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到底是什麽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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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原本鬱結的心情仿佛因為剛才的發泄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眼淚不知何時也已經幹涸在臉。 vw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已經快要淩晨了。
看到手機,又猛然想起了剛才接聽到的電話和之前媽媽的話,為什麽他們都知道這個號碼
難道,這是我之前丟掉的那個號碼
嚴耕怎麽會知道這個號碼
我正疑惑,手機短信卻悠然想起,是沈昊。
怎麽樣三天時間,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我保證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嗎了。
我憤恨的摁下刪除鍵,下一秒又放棄。
他憑什麽要挾我憑什麽要將原本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債務轉移到我的身,還有,原本隻剩下一百多萬的債務,又是如何變成263萬的。那麽多出來的將近100萬,又去了什麽地方
收起了悲傷,我的腦子才開始轉動了起來。
如果我這樣被他要挾,那麽我要繼續背負263萬的債務,債務並不多,我想大概不出半年我可以還清。
但是我心有不甘
我為什麽要如此任由他欺淩難道這三年的毫無保留還不夠嗎我甚至沒舍得為自己買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吃一頓像樣的飯菜,每天醒來想的都是如何還債,每天躺下最後一件事情都是計算還有多少債務沒有還清。
如果當初不嫁給他,這些都是和我毫無關係的
債務他至少應該分一半
算在法律程序,這也是能夠說得通的。
我在心裏恨恨的想到。
然而,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沈昊,我卻沒有半點把握。
三天之後,如果我不簽字,他是否真的要將一切告訴媽媽且不說媽媽是否能夠承受我的工作性質,是否能夠承受沈家已經破產,我和沈昊即將離婚,單想著這幾年我受的委屈,媽媽估計會崩潰吧。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做,心有不甘,卻又半點不敢去賭。
我不敢拿媽媽做賭注。
然而,在我麵前卻沒有更多的選擇,要麽我簽字,承擔所有的債務,然後不顧一切的掙錢。而我麵前還擺著的一個難題便是許還山這邊的問題我並沒有徹底的解決,媽咪哪裏我還欠著60幾萬。
我要擺脫許還山,要先離開西河,我要離開西河,必須還清媽咪這邊的60幾萬,否則我根本不要想離開。
而我,卻沒有一分錢。
要麽,便是第二個選擇,我打死不離婚,不簽字,賭沈昊是否真的會將一切告訴媽媽。
賭沈昊是否還有一絲良知。
然而,即便我依舊覺得仿佛是一場夢,但是現實卻已經清楚的現實,沈昊是根本沒有半點良知的,但凡他有半點良知,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一時間躊躇了,不知道該如何辦。
焦急的撥弄手裏的手機,卻發現手機的通訊錄裏赫然顯示著嚴耕兩個字,看來是他存進去的,他說,手機24小時開機,不希望下次找我的時候還得專門讓人來請
我仿佛溺水的人猛然間發現了一塊浮木,手指不聽使喚的摁下了通訊錄裏唯一存著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他仿佛早知道我會打這通電話一般。
怎麽有事他問的隨意,我卻聽得心裏一慌。
我心裏誰都清楚,找他幫忙,無異於與虎謀皮。
然而,眼下我已經一無所有,僅剩下的,便是這幅身體,也是他最看重的。
嗯。
我堅定的回答,心裏卻並沒有那麽堅定。見麵再說。
地址發過來,我讓駕駛員去接你。冷得沒有半絲情誼的聲調,仿佛這秋夜的冷風還要涼幾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別亂跑,晚危險。
我心忍不住一暖,雖然明知道那一句交代不過是隨口一說,或者是,他更擔心我遇到危險,降低我的利用價值。
不管如何,總之這句話,卻讓我在這樣一個身無分又無家可歸的晚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我將地址發過去,沒一會兒他便發了一個電話號碼過來,隻字片語,我想那應該是駕駛員的電話。
果然,沒過多久我的電話便響起來了,正是他發過來的這個號碼。
和我確認了地方,對方很快便過來了,不到二十分鍾。
我心劃過一絲莫名的感覺,他仿佛知道我所有的情況,仿佛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知道我在外麵,所有才會說出那一句別亂跑,晚危險的話,他明明將我送到了家,也知道我家的地址,卻又讓我發送地址給他,顯然是他知道我並不在家。
