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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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想得之人多如牛‘毛’,然此書失傳已久,再垂涎也隻是想想,無人知它在宋長真手。!故而宋長真進山的次數雖然寥寥無幾,但憑借次數,對山生靈也算有個一知半解。

    關山背風,常年‘陰’寒,久而久之山‘陰’氣很重,所孕育出的異獸與‘花’草樹木多帶毒,起初還有些江湖人想到山來碰碰運氣,若是從山得到什麽,那是受益無窮,然而到關山曆練的,來一百人都不見得能出來一個,久而久之人們對關山皆唯恐避之不及。

    宋長真當初選了關山山腳下的竹園種植毒草,亦是看在這裏氣溫特殊,且在山腳邊緣有幸時可碰見些少見的毒草,宋長真挖回自己的園種著,煉製毒‘藥’的同時亦可研製出世間僅他才有的解‘藥’。

    這片竹園位於山腳下也是到了冰雪初融後,才有人會到竹園挖采新筍,不過算是來,大多是不敢靠的太近的,隻是在外圍摘了一圈離開。縱是宋長真,也隻到過山腰離開,這座山太邪乎。

    腳下踩的,樹長的,地裏埋的,皆有可能沾著可要人命的劇毒,尤其是山野獸,不知在山活了多久,個頭大無,一年前宋長真壯著膽山,碰到一條兩人粗的巨蟒,是一口吞了宋長真都不在話下。

    宋長真為人機警,距離巨蟒有三丈遠時發覺不對勁,山不知生活著多少異獸,這條巨蟒絕不是最可怕的,宋長真當即下了山,之後再沒過關山。

    竹林本沒有什麽異樣,不過內層被宋長真布下陣法,常人無法到達,在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個關於竹與關山的說法,關山乃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在竹林設了屏障,不允凡人接近,每次聽到這個說法宋長真都嗤之以鼻。

    然而此時看著順著小徑一路直的腳印,宋長真的心瞬間沉入穀底,顧不得山是否有‘性’命之憂,運氣輕功追了去。

    溫言腹部的劍傷才好全,不過體力還未恢複如初,何況溫言跑起來毫無章法,在山之前已在竹林瞎跑了許久,順著小徑爬了一會實在沒有力氣再走才停了下來尋了一處石墩坐下。

    關山氣屬‘陰’寒,冬日一到,雪落群山,雪積地厚了凝了冰,遠遠看去一座山白雪皚皚晶瑩剔透,山濕氣形成淡淡山霧,薄霧繚繞令人如同置身仙境。

    溫言沒了心智,卻對美頗為執著,這亦是他喜歡盯著宋長真看的緣故,這幾日溫言頻做噩夢,夢一片血腥,而宋長真渾身浴血從屍橫遍野走來,手長劍寒光泠泠,看著他的眼神冷得令人心寒。

    人有著對周身事物或人有著先天的恐懼,而無心智之人對感覺尤為執著,甚至死板,討厭你是討厭你,怕你時恨不得躲得離你方圓十裏遠。

    在石墩坐下,溫言這才注意到山光景,山分明落了滿了雪,關山全然沒有半點冬日裏的蕭索,山植枝丫壓滿了雪卻是枝繁葉茂,顏‘色’格外鮮‘豔’。

    溫言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的樹藤掛了許多鮮紅‘色’的果子,那果子生得很是怪,果皮是半透明的,隱約可見果‘肉’呈液態,看起來很是‘誘’人。

    溫言小心翼翼地摘下一個,湊到鼻前嗅了嗅,果子的味道很是香甜,溫言沒有多想,一口咬了下去。宋長真追來時溫言已吃了好幾個果子,宋長真見他嘴角的果汁殘液,甩出長鞭擊落溫言手還剩一半的果子。

    溫言被忽然的變故嚇住,竟沒有顧被鞭子打了的手,直到宋長真伸手要拉他,溫言才反應過來,轉身沒命地朝深山深處跑去。溫言跑得急,不顧周身的環境,殊不知在層層植被掩映之後,是一處寒潭。

    “宋言!”一聲高呼驚起了林飛鳥,宋長真聲音淩厲,教人聽了心尖都要發顫。夢澤與夢雨才吩咐留在竹園,二人準備好了二位主子換洗的衣物與膳食,一個時辰過去,人沒有回來,接著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直到入夜宋長真才抱著渾身冰冷的溫言回來。

    宋長真步伐急躁進了竹園,看也不看夢澤二人一眼道:“你們二人快去‘藥’園采白介草磨成了汁液送到溫泉池來,速度一定要快。”

    白介草是宋長真半年前進山偶然所得,白介草世間罕有,可解百毒,宋長真的園子裏不過種了十來棵,珍貴地很,然夢澤二人不敢開口多問,快步去了‘藥’園。

    宋長真懷的溫言已失去意識,麵‘色’泛著異樣的紅暈,是毒的症狀,看來小公子是莽撞跑了關山碰了毒物。

    夢澤兩人離開後宋長真抱著溫言去了溫泉池,溫言失足跌下寒潭,盡管被撈起可寒潭是什麽地方,是在炎熱的三伏天寒潭的水都冷得讓人不願碰一下,何況是寒冬,溫言跌入寒潭沒有丟了命真該感謝天垂簾。

    按理說跌入寒潭應該是渾身冰冷才對,溫言確實渾身冷得可怕,可是膚‘色’卻泛紅暈,頗像服了*的反應,可是不該啊……

    宋長真褪去溫言的衣服把他抱入水,在水浸泡了好一會,溫言的身體始終不見暖和,宋長真抱著溫言的手緊了緊,看來是了寒毒。

    夢澤與夢雨磨好了‘藥’草汁,不敢耽擱趕忙送來浴室,掀開簾子進來見宋長真把溫言緊緊摟在懷,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把‘藥’呈了去。

    宋長真拿過‘藥’碗,掐開溫言的嘴把‘藥’灌了進去,白介草無須煉製,隻是它的汁液可解毒,且效果顯著,可一碗‘藥’灌下去,溫言身的寒氣才褪去,肌膚有了些許溫度,臉的紅暈隨之淡去。

    見溫言麵‘色’恢複如常,宋長真才鬆了口氣,宋長真本以為此事此過去,不料想第二日溫言發了高燒,身體忽冷忽熱。宋長真翻閱了才知,溫言在山誤食的果子名為“‘春’水”,‘春’水果不是要命的毒,卻帶了*還強數倍的‘藥’‘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