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被抬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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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老爺子檢查完了後,唐曼曼見著沒有什麽問題就帶著傅雲深去學校了。

    看著媳婦帶著孫子離開病房,傅老爺子歎了一聲。

    楚心喬失笑,“老爺子,你這樣子讓嫂子聽到了,還以為你對她有什麽不滿的呢!”

    “哪裏是有什麽不滿啊!我這是感慨啊!”老爺子說著,看楚心的眼神都滿滿的是感激,“你們都是他們的後盾啊!”

    雖然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但是楚心喬卻聽懂了。

    她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後盾嗎?

    其實並沒有那麽偉大。

    隻是那個上了戰場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所以擔心是人之常情,她相信,就是唐曼曼嘴上鬧著跟傅鬆柏離婚,但是心裏也一定是很煎熬的,不然不會精神那麽差。

    “老爺子,你就不擔心傅旅嗎?”

    楚心喬好奇的問了一句。

    “軍人就是要上戰場的,擔心有什麽用?!”老爺子的回答很是傲嬌,“這隻是一次小小的攔截而已,算不得什麽大事。想當年的時候,我還不是親自上場?”

    “想當年?”楚心喬愣了一下,“你是說在三十年前的那一次嗎?”

    按照老爺子的年齡,也隻有那一次才能真正稱得上是戰爭。

    “就是那一次。”

    老爺子的臉上全是驕傲,看得出來,對於當年的自己很自豪。

    “那才是真正的戰爭,幾萬人參與的戰鬥啊!真正的慘烈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有見識過。”

    楚心喬再次失笑,“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也不要見識到這些慘烈。”

    戰爭吞噬的,永遠是生命,真正痛的人還是老百姓,所以如果可以,楚心喬並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戰爭的發生。

    老爺子點了點頭,認同她的說話。

    “好了,有什麽事情就按鈴,實在不行就叫我,知道嘛?”

    合上病曆本,楚心喬笑著吩咐了老爺子一句,然後在老爺子無比嫌棄的眼神下離開了病房。

    離開了老爺子的病房後,楚心喬才剛想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在長廊的拐彎處遇上了齊承衍。

    微微的頷首,剛要選擇擦肩而過的時候,齊承衍叫住了她。

    “心喬!”

    楚心喬無奈隻好停了下來,“齊醫生,還有事情嗎?”

    “心喬,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疏離了很多嗎?”

    齊承衍很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在你沒有遇上他之前,雖然你也沒有接受我,但是可以跟我直接說心裏話,但是現在,難道我們連做個普通朋友都不能了嗎?”

    “齊醫生,現在的我們,我已婚,你也已經有了女朋友,當然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好。不然讓別人誤會了,可就是不好了。”

    楚心喬說得言不由衷。

    她不怕陸禛誤會,卻不能不顧忌楚安玖。

    “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有了變化,當然不可能再像之前單身那樣肆無忌憚對不對?”

    齊承衍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失望,“心喬,我一直覺得你是挺特別的女子,沒想到現在的你也跟她們一樣,還是免不了俗。”

    本來他以為,就算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朋友也行,但是現在看,楚心喬已經不再把他當成朋友了。

    楚心喬啞口無言的看著齊承衍帶著滿眼的失望從自己的麵前離開,莫名的覺得壓抑得很。

    這一切,能怪她嗎?

    他是玖玖的男朋友,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啊!不然呢?

    咬著唇,楚心喬真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裏外不是人!

    答應了楚安玖跟齊承衍保持一定的距離,在齊承衍看來又不夠朋友了,那如果她真的無所顧忌的話,楚安玖那裏她也沒有辦法說得清啊!

    當初她為什麽要會想到給楚安玖以及齊承衍牽線呢?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因為這一出,在接下來的工作時間裏,成功的把楚心喬從原先那還有些沉重的心情帶了出來。

    雖然心情還算不上說好,但是起碼有了個轉移的方向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楚心喬接到了楚偉平的電話,想讓她跟楚安玖一起回去吃個飯。

    楚心喬應了好。

    不管怎麽樣,楚家對她有養育之恩,所以她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再回楚家了。

    而對於楚偉平以及周秀芳來說,兩都是女兒自然不會特意偏坦哪一個。

    但是對於楚安玖來說就未必了。

    所以當她接到偉平的電話後,直接一句話就回絕了,“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會,所以去不了,找你的好女兒去吧!”

    “說的——”什麽話?

    楚偉平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安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絲毫不留情麵。

    讓楚偉平氣得半死。

    “你看看這個楚楚,這是跟父母說話的態度嗎?”

