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你這個人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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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誰啪的一聲打開了燈,有些昏暗的辦公室,立馬亮堂了起來,連樾棟那慘白的臉也是一覽無遺。小說
仿若幽暗的世界打開了一扇天窗,我的心也跟著亮堂了起來。
媽的,老子說怎麽看不清東西了,原來是他媽天黑了,為這雞毛東西累了老子半天了,肚子都餓了,林黛,我請你吃飯去。
以前見到霸哥,他幾乎很少說髒話,算是說也隻是匆忙帶過而已,可今天他的情緒擺明了不好,我自然是不敢跟他對著幹的,點點頭起身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這時的樾棟已經醒過來了,呼哧帶喘的看著我,那雙眸子裏終於顯現出了一抹悔恨。
我不知他是在悔恨沒有弄死我,還是在悔恨接了肖力這個燙手的山芋,無論是哪一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夏夢的事已經水落石出了,我也有了最後的目標。
阿偉跟在我身側,嘴角銜著詭異的笑看了眼樾棟,看得他毛骨悚然後,我們便出了霸哥的辦公室。
外麵好幾個保潔阿姨在待命,一個個嚇的噤若寒蟬,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其不乏熟悉的麵孔,看到我跟陌生人似的避得遠遠的。
的確,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個不問世事的西河台柱了,而是耀星的媽咪,恐怕在她們眼裏,我還是頭會吃人的虎。
整改以後的西河跟耀星不一樣了,不是餐飲娛樂一體的,自然吃飯也不在這邊了。
當然地方也不遠,出了西河大門往左一拐,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餐食要耀星的好很多。
最高檔的包間,最好的服務員,看到霸哥來,都很熟悉的跟霸哥打招呼,那樣子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霸哥心情不好,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他依舊笑嗬嗬的在主位坐下來,毫不客氣的將服務員的菜單丟給我說:想吃什麽隨便點,別跟你霸哥我客氣。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自然是客隨主便,隨便點了幾道菜,將菜單遞還給了霸哥。
他點了幾道菜,我隨便掃了一眼覺得肉疼。
虧我剛剛還那麽豪氣的一巴掌拍了二十萬,人家一瓶紅酒八十萬,更別提菜肴飲品了。
屋子裏的人不多,卻也不少,這一餐下來還不得吃窮我。
正在我心裏泣血,臉滴汗的時候,霸哥親自給我倒了一杯酒說:屋子裏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知道你真名叫喬悅,你要是不覺得我唐突的話,以後我叫你小喬或者小悅,你覺得怎麽樣
我忙雙手捧著酒杯,恭敬的接了霸哥給我到的這杯酒,回答道:叫我小悅好,我家裏人都是這麽叫我的。
那好,嚴總也是這麽叫你的吧
那好三個字讓我的心剛剛放鬆下來,卻又被嚴總兩個字又給提了起來。
他這時候提嚴耕,著實讓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按理說我跟嚴耕鬧崩了,阿浩不可能不告訴他,可他知道了對我還這個態度,讓我有些琢磨不透了。
我不知他是什麽意思,自然不好跟他提我跟嚴耕分手的事,並且在場之人這麽多,折了他的顏麵對我沒好處。
那倒不是,他平時叫我悅兒,或者喬悅。
我索性實話實說,在他麵前我沒有隱瞞的道理。
霸哥伸手摸摸自己錚亮的腦袋,笑嗬嗬的說道:直呼其名倒還真是嚴總的性格,但是叫的那麽親密,我倒還是第一次聽到,真想看看你們兩個在一起什麽樣子。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跟嚴耕在一起時,霸哥還真沒見過。
我的心裏滑過一抹針紮般的刺痛,麵卻始終隱忍著沒有流露出一絲悲傷。
霸哥,你這是在笑話我
我順著他的話說,一臉的嬌羞,不知從何時起,我跟他們竟然也需要帶著假麵具生活了。
霸哥沒有察覺到我情緒的不對勁,放下酒杯說:我還真不是笑話你,嚴總向來不近女色,平時也是死板板的一個人,我還從未見到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小悅啊不是我說你,我這哥們是真的喜歡你了。
感情,這是過來當說客的,我該怎麽回答,難道說我跟他分手分定了嗎
這麽多人,我不好落了他的麵子。
可他把話說的這麽明了,我若是在裝腔作勢那是我的不對了。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跟他實說實說的好。
