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首戰落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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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山地形多變長年有流寇盤踞於此,借助地形的便利這些流寇時而出沒騷擾周圍一帶的居民。帝國也曾經派兵圍剿過這裏,但是每次出動都沒能發現這些流寇的蹤跡。因為這些流寇都是些小打小鬧的舉動,又沒有真正得罪過什麽權貴,久而久之帝國也就懶得理會他了,隻是苦了這一帶的貧苦百姓。而此時落雁山的群匪寇則在自己的家中坐立不安,他們意外發現昨天山腳駐紮了一群官軍。這群官軍並不是單純的駐守,他們時常三五成群的進山似在找尋些什麽。這樣的行為頓時讓這些流寇心中警鈴大起,難道帝國又有什麽新的舉動了?

    鴻雁鎮是落雁山附近一個比較大的村鎮,這個鎮上有近百戶人家總共六百多人。雖然是過年的節日,但鴻雁鎮的居民臉上卻不見半分喜悅之情。他們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正是落雁山流寇猖獗之時。他們已經將流寇要打劫的錢糧準備好了,隻待這些土匪離開時再過個寒磣的新年。然而今年這些流寇卻遲遲沒有過來,三天之後這些居民竟開始幻想著這些土匪是不是大發善心了。

    “風大哥你是家裏的客人,這些雜活就讓我來做吧!”在鎮口一戶人家的庭院中,一名容貌清秀的花季少女對著庭院中一位身著粗布衣衫的少年說道。隨著女子的呼喊少年側過了臉,那俊逸的臉龐竟使得少女臉頰有些微微泛紅。少年輕笑著說道:“楚姑娘不礙事,大過年的打擾你們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算不得什麽。”

    這戶楚姓的人家正是本鎮的鎮長之家,這也就難怪這院落比其他人家要氣派一些。少女名喚楚夢瑤是鎮長楚浩然的獨女,而這名少年則是三日前來到鎮中借宿的,他自稱是姓風單名一個落字。鎮長是位好客的雅士便收留了這名叫風落的少年,憑借出色的外表風落很快就引起了楚夢瑤的欽慕。

    “風大哥都說不用見外了,你叫我瑤瑤就可以了。”對於風落的疏遠,楚夢瑤有些受傷。

    “嗬嗬!”風落隻是輕笑兩聲,沒有應答。正當兩人糾扯之際,村口濃濃的沙塵彌漫而來。看到這些彌漫的沙塵楚夢瑤臉色一白慌忙的向後院跑去,邊跑邊喚著父親。因為是村口比較大戶的人家,楚家門前的柵欄很快就被野蠻的衝撞開。塵煙散盡,一群高坐馬背的流寇舉著手中的彎刀不停的吆喝著。風落收起了手上的掃帚,一臉平靜的看著猖獗的流寇。蟄伏了三天的流寇,終於還是繞過官軍悄悄的摸下山來。

    “喲嗬,好俊俏的小夥子!我記得楚老頭家明明是個閨女啊,怎麽變成個帥小夥了?”風落跟前的一個流寇驚訝的打量著風落,半晌他突然發出了陣陣大笑。隨著他的笑聲起,周圍的流寇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老大你老終於來了,你要的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個惶恐的聲音從大院內傳了出來,接著一個儒雅的男子從院中走出。他走到匪首跟前將一個包裹交給了他,隨即一輛馬車從後院駛了出來車上載著滿滿的食物。匪首掂了掂包裹隨即露出滿意的大笑:“算你們鴻雁鎮的人識趣。”

    命人拉過了馬車,匪首對著風落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楚老頭,這個小子是誰啊?”王老大一臉陰狠的表情。

    “這是在此借宿的風落風公子,王老大這是···”楚浩然一臉探尋的表情。

    “原來不是你們村的人啊,我說怎麽沒有見過呢?好了,這小子我五妹看上了,老子就帶走了!”王老大使了個眼色,兩名流寇下馬向風落走去。

    “不行,風大哥不能跟你們走!”一聲哐當之聲響起,在門後探聽的楚夢瑤頓時大急,匆忙之下她頓時暴露在了王老大眼中。看到楚夢瑤王老大頓時眼前一亮,楚浩然則大呼不妙。

    “嘖嘖,沒有想到幾年前的小豆芽居然出落的這麽亭亭玉立了,正好老子缺個媳婦,楚老頭你這閨女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匪首一駕馬肚,身下的馬頓時向楚夢瑤撲去。