細思極恐
我坐在副駕座忍不住後勁兒一陣發涼。
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他仿佛幽靈隨時漂浮在你的身旁一般,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然而,我卻已經沒有退路。
還是次的別墅,駕駛員將我送到院子裏便放我下了車,一下車,我便瞧見二樓某窗口處亮著的燈光。
燈光下,是男人挺拔的身影。
他仿佛也已經看到了我,竟然朝我伸出手揮了揮,仿佛是在歡迎我的到來一般,帶著幾分春風得意的感覺。
他自然是應該得意的吧,他終究是贏了。
幾個小時之前我還大義淩然的離開,現在卻又自己跑了回來。
我剛進門,他便下了樓,在玄關處遞了一雙拖鞋給我,換。
拖鞋還是那次那雙,仿佛刻意為我準備的一般。
我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還是不由自主這樣想了。雖然不是刻意準備,但是足以看出這個屋子裏進出的女人不多。
樓來。
我剛換好鞋,他便冷著聲音交代了一句,徑自朝樓走去。
按照次的規矩,樓下不才是客房嗎他竟然讓我樓去。
看我遲疑,嚴耕頓住腳步,張媽睡著了,不要吵醒她。
原來如此
我心裏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情愫,隻是一個保姆而已,他竟然懂的照顧人家的感受。
當然,張媽是不是單純的隻是保姆我卻並不清楚,但從次見過的情形看,應該隻是家裏的保姆。
我沒有多問,也不再多說,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了樓。
一樓,他便轉身進了一間屋子,我站在門口才發現不是我所想象的書房,而是一間臥室。
冷色調的裝潢,和他的風格倒是有幾分般配。
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臥室才對。
我站在門口躊躇了一陣,他竟然將我帶到臥室,我不是來
我雖然沒有出過台,但其的規矩和程序也大概聽蘇蓉講過,往往都是直奔主題。
進來
見我躊躇,嚴耕站在原地道了一聲,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動了動腳,卻沒有進門,我不是
不是什麽他反問,嘴角竟然微微揚,雖然隻有一瞬間,下一秒已經恢複了淡然的表情,但我卻分明看到他在笑,我對你沒興趣。
還是那句話。
記得他之前也說過。
當然,他對我沒興趣,我隻是他的籌碼,我是他的工具,他自然不會動自己的籌碼
這樣一想,我便木然的走了過去,在離他四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剛頓下步子,一件外套便迎麵飛了過來,直接砸到我的臉。
這是今晚第二次,他用外套砸我。這一次,我的心境卻與之前那一次大有不同。
穿
嚴耕趁著聲音道。
我忽然覺得有些想笑,我想我大概是第一個到了客人家裏,進了臥室,卻被客人命令穿衣服的吧
雖然原本的出發點不一樣,但是說出去,誰又會相信呢
我原本想說不用,但卻已經冷的牙齒打顫,最後還是放棄,拿了外套便穿在身,頓時暖和了許多。
我穿外套的空檔他不知去了哪裏,進來的時候手裏端了一個水杯,喝點水。
水杯溫熱,我抱在手裏便舍不得放開了。
見我還站在原處,嚴耕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
那是一套真皮的黑色雙人沙發,我從小都沒有見過,更別說坐過這麽奢華的沙發,坐的時候自然有些小心翼翼。
坐不壞。
他沒頭沒腦的丟過來一句,讓我頓時尷尬的無地自容,有些賭氣的狠狠的用力又坐了一下,手裏的水杯險些沒有蕩出來,嚇得我趕緊護住水杯。
是吧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道。
是吧什麽是吧
我有些迷糊,疑惑的看著他,他不置可否,也沒打算替我解疑。
過了好一陣,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坐不壞,是吧
找我什麽事
他在我旁邊的沙發坐下,淡淡的看著我,慢悠悠的開口。
穿了外套,喝過了熱水之後,我已經不再瑟瑟發抖了,這會兒才慢慢抬頭看他,我遇到些麻煩
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的樣子,什麽麻煩,說來聽聽。
都說家醜不外揚,但此刻我卻已經別無選擇。
我沒有告訴他我是如何與沈昊戀愛再結婚,如何背了那麽沉重的債務,隻是簡單的告訴他,我和沈昊正在離婚,沈昊提出的離婚條件又是如何。
我娓娓道來,雖然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但說完,還是不由自主的雙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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