    “好了好了,別氣了。”周秀芳勸著,卻也忍不住的歎了一聲,“偉平,你說,我們家現在鬧的,這叫什麽事啊?明明找到女兒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怎麽現在反而卻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眼看著找到了親生女兒,他們就要有兩個女兒了可怎麽現在反而鬧得一個一個的都不開心了?

    “之前在心喬的婚禮上看著楚楚還是挺有教養的樣子,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多了?”

    楚偉平說什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會有這麽多抱怨。

    明明這些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如果真要說有關係的話,也就是當時他沒有及時把小楚楚帶回家才導致了她後麵的被拐。

    但是這麽多年了,楚楚為什麽可以原諒明天月,卻不願意原諒毫無關係的心喬?

    “唉!”周秀芳重重的歎氣。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她都無法舍棄啊!

    而這邊的楚安玖在拒絕完了楚偉平後,看著從外麵回到辦公室的楚心喬,不無挑釁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她脫下白大褂後,出來到門口時,還特意來到了楚心喬的辦公室門口,雙手抱胸的說了一句。

    “剛剛你爸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想要讓我回家去吃飯,但是呢,我跟承衍今晚要去約會,所以讓你去吧!可要抓緊了機會喲!”

    楚心喬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樣,他們會傷心的。”

    楚安玖臉上一怔。

    有些惱羞成怒。

    “他們傷心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還沒有承認他們呢!”

    楚心喬算什麽玩意?竟然也敢跟她說教?

    楚安玖不想去想,但是偏偏楚心喬的話就是讓她不自主的想起了楚偉平以及周秀芳傷心的樣子,這讓她很惱火。

    “怎麽了?這麽生氣做什麽?不承認誰啊?”

    身後的聲音讓楚安玖猛一驚,回頭就看到了齊承衍正站在她的身後。

    “沒有,就是想起了一些無關的人。”

    楚安玖迅速的換上了笑臉,過去親熱的挽住了齊承衍的手臂,“不是說好了在下麵等著的嗎?”

    “等了一會,不見你下來,所以就上來看看。”齊承衍說著回了她一句,目光出奇的溫柔。

    楚安玖心裏一陣激蕩,笑臉如花,“那我們走吧!”

    齊承衍點頭。

    看著他們從辦公室門口走過去,楚心喬無奈的笑了笑,收拾了一下東西,也跟著下了班。

    楚安玖可以不回去,但是楚偉平已經發話了,她不能不回去。

    回到楚家後,楚偉平跟周秀芳依然熱情,但是可能因為有了楚安玖上次的事件,所以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關係去了。

    畢竟現在還卡著一個楚安玖。

    周秀芳幾次欲言又止,就是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楚心喬主動,“爸,媽,你們也別擔心了,玖玖她今晚跟齊醫生有約會,所以沒有來,你們別想太多了。”

    “真的?楚楚有男朋友了?”周秀芳一聽,雙眼頓時就亮了。

    楚心喬無比熟悉這種光亮。

    在她還沒有結婚前,幾乎每次在提到男朋友三個字時,周秀芳都會露出這種光芒來。

    她笑著點頭,“是真的,齊醫生是醫院裏特別出色的青年才俊,玖玖的眼光很好。”

    楚心喬表現得越好,看在楚偉平的眼裏就越不是滋味,“楚楚要是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爸,你放心吧!玖玖心地不壞,為人也單純,她就是過不去這個坎,等到她想通了,就會好起來的。”

    不願意楚偉平也跟著傷心,楚心喬安慰著兩老。

    好在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女兒麵前表現出這種狀態來,所以楚偉平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接下來的晚餐也還算和諧。

    晚飯後,楚心喬沒有多留,拿了自己的一點私人衣物什麽的,就開著車從小區裏走了。

    回盛泰苑的路上,汽車廣播裏突然傳來了一條消息:截止到目前,西南方向暫時沒有什麽大事,並無人員傷亡。

    這個消息讓喬楚心喬的心裏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平安就好。

    彎著紅唇,她第一次切實的感覺到,平安是福這幾個字真的很可貴。

    大概紀念也知道了消息,打來了電話,興奮得不行。

    “喬姐,新聞知道了嗎?沒有人員傷亡!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是不是?”