    “王老大這個可使不得啊!”楚浩然慌忙的上前阻止道,然而**熏心的王老大直接一腳將他踹開。他大笑著正要伸手將楚夢瑤拉上馬,突然他的眼前一花他的手抓住了突然出現在楚夢瑤身前的風落。他頓時一驚慌忙的勒住了馬,終於沒有讓風落二人葬身馬蹄之下。

    “你這個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王老大驚訝的問道,他身後的幾名流寇也是麵麵相覷。楚夢瑤一出現他們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了,居然沒有人發現風落是怎麽離開的。

    “王老大何必這麽大的火氣,你不過就是想讓我們跟你走嗎?那我們跟你走就是了,何必傷了彼此的和氣。”風落輕笑著說道,似乎全然沒有絲毫危機意識。

    “不行,瑤瑤不能跟他們走!”楚浩然掙紮著要爬起來。

    “風大哥我不要跟他走!”楚夢瑤緊緊的抓住風落的手臂,風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王老大腰間的彎刀頓時拔了出來。

    “王老大且慢動手,畢竟殺人不是你們的本意何必斷了自己的財路,我勸勸他們,他們會答應的。”風落的話讓王老大平靜了下來。

    “楚老哥且放心,我保證不會讓瑤瑤落入這群賊人的手中。你且答應下來,我自有主張!”風落輕輕的在楚浩然耳邊說道,楚浩然的掙紮頓時停了下來。看了風落良久,他終於點點頭。

    “爹!”楚夢瑤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瑤瑤聽話,你現在反抗不過是白白的葬送了你父親的性命。既然已經改變不了,何不坦然接受?”風落拍了拍楚夢瑤的肩膀,楚夢瑤頓時靠著他哭了起來。這種變相的認命表情,使得王老大暢快不已。

    “對了嘛,這樣多好!好了嶽父大人我就告辭了。”王老大笑著上前又待去拉楚夢瑤,風落再次的擋住了他。

    “小子你這是幹什麽?”王老大怒視風落。

    “早晚是你的人,王老大又何必如此著急?瑤瑤現在心情不穩定,要是因此發生什麽意外,你豈不是得不償失?”風落淡淡的笑道。

    “這···那你說怎麽辦?”王老大的確不敢把楚夢瑤逼得太急他妥協道。

    “如果讓她與其他人同騎,王老大難免心生芥蒂。這樣吧,就由我帶她同行如何?我們兩個在王老大的眼中大致都跟物品差不多,兩個物品放一起你總不會有什麽不快吧!”

    “好,就這樣!”王老大咬牙同意了,隨即他對著地上的兩個流寇吼道:“你們兩個騎一匹馬,讓一匹馬給他們。”風落的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輕笑,他牽起楚夢瑤的手向空置的馬走去。如此近距離的被風落握住手,楚夢瑤竟然羞澀的忘記了恐懼。在楚浩然的歎息聲中,眾流寇踏著煙塵消失在了鴻雁鎮。

    落雁山的山腳下禁衛軍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營地,此刻的他們正三三兩兩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上。已經過去近四天的時間,他們的禁衛使依舊沒有來召喚他們。連續的幾天狩獵他們已經將落雁山的獵物基本獵盡了,此刻的食物已經完全不夠這個百人隊伍的消耗了。他們已經從昨天中午就開始節食了,此刻這些鐵血男兒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幾天生命線掙紮的相處,這些禁衛間已經親如兄弟了。此刻那些實力較高的禁衛正把那些僅剩的餘糧分給那些實力偏弱的禁衛,畢竟實力越強堅持的也就越久。

    “風哥,你先吃點東西吧!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們都強,但你比我們都更早節食,再這樣下去你再強的實力也抗不住。”一個麵色已經有些蒼白的青年,將一塊烤焦的肉遞給了風際雲。

