搗點什麽,都不搭理諾亞,而那團水光自水精靈待在角落那刻起仿似與什麽產生共鳴一般,時明時暗的呼應著。

    “乒。”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樹屋的平靜,刺眼的藍芒在這一瞬間劃破黑暗的帷幕,將整個樹屋照的大亮,瞬間就蓋過了樹屋另外團藍光,空氣的水能量在下一刻向著藍芒的心凝聚,一聲聲歡快輕吟從藍芒傳出。

    “傻小子,還不快過來。”水精靈有些疲憊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諾亞愣愣糊糊的向著角落走去,一道道藍芒帶著柔和的水汽不斷的照射在他身上,諾亞的身體在這一刻彷如水形成的一般,甚至能看到一道道水流在他的體內流動。

    “這,這是。”諾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身體變化,猶如液態般的身體詭異的呈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在這藍芒的照射下,他隻感到無比的舒爽。

    角落的藍光不斷的增長著,在柔和的藍光照射下,諾亞的身體緩緩倒下,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就在諾亞倒下的那刻,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走進了樹屋,藍光將他身影投射在樹壁上,頭上兩隻尖尖的耳朵顯得格外的醒目。

    “是你這個老不死的。”水精靈的聲音有點顫抖。

    “要開始了嘛?”好似自語,又似在對著水精靈訴說,“拜托了,烏娜。”

    說完,又看了眼沉睡的諾亞,轉身離開了樹屋。隻是,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地麵上幾滴深深的水痕在藍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死老頭。”薩芬烏娜有些哽咽的低聲呢喃,轉頭看向諾亞,眼是無盡的慈愛,前爪輕輕拂過諾亞額頭的劉海,諾亞的睡顏上寫滿了踏實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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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過,兩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諾亞依舊在藍光沉睡,他的身邊,水精靈如同守護神般默默的守候著。

    在諾亞胸前,一個如同水滴般的物體正不斷的吸收諾亞體內的水汽,而一些妖異的紫色氣絲也在不斷的從諾亞身體抽離,夾帶著水汽慢慢融入進那個神秘的水滴之內。

    水精靈薩芬烏娜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漂亮的臉龐上眉頭微皺,這妖異的紫氣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好多年前,她也做過相同的事,隻是,那個人早已消失在曆史的長河。隻悄悄的塵封在她和他的心裏。

    樹屋外,大雪輕盈的起舞飛揚,道身影正不斷的在雪翻飛交擊,這人正是從藍光複原過來的克比爾特兄弟。這兩日來,想來找水精靈的人都被人阻擋在了樹屋之外。而他們人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水精靈唯一的鄰居。

    薩芬烏娜望向樹屋外,大雪早已淹埋了沙灘,一片雪白的世界,諾亞的心曾經也如雪一般純淨,隻是當他向自己問出那句話得時候,她知道,這片純淨將會隨之遠去。

    紫氣仿佛是明白了水精靈的感受一般,不在直接向著諾亞胸口的水滴匯聚,似有靈智一般形成了一團紫霧環繞在水精靈四周好似在安撫著她一樣,又像是在對她訴說著什麽。

    薩芬烏娜望著眼前這神奇的紫色霧氣,眼眶不禁微微泛紅,淚水不覺間已出現在眼角,抬起雙爪,試圖去抓住這團霧氣,紫霧卻滑溜的飄散開,又一次向著水滴凝聚而去,霎時間,一聲聲輕盈而又有些妖異的輕笑聲彌漫與整個樹屋。

    “保護好諾亞吧,這是你們唯一留給他的。”水精靈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望著屋外依舊飄雪的天空低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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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輕飄飄的吹過,空氣飄蕩著大海特有的味道,柔軟的沙灘上還殘留著白天太陽炙曬的餘溫。月光似一批銀色的柔紗,灑落在海岸。

    諾亞靜靜的抱膝坐在沙灘上,一對空洞的雙眼無神的望著翻滾的潮漩海,仿佛這個世界隻有他一人,完全融入於這片時空之。

    清風吹拂,帶起他縷縷發梢。月光照射在他清秀的臉上,茫然的雙眼沒有一絲波動。他的脖子上一顆水滴型吊墜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妖異。

    “小亞,該回去了。”水精靈薩芬烏娜那特有的嗓音從後方傳來。

    諾亞好像是聽到天外的呼喚一般,一對原本呆滯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有些木訥的站起身,向著水精靈的方向微微點頭,轉身朝著樹屋慢慢走去。

    望著諾亞仍有些單薄的身影,水精靈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年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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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氣似霧似幻,不斷向著諾亞胸前的水滴凝聚,水滴仿似沐浴在紫雨之,水滴的四周,鮮紅的血液不斷的滲出,諾亞本柔和的睡顏在此時顯得有些痛苦。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液逐漸融入於水滴之,紫氣也慢慢融合於水滴之內,這奇異的融合終於到了盡頭,一個藍色小水滴出現在諾亞的胸前。

    “終於結束了。靈魂刻印,想不到多年後的今天我還能製作一個相同的東西。”水精靈抓起水滴,緊緊的握著,緩緩抬向著諾亞甩出一道藍芒。

    藍光拂過,諾言的雙眼慢慢張開,“我,我這是怎麽了。”

    “孩子,一切都好。”水精靈微笑的看著諾亞,伸將水滴遞給諾亞,“來,把這個戴上。”

    諾亞慢慢坐起,有些不解的接過這個透著藍光的水滴,“老師,這是?”

