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無法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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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額角,隻覺得青筋嘭嘭的跳著,怎麽用力按,都止不住那股疼意。小說
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得翻出止疼片吃了兩顆。
白色的安乃近在市麵已經不怎麽流通了,我還是通過關係搞到的,是以備不時之需。
聽說這東西吃多了會癮,沒癮我不知道,隻是覺得這藥最近也不怎麽好使了,以前吃兩片疼痛馬能緩解,現在吃完後等兩三個小時也緩解不了。
用力的捶了捶太陽穴的位置,隻覺得腦仁都在晃動,腦海嗡嗡直響。
忍著那股疼意,將美蓮給我弄得早餐熱了一下來吃,手機燈在不停的閃動。
我看了眼是美蓮打來的,忙放下勺子接通道:美蓮,到哪裏了
那邊傳來海風的呼嘯聲獵獵作響,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姐我跟司徒你放心吧回頭我在給你打電話。
我恨不能將整個手機塞耳朵裏去,才勉強聽明白她現在跟司徒在一起,至於後續的事她沒說,我估計我問也問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美蓮,有什麽事別忘了跟姐說,千萬別讓自己受委屈,你讓司徒接電話。
美蓮雖然回去了,但是該教訓的,我還得教訓兩句才放心,我這操心的命也是沒誰了。
那邊風聲依舊,卻是好一會沒了聲音,正在我以為美蓮沒聽到我說的話,準備掛掉在打過去時,終於傳來司徒的聲音,悶悶的有些不快:嫂子。
至少還願意叫我嫂子,算我沒白疼他,護著他。
雖然我知道我之前做的的確是不地道,但為了美蓮我也隻能那麽做。
怎麽生氣了
沒有,哪兒能啊嫂子做得對,嫂子永遠都是對的。
這語氣,看樣子是活過來了。
你生氣我也得說,身為男人無論什麽理由都不能打女人,至於你為什麽打美蓮,我不問了,今後你若是保護不好她,我還把她藏起來。
別,千萬別,這一次夠我受的,嫂子放心好了,我以後決不讓美蓮受委屈了。
那好,美蓮我交給你了,下次見到她,必須全須全尾的,少了根頭發我都跟你算帳。
嫂子放心,在出事,我先把自己剁碎了,給你寄過去還包郵。
我忍不住笑了,又交代了幾句,才安心地掛斷了電話,心裏那股窒悶雖然沒能緩解,卻也安慰了不少。
至於他到底為什麽打美蓮,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掛斷電話,望著白瓷碗裏吃了一半的東西發呆,一時間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剛欲起身將碗裏的東西倒掉,聽有人敲門。
誰啊我有氣無力的詢問,額頭也越來越疼了。
門縫底下人影閃動:林姐,是我,阿偉。
我以為他的身份被我識破以後,他會被嚴耕調回去,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找來了。
既然來了,聽聽他到底怎麽解釋吧。
我起身打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透了進來,緩了口氣去給他開了房門。
依舊是筆挺的西裝,幹練的容顏,臉色有些倦怠。
顯然昨夜沒有睡好的,並不隻我一個人。
進來吧我轉身往回走,隻覺得全身難受的要命,連房門都懶得關。
他有些意外我的態度,微微愣怔了一下,隨手關房門走進來,顯得很拘束的站在屋子央,完全沒了之前佯裝大哥的姿態。
坐。我懶洋洋的在辦公桌後坐下來,疲憊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唉。他答應了一聲,轉身習慣性的去找自己的位置,卻沒有馬坐下,望著我說道:林姐,你臉色不太好,需不需要去醫院看一下
他不提醒我還忘了,貌似好幾天沒去看看夏夢了,也不知道小丫頭恢複的怎麽樣了。
想起夏夢我有些心煩氣躁,隨手將白瓷碗往前推了推,擺手說:不需要,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他鬆了口氣,咬咬牙坐下說:林姐,嚴總給我準備好了解聘書,他說
你留下吧以前什麽樣,以後還什麽樣。
阿偉的神色是一愣,望著我好半天沒說話來。
我伸手揉了揉越發疼痛的額角,用力的喘了口氣,心口那塊大石依舊無法鬆動,壓得我特別的難受。
我本想聽他怎麽跟我解釋,看到他那委屈的樣子,我心又軟了。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雖然你是奉命行事,卻也幫了我不少忙,他讓你怎麽做,你怎麽做吧我實在是沒力氣跟他鬥了。
