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姐,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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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迫不及待的往別墅裏麵跑,追著他的腳步去了房,卻不想從不鎖門的他,竟然將房門從裏麵反鎖了,可見他到底有多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忘了帶手機,我不是有意的,你開門,開開門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站在門口不斷地祈求,敲得手都紅了,他也不開門看我一下,裏麵安靜的有些詭異,讓我忐忑的要命。
悔不當初到底什麽滋味,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司徒跟美蓮在樓梯口探頭探腦的不敢出來幫我,嚴耕的脾氣他們任何人都要了解,要麽不發火,一旦發了火那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不敢離去,敲門也沒了力氣,隻能頹廢的坐在他門口發呆,足足三四個小時他都沒有出來,天色黑了張媽幾次過來叫我們去吃飯,他不出來我也沒胃口,便在這裏僵持著。
最後還是張媽忍不住將我拉回到臥室:“夫人,別坐在那裏等了,先生的脾氣且得幾天能消氣,這幾天你隻要安分點待在別墅,過幾天他自然消氣了。”
“張媽,我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他該不會一輩子不原諒我吧?”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我真的不想連走,也走的不那麽安生。
張媽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歎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確定,先生向來很少發這麽大的脾氣,這一次是真的氣到了。”
我心裏難過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我之所以會鬧失蹤,全是因為阿度的原因,可這個人我卻不能說出來,那樣隻會讓他們母子關係僵持。
綁架案後,我聽張媽說他們母子關係緩和了好多,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打回原點。
以前我不了解嚴母,自然對她的冷漠很難過,但自從知道她因為綁架先後失去了老公跟兒子以後,我便覺得嚴母特別可憐。
她兢兢業業一個人維持著嚴家,還得撫養嚴耕長大到接手嚴氏企業,她是多麽不容易的一個女人,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願意看到他們母子不和吧。
“夫人,你晚也沒吃,臉色還這麽不好,我叫司徒來給你看看吧。”張媽拉著我的手詢問,眸子裏滿滿都是擔憂之色。
我搖搖頭道:“沒事的,不要麻煩司徒過來了,我是心疼他,這次的確是我的不對,張媽你一會把餐點給他端過去吧。”
張媽點頭,無聲的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我的房間。
‘喵’的一聲,相思像似感覺到了家裏的氣氛不對,躲到了我的臥室來,跳到了我的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暖暖的一團趴在我懷,我的心卻怎麽都捂不熱,望著外麵開始飄雪的天氣,我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
車子啟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色異常的明顯,我猛然驚醒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往出跑。
他的房門果然是開著的,房間裏空空如也,桌張媽端去的餐點已經涼了,卻是一口都沒動的擺在那裏。
我快速往樓下跑,到門口時恰好看到阿豹打著傘進來,身還有未融化的雪花,在跟張媽說著什麽,我一把拉住阿豹道:“先生出去了嗎?是他嗎?”
阿豹被我狼狽的樣子驚到了,本能的點頭道:“是的,是先生出去了。”
“他這麽晚出去做什麽?他去了哪裏?”我突然有點害怕,怕他這麽一走便在也不回來了,而我被他拋在這間屋子裏,所能感覺到的隻有冰冷與孤單。
不等阿豹說話,張媽的眸子一沉,拉著我往客廳裏走,邊走邊生氣的說:“夫人,算是在著急,也不可以連鞋子都不穿往出跑,你真是……”
張媽責怪的話到了嘴邊,看到我難受的樣子便打住了,眼滿滿都是心疼的意味。
阿豹不自覺的跟了進來,忍不住開口勸解道:“夫人,您別著急了,先生帶了司機跟保鏢,不會有什麽事的,到是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若是生病了,先生會更心疼的。”
心疼?他還會心疼我嗎?他氣成了那樣,應該不會管我了吧。
我難受的想哭,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卻是不敢掉下來,我怕張媽他們會笑話我,並且阿豹也在這裏,平時我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突然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會影響我在他心裏的印象吧?
