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是你自己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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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似看出我的不對勁,他什麽都沒說便把外套脫給了我,我披著他的外套,拿著錢從吧台拎出了我的車鑰匙。 vw

    以往阿偉在時,我習慣了將車鑰匙放在這裏,這會卻是派了用場。

    林姐,要不,我陪你吧。

    阿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擔憂。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是想找個地方喝一杯。

    這大白天的,我能去哪裏喝一杯,想來想去也隻有路邊攤了。

    我一個女人,穿著晚禮服,披著不倫不類的外套,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圍觀,對我來說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老板,在來一瓶牛欄山。

    我將手裏倒空的酒瓶子丟在地,衝著汗流浹背的老板吼著,老板也不生氣,拎著瓶礦泉水過來笑道:姑娘,你一個人喝一瓶半了,不能在喝了,喝點水醒醒酒吧。

    怎麽著怕我不給你錢我揚手將阿豹那裏弄來的錢全拍在桌了,迫使老板十足的為難,而我的手腳也開始癱軟,忍不住便往桌子底下鑽,可心裏那股難受的窒悶,卻怎麽都無法散去。

    穆然間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將我猛然提了起來,耳邊依稀有著一股熟悉的聲音說道:老板,買單。

    像似見到了救星,胖乎乎的老板從我拍在桌子那疊錢裏,抽出兩張說:這些夠了。

    買什麽單我還沒喝夠,在來一瓶。我腳下一陣陣發軟,頭也是一陣一陣暈,連扶著我的人是誰都看不清楚,卻不忘跟老板要酒繼續喝。

    仿若隻有醉了,我才能忘卻這塵世間的喧囂,忘卻這勾心鬥角給我帶來的疲憊。

    喝什麽喝都醉成這樣了,若是被嚴總看到,不扒了你的皮。對方很是嚴厲氣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卻是那樣的飄忽不定,我想努力的看清楚他到底是誰,卻是怎麽都看不清楚。

    穆然間,身體一輕,我被人抱了車,一聲輕輕的歎息響起:林姐,去哪兒

    去哪兒回家,我要回家。我拍著他的椅背,不停的叫囂著,仿若隻有回家我的心靈才能得到洗滌。

    好。他應了一聲,隨後便啟動了車子,老練的車技讓我仿若坐在家的沙發,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動蕩。

    不知不覺間,我便睡著了,迷迷糊糊有人叫我:林姐,到家了,我扶你樓吧。

    我探了探頭,高檔小區青山綠水,卻並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這不是我家,我家是一幢好大的別墅,最主要的是別墅裏還有個很嚴肅的人,我不要去這裏,這裏一點都不好,冷冷清清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絮絮叨叨的也不知在說什麽,卻是下意識不願意下車,抱著前座的椅背,隻覺胃裏一陣翻滾。

    開著車門的人微微有些愣怔,隨後彎腰很熟練的翻出了一個紙袋,一邊拍著我的背順氣,一邊說道:吐這裏吧要不車子髒了還得送洗,回頭您工作不方便。

    看到他手裏的袋子,我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吐是昏天黑地,整個人暈沉沉的。

    耳邊有人在問:怎麽回事怎麽醉成這樣不是不允許她喝酒的嗎

    隨之一股熟悉的味道竄入鼻端,我如同偷腥的貓兒黏了去,用頭不斷地蹭著他,似乎一夕間便得到了滿足。

    之後我便陷入了夢香,也不知睡了多久,整個人暈乎乎的,全身一陣陣燥熱難當,索性踢掉了身的束縛,卻不想不過片刻而已,那層熱源再度附在了我身,還有人嚴厲的嗬斥道:老實點,總踢被子會感冒的。

    頭腦一陣陣發暈,他的話仿若遠在天際,我順勢撲了過去,隻覺得全身一陣涼爽襲來,便不管不顧的貼了去,想要求的更多的清涼。

    什麽時候喝完酒學會纏人了你在不下去,我可要打你了。他嘴裏雖然說著,可他的手卻是輕柔的推著我,像是在推一件瓷器,很怕一用力便會將我碰碎了一般。

    他越是這樣,我便越得寸進尺,因為隻有他那邊的涼氣,才能緩解我心裏的燥熱,於是我不依不饒的纏了去,連沉滯的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穆然間手握住了一根棍子,隻聽一聲悶哼,惱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該死的,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我隻覺得身一沉,隨之那股讓我熟悉且心安的味道,霎時間包裹住了我,也將我帶了愉悅的頂峰。

