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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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練的取藥注射,專注的拔針,一邊將廢棄的針頭包好,一邊猛然扭頭向我這邊看過來。小說

    又是疲勞過度,跟命是別人的一樣,我說你,不能勸勸他嘛再這麽下去,他遲早會出事的。

    抱怨的語氣伴隨著微微皺起的眉頭,目光竟然停留在我的臉。

    我猛然愣住,勸他我我連什麽情況都不清楚,他的話應該不是對我說的才是,隻是目光看著我而已。

    愕然的對他的目光,半響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見我愕住,張媽適時的接話解了圍,先生從小是倔脾氣,除了老夫人還有誰能勸得了。

    我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司徒好似隨意的一眼便又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最近是又遇事兒了吧整天知道繃著自己司徒醫生皺了皺鼻子埋怨了一句,給他用了藥,扶床去吧,讓他多休息一陣。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將仍舊在昏睡的人扶到床去,有了司徒的幫忙,倒是順利了許多。

    你的手受傷了

    剛扶著他躺下,身旁的司徒便忽然扭頭看向我,淡然的問道。

    受傷被他這麽一問,好像手掌是有些疼,但之前慌亂之也沒太注意。

    沒沒事兒。

    對他幹淨的目光,我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亂,趕緊搖搖頭,潛意識的抬起手掌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自己滿手掌的血,之前嚴耕身的那些,應該也是我手沾染的吧。

    傷口我想象的嚴重,不過從小在農村長大,加之後來在西河的幾年磕磕碰碰,身的痛神經好像也不那麽敏感,應該自己處理一下也沒什麽問題,索性便將手掌往自己身後一放,不礙事兒。

    不礙事

    司徒眉頭一挑看向我。

    嗯,沒事兒,自己處理一下好。

    被他看的有些莫名的心虛,這雙眼太幹淨,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雙眼都幹淨,讓我每一次和他對視都莫名的有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

    還是讓司徒給看一下吧。

    張媽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關懷,目光在我的臉停留片刻,說話間,司徒卻已經一把將我的手拉過去,你是女人嗎

    我自然是女人

    他的手掌很暖,看似粗魯,抓著我的手腕卻是極為輕柔,認真又小心的樣子。

    心裏猛然一陣顫動,幾年來,太多的男人或無禮或霸道或輕浮的牽我的手,卻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溫暖又小心翼翼的牽著。

    拉著我的手便朝沙發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竟然有些恍神。

    看他小心翼翼的給我挑出早已深陷進肉裏的水晶,由動作輕柔的消毒,然後包紮。

    整個過程他都動作輕柔,捧著我的手如若珍寶一般,傷口這麽深,得養一段時間了,別碰水,每天消毒,從新包紮。

    一邊交代,一邊將我的手鬆開,公事化的醫囑卻被他說出了另一番味道來,讓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倒是一邊兒的張媽俯首認真的將他的交代都記了下來。

    心跳漏掉兩拍,訥訥的動了動唇角, 他沒事兒吧

    開口才發現自己的稱呼好像有些太過隨意,趕緊更正,我我是說嚴總。

    麵前的司徒看著我突然笑開了,猶如一束盛開的海棠,讓我不禁怔住。

    在西河待久了,看慣了男人或猥瑣或無恥的笑臉,對這麽趕緊純粹的笑,竟然有種清風拂麵般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便嘴角微微揚,全然不知自己在笑什麽。

    沒事,老毛病了,隻要適當注意休息好。

    老毛病嗎

    他回答將我從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先是張媽忽然提到的老夫人,現在又是老毛病,這個男人身的秘密還真是

    不要去探尋,喬悅,這個男人的一切,不是你可以探尋的

    適時的打斷自己的思維,眨了眨眼看向司徒, 休息沒事兒了

    嗯。

    司徒點點頭,目光卻鎖在我的臉,隻是,他醒來之後可能會有片刻的失憶,記不起什麽東西,你要有心裏準備,當然也沒必要和他說太多。

    失憶

    原本隻是為了化解尷尬隨口一問,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失憶這樣的事情,不是電視裏才會出現的嗎

    見我錯愕,他臉的表情也僵了僵,隨即又安慰一般的朝我笑了笑,這個,也不算是失憶,是會有短暫的時間記不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而已,大概半天會好起來,所以不礙事兒。