    這丫頭高興得連說話都飄了,如果是麵對麵,楚心喬敢肯定,她一定會被紀念來一個熊抱的。

    “是啊!這說明他們都很安全。”她笑著,打開了藍牙。

    “喬姐,說真的,現在我就隻希望徐達可以安全的回來,別的什麽也不想了,真的!”紀念喜極而泣,“以前看電影看那些戰爭片,總覺得表演得太過了,哪有那麽多哀傷啊?現在才發現,原來電影裏表現出來的,其實並不足以表達出來十分之一。作為女人,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去奔赴戰場,那種生死未知的感傷,是電影裏所無法表現出來的。”

    真的很難想象,像紀念這麽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能說出這麽走心的話來。

    楚心喬輕輕柔柔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她總覺得,在陸禛沒有回來之前,說什麽都是空話。

    隻有親眼看著那個男人回來,出現在她的眼前,感受到他的體溫,楚心喬才覺得真實。

    不然,一切都是虛的。

    紀念還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著說個不停,楚心喬始終安靜的聽著,一邊認真的開著車,對於紀念的舌噪沒有一點點的不耐煩。

    她能理解紀念這種急需跟別人發泄的情況,她也一樣。

    不同的是楚心喬選擇安靜的聽,知道還有別的女人也跟自己一樣揪心著,她就覺得自己並不隻是一個人。

    想到這裏,楚心喬想到到了唐曼曼。

    不知道她會怎麽樣呢?

    第二個夜晚,就算知道陸禛還算安好,楚心喬也一樣睡不著。

    ——

    同時在近千公裏外的西南某處。

    在邊境線上的三百公裏內都沒有人煙,晚上整個放眼看去全是黑漆漆的,如果沒有月光的話,伸手不見五指。

    尤其是在這全是荒山野嶺裏,這麽敏感的時候,一點點的動靜都能讓人嚇破了膽。

    所有的戰狼隊員都分散開來,隊員與隊員之間隻能靠通訊器來通話,並且要保證隨時暢通的狀態。

    這麽做的原因當然是為了確保安全。

    在這裏,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也是唯一一條可以從國的要道,守住了這裏,基本可以切斷那些想要通過非法途徑進入c國境內的人的妄想。

    隊員們當然也是分散在這條路的兩側,伺機出動。

    “桑塔洛經過了今天的這一天雙方夾擊,應該元氣大傷吧?”陸禛整個人融入到旁邊的草叢裏,冷不防的說了一句。

    要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話,真是會讓嚇尿的。

    今晚正是月圓時分,但因為可能有雨,所以月光並不是那麽的亮,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亮,所以看東西什麽的並不真切。

    在陸禛的左手邊上是傅鬆柏,右手邊上十米遠的地方是任少基,其他隊員差不多是相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分散著,隨時準備著戰鬥的狀態。

    他們的任務是阻攔不法分子進入c國的邊境線,並沒有直接出手的資格。

    因為沒有命令。

    他們能做的就隻能防守。

    “今天一個白天桑塔洛折騰了這麽久,被這麽來回的趕,要是逼急了可能會來個狗急跳牆也說不定。”傅鬆柏用手電看著手裏的地圖,分析著敵人接下來的動作會是怎麽樣的。

    “如果逼急了,會是怎麽樣?”陸禛嘲弄的笑了聲,“桑塔洛是個亡命之徒,一定不會甘心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突破我們這裏的防守,撕開一道口子,從這裏進入c國,隻有這個辦法是最符合他們現在的情況的。”

    傅鬆柏點頭,“所有今晚是關鍵,桑塔洛不傻,單單是今天一個白天就折了他近二十人,如果再這麽拖下去,會死更多的人,所以最遲不過今晚,他們一定會有行動的。”

    就看是什麽時候了。

    傅鬆柏下了命令,“全體都有,都給我集中精神!絕不能讓對方有機可趁!”

    稍後的耳機裏此起彼伏都是“是”的聲音。

    這一波完了後,夜晚再次進入了靜謐。

    靜靜的等待了兩個小時後,一切都很靜謐。

    因為太安靜,所以也很無聊。

    陸禛有些百無聊賴的拔了根野草根咬著,整個人坐在地上,身上的作戰服因為經過了白天一天的出汗晾幹再出汗再晾幹的如此反複,早已變得酸臭不堪。

    但是在這荒野外,有什麽辦法呢?

    “傅旅,你出來的時候嫂子有沒有什麽反應嘛?”問著傅鬆柏,陸禛覺得如果再找點樂子的話,自己要悶死的。

    傅鬆柏沒理他。

    陸禛一個人無聊,剛想要再跟任少基拌拌嘴時,忽然就聽到了從身側傳來的嗦嗦的聲音,讓他整個人不由得全身一僵,屏住了呼吸。

    嗦嗦的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就著依稀的月光可以看出對方的形狀來。

    是一條蛇。

    陸禛剛想要用手電筒把這條蛇看清楚時,可能是對方也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竟然一躍而起的就主動展開了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陸禛幾乎是在同時就抽出了腰間的軍用刀,就那麽迎著一揮,他頓時感覺到有液體滴落在自己的手上,蛇頭被輕易的削斷了。

    陸禛打開了手電一看,好家夥居然是條大蟒蛇!