    “神秘水滴。水係一族都用得到它,記住,它能救你一命,不論何時都要戴在身上。”薩芬烏娜轉身望向屋外,心一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諾亞第一眼看到水滴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再想起先前見到自己那如液體般的身體,他又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雙,除了有些蒼白外沒有絲毫異樣。

    難道先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諾亞晃了晃頭收起水滴,好似想起了什麽,向著水精靈問道,“老師,謝謝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早上問你的那些事。”

    小鬼頭,你已經睡了天了。水精靈心道,也懶得向諾亞解釋,點頭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瓦倫特,實際就是一個水係學院,這裏的每一個居民都能有資格成為學院的學員。”

    “至於你今天看到的迪斯尼,每一個與他同輩的,也就是你的叔叔伯伯們,都擁有和他近似的實力,隻是,在這和平的瓦倫特,他們不會擁有太多的戰鬥技巧,所以,每隔幾年鎮上總會選出幾位年輕人去大陸各地進行曆練。”

    水精靈滿臉無所謂的說完這番話,隻是在看著諾亞的時候,她得臉上會閃過幾絲疼惜和不舍。

    “什,什麽。”諾亞有些難以置信,老師說每一位叔叔伯伯都擁有迪斯尼大叔那樣的實力,那瓦倫特鎮的實力有多強?

    水精靈自然明白諾亞的想法,甩著尾巴在屋內來回走動,屋外,雪,如精靈般在空飛舞。

    “小亞,大陸的水很深,瓦倫特這點實力根本不夠格。”

    諾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他來說今天(諾亞並不知道已經過了兩天)的經曆實在太神奇了。海皇,那莫名其妙的預言,親身感受到得恐怖殺氣,神秘而又強大的瓦倫特,還有那個古怪的水滴以及那似真似幻的也太身體。

    大量的信息讓他的腦袋一時無法好好的梳理,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

    “老師,那我先回去了。”諾亞向著水精靈道別,他現在必須回家好好靜一靜。

    “嗯。”水精靈親嗯一聲,隨發出一道粉色的神秘守護套在諾亞**的上身。

    樹屋外,克比爾特兄弟人見諾亞從樹屋出來,呆了一下,在他們醒來的時候,諾亞正全身閃耀著藍光,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那隻能表示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雞窩頭老大第一個反應過來,向著諾亞微微點頭,“小兄弟好。”

    “位大叔好。”諾亞微微躬身還禮,從小學的貴族禮儀讓諾亞不論到哪都帶著一些紳士風度。隻有他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那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我還有點事,下次定再來拜訪。”

    “好。”人向著諾亞點頭致意,“路上小心。”

    “爺爺,我回來了,爺爺。”一邊喊著,諾亞興衝衝的推開薩爾的房門,空無一人,諾亞有些納悶,都已經是晚上了爺爺不在房間會在哪呢?

    工作室…書房…臥室…找遍了整棟房子,也不見爺爺的蹤影,諾亞突然有些害怕起來,現在唯一沒有找過的就是自己的房間。

    諾亞不知道是怎麽來到自己房間前的,他有些呆滯的推開了房門,依舊空空蕩蕩,與他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在他的枕邊多出了一張白色的紙。

    諾亞全身仿似觸電一般,一個閃身已經來到了床邊,打開白紙一看,幾行小字赫然呈現:

    小亞,當你看見這封信時,爺爺已經離開很久了,其實,早在知道你父母死亡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經死了,直到九年前,你的出現,讓爺爺又燃起了生得希望,和你生活的九年爺爺真的很快樂,看著你漸漸長大,我相信擁有他們兩人血脈的你總有一天,能夠化為一條翱翔天宇的巨龍,隻是一些原因爺爺不得不離開,爺爺不能給你留下任何東西,因為時間未到,當我們祖孫再相見之時,爺爺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帶著這封信,去找你的老師,她會幫助你。

    我無顏對她。

    薩爾·薩菲羅斯

    看著爺爺熟悉的字跡,諾亞的淚水已沾濕了臉龐,與薩爾在一起的一幕幕一一浮現在他的心頭,他的心似乎完全沉入到回憶的世界。也許是哭累了,諾亞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掛在諾亞脖頸上的藍色水滴在這一刻泛起了妖異的紫芒。

    薩芬烏娜悄然出現在諾亞的房間,掃了一眼薩蘭的信,搖頭自語:“老頑固,你非要做到這一步嘛,聖劍士的名號真的這麽重要嘛?”

    看著倒在床上的諾亞,還有那依舊閃著紫芒的妖異水滴,璀璨的藍芒自水精靈額前亮起。

    “神聖聖潔的水之神啊,請降下您無盡的庇護,守護吾等之靈,願心與靈相合……心靈塵封。”

    隨著冗長而又拗口的咒語,藍色光圈不斷向著諾亞用去,在碰觸到諾亞身體之時,光圈就融入他的體內,消失不見。

    當諾亞從昏睡醒來時,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早已沒有了貴族的氣質。

    一雙有些茫然的眼睛,嘴角時不時的流出一些口水,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水精靈滿意的點點頭,“小亞,明天開始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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