    短暫失憶阿爾茨海默症那不是老年人的病嗎

    我越想越疑惑越不對勁兒,不解的看著司徒。

    車禍後遺症而已,疲勞加酒精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司徒聳聳肩,跟喝多了斷片兒一個道理,隻是他的情況稍微眼一些而已,你可以理解為醉酒斷片兒。

    醉酒斷片兒

    按照他說的,大概也隻能這樣理解了。

    隻是,他以前遭遇過車禍還留下了這樣的後遺症,那應該不是一般的小事故了。

    我在腦子裏思索著,一邊點點頭,一個淡然的聲音卻忽然飄了過來,是剛才折下樓去取毛巾的張媽。

    司徒醫生,小姐的手沒事兒了嗎

    雖然淡然的聲音,但卻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森冷,讓我不由自主的轉頭向身後看去,竟然對張媽一雙有些慍怒的目光。

    張媽是這屋子裏的保姆,但卻絕對不隻是保姆那麽簡單。

    話不多,但連門外那些保衛都對她恭恭敬敬,雖一直稱我為小姐,但從第一次踏進這屋子開始,她的身便無形的帶著一些壓迫。

    她,在不高興什麽

    我愕然的看她,司徒倒是無畏的聳聳肩,沒事兒了。

    一邊說著一邊向我這邊看過來,那我先走了。

    不待我回答,司徒已經提了自己的藥箱離開,走到門口處,扭頭向我看過來衝我淡淡一笑,便大步下樓離開了。

    喬小姐。

    見司徒離開,張媽才再次開口,聲音也平淡了許多, 小姐是個明白人,方才司徒說的那番話,還清小姐能夠讓它都留在這間屋子裏。

    張媽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意圖。

    剛才司徒的話,她應該並不希望我知道吧司徒會對我說那些,應該是誤會我和嚴耕的關係了。

    話落口,張媽便不再看我,拿了毛巾替嚴耕擦拭額頭微微泛起的汗珠,專注又認真,眼裏帶著幾分心疼幾分慈愛。

    她究竟是什麽身份我不由自主的猜測,卻心悵然。冷漠如嚴耕,也有張媽這樣的人關心他,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個個對他惟命是從尊敬有加的樣子。

    再看看我自己,除了父母,身邊竟然連個朋友都沒有。

    原本我以為隻要有他夠了,所以甘願為他放棄所有。

    到頭來

    不由得苦笑,抬眼看向張媽,你放心吧,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張媽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先生平時對小姐不錯,我相信小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並且小姐在這裏住了這麽久,應該了解先生的性格,他不喜歡別人嚼舌根子,尤其是涉及到先生隱私的事情。

    這算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先說我知恩圖報,在讓我閉嘴巴不要亂說。

    不得不說他身邊的人也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張媽話不多,極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卻怎麽都沒想到,開口說,便是這樣的話。

    我明白。

    簡短回答她的話,轉身下樓。

    好像,留在這裏我也是多餘的吧。

    下樓後,整整一天我都心神不寧,卻說不出來自己到底在揪心些什麽。

    晚張媽過來叫我吃飯,嚴耕並沒有出現在飯桌,因為有了之前的教訓,所以我沒有詢問,隻是匆匆吃過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正心神有些不寧的時候,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將我思緒打斷,心卻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是爸媽打來的。

    媽,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強迫自己壓下情緒,讓聲音聽起來輕快一些,與平時無異一般,心裏卻早已翻湧。

    悅兒啊吃飯了嗎

    嗯,剛剛吃過,臨時有點事在公司加班。害怕他們會提到沈昊,索性先撒謊將可能斷掉,隻是心裏卻不禁一陣苦笑,什麽時候,對爸爸媽媽撒謊,我也能夠做到如此泰然了。

    怎麽又加班啊,最近很忙嗎你可得注意身體。

    嗯,媽你放心吧,我這麽大了,會照顧自己的,還有別的事嗎

    我不信這麽晚媽媽打電話來,隻是單純的問候而已,一定應該還有事要跟我說才是。

    果然聽到我的詢問,電話那頭的媽媽似乎情緒很高的回答道,悅兒啊,我跟你爸已經到這邊單位了。

    到那邊了嗎嚴耕的辦事效率還真快,這才幾天啊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我是該慶幸,還是該擔憂

    心裏的石頭放下,卻莫名泛起一股不安來。

    這個男人果敢利落的行事作風,幸得和他同謀,但天下有不散的宴席,如果某天我失去價值,我們之間的平衡勢必不存在了。

    那時,這個男人之於我,又將是如何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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