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如何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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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子下去我並未罷休,而是又補了一瓶子,他的另一條腿頓時又開出一個血洞。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揚手在插,直奔他的肚腹,我想看看他的腸子,以及他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所以才會為了錢財去毀別人的人生。

    然而這一次,我的手沒能如願的落下去,一隻手猝不及防的拉住了我。

    我轉頭看向那隻拉著我的手的主人,猩紅的眸子裏閃耀著滿滿的殺氣,大有遇佛殺佛,遇神弑神的氣勢。

    對方被我的眸子嚇的一個哆嗦,卻是咬牙沒有鬆開我的手,鮮血順著我的手染在他手,粘稠溫熱。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林黛,不能在錯了,你會越走越遠的。”

    我看不清他的容顏,即便他離我那麽緊,可我依舊看不清,因為我的眼睛糊了一層血氣,滿腦子滿心都是殺戮。

    這股殺意是來自沈昊,是來自許還山,更是來自肖力,還有太多、太多曾經對我下手的人。

    我本善良,卻被他們一步步逼到了今天,我本不願殺人,卻也是他們親手給我搭建起了入魔的高台。

    我沒有理會他,轉頭望向身下的人,似乎隻有殺了他,我才會解脫,所以我的手強硬的想要落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製著,怎麽都無法動彈。

    “鄧總,你這麽拉著不是辦法,林黛這是魔怔了,快點打昏她。”

    “阿豹,安保,這些死人都去哪兒了?平時一個個耀武揚威的,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快點,快點過來個人,趕緊把姚總拖走,趁著鄧總還能控製林黛,快點啊!都別愣著……”

    華姐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群人過來想要拖走姓姚的。

    “誰敢,誰敢救他,我殺了誰。”

    徒然一聲爆喝,我猛然從地竄了起來,同時也甩開了鄧總的鉗製,半截血粼粼的酒瓶子指著所有衝來的人,心裏的那股殺意卻是越來越濃了。

    我是在將自己逼死路,因為活著太累。

    在我跟滿大堂的人對峙的時候,門口突然湧進來一群人,我的視線無法對焦,所以看不清那群人是誰,第一時間能想到的是警察,若真的是他們來了,麵對歹徒在次行凶,應該是果斷擊斃的吧?

    我的腦子突然滑過一絲清明,手的酒瓶子重重的捅向了姓姚的心口窩,耳邊響起一片驚呼聲,我悄然的閉了眼眸,隻等待著那砰然的一聲槍響。

    然而我並未聽到任何聲音,隻覺脖子一痛,整個人瞬間陷入了黑暗。

    沒有預期的疼痛,更加沒有子彈打在身的感覺。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醒了,可當陽光闖進我的眼眸時,我還是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竟然還活著,並且還活的好好的。

    周圍雪白一片,白色的牆,白色的屋頂,甚至連盯著儀器看的人穿的都是白色的大褂。

    白色?

    這裏是醫院?

    我怎麽會在醫院?

    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無數個問題竄進腦海,我努力的想要想起那個晚發生了什麽,換來的卻是一陣頭疼欲裂。

    疼得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病人睡眠怎麽樣?”有人在詢問,那聲音熟悉的很,可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不太好,經常失眠睡不著,並且在醫院開了不少安眠藥。”

    這個聲音我熟悉,那是雨朵的。

    我想要坐起來,心口處卻是一陣隱隱的跳動。

    問話的人‘哦’了一聲,便沒再問多餘的話了。

    這時另一個人詢問道;“司徒,姐到底怎麽回事?在激動也不至於殺人啊!她的為人我們都是了解的。”

    殺人?

    兩個字瞬間闖入我的腦海,某些東西想要破繭而出,卻讓我的腦袋一陣陣鑽心的疼。

    我轉過頭去,終於看清楚門口的那幾個人,穿著白大褂的是司徒,對麵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雨朵,一個是美蓮。

    還有我床頭站著個醫生正在做記錄,嚴謹的樣子仿若出了什麽大事。

    滿屋子的人,沒一個看到我醒過來了,依舊在討論著我的事。

    “美蓮,你先不用擔心,我估計嫂子這可能是抑鬱症,暴躁型的那種,但也隻是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還得等嫂子醒過來在說。”

    “你說什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姐怎麽會得那病,她吃的好,活的好,每天跟我們開開心心的,怎麽可能……”

