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寧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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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妃不得寵,少不了在孩子的麵前抱怨,子行受她母親的影響是對他恨之入骨了,想來之前宋長真一直把他關在還陽殿的小院落裏,常人不可近,子行想必憋著一腔怒火想罵他很久,苦於找不到機會,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得知溫言的行蹤偷偷跑了上來。

    “子行,不可這般說話,唐突佳人了,不愧是陛下看上的人,這位美人雖然姿色不及陛下天人之姿,還有些病怏怏的,不過眉眼間多瞧幾眼倒別有一番風味,原來陛下是好這口,可是壓在床上的時候,逼著美人求饒的滋味很爽吧。”

    隨著子行來的男子方才站在子行身後一語不發,瞧起來是正經之人,不曾想他開口吐出的是如此粗鄙的言語,令溫言為之愕然惡心,這人說話沒丁點正經,字句之間輕挑橫生,這般下流無恥令溫言退了一步,眉頭皺起。

    “在孩童麵前說如此低俗言語不覺得羞愧麽,言語褻瀆聖上是為大不敬。”這人打扮地倒是很正經,怎的說起話來如此教人不舒服,不知他是什麽來頭,敢對宋長真出言不遜,看他的打扮,不像是子行的隨從。

    “誒,我不過就事論事罷了,怎麽,你身為陛下的男寵,不是日夜與陛下行交合之事,還有什麽好避諱的,看這身子骨,確實想讓人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小美人,要不你跟了我如何,我定會好生待你的。”那男子摩挲著下巴,看著溫言的眼神充滿貪婪猥瑣。

    溫言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意識到什麽後退數步,憤然道:“你想做什麽!這裏是禦書房,你就不怕引來陛下,到時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溫言討厭宋長真這廝,眼下卻不得不搬出宋長真來壓人,自己都覺得嘲諷,子行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冷哼一聲,小小年紀把頭昂地誇張,就差用鼻孔瞪著溫言,那樣子滑稽又搞笑。

    “你放心,父皇現在正與太後在後禦書房前園議事,此處可是五樓,你就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父皇此人獨占欲強的很,自己的東西決不允許旁人碰,而旁人碰過的他就不會再要,舅舅,你不是說家中不許你養男寵,每次都要出去*,要憋壞了麽,眼前可不就有一個可以讓你泄火的人,有母妃撐腰。父皇不會對你怎樣,區區一個男寵而已,說不定事成之後直接賞你了。”

    子行對溫言的恐嚇嗤之以鼻,如此惡毒下流的話從子行的口中說出把溫言驚地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他們,原來這個男子是雲妃的弟弟,蘇木,難怪這般囂張,和他那個“威名遠揚”的姐姐可真是同出一氣。

    溫言記得蘇木可不是因為他的姐姐,而是因為宮娥說過,蘇木有斷袖之癖是人盡皆知的事,宋長真是斷袖尚有自己的操守,蘇木就是很無恥了,到了街上看到哪個好看的男子,調查一番對方的家世,敵不得蘇家的就直接被綁了回去,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誰受得了這般折磨,寧可死了都不從,於是自盡。

    蘇木的父親蘇陳雲乃正直之士,得知自己的兒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拎著蘇木給那受害的人家賠禮道歉,之後關了蘇木一年,人是關了一年,結果出來還是一點沒變,該做什麽做什麽,毫無悔改之意。

    “嘿嘿,殿下說得有理,左右現在沒有人,不如就在這裏把他給辦了,回頭去姐姐那裏說說情,這人就是本公子的了。”說罷蘇木就朝溫言撲了過來,溫言哪裏肯從,忙往後退,忽然腹中一股燥熱湧上全身,溫言腿一軟倒在了地上,溫言哆哆嗦嗦坐起身,意識到什麽,眼中爬上驚恐,是媚毒發作了!

    該死!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溫言的身子第一次是宋長真奪走的,被宋長真如何折磨,溫言勉強能用媚毒發作安撫毒性這一理由來麻痹自己,要他和蘇木這種人有肌膚之親,那還不如讓他死了來的痛快!

    溫言還沒向前爬兩步,蘇木就從背後壓了上來,蘇木流連風月多時,對房事無比嫻熟,手一伸就扯掉了溫言的腰帶,溫言憑著身上最後地力氣死命拽著腰帶不讓蘇木扯開,一來二去掙紮間衣服從肩頭滑落,溫言心底駭然,這人是瘋了,還有孩子在一旁看著,他居然也做的出來這種事。

    而子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遠處冷笑著看向這邊,溫言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蘇木已有些時日沒碰男人,早已饑渴難耐,才不管有誰在,貼在溫言的背上砥舔,溫言如同受了炮烙,媚毒在他身上亂竄,溫言全身都軟地不行,但蘇木一碰溫言就惡心地想吐,不知哪來的力氣,翻過身抬手朝蘇木身上輪去。

    “哐!”溫言一拳還沒打在蘇木的臉上,一個花瓶從遠處擲來砸在蘇木頭上,花瓶被砸地粉碎,蘇木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就暈死過去,不遠處的子行不知何時被人打暈,溫言來不及多想,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蘇木從身上推開,溫言匆忙拉好衣服,在地上摸了摸,撿起被扔到遠處的腰帶。

    溫言被媚毒衝昏頭腦,大腦裏混亂一片,身上的躁動令他不安,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抓過腰帶就往身上係,腰帶係到一半,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溫言動作一頓,抬起頭冷不丁與站在離他隻有咫尺的男人四目相對。

    要說溫言剛才還覺得渾身燥熱難忍,看到沈君臨時溫言如迎麵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上下涼了個透,溫言把沈君臨眼中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沈君臨眼中倒映出的他衣冠不整,麵色通紅,眼中是未熄的,這個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也是溫言最不想沈君臨看到的樣子。

    果然那日在道觀外碰到的人就是沈君臨,他還是來了!沈君臨心疼地看著跪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自己的溫言,原來他在道觀的時候就見過他,隻不過溫言實在是瘦了太多,以至於他沒有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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