    因為被削斷了頭,所以整個蛇尾絞在了一起,看著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為了防止蛇頭再次傷人,陸禛用槍托把蛇頭給砸死斷氣後,這才安心下來。

    “怎麽了?”他的動作,引起了傅鬆柏的注意,抽空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打了一條蛇。”

    陸禛毫無不要在意的說著,“傅旅,我覺得不如趁著現在敵人還沒有來的時候先讓他們這些人也休息一下吧!繃太急地斷弦的。”

    傅鬆柏想了下,同意了他的提議。

    “全體都有,除了前麵兩個哨卡,後麵的可以休息一下,兩個小時換一次崗。”

    “是。”

    前麵兩個崗哨是徐達以及吳明所看守的,也就意味著除了他們兩個,其他所有的都可以先休息了。

    陸禛通過通訊器問了徐達一句,“還行嗎?要不我去換你?”

    “不用。頭兒,你休息吧!”徐達中氣十足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過來。

    如此,陸禛安心的睡了。

    說是睡,其實也睡不著,這荒山野嶺的,處處有蚊蟲什麽的,時不時還可能再來條蛇,怎麽可能真的睡得著?但是從前天晚上起,到昨天一個白天,因為高度緊張的精神,不休息一下話,會很容易跨的。

    所以哪怕是閉著眼睛假睡一下也好養養神。

    兩個小時後,馬翰林還有劉浩東換了上去,徐達跟吳明撤了下來。

    一直到了下半夜三點多。

    “來了。”

    任少基突然的出聲,一下子就把陸禛給驚醒,認真一看前方,在朦朧的月色下,果然是有著大片的黑影偷偷的往這邊來。

    看來是桑塔洛頂不住對麵的追擊,再一次嚐試越境了。

    “都注意點,狼來了。”用通訊器把消息傳給大家後,所有人瞬間提起了精神。

    就連剛剛睡下的徐達以及吳明也迅速的跳了起來。

    “我覺得,放他進來深一點,再一次一網打盡,怎麽樣?”任少基的話再次傳了過來。

    陸禛點頭,“我覺得可行。”

    隻有這樣才能一次性解決完這些人,好趁早回去見老婆啊!

    傅鬆柏也同意了這個方案,下了命令,“前麵的兩個崗哨,把口袋放大一點,等他們進來了我們再打。”

    “是!”

    命令傳達,接下來就是等對方鑽進口袋裏了。

    不到半個小時,對方已經進入了伏擊圈。

    “好家夥,人數還不少啊!”陸禛說著,粗粗估計這一波人大概還有五六十個。

    說起來他也是對桑塔洛佩服的,光是昨天這麽來來回回的被攻擊,愣是不肯投降,也不知道為了什麽?

    “動手!”眼看著時機成熟,傅鬆柏下了命令。

    一時間槍聲四起。

    為了能更快更有效率的把對方打掉,任少基主動提出了帶著人摸到敵人的後方去,進行雙麵夾擊,很快就把對方給打得屁滾尿流。

    響了一個多快兩個小時的槍聲終於完全停止了,任少基等人也回了隊伍。

    傅鬆柏作為最高指揮官,自然是負責向上級領導進行溝通以及匯報。

    陸禛派出去的人把附近的地形清了一遍,確定並沒有遺漏。

    “沒事吧?”見到任少基手上的傷時,陸禛問了一句。

    任少基隻是哼了一聲,沒有作聲。

    這是他剛剛在襲擊對方的時候,不小心讓對方給劃傷的。

    倒是另外兩個隊員憤怒得不行,“這些人丫的就是瘋子!”

    “本來就是瘋子,要不然怎麽可能會這麽不要命?”

    “聽說還是毒販子提供了支持?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陸禛隻是勾著唇痞笑了一聲,“管他想做什麽?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好了,都別說了,有傷的處理一下。”傅鬆柏匯報完成後回來,適時出聲,再次看了一眼所有的隊員,“報一下傷亡情況!”

    “報告!死亡人員0,傷員六個!並沒有生命危險!”

    “不錯,陸禛,你去聯係直升機,我們回去。”

    對於這個結果,傅鬆柏很寬慰。

    多少人來就多少人回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結果了。

    陸禛應聲,剛轉身想要用衛星電話聯係軍區領導時,就聽到頭頂上嗡嗡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的抬頭,臉色大變,“臥倒!”

