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錯在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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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降這句話可謂對宋嫻是當頭一‘棒’,把她打個清醒,宋嫻這才冷靜下來冷冷一笑:“是了,本宮可是唯一為陛下誕下皇子之人,而溫偃什麽都沒有!”

    見宋嫻這般想霜降才鬆口氣,她自幼伺候宋嫻,自家主子秉‘性’如何她還不了解,此時若不把宋嫻勸下來,回頭她沉不住氣衝動犯下大錯是宋家也救不了,要知宋家而今是泥菩薩過河,宋嫻一不小心便會成為棄子,宋奎可不是會念及父‘女’之情的人。.。

    封後大典曆時半日,禮成,林慰風有邊關要事要報,同楚軒與一幹官員去了禦書房,溫偃則回了昭仁宮,耳根這才得以清靜。

    鳳袍霞披樣式繁瑣,溫偃又頭滿戴珠翠,鳳冠又尤為沉重,一回昭仁宮溫偃把鳳冠摘了下來,稍微活動筋骨才覺得好受些。

    “娘娘方才可有瞧見宋大人的神情,臉黑的跟碳似的,難看極了,不過娘娘回來之前宋大人可是盤算著讓自己的‘女’兒登後位,這如意算盤打錯的滋味想必很不好受。”

    綠竹幸災樂禍地說著,臉盡是得意,溫偃早看明白宋奎的嘴臉,並不覺得稀罕,僅僅一笑置之,宋奎扶持宋嫻不成,日後定會尋其他法子篡權。

    未把宋家除去之前,楚軒的處境便是處於水深火熱,此行越國,她必須盡快處理溫辭一事後趕回楚國。

    去越國一趟回來,子寂即將滿月,到時可有楚軒愁的,這個孩子溫偃神情一稟,倘若可以,她定盡力保住子寂,畢竟孩子無辜。

    “宋家對皇位虎視眈眈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宋奎大致以為宋嫻生下子寂後,以此‘逼’迫楚軒立宋嫻為皇後,冊子寂為太子,江山是他宋家的囊之物,誰知溫偃會半路殺出,宋奎不甘心也正常。”

    說罷溫偃歎了口氣,小時她最愛秋日,隻因到了秋天宮便有許多宮宴,溫偃小時心‘性’單純,隻覺得有許多吃的便是好的,並不知自己的母親因不受寵在宮宴備受冷眼。

    長大後溫偃對秋天變得不大喜歡,天意‘弄’人,每到秋日總有許多麻煩跌喠而至,禍不單行,今年更是如此。

    舉行罷封後大典,溫偃與楚軒開始著手準備回越國之事,而在前幾日溫言淋了雨,大病一場,幾日還未下榻,安王府每日禦醫來去,人心惶惶。

    “都是我的錯。那日若我未對安王殿下發脾氣便不會如此。”沈君臨喂半夢半醒的溫言喝下湯‘藥’後悔不已,溫辭扶著溫言躺下心疼的歎了口氣。

    近來沈君臨因著宮諸多事宜被鬧得心煩意‘亂’,西廊國使臣步步相‘逼’,一副不迎公主和親誓不罷休的做派,皇帝不知發什麽神經開始調查沈君臨。

    沈君臨根底幹淨倒不怕被查,可每日被召進宮說些拐彎抹角的話被試探,心著實膈應。

    那日到安王府是想看溫言功課做得如何,可有想不明白的要問,未曾想溫言語不驚人死不休說了那樣的話,把沈君臨嚇得不輕,又急又氣才斥責溫言。

    沈君臨回府不久天下了大雨,起初沈君臨並未在意,到晚間時安王府的嚇人匆匆冒雨趕來,道是溫言雨練劍感染了風寒,正發高燒不退,這才來尋沈君臨去看看。

    這些時日來府為溫言看病的太醫換了一批又一批,溫言的燒總算有所消退,卻意識模糊始終不見醒,急壞了沈君臨與韓風等人。

    “沈公子待言兒素來嚴格,那日公子到底說了怎樣的重話,我自識得言兒起還未見他耍過脾氣,言兒命苦,身體不曾好生養過,這一病不知何時才好了。”

    溫辭探了探溫言的額頭,確定體溫確實已降下來才鬆口氣,她這弟弟實在命苦,貴為皇子卻不得重視,出境與小時的溫偃不見差多少。

    “你們且都退下,這裏我與大公主來打理好。”沈君臨沉思片刻,無奈遣退左右,溫辭見沈君臨麵‘色’凝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挪了木椅在一旁坐下,靜等沈君臨開口。

    沈君臨深吸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告知溫辭,說罷複而重重歎了口氣道:“沈某自詡武雙全,身為仁師還算合格,可此事實在不知如何應對,殿下若是說幾句玩笑話也罷,他若當了真公主可有法子?”

    原本沈君臨憂心溫辭與遠在楚國的溫偃,這下更被溫言擾地心神不寧。

    沈君臨開口前溫辭已猜到溫言病倒那日事情不簡單,殊不知事情遠她所想更為令人震驚,溫辭驚愕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什什麽?公子說的當真?”溫辭長至十六歲,對斷袖隻道聽途說,還未親眼所見,今日親耳聽說,還是自個的親弟,溫辭一時頭疼的很。

    “如此嚴肅之事沈某還能騙公主不成?不論殿下那日說那話是怎樣的心理,都不可由著,沈某終有一日會離開皇宮,殿下不可過分依賴沈某。”

    這些天沈君臨親眼見溫言飛速成長成為萬人敬仰的對象,連別國也聽聞溫言赫赫威名,自是開心不已,可溫言在成長的同時對沈君臨越發依賴,令人不安。

    “公子把心疑‘惑’對本宮全盤托出,可是希望本宮做什麽?”溫辭看著睡得極不安穩的溫言,心宛若打翻五味瓶,不知其味。

    “說來慚愧,沈某通曉天地理,獨獨不懂一情字,唯恐再說錯話傷了殿下的心,殿下正值成長的年紀,不知情為何物,還望公主出馬,引導殿下。”

    沈君臨幹咳幾聲掩飾其尷尬,他極少求助他人,不想有一日他向溫辭求助竟是因這樣的事,令人很是難為情。

    “噗嗤,沈公子素日裏雲淡風清,人人稱之溫潤如‘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不想沈公子還會為情窘迫,沈公子放心,言兒乃本宮親弟,縱使沈公子不說,本宮亦會引導他。”

    一番談話之後,二人再無言語,二人皆未注意到‘門’外閃過的人影,夜幕下藏著暗湧風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