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翻三倍給我往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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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大,語氣裏透著毋容置疑,若是按照我的想法算了,但是他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小說
華姐是個激靈人,揉著膀子說:那我這脫臼算不算誤傷,醫藥費是不是該給報銷。
報,必須報,別回頭傳出去,說我們仗勢欺人。林建嶽嗓門大,很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我心裏發笑,麵卻沒有表現出來,攤出手在他麵前說:我該怎麽聯係林隊我可是沒有你的聯係方式。
我也沒有。華姐揣著明白裝糊塗,插腳插的這叫一個恰到好處。
我抬眼瞄到老徐在門口晃悠的身影,那身明晃晃的製服,穿在他身顯得不倫不類的。
林建嶽環視了下四周,從地撿起一支筆跟紙,在麵寫了號碼給我說:這是我辦公室電話,有事隨時可以打給我。
我忙伸手接過來,邁步將林建嶽送到了耀星的大門口。
剛剛還氣勢十足的場麵,此時此刻卻是連一輛警車都看不到了,好像是我看花了眼一般。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了,華姐噗通一聲坐在了門口的吧台,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林黛,老娘跟了你,算是什麽場麵都見過了,老娘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招黑的體質那
我白了她一眼,其實身心她還累,卻硬挺著站在門口衝她說:怎麽後悔跟我了你可以退出啊。
我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是語氣帶著十足十的玩笑之意。
華姐起身點了點我的額頭,力度之大,好懸沒把我推倒在地,但我並不在意她的舉動。
跟她這麽久了,自然了解她的脾性,她越是對你下重手,也越證明了,沒拿你當外人。
話又說回來了,今天真得感謝你,若不是你的話,我這劫難逃啊。
玩歸玩,鬧歸鬧,正事我是不會忘卻的。
華姐擺擺手,表示自己是真的累了,起身往吧台走:你別跟我客氣了,老娘還指著你掙錢那你倒了,誰給我那麽大利益去。
見她累的連步都邁不動了,我實在是不忍心在打擾她,所以沒跟去。
夜風呼嘯而來,吹得我是一個激靈,刺骨的寒意讓我猛然驚醒,不知何時我早已汗濕衣背,如今被冷風這麽一吹,一個沒控製住,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穆然間,一件衣服加身,我抬頭便看到阿偉的臉,恢複了以往的神色,卻還是透著一股冷凝。
一股血腥味刺鼻而出,我尋著味道低頭,這才看清血已經濕透了他半邊衣袖。
我慌了,忙拉著他出去,想要送他去醫院,卻被他阻攔道:林姐,現在不是去醫院的時候,你先回去休息,記得洗好澡關燈睡覺,誰敲門都別開,也不要問雨朵她們怎麽樣。
明天早晨,我自會去跟你說的,你隻安心休息是。
他這麽說,即便我在擔憂那些人,也都得按照他的說法去做了。
你的傷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的傷勢,因為隔著潔白的襯衣,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傷口,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擔憂。
沒事的,小傷口,回去我會自行處理,你放心好了。
不管是在哪裏刮到的,你都必須去打破傷風,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若是明天早晨我看到你的傷口還沒打針,我親自押著你去。
他抿了抿唇說:林姐放心好了,我一會忙完去,不管多晚。
我這才鬆了口氣,邁步回到了樓。
雖然心裏還擔心著雨朵她們,卻也不能不聽阿偉的,所以在忐忑不安躺下休息了。
被這麽一鬧騰,我睡得很晚,幾乎已經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情緒大起大落的原因,迷迷糊糊全是夢境,幾乎沒有好的睡眠。
天色剛剛放亮,我睡不著了,在床滾了好久,還是決定起來等阿偉好了。
算算我躺在床的時間,統共也不過兩三個小時而已。
屋子裏還是一片狼藉,昨天晚回來懶得收拾,便沒管它,如今起來沒什麽事做,隻好慢慢的一點點的拾到,也順便給林建嶽寫個單子,好歹也得讓他有點事做才是。
