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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一次端架子

    卓曄嫌初秋的午後天氣比較熱，臨出門前，讓巧靈幫她梳一個簡單清爽點的發髻，巧靈拿了兩根簪子，直接把她的頭發全部綰起來了。當時卓曄隻覺得很是利索舒爽，便也沒多想，就這樣出府了。

    現在聽見這小販稱呼她夫人，又見巧靈那個表情，卓曄心裏方才反應過來，古代女子這樣將頭發全部綰起，是已婚婦人的打扮呢，而且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包子”，別人會以為這是她孩子吧？古代女子皆早婚，以她二十歲的“高齡”，有這麽大個兒子也不奇怪……

    卓曄淡淡地瞥了一眼巧靈，沒有多說什麽，夫人就夫人吧，反正她也不在意那些個所謂的清白名聲。

    “小，小姐……”巧靈被卓曄方才那一眼，看得心裏有些忐忑，想要道歉，卻又覺得不大好開口，其實她隻是覺得卓曄相貌出眾，怕這樣走在街上惹來一些登徒子的窺視，雖然有鄭乾、鄭坤跟著，但破壞了逛街的興致也是不好的，而且……她也想就此推動一下王爺和卓曄的關係，至少讓別人明白，姑娘已是有人家的人了……

    隻是……巧靈原以為卓曄默許了的，畢竟剛梳完的時候，她也沒什麽特殊的反應……但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兒……

    小姐？卓曄挑眉，巧靈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靈，以卓曄現在的發式，向平時那樣喊她姑娘不妥，但喊夫人更是不該，喊小姐倒是挑不出毛病，別人不了解的，還以為她是她的陪嫁丫鬟呢。

    “我是大意了，未曾留意細節，不過你居然也會犯粗心的毛病，可不像一向靈的你了，下次注意些。”卓曄難得的端了一回主人的架子，不過也隻是點到為止。

    “是，巧靈明白了。”

    “夫人，小公子，請拿好。”說話間，那攤主已經將涼糕切好包妥了，遞了過來。

    卓曄接了涼糕，問：“多少錢？”

    “一共六錢。”攤主樂嗬嗬地說。

    巧靈先一步將錢付了，之後對卓曄說：“臨出府前，沐管家有撥零用錢。”

    卓曄本是想親自買給“小包子”吃的，但是想想她身上隻有鳳臨策給的和在湛州詩會上贏的銀票，並沒有零錢，也就作罷了。不過，她倒是在心裏暗暗的留意起這個時代的物價了。

    將涼糕分給“小包子和巧靈一人一份，之後卓曄自己先咬了一口，說：“嚐嚐吧，味道還不錯。”

    巧靈點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一邊低頭吃涼糕，一邊在暗想：看不出一向隨和的姑娘，板起臉還真有些嚇人呢……

    “‘小葉子’，你看那裏好多人，我們過去看看吧。”“小包子”一隻小胖指著前方不遠處，嘴裏說著，小身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

    “炫兒，慢點……”卓曄等人連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