    “不用阿七,我還能撐給那些更有需要的弟兄。”風際雲將名喚阿七男子的手推開,隨即他掙紮的站了起來。

    看著地上苦苦支撐的弟兄,風際雲歎了口氣向眾人喊道:“弟兄們,我們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不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相信我們彼此的感情已經比親兄弟還親了,此刻我給你們交個底。我不知道洛大人什麽時候才會來找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等的到那一天。現在如果有兄弟撐不下去了,我絕不阻攔,相信其他的兄弟也不會怪你的。”隨著風際雲的話落,地上的人都慢慢的爬了起來。雖然已經知道這個結果,風際雲還是有些哀傷。

    然而這些人隻是踉蹌的站著並沒有誰往外邁出一步,半晌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風哥你不厚道,兄弟知道你實力高強可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你看兄弟撐的都那麽辛苦了,還得花力氣起來做一番告白。我相信我的意思就是所有兄弟的意思了,經曆過了這些天要我們放棄自己的弟兄比讓我們放棄自己的命還難。我謝三是做好跟弟兄們躺一塊的準備了,弟兄們你們呢?”雖然沒有洪亮的響應聲,但是每個人都堅定的點了點頭。風際雲心頭的那抹哀傷頓時消失了,這一刻他覺得知足了。

    不待他再說些什麽感動的話,遠處一陣淩亂的馬蹄聲傳了過來。此刻的馬蹄聲如同天籟,所有人的目光馬上被吸引了過去。他們看到一匹顛簸的馬匹在前方奔馳,他的背後兩匹馬正瘋狂的追趕著。顛簸的馬匹上是一位年輕的少女,追趕的兩人則是搖晃著彎刀的流寇。

    看到這樣的情景,這些疲憊的禁衛頓時都站直了身體,臉上的虛弱之氣盡斂。突然馬匹上的少女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後麵的流寇發出陣陣歡呼。風際雲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顛簸的馬匹前並及時的接住了少女,而他的身後兩名流寇的彎刀已經對著他的後背砍下。

    突然兩聲馬的哀鳴同時響起,後麵的兩匹馬連同這馬上的流寇同時跌落在地上。風際雲的身邊出現了兩名禁衛,看著在地上掙紮不已的流寇一名禁衛吐了口唾沫道:“即使我再怎麽虛弱,也輪不到你這種雜碎在我麵前叫囂。”

    “我去小五,合著你剛才那副模樣是裝的啊。你小子把昨天那半塊烤肉還給我!”名喚小五的禁衛身邊的同伴不樂意了。周圍的禁衛頓時也跟著瞎起哄起來,方才還死氣沉沉的場麵頓時熱鬧非常。

    一聲嚶嚀之聲楚夢瑤幽幽轉醒,隨著她的蘇醒周圍的禁衛頓時安靜了下來。“這裏是哪裏,你們又是誰?”撐著風際雲站了起來,楚夢瑤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姑娘別害怕,我們是帝國的皇城禁衛軍,你已經安全了。”風際雲淡淡的說道。看著這群身著甲胄的禁衛楚夢瑤頓時眼前一亮,她一把抓住風際雲的手臂慌忙的說道:“既然你們是帝國的士兵,那請你們趕快去救救我的朋友。他被這裏的流寇抓上山了,求求你們!”

    楚夢瑤突然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當馬行至這周圍廣闊的荒野時,風落突然讓她抓緊韁繩然後馬就像發了瘋似得顛簸著向這個方向跑來。她記得她回頭剛好看到風落倒在地上被抓住的情景,想到這裏她更加迫切的希望這些士兵能夠趕緊去救人了。

    “姑娘你慢慢說,你說這山上有流寇嗎?為什麽我們這些天都沒有發覺?”風際雲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求求你們快去救救我的朋友!”楚夢瑤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不停的哀求道。

    “喂小子,你們的老窩是不是就在這山上!”踢了踢地上的流寇,小五出聲問道。

    “哼,是又怎麽樣?我勸你們別白費功夫了,你們找不到的。你們也別指望我們會帶你們去!”讓人意外的是流寇很有骨氣的拒絕合作。

    “我去,真有流寇啊!我說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大一個流寇集團居然都沒有發現。”小五回過頭,對著身後的眾禁衛怒斥道。

    “五哥不帶這樣推脫責任的吧,每次就你找的最積極不是嗎?”