霸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有些事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聽到我的話,霸哥的眸色是一沉,可我不能因為他沉了臉不說了。
我歎了口氣繼續道:嚴總他的身份跟我在一起,隻會帶給他無盡的牽連,如今我的情況你也是看到的,我這樣一個人,哪兒還配得他啊。
霸哥的眉頭蹙的越發的深了,望著我說:你是因為這身份的事
顯然他覺得這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可不是,在他看來想要洗白我這樣一個人很容易,可我為此付出了多少,隻有我自己知道,本來臨門一腳,我可以清清白白的離開耀星,離開這個汙穢的大染缸了,可是憑空跳出一個嚴母來。
我能怎樣我還能忽略嚴母不管我做不到,嚴母也不會讓我成為嚴耕生命裏的汙點,隻要她一天不認可我,我無法跟嚴耕在一起。
與其這樣彼此糾葛,彼此傷害,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放了對方的好。
當然這些道理也隻是我自己的想法,至於別人怎麽想,我怎麽會知道。
說起了嚴耕,屋子裏的人很識趣的退了出去,連阿偉也走了,可見這場鴻門宴,是霸哥為我跟嚴耕擺的。
隻不過其一個沒到場而已。
小悅如今屋子裏隻有你我兩個人,你跟你霸哥我說句實話,你對嚴耕到底什麽感情。
沒有了外人,他對嚴耕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我抿了抿唇,望了眼窗外的車水馬龍說:霸哥,這話我想埋在心裏一輩子不說出去的,可對你我真心做不到什麽都不說。
是啊我能瞞過所有人,卻瞞不了他。
我能得罪所有人,甚至是嚴耕,但不能得罪他。
不單單因為他是我的靠山,還因為他是真心為了我跟嚴耕好。
他見我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可我並未馬說出我心裏的話,而是反問道:霸哥,你能為嚴耕做到哪一步
我以為他會猶豫一下,沒想到他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開口道:可以為他去死。
我聽過阿浩說起他們之間的事,自然也了解嚴耕對霸哥意味著什麽,可沒想到霸哥會這麽堅定地說這句話,並且連自己有毒癮這件事都沒考慮過,可見他對嚴耕是真心的。
我歎了口氣說:我又何嚐不是,所以我才要離開他,感情的事不是霸哥你想的那麽簡單的,並不是相愛要在一起,往往放手反而是對對方的一種愛。
他眸色閃了閃,似乎某種情緒滑過了他的心田,我不知道他想起了誰,卻不得不告知他,我的放手對於嚴耕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是我第一次敞開心扉跟一個男人說這麽多,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期間霸哥吸了一次毒提神,卻並未打擾我的話,隻是愣愣的聽,緊抿的唇色泛著一絲蒼白。
當然這一個小時裏,我並未全都在說,大部分時間我們彼此還是沉默的看著對方。
最終霸哥閉了閉眼,歎了口氣說:我能看出你對嚴耕的愛,也能理解你為何要這麽做了,我隻是心疼我這個哥們,他那樣一個人,第一次愛嚐到了這樣一枚苦果,這對他並不是什麽好事。
第一次愛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仿佛利刃穿心,那抹錐心刺骨的疼,讓我全身泛著哆嗦。
我從未想過,他愛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我,更加沒有想到他的第一次也是給了我。
我們兩個到底是怎樣一種孽緣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我根本不了解他,他的家,他的過去,他的一切一切,我幾乎毫不知曉,可他對我卻是了若指掌,這樣一個隻懂得付出的男人,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棄他。
喬悅,你這個人沒心的
他說的沒錯,我這個人真的沒心,我的心都被狗給吃了。
我坐在椅子,感覺全身都不舒服,整個人麻了,也木了。
也許是不太喜歡這份僵硬的氣氛,霸哥起身給我倒了杯酒說:我知道了你的苦心,你們以後的事,我不會在管,但是你的事我必須管,不看別的,看我那哥們千叮嚀,萬囑咐的情誼。
我抬頭望向霸哥,滿眼都是難以置信,我跟嚴耕已經鬧成這樣了,難道他還在維護我嗎
似看出了我的疑問,霸哥仰頭幹掉了杯紅酒說:阿浩跟我說了你們吵架的事,我以為他不會在管你,可第二天我收到了他的電話,要求我務必看著你,守著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至於你們之間的事,他不讓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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