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鑰匙,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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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鑰匙,就是它
夏千易不解的回頭看向他,怎麽好好的說著話,臉色就變了呢?
時境遷皺著眉,努力的讓自己沉靜下下來。
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問何遼,“能描述的具體一點嗎?或者,畫下來……”
……我試試。”其實他的印象已經不深了,如果不是前幾天時境遷讓人給他催眠,讓他將見到夏子錚時候發生的事情想起來,恐怕他是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的。
那個星星的圖案他當時也並沒有細看,隻是偶然間發現的。
那會兒的夏子錚剛來孤兒院,排外的很,對那個頸上的掛墜又十分的寶貝,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領子裏。
當時就他去靠近他,就忍不住趁著他沒注意的時候多看了兩眼。
但也僅此而已,再多的,他也看不到了。
何遼進了房間,妻子已經哄著女兒睡了。他拿過女兒的圖畫本,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夏千易幾次欲言又止,想問時境遷怎麽了。可看他緊繃著嘴角抵著一口氣的樣子,終究還是閉了嘴,安靜的看著何遼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何遼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畫了個大概。
他的畫工實在不敢恭維,整個曲線都有些扭曲的,也十分的抽象。
可當最後一筆落下時,時境遷看著紙上的圖案,臉色的表情簡直複雜難辨。
他一把將那張圖抽了過來,耳邊傳來何遼不好意思的聲音,“我畫得不太好,真的那個比這個要精致好看許多,我手殘,隻能畫到這個地步了。”
時境遷充耳不聞,抓著紙的手用力一捏,那紙就被捏成了皺褶。
他忽然閉了閉眼,輕笑出聲。
夏千易和漠漠同時驚恐的看向他,出什麽毛病了?
漠漠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扭頭對夏千易鄭重其事的說,“可能有點低燒,感覺比我稍微燙了那麽一點點。真是糟糕,怎麽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呢?真不是時候。媽咪,你快點叫救護車吧,爹地現在很危險。”
一旁的何遼聽得怔住,隨後嘴角抽搐了起來。
時總的兒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時境遷一把將漠漠給撈回了懷裏,豁然站起身來,對何遼說道,“今天多謝你,我們有點急事,就先回去了。”
何遼也跟著站起身來,忙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們慢走。如果你們還要需要的話,盡管……”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忽然就停下來,幹笑一聲。
夏千易明白,不管怎麽說,今天他妻女被綁架了,總歸是他們連累了他。
何遼幫他們是好心,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後,自然是希望離危險越遠越好的。
那麽,到此為止是最好的。
夏千易表情微凝,低聲說道,“不管怎麽說,多謝你了。還有,很抱歉連累了你們。”
何遼抓了抓腦袋,連連擺手,“沒關係沒關係,誰也沒料到的……”
他送他們一家三口到門口,眼看著時境遷要走了,忽然又張了張嘴,喚住他說,“如果……找到了夏子錚,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好。”時境遷應了,卻是沒打算說的。
隨逸的身份現在已經定下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後果牽連太大,何遼也還是會被扯進漩渦中心來。
何遼便笑了笑,直至看著他們進了電梯才重新回了家。
妻子倚在房門邊看他,低聲說道,“以後,還是和這樣的大人物少來往才好。”
我知道,去休息吧。”何遼歎了一口氣,緩緩了關上了房門。
電梯裏的時境遷卻緊緊的抿著唇,抱著漠漠的手收的有些緊。
小家夥在他懷裏可憐兮兮的看著夏千易,用嘴巴示意她——爹地瘋了,被燒糊塗了,他都忘記我這個兒子細皮嫩肉的禁不住摧殘的了。
夏千易扭過頭去看電梯的數字鍵,好像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的。
漠漠更加難過了,爹地媽咪真是沒人性。一會兒他要去舅舅那麽找安慰,要舅舅給他買好吃的,不然他就改口叫他大叔,對,就這麽幹。
電梯門開,時境遷大步的走了出去,步伐匆匆有些急切。
夏千易終於開口問了他,“我們去哪裏?你有鑰匙的線索了?”
嗯。”時境遷深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難掩的激動,“我們回L城。”
回L城?
夏千易前進的步子一滯,這剛來就馬上又回去了?
她還想問什麽,不遠處車子的門被打了開來,隨逸從後座裏走了出來。
出來了?問得怎麽樣?”
時境遷一把將漠漠塞進了他懷裏,坐進駕駛座說,“上車再說。”
隨逸愣了愣,抱著漠漠進了後座。
車門關上,時境遷便將手裏的紙張遞給了他,說,“這就是鑰匙。”
隨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展開已經被時境遷捏成一團的紙,瞄向上頭的圖案。
片刻後,瞳孔越發的大了。
許久,猛地抬起頭來,“這是……這就是鑰匙?”
對。”時境遷嘴角微勾,仿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如無意外,就是那個了。”
事情看來……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夏千易一頭霧水的,“聽你們的意思,這鑰匙你們都見過?而且知道在哪裏?”
是。”時境遷忽然轉過身,捧著她的臉,對著她重重的親了上去,“我們找到了,拿到鑰匙,拿出藥水,你就會沒事了,你沒事了。”
漠漠捂著眼睛,“羞死了,你們兩個難道沒發現這裏還坐著兩個人嗎?還有一個是未成年的單身小處男好嗎?你們這樣像是當父母的嗎?真是太過分了,都沒考慮過我的感受,舅舅,我們一起斜著眼睛鄙視他們,來,跟我做,這樣……”
……”隨逸嘴角抽搐的看著漠漠在那邊使勁的翻白眼,翻得差點手腳抽筋中風了一樣。
這是斜眼嗎?斜眼都不會做,出息。
夏千易懶得理會漠漠,和時境遷鼻尖對著鼻尖,滿眼期待的問,“那鑰匙,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