    ——

    槍聲不絕於耳,女人努力的在尋找著自己最熟悉的那個男人,卻發現找了一圈後都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喬喬!”

    耳朵邊突然響起男人溫暖的聲音,楚心喬心裏一喜,連忙回頭,看見男人就站在不遠處,還是那樣痞得不能再痞的笑容。

    楚心喬上揚著嘴角,笑得陽光燦爛。

    她想要奔跑過去,卻看到男人突然一身是血的倒下了。

    “陸禛!”

    一聲淒厲的尖叫,楚心喬整個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整個臉上都是濕的。

    全都是被嚇出了冷汗弄濕的。

    “還好隻是夢。”

    自言自語的說著,她無比慶幸的拍了拍胸口。

    隨意的撥了一下沾濕的頭發,楚心喬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六點。

    這個點外麵天才剛剛亮。

    睡意卻已經全無。

    她赤腳下床,進了浴室裏洗了把臉。

    再出來時,整個人清醒了很多,但是想到剛剛做的夢,心底裏的恐慌卻越來越濃。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出事了嗎?

    楚心喬發了瘋似的拿起手機搜索著所有的相關新聞,沒有,一片風平浪靜。

    她不死心,再次打開電視,關注著最新的新聞動態,以及各方的消息,還是沒有。

    按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現在她應該要放下心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楚心喬就是不能靜下心來。

    這麽煎熬著過了半小時,楚心喬終於忍不住打通了紀念的電話。

    “喬姐,怎麽這麽早啊?”電話那頭紀念那丫頭的語氣就像是沒有睡醒似的,帶著些慵懶。

    楚心喬輕輕的開了口,“紀念,我突然覺得很不安。”

    “喬姐,你別嚇我!”紀念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

    “知道嗎?我昨晚睜著眼睛一直到了一點半才睡的,現在還不到七點,你就跟我說這種話?”

    “我做了個惡夢,不太好的夢。”楚心喬說著,“所以我現在很慌。”

    聽著她的口氣不像是說假話的,紀念怔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喬姐,你洗把臉,然後出門去醫院,有什麽話我們到醫院再說好嗎?”

    楚心喬點了點頭,“好。”

    找個人說說話也許能不會想那麽多。

    所以用了不到十五分鍾,楚心喬就完成了洗漱,還有簡單的拍了點爽膚水,就這麽清清爽爽的出門去上班了。

    七點零五分,楚心喬到達軍區醫院。

    剛剛停好車來到醫務樓大門口前,就遇上了剛到的紀念。

    紀念衝了上來抱了抱她,“沒事的啊!他們會沒事的。”

    “但願吧。”楚心喬扯著嘴角笑了笑。“我就隻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

    話還沒有說完,醫院的上空就傳來了一陣飛機的嗡鳴聲。

    兩個女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相視了一眼,均是臉色一片死白。

    一架軍綠色的軍用直升機緩緩的停落在醫務樓前的空地上,隨著機艙打開,身穿著作戰服的特種兵們一個個動作迅速的從飛機上下來。

    然後,動作整齊劃一的排成了兩隊。

    眼尖的人還可以看到,有些人的身上還有著斑駁的血跡。

    但是這並不是焦點,真正的焦點在於,後麵還沒有下來的人。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下來的這些人裏焦急的找著她們所熟悉的男人。

    但是沒有。

    一個都沒有。

    不安越來越大,心跳越來越快。

    一般能動用到軍機送來的,所受的傷都是最致命的。

    楚心喬可以確定是有人受傷了,但是誰,她不知道。

    所以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機艙出口。

    身邊有不少的醫護人員推著急救車上前去準備接待傷員,但是這些來來往往的人都沒能影響到楚心喬的視線。

    她要第一時間看到那個被抬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終於,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被抬了下來——

    楚心喬的心幾乎都跳出了心口,她的腳下有如千斤重一樣,怎麽也挪不開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生怕會錯過一點點。

    “喬姐,這個人會是誰?”

    紀念同樣嚇壞了,慘白著臉色的問道,聲音都是顫的。

    她怕這個人會是徐達。

    因為前麵下來的那些人中,沒有徐達的身影。

    一般來說,在後麵下來的,要麽就是職位高的,要麽就是受了傷的,而徐達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

    所以,如果不是受傷了,沒有理由會在後麵下來。

    一想到這一點,紀念就慌得不行。

    “喬姐,你說這後麵抬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抓住楚心喬的手,紀念再問了一遍。

    楚心喬皺著眉頭,“不管是誰,我都不希望有任何人出事!”

    ------題外話------

    猜猜這個受傷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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