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他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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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昊的眸色一沉,一抹黯然在他眼底深處彌漫開來,我沒時間顧及他的感受,並且他的感受也跟我無關。 vw

    司機沒有接我手裏的件,對著我笑道,太太放心吧這些東西是我幫著跑的,絕對可靠。

    難怪剛剛沈昊見到他時臉色有一瞬間的不對,原來是在恐懼他的存在,同時也在恐懼著嚴耕的威脅。

    58號沈昊,喬悅,請到櫃台辦理手續。

    現在辦理離婚都這麽理性了,讓我覺得特別諷刺。

    司機將機打的號碼交到我手裏,邁步退到一旁耐心的等待著。

    許是辦多了離婚,也看多了分手,櫃台人員沒問幾個問題,便痛快的在離婚證按下了鋼印。

    很久以前看過一姐們拿離婚證,那時候還是綠色的封皮,不知什麽時候竟改成了紅色封皮,跟結婚證似的帶著喜慶,也許這意味著從獲新生吧。

    看著手裏的離婚證,感覺沉甸甸的分量在我的肩突然卸掉了,卻耗費了我太多的精力以及人生。

    出了民政局的大門,我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道揚鑣,誰都沒有要跟對方說話的意思。

    司機跟在我身後,詢問道,太太,您確定不用我送您回去嗎

    他擔心的神色讓我心神一晃,對於手裏的東西還真覺得是個負擔。

    還是

    我的話才剛一出口,見沈昊去而複返,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麽鬼,我的警惕性一下子便提高了。

    他走到我麵前,掌心攤開一把鑰匙躺在他手心裏,麵還掛著一個毛茸茸的玩偶。

    這個是房子鑰匙,我們昨天已經搬出去了,現在交給你吧。

    我望著那把鑰匙,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他見我不接,抓著鑰匙的手哆嗦了一下,馬補充道,屋子裏的家具我全都讓搬家公司搬走了,裏麵是從新買的東西,不髒的

    他最後的聲音帶了絲不情願,卻還是這樣開口了。

    我想讓他搬空他之前家具的事,應該也是嚴耕的主意。

    他這人有潔癖,當然隻是拘泥於某一些事,沈昊把房子給我了,所以他覺得沈昊用過的東西都是髒的,不想我在用,讓沈昊換了家具。

    雖然他明知道這房子算給了我,我也絕對不會去住,頂多是賣掉它,或者做其他的處理吧,我心裏倏然想到了夏夢,或許這房子可以給她。

    他這是連沈昊用過的東西都不讓我看。

    心底滑過一抹苦意,揚手拿過鑰匙對司機說,送我過去看看房子吧。

    索性已經來了,過去看看好了,夏夢出院後若是不願意跟孟濤回去,我把她接來這邊,這樣也可以讓她暫時避開耀星這個傷心地,讓她在這邊好好養傷。

    也許是司機來這邊次數多了,小區保安親自出來給開了門,連門禁卡都沒要。

    泳池還是那個泳池,草坪也還是那個草坪,小區的裏的孩子似乎長大了不少。

    還記得當初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摔倒在我麵前,我條件反射般的要去扶他,卻已經被他年輕的媽媽搶先了一步,那時我的失落到現在都無法彌補。

    13棟301門前,我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門微微發愣,當初不過一時的氣惱,發誓要將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又覺得有些不真實了。

    司機領著換鎖師傅走過來,麻煩這把鎖換掉,要最好的鎖。

    他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發號司令,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反感,因為他背後站著的是嚴耕,那個讓我神魂顛倒,痛徹心扉的男人。

    雖然我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分手,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得到他的關懷,哪怕是一點點我也滿足了。

    開鎖匠警惕的看著我們,像是在防賊一般詢問道,請問你們有房產證嗎或者相關證明也行,最起碼讓我知道你們是這房子的業主。

    也許他認識沈昊,又或者他真是為了自己的職業負責,但不管哪一點,我都不覺得反感。

    司機從我手裏拿過件袋,熟稔的翻出房產證說,今天早晨剛過的戶,絕對是業主。

    偶,原來是新買的房子啊有房產證好辦了。

    我側目疑惑的看向司機,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房產證是別人幫我跑的,但之前已經讓律師公證過了,太太放心吧。