不想他們跟著我一起難過,我起身樓趴在床輾轉反側一夜沒有睡,直到天亮十分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他沒有回來。
第三天他還沒有回來。
我坐在窗邊安靜的等著他,希望他消氣後自己能夠回來。
我捏著手機的手都有些僵了,生怕他想通了打給我時,我在睡覺又或是做別的事,沒有聽到而錯過。
可即便這樣,我足足等了一周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
直到我接到夏夢的電話,才想起我曾與她有約,說好了要去她那邊取我的東西的。
沒有他的早餐形同嚼蠟,張媽心疼的勸解我道:“夫人,先生許是公司有事,所以才沒有給你打電話,您還是放寬心,好好吃飯吧。”
我放下勺子,跟張媽報備道:“我一會要去夏夢那裏取點東西。”
聞言,張媽欲言又止的模樣,卻最終沒有說出要說的話。
我無精打采的,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模樣,起身樓去換衣服了。
下樓時,正好遇到美蓮,喜滋滋的跟張媽商議著什麽,看到我時笑容越發的興奮了,忙丟下手裏的東西迎來:“姐,我跟司徒的婚期定了,過兩天去試婚紗,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啊?”
聽到她們終於要結婚了,我的心情有了一絲陽光照耀,扯出一抹笑意道:“好,恭喜你啊。”
美蓮看著我,眸子裏透著神秘兮兮的神采:“恭喜自然是要的,姐也會跟我一樣幸福的。”
當時因為惦念著嚴耕,對於她話語的暗示並未在意,對她說了兩句便出了別墅的大門。
阿豹等在別墅門口,早已將車子裏的空調打開,開車門時一股熱氣襲來,將外麵寒冷的嚴冬統統逼退。
鑽到車子裏,我感覺到全身無力,回頭望了眼別墅門口站著的張媽跟美蓮,竟萌生出一種永別了的錯覺,心不知為何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伸手按住心口的位置,一股濕意湧了眼眸,忍不住便落了淚。
因為坐在後座靠車窗,阿豹並未注意到我的情緒,隻是一心樸實的開著車。
因為是去看夏夢,她這會的肚子應該顯懷了,所以路我刻意讓阿豹繞了段路去大商場,給她買了不少兒童用的東西。
雖然這些孟濤也會給她準備,但總覺得自己的心意還是要表達的。
逛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出來時看到阿豹在打電話,看到我他急忙掛斷迎來,將我手裏的東西統統收到後備箱裏,並麻利的打開車門讓我進去。
車裏依舊是暖意襲人。
許是累了,車後沒多久,我躺在後座睡了一覺,醒來時剛好到了夏夢的別墅。
不知為何,門口竟然沒人把守,安靜的有些詭異,我們如入無人之境般進入了別墅的院落。
跟以前一樣滑行了很久,才到孟濤那幢獨棟奢華的別墅。
剛下車聽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還有女人哭鬧怒罵之聲。
我不由一驚,回頭望了阿豹一眼,他也是滿眼疑惑,卻是反應極其迅速的往別墅裏麵跑去。
我雖不及他有速度,卻也是極快的跟了進去。
一進別墅嚇得我登時麵色一白,隻見夏夢坐在地抱著肚子哭求著,而孟濤的老婆拎著菜刀屢屢欲往夏夢身砍。
那個曾經對夏夢指手畫腳的管家冷冷的站在一旁,對於這場麵視若無睹,隻有一個男人在堅持,在守護著夏夢的安危。
那個男人我見過,當初孟濤老婆對夏夢潑硫酸時,是他一直在守護夏夢的,如今依舊是他擋在夏夢前麵,手、身鮮血淋漓。
孟濤老婆致命一刀被阿豹擋了下來,手裏的凳子用力過猛,硌的她生生退後好幾步,差點沒跌倒在地。
這時別墅裏曾經伺候夏夢的傭人們,紛紛前扶住了孟濤的老婆,那模樣赫然證明了她主人地位的存在,而夏夢卻從那個位置跌了下來,跌入塵埃。
一瞬間我明白了過來,孟濤終究沒能護住夏夢,更確切的說這一切都是孟濤的默認。
沒有他的默許,別墅裏的人不會任憑他老婆胡作非為,沒有他的指點,他老婆又怎麽會找到這麽隱秘的地方。
我的怒火騰地一下升騰起來,不知哪裏順了一把木棍,走到拎刀又要砍向夏夢的女人身後,用力是一棍子。
我的力氣十足十的狠唳,以至於那女人的保鏢發現時,伸手阻擋被我生生打斷了一條胳膊。
一聲慘嚎在別墅裏回蕩著,嚇的所有人汗毛直立。
而夏夢抬頭看到我時,卻是哭的滿臉淚痕:“姐,我錯了,帶我走。”
這一聲淒厲如同悲鳴,久久的震撼著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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