    雨朵的聲音越說越小,眸子裏滑過擔憂的神色。

    連她自己也是不自信的吧。

    一聲歎息,司徒的聲音低了幾分,帶著同情的意味說道:“嫂子經曆的事太多了,長時間掛在心裏,鬱積堆在一起,心裏沒問題才怪,當然我更希望這是我的揣測,一切還是等著嫂子醒過來在說吧。”

    “那個,抑鬱症會死人的,這可怎麽辦?”美蓮擔憂的詢問,一雙手無意識的扯了司徒的白大褂,滿眼都是害怕。

    見她這樣,司徒握住她的手說:“沒事,沒那麽嚴重,有些人好好調養,加身邊人的關心,還是能走出來的,最怕家裏人的冷漠與無視。”

    說著話,幾個人走出了病房,而那個背對著我的醫生也做好了記錄,轉身看向我時,我已經閉了眼眸,心裏卻是百轉千回,忍不住便流下了淚。

    等我再睜眼時,病房裏隻剩下我一個了,我安靜的起身,拔掉手腕的點滴管以及身的管子,一步步挪出了病房。

    我身隻有胳膊有傷口,為何要給我心電圖我不清楚,但我不想待在醫院裏,這裏的味道讓我難受,堵得喘不氣來。

    這間醫院我並不陌生,夏夢住院時,我幾乎走遍了整個醫院的回廊,如今想要離開這裏,自然也知道哪裏不會遇到司徒他們。

    等我坐出租車時,司機詭異的眼光看著我,很怕我會付不起車錢。

    “我去耀星,到了自會有人給你錢。”

    我靠在椅背閉目養神,雖然頭還在疼,可記憶在慢慢回籠,我好像殺了人,但身邊沒有警察跟著,也是說這事被壓下了,至於是誰,我唯一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了。

    我不想欠他的,卻越欠越多,多到我沒辦法償還。

    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伸手擦掉,它卻越來越多。

    車子到耀星的時候,恰好華燈初,耀星的生意才剛剛開始。

    阿豹似刻意等在門口,見我下來忙拎著件大衣將我裹了,並吩咐小弟去付賬:“林姐,你怎麽回來了,應該在醫院裏好好休息的。”

    他眸色裏滿滿的擔心,讓我死灰的心滑過一抹暖意,至少還有人願意對我好,我該滿足了。

    “我在醫院待幾天了?”不用問我也知道,一定是醫院裏的人發現我不見了,所以給阿豹打了電話,他們知道我唯一能去的地方,也隻有耀星了。

    “三天。”他跟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我無視他偷看過來的眸光,邁步進了耀星的大門。

    阿豹下麵的人看到我沒什麽變化,反而是耀星裏的公主,小姐們見到我,一個個避之不及。

    許是那天我的瘋狂嚇到了她們,以至於她們怕了我。

    感覺到周圍的異樣,華姐寫著什麽的手是一頓,抬頭看到我時,眸子裏閃耀出一抹驚訝,忙從酒台後麵閃出迎向我道:“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該在醫院好好養兩天嗎?”

    我走向她,刻意觀察了她的神色,跟阿豹他們一樣,她的眼睛裏並沒有畏懼,反而有一抹發自內心的關懷。

    我不由得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麽?你又不是老虎,又吃不了人。”

    華姐的眸子閃了閃,卻還是跟我開玩笑般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低頭望了眼自己的雙手,白皙修長肌膚紋理分明,我依舊能感覺麵沾滿血液時的粘稠。

    她瞬間明白了我在說什麽,不由得拉起我往吧台走,邊走邊寬慰我道:“又不是你的錯,誰讓他嘴欠,手欠,全身都欠,若是我別說殺他,我得先閹了他,然後拿著他的寶貝給他燉湯,看著他喝下去。”

    她這語氣說的雲淡風輕,我不由得心口一鬆,那股堵在心裏的東西鬆懈了一些。

    “那天的事,你能告訴我是怎麽解決的嗎?”明知道是誰善的後,我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華姐的手顫了顫,不由得歎了口氣,轉身對跟在我身後的阿豹說:“丫頭交給我,你還不放心怎麽著。”

    阿豹尷尬的咧嘴笑了笑,撓著腦袋往回走。

    她這才拉著我進了吧台,那日被我砸的狼藉的酒櫃已經煥然一新,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她隨手給我倒一杯飲料說:“那天得虧瑤瑤跟阿浩過來,第一時間劈暈了你,要不還真得出大事。”

    “瑤瑤?她回來了?”好久沒有出現的人,突然回來了我卻沒看到,讓我有些意外。

    “恩!回來了,本來是想來看你的,結果變成了給你善後。”華姐點頭,一臉的無奈。

    “那個被我捅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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