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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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刻也知道事態發展不受自己的控製,怎麽辦?這一刻的他感覺到無比的難辦,隻怕大事不好。
    一開始在知道長女出手算計長子時,他心裏堵著一口氣,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思考了半天,又不能出手懲戒。
    因為他滿打滿算身邊就三個孩子,一個是原配生的,就在一年前死於溺水之中,繼室則生了一男一女,也就是次子和長女。
    伯爺並不是隻有一個女人,身邊還是有姨娘,而是她們都沒有生,之前他沒有懷疑過,但在長子死後還是多少懷疑過繼室。
    但他也知道自己年紀一大把,就算是再生下孩子,也需要不少時間,還需要培養,他等不起,尤其是長子已經死掉,如今也就是兩個孩子,都是繼室所生。
    如果繼室母女幹的事情爆出來,那麽不單單女兒的婚事很難,隻怕兒子的婚事也很難,因此他決定隱瞞自己知道真相這件事。
    過後他是疏遠了繼室,又怕女兒再一次幹什麽壞事,因此十分注意女兒的情況,沒有想到女兒卻再一次恢複了平靜的生活。
    這讓他心軟了,覺得說到底女兒是為了自己的親娘和兄長,還是一個想要孝順的好孩子,漸漸他軟和下來,生活磨平了他曾經對長子的愧疚,畢竟他和長子不熟,自然在感情上更偏向次子和長女。
    可以說他已經遺忘了長子的死亡,甚至極力遺忘曾經偷聽到的話,以為就這麽過去,反正他不會再和繼室在一起就行。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長子的消失並沒有造成什麽悲傷,家裏的主人們都不願意提及那個死去的人,甚至家裏的情況比長子在時還要和諧。
    溫馨的日子過的很快很快,伯爺以為兒女馬上就可以婚嫁,一時間十分暢意和高興,怎麽也沒有想到長女也會溺水而亡。
    聽完奴仆的稟告後就覺得自己的後背發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死去長子的報複,等著瘋癲繼室說出自己對長子做的事情後,更加確認這一點。
    一時間夫妻兩個人相互指責起來,伯爺責怪繼室做事太絕,長子已經亡故,為什麽還侮辱他的屍骨?結果引來報複,是亡者來報複了。
    繼室則怒吼著,“我不怕,我怕什麽亡者?我不怕活人,還會怕一個死去的人,就是一個溺水的水鬼!”
    來啊!來啊!我看我兒比那個嫡長子強上百倍千倍,卻隻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去掙,憑什麽?
    “憑什麽?”伯爺重複了一遍,其實當初他固然愛繼室的顏色,但也覺得繼室一直表現很是賢良淑德,因此才會求娶。
    要知道做繼室,尤其是原配留在嫡長子的繼室很難,對嫡長子好有可能被人指指點點,對嫡長子不好也會被人指指點點,這就需要對方能夠接受自己的位置。
    事實上繼室嫁進來後很快就等到了誥命,如果嫁給別的男人就很難,當官往往會需要很多年才能升一級,因此能夠成為伯夫人的等級,往往要等著當上奶奶才能成為誥命。
    可以說繼室要早了幾十年,伯爺覺得對得起繼室,可沒有想到繼室竟然很不滿意,覺得自己兒子很虧。
    但伯爺也知道隻要嫡長子活著,就不可能把祖產給次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早知道就不要這個繼室。
    就見這時候就見繼室開始掙紮起來,整個人仿佛被無法呼吸,就這麽憋著,一時間她驚恐欲絕,眼淚撲簌簌落下。
    這一刻的伯爺再一次感覺到徹骨的寒意,跟著耳邊傳來輕微的嗤笑聲,“不是想要做個水鬼嗎?我成全你啊!”
    “.......”繼室此刻嚇得不行啊!要知道她雖然聽說過報應,但卻從來沒有直觀感受過,一時間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求。
    “大郎,大郎,你放過你的後娘!放過她吧!要知道你可是她的兒子,子弑母是要下地獄的。”
    “嘖嘖嘖!人都TM的死掉了,還有什麽母子關係?你忘記大郎的親娘也在地下,哈哈哈!你可真的是一個好丈夫、好爹爹啊!但對大郎母子來說就是一個惡毒的丈夫和爹爹!”
    這個聲音十分輕微,一時間無法辨別男女,但讓伯爺一時間無話可說,因為這一刻的他想起來,原配的確也在地下。
    伯爺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大力湧到,跟著他仿佛被一個無色的錘子狠狠捶了一下子,身體一下子飛了起來,“賤男人!”
    此刻的繼室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這一下很重,伯爺都吐了血,繼室就感覺到無比的恐懼,還不等於她尖叫,就發現自己有些受不了,沒有空氣就活不下去,她想要張嘴呼救,可就感覺有水進入口中,啊!就這麽她感受了一把溺水的感覺。
    偷看的奴仆們一個個傻眼了,因為繼室表現的如同溺水一樣,卻根本沒有水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而那個無形的力量又把伯爺踹到了繼室身邊,此刻的繼室一方麵用眼神哀求放過自己,一方麵就仿佛真的溺水一樣。
    伯爺此刻就感覺自己肋骨都要斷了的感覺,就聽到那個輕微的聲音道:“我不殺你們兩個,殺了你們,不是讓你們早死早超生嗎?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生不如死,就應該讓你們感受一下,哈!善惡有報!”
    過後就見刮起來一陣颶風,庭院中的一棵挺直的樹被直接刮起來,跟著風就帶著那棵樹離開了伯府。
    事情到了這一步,根本無法隱藏,因此才有了皇帝的問話,伯爺是想過隱瞞一下情況,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根本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原本隱瞞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此刻的他已經知道繼室在嫡長子的墓地裏做了手腳,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做事這麽狠,就連長子死後也沒有放過。
    她怎麽敢這麽做?把長子的屍骨燒了之後扔進了糞坑之中,如果說他心裏責怪長子死後不放過女兒,那麽他同樣知道這件事最大的禍首不是別人,而是繼室本人。
    此刻的他自然沒有反思一下自家,他並不知道薑涵認定伯府男主人也是幫凶之一,如果他作為父親認真關懷一下長子的情況,也許不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