    我歎了口氣說了聲辛苦了。邁步進了這間曾經給予了我痛苦的地方。

    看樣子沈昊搬的十分倉促,有些地方還散落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紙張。

    我伸手撿起一張,竟然是精神鑒定書,赫然寫著張靜的名字。

    難怪我次見她時,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原來她神經出了問題。

    我將那張紙遞給了司機,他咧了咧嘴說,這件事不怪任何人,她的性格並沒有看去那麽堅強。

    我知道,他這是在為嚴耕說好話,但把一個好好的女人逼瘋,應該沒少動心思吧。

    我恨沈昊,卻不恨張靜,說白了她也是個無辜的女人,自古以來但凡婚姻破裂人們都將罪責歸咎在女人的身,可又有幾個想過男人若不是心懷鬼胎,女人算在勾引又有什麽辦法

    我自己也有錯,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婚姻出了問題,我自己也不是半點無錯。

    若不是我一心要堅強,一心相信我們的愛情,又怎麽會到這一步

    怕我誤會嚴耕,司機在次解釋道,太太,這事跟嚴總真沒關係。

    沈父跟沈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因為孩子沒了,他們對張靜諸多挑剔,幾次威逼她跟沈昊離婚,好在張靜有個有錢的爹,後來她父親出事了,張靜去找太太算賬,那時候精神已經有些不穩定了。

    她為難太太的視頻被放在,每次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罵的狗血淋頭,沈昊的父母非但不好言相勸,還趁著沈昊不在家時,幾次將張靜趕了出去,一次次威脅她必須跟沈昊離婚,慢慢的便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司機不是個多話的人,幾乎可以說算是半個啞巴,否則嚴耕是不會讓他開車的。

    可他今天說了這麽多話,足見昨天晚發生的事情,他心裏很清楚。

    他除了在為嚴耕說話以外,應該也是覺得沈昊一家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有一點同情張靜。

    不想在因為這件事糾結,我隨手將紙張丟在了地,九寸高跟鞋踩去印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今天下午裝修隊會過來,從裏到外粉刷一遍,這些家具

    司機在身後跟著,開始滔滔不絕的將房間裏該怎樣布置,以及都請好了哪些人裝修說的極盡詳細。

    我心裏很清楚,那些話不是他說的,而是嚴耕借由他的嘴說給我罷了。

    我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他,還好嗎

    司機腳步一頓,對於我終於問起嚴耕而感到欣慰。

    不太好。他實事求是的說。

    我的心卻是一顫,轉身凝視著他的雙眼,怎麽個不好法

    老夫人把嚴總關在別墅裏,連公司的事都不讓他去參與了,嚴總昨天被帶走時發著燒,一車昏迷了,若不是司徒醫生紮了一針,還真怕出個什麽意外,那樣,嚴總還讓司徒留下了,因為他不放心太太你。

    我維持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邁步進了臥室,可心裏跟紮了根刺似的,疼得無法自拔。

    回去告訴你們嚴總,不要在因為我受苦了,一點都不值得。

    我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指甲陷入肉裏,溫熱的濕意在手掌心裏彌漫開來。

    聽到我這句話,司機的臉色不是太好,卻終究什麽都沒說。

    四室一廳的格局,140平的麵積,看樣子我次還少給他估算了二十平,是其一間臥室裏有個獨立的小衛生間。

    沈昊是個會享受的人,那間臥室應該是他跟張靜住的地方了。

    打開窗子,一眼能望到樓下的泳池,幾個孩童跟老人在裏麵嬉戲,開闊的視野讓我迫不及待想將夏夢接過來,她若是在這邊養傷,一定會恢複得很快。

    鎖頭換好了。

    門口響起鎖匠的聲音,我邁步出了臥室,從包裏掏出五百塊錢遞過去。

    用不了這麽多,這是小區物業費裏包含的,您給我門鎖費用好50塊。

    這可我想象的便宜多了,不愧是高檔小區,連服務都別人奢侈。

    我還是給他塞了一百塊說,我不常回來住,麻煩你幫我跟物業說一聲,多過來幫我照看一下,回頭我會給物業留把鑰匙。

    房子裏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大件的小偷也搬不走,所以我完全不擔心。

    換鎖的人高興的收了錢,點頭哈腰的回了物業。

    我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跟司機交代了讓他務必把我的話轉告給嚴耕,我便匆忙下樓打車回了融城。

    緊趕慢趕終於在孟濤之前趕回了醫院。

    我才剛換完衣服,孟濤便拎著鮮花走到了門口在外麵探頭探腦不敢進來。

    我轉頭詢問蔣姿想不想見見孟濤,卻被她不容置疑的婉拒了。

    我知道她這道坎一時半會是過不去了,便拉著華姐出了病房說,你先回耀星吧,那邊沒你坐鎮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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