跟他鬥,我幾時贏過
在則我現在焦頭爛額,的確需要個人分擔,那人是外人有些話我不能說,但是他的人不一樣了,至少我可以放心的驅使,也不用擔憂會被人在背後捅一刀。
最壞的結果是被他收拾唄,反正死誰手裏都是死,真讓我選,我寧願選擇死他手裏,至少我心甘情願。
阿偉的臉劃過一抹喜色,激動的嘴角都在抽搐,感激的說道:謝謝林姐,真是太感謝了,我若是失業了,我一家老小
這還真不是他平時的作風,估計他來之前一定打好了很多篇章的草稿,卻沒想到一個都沒用。
好了,嚴總能讓你來,證明你是他信任的人,阿浩敢將場子交給你,也說明他信任你,所以你現在的身份任重而道遠,我不多說什麽了,你隻要幹好自己的工作行。
當然時不時幫幫我最好,至於他到底是誰的人,我真沒心情去追究。
他知道我這是要送客的打算,忙點頭說:林姐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幹的。
我點點頭,目送著他離開,不是我不願意起身相送,實在是難受的要命。
他臨走時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邁步離開了。
我坐在原地足足發呆了好久,腦海一片空白,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這一坐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屁股都坐麻了,才被一隻手給晃醒了。
抬頭見雨朵擔憂的看著我,見我終於有了反應才算是鬆了口氣:姐,怎麽了坐這裏發呆。
說著話,她起身將窗子關了,外麵陰沉沉的,視乎又有下雨的征兆。
之前的豔陽高照像是個幌子,在欺騙世人出去走走,隨後變了臉色,隨時將人拍在地翻不了身。
我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心口的那抹窒悶緩解了一些,額角的疼痛許是藥物的原因也在慢慢減退。
我起身去臥室換衣服,並且交代道:我去醫院看看夏夢,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姐,你別去了,偉哥說你臉色不好,還是在家休息的好,要是真想去也行,必須帶著我一起,也好去做個全麵的檢查。
我說這丫頭怎麽無緣無故的來了,原來是阿偉交代的。
歎了口氣,我將要換的衣服丟在床說:算了,不去了,委實是有些累,在家好好休息吧。
聽到我的話,雨朵點頭說:這對了,你若是累垮了,我們可怎麽辦。
我沒在說話,坐在床發呆,任由雨朵腳前腳後的收拾忙碌著。
自從夏夢出事以後,雨朵全權接手了夏夢的工作,不僅如此還當起了我的管家,連我這屋的衛生,她都照顧的很好,這一點她夏夢強多了,那丫頭我不給她收拾屋子不錯了。
但不知為什麽,我做不到將她跟夏夢,擺到同一個位置,似乎間總隔了層東西。
直到她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我才明白到底隔了什麽。
夏夢對我的好,那是真心實意將我當親姐姐待,而雨朵我不敢說她對我不是全心全意,但必然摻雜著某種利益關係。
我跟夏夢從小姐一步步摸爬滾打過來的,可謂是患難與共,彼此看著對方的艱辛成長起來的。
而雨朵跟著我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實力,可以說她也沾了不少光,所以存在著利益的關係,永遠也無法扶正。
姐,你的臉色的確不太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突兀的一句話,將我從思維拉了回來,我搖搖頭堅持道:沒事的,我坐一會好,昨天晚沒睡好。
雨朵的臉依舊帶著擔憂,卻也沒勉強我什麽。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滑過,轉眼間便到了夜晚,耀星又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的一天,我卻是蔫頭耷腦一點動力都沒有。
華姐在吧台裏做賬,樂的一雙眸子閃耀著精光:林黛,你這個月在有兩單破三了,你可得努力啊
算算這個月也沒幾天了,她說的數額我還真不敢應承,沒那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光靠林業一個人還真是有些費勁,但讓我在亮底牌,我又有些不願意,畢竟我手裏的王牌沒幾張了,在這麽亮下去,我可以直接走人了。
翻看著手機通訊錄,無意間看到了錢哥的電話,這才想起這個人被我遺忘了太久,我之前托他的事,也不知辦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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