    “就是,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你們要理解小五的心情,畢竟是當麵被人打臉了,難免想找平衡感!”

    “每次和五哥一比,我就有種人品上的優越感!”

    ······

    聽著周圍不斷的議論之聲,小五頓時有些麵紅耳赤。好在風際雲的一句話及時的搭救了他:“好了,安靜一下。既然真有流寇的巢穴,我們就先想辦法救出這位姑娘的朋友吧!”

    “多謝各位大人!”楚夢瑤欣喜的答謝道。然而一個聲音的響起讓她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風哥,大人不是不讓我們離開嗎?”受到這個聲音的提醒,風際雲頓時神色一頓。

    “我說老三你有沒有搞錯,大人是不準我們離開這山的一裏內。那我們在這山裏無論走多遠都是可以的,這個又不受到限製。”馬上一個反駁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都說讓你們別費工夫了,你們是找不到我們那裏的。”地上的流寇不屑的打擊道。

    他的聲音剛落就發出一聲慘叫,小五將腳從他的身上移開恨恨的說道:“媽的,你以為就你們對這裏熟悉啊。這兩天連這山裏那裏有幾棵樹老子都知道,你們是在為躲命找出路,老子是在為活命找生路。”

    “小五你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裏了?”風際雲眼前頓時一亮。

    “放心吧風哥,如果這個山裏真有他們的窩點的話,那隻有可能在那個地方,因為隻有哪裏我沒有進去過。”小五抬起了頭,一臉自信的對風際雲說道。

    “把這兩個人捆起來,然後所有的人跟我一起上山!”風際雲當即命令道,眾禁衛迅速的集合起來。幾天以來眾人的默契程度相當純熟,片刻之後一行人就開始向落雁山進發了。

    “大哥別衝動哦,否則別怪小妹做出什麽違背兄妹道義的事來。”落雁山中的山寨裏,一個衣著暴露的性感女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風落。她輕輕的粉紅色的舌尖舔舐著烈焰般的紅唇,這副性感的撩人姿態引得周圍的男性大吞口水。

    “五妹為了這麽個小白臉你連兄妹之情都不顧了?”王老大一臉詫異的表情,原來他是想利用風落出色的外表來吸引五妹的主意,然後他說不得能借機一親芳澤。畢竟征服性感的紅娘子一直是整個山寨所有男子的夢想,他卻沒有想到五妹居然一個照麵就被對方給收服了。

    “大哥你要看清形勢嘛,美到這種程度的男子就是老爹小妹也絲毫不會手軟。”紅娘子嬌笑著,飽滿的前胸動蕩不已。偷雞不成蝕把米,恨恨的瞪了風落一眼王老大起身離開了房間。

    “公子此刻已經沒有旁人在了,你還是不敢看奴家一眼嗎?”紅娘子媚笑著走到風落跟前,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托起了風落的下頷。

    風落平靜的目光中冷芒一閃,隨即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放手!”淡淡的兩個字紅娘子確實如遭雷擊,她的手下意識的收了回來。片刻後她再次嬌笑道:“喲!公子好大的火氣!”

    “身為一個女子行為居然如此不檢,簡直是有傷風化!”冷冷的瞥了紅娘子一眼,風落輕聲斥道。

    “原來公子還是思想如此陳舊之人呢?那公子說說,奴家究竟哪裏有傷風化了?”毫不在意風落的冷斥,紅娘子繼續出言調笑道。

    “身為一個女子,不應該對丈夫以外的男子如此親近。如果連最起碼的男女之防都沒有,那便視為不檢。不檢點的行為,自然有傷風化!”風落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甚至沒有看紅娘子一眼。

    “原來是這樣啊,奴家受教了!”紅娘子掩口而笑,隨即她竟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片刻後,她的咆哮聲在門外響起:“人都死哪裏去了,都給老娘滾過來。”

    隨著她的話落,一個驚慌的聲音馬上響起:“五當家的有何吩咐?”

    “給老娘傳令下去,今天晚上老娘要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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