    清晨醒來,我隻覺得全身都疼,仿若被人拆了從新組裝一般,難受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

    嚶嚀了一聲,一股液體從身下流了出來,我猛然驚出了一聲冷汗,這感覺我若是不知道,我是真傻了。

    我忽的一下坐了起來,驚醒了身旁的人,睜開惺忪的睡顏看我詢問道:怎麽做噩夢了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我的心是一鬆,最起碼自己沒有被撿屍,蘇蓉的下場可是清清楚楚的印在了我的腦海,我可不願意變成她那個樣子。

    然而隻是片刻的心安,我猛然從床彈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對他說:我怎麽會在這裏誰讓你把我弄這裏來的。

    嚴耕微蹙眉頭,緩緩坐起身冷凝著我說:悅兒,是你自己跑來的。

    不可能,我喝那麽多,算是醉死在小攤,也不可能酒駕跑你這裏來。我信誓旦旦,滿眼滿心都是嚴耕算計了我,是他將我帶過來的。

    即便我心裏很清楚,或許真的是我自己找來的,可我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他的臉色越來越冷,掀開被子下床,那樣光溜溜的在我麵前走進了浴室。

    而我條件反射一般轉過了身,卻還是有些麵紅耳赤的。

    雖然我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我是無法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饒恕我看過太多,經曆過太多,在他麵前卻永遠也做不了假。

    穆然間,床頭我的錢包跟手機映入了我的眼簾,我急忙前撿起來查看,手機赫然十幾個未接來電。

    我急忙撥了過去:雨朵,昨天晚沒什麽事吧

    我連交代一句都沒有,這麽消失了,那群丫頭一定擔心死了。

    沒事,昨天偉哥過來找你,我讓她把你錢包帶過去,你收到了嗎

    阿偉你說阿偉過來找我了

    腦海某些畫麵一閃而過,我終於知道我是怎麽爬到嚴耕這裏來的了,我果然是冤枉了他,可我不能承認,隻因我心的那點執念。

    恩,好像是你走的匆忙,阿豹怕你出事,便給偉哥打了電話,阿豹說你沒帶多少錢,我把你的錢包塞給他了,我想姐一定不會讓偉哥給你付賬的。

    我揉了揉眉心,聽著雨朵絮絮叨叨的話,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自己喝多了是這幅德行,明明跟嚴耕已經陷入了僵局,竟然還過來找他,我這臉該往哪兒擱啊。

    浴室的水聲停了,我忙對雨朵說:先不說了,我這兒有事,回去在說。

    也不等她回答,便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趁他沒出來,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我的衣服,一定是張媽拿去洗了。

    我揚手拿起家裏的座機,打算讓張媽把我的衣服送過來,手猛然被他給握住了。

    你那麽想離開這裏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帶著濕潤的氣息,身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沒來由的便讓人心曠神怡。

    我一個激靈,猛然甩開他的手,他是我的毒品,一旦沾染了,我便在也戒不掉了,所以我必須避開他。

    他被我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後臉色依舊一凝,那雙好看的眸子霎時間染了一絲寒霜。

    悅兒,不許怕我。

    怕我早已不怕他,我隻是不敢接近他,因為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嚴總,請你不要高估你自己,我為什麽要怕你

    嚴總兩個字仿若刺到了他的痛腳,他猛然丟掉手的毛巾,伸手掐住我的雙肩咬牙道;你還想跟我分手過了昨夜你還沒想明白嗎你是愛我的。

    是啊是因為愛,所以喝多以後才會不知不覺的往他身邊靠,我能懂得道理,他又豈會看不出來,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

    伸手用力揮掉他握著我雙肩的胳膊,我嘴角滑過一抹冷笑道:嚴總,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一個婊子而已,憑什麽愛你這樣高高在的人

    誰允許你這樣貶低自己的喬悅,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任何人可以侮辱你,看輕你,我也不能。

    但你母親能。

    我一句話,他如遭雷擊,身形一晃連連後退了兩步。

    這還是我頭一次在他身看到了頹廢的氣息,讓我心泛著隱隱地疼,可我告誡自己,不能心軟,否則我們彼此隻會更加痛苦。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邁步衝進了浴室,我在拖延,拖到張媽給我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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