無意間發現一條真絲裙子被刮壞了,應該是他們翻找東西時,不小心弄的,卻讓我倍加心疼,因為那是嚴耕給我挑選的,他說我穿這件衣服最合適。
當然衣服也是他送給我的。
他送我的東西,要麽是非常值錢,要麽是一不值,而這件衣服擁有著我們兩個的回憶,我自然是將它的價值擺放在最前端。
我氣惱的拿起筆,隨意的在裙子添置了個天數字,足夠將那個老徐從位置拉下來的數字後,便將筆摔在了桌麵。
姐,誰惹你生氣了。
穆然響起的聲音,使得我欣喜異常,丟下手頭的工作轉身出了臥室,見豔秋抱著昨晚的花紅站在我辦公桌旁。
我忙走過去,拉起她左瞧瞧,右看看詢問道:你沒事吧雨朵她們那
豔秋這才想起我來,哎呦了一聲,給了自己一巴掌說:瞧瞧我這記性,昨天被嚇壞了,竟然忘記告訴姐了,我們都沒事,好在有端木先生在。
端木這名字妥妥的是一日本人,我對日本人沒什麽成見,國人裏還有漢奸那日本人裏沒好人了但國內抗戰劇看得我打心裏不太喜歡日本人,聽到日本人的名字起刺。
許是看出我臉的不喜,豔秋急忙解釋說:端木先生不是日本人,他姓端,單名一個木字,祖是鮮卑族,好像還是什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隻不過現在這個社會,誰還在意以前那些封建製度啊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端木是買了雨朵初夜的人吧
我全不在意的開口訊問,豔秋卻是臉紅了,一邊擺弄著錢,一邊說:可不是,朵兒的運氣真好,第一個恩客是個好男人,姐你都不知道,他有軍銜的,昨天若不是他亮出軍銜,震住了那些人,恐怕我跟雨朵都得進去蹲幾天。
軍銜他不是退役了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具體怎麽回事,回頭還是問問朵兒吧。
她跟雨朵的關係要好,稱呼她的稱為都跟我不一樣,我當然不在意,她們越是抱團,我才越高興,至少這對我是有利的。
行了,你們沒事好,我也不惦記了。
姐,你一晚沒睡吧眼圈都黑了。
豔秋抬頭看我,伸手過來摸我的眼圈,我不太適應被人摸,所以避了開去說:的確是沒睡好,惦記你們來著。對了,警察來的時候,孟總那邊怎麽搞的沒被抓到吧
沒,我聽下麵的姐妹說,警察來之前,有人抬著夜玫從後門走了,當時夜玫全身都是血,隻剩一口氣了,那一身的皮膚,好像都被剝掉了。
豔秋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抱著膀子直打哆嗦,好像在恐懼著當時的場景。
我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淩遲。
對,是淩遲。我去,我以後可不敢接孟總的單了。姐,孟總要是在來,你幫我推了唄。
豔秋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平時很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並且也很冷靜,沒想到會被孟濤給嚇住,連他的單子都不敢接了。
我明白恐懼會在人心裏形成什麽,自然不會勉強她做不願意做,並且覺得恐怖的事。
好,回頭我跟華姐和阿偉說一聲,以後孟總來了,他的單你可以不用接。
豔秋呼出一口氣,將整理好的錢遞給我說:昨天晚沒什麽客人,好在還有端木先生的單子撐著,我們倒也是沒賺沒賠。
我看了眼她做的賬,的確是端木的單子起了大作用。
還別說,我真是小瞧了端木這人,花起錢來不林業差多少。
想起林業,我想起了美蓮,也不知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我歎了口氣,自己還真是操心的命。
手機穆然間響起,竟然是安靖成打過來的,我略抬眼眸,緩了一會才接通他的電話:安總,這麽早,有事嗎
你那邊很早,我這邊才剛剛入夜而已。
他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透著一抹慵懶,也不知在做什麽。
我沒與回答,等著他的下半句話。
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也跟麵打了招呼,你該怎麽做怎麽做,沒必要顧及我。
顯然這事惹怒了安靖成,在怎麽說這也是他的場子,不看僧麵看佛麵,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這麽大規模的搜查,會給耀星帶來很大的影響的。
安靖成放縱的不是我,而是整個耀星,要給某些不給他麵子的人好看。
既然他都發話了,我自然沒有要顧慮的必要,昨天我已經給了林建嶽麵子,但是今天的事不同以往了。
好,您放心吧回頭我去處理。
砸壞多少東西,翻三倍給我往報,無論是你的,還是下麵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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