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命運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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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紅淚收到風逸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還是正午,然而當她真正見到風逸時卻已經到了晚上。他們相見的場麵是在飯桌上,在沒有其他人的幹擾下兩人一邊吃飯一邊交談著。熟知風逸性情的冉紅淚這頓飯吃的是戰戰兢兢,幽璿的久傷不愈已經能夠讓她想象到風逸的怒火了。然而結果出乎她的意料,風逸一臉平靜的聽著她的講述。隻是偶爾點點頭並沒有插話,直到整頓飯吃完他才緩緩地說道:“今天實在是過於擔心舍妹的安危,並沒有刻意唐突樓主之意,希望樓主不要介意!”
更讓冉紅淚吃驚的是風逸先向她表達了歉意,這是要先禮後兵的節奏嗎?想到了不好的方麵冉紅淚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她強自鎮定的說道:“親人受創長老擔憂過度是人之常情,紅淚能夠理解。反倒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長老的親人有負長老托付,還請長老莫要怪罪!”
“樓主說笑了,你們已經照顧的很好了。樓主能夠放下自己的顏麵請五毒宗出麵平息風波,對此洛某已是感激不盡又何來怪罪之說。”風逸這句話倒是真心的,若不是看在三大宗派的麵子上妖月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打壓嘉靖的機會。風逸在慶幸事情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否則妖月不是把嘉靖逼到絕路而是把自己逼到絕路。無論嘉靖在背後做了那些算計,但他的行為確實是在為自己出頭。妖月若因此把嘉靖逼的太緊,無非是把她和自己徹底對立起來。一個嘉靖她尚且應付不過來,再加上自己她還能怎樣應付。或許這便是嘉靖想要的結果吧,隻可惜他的算計因為三大宗派的介入而落空了。
“就怕你被怒火蒙住了眼睛,還好你看來還沒有糊塗!”看到風逸確實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打算,冉紅淚終於徹底鬆了口氣。她何嚐願意和五毒宗拉上關係,她還不是怕風逸把事情越鬧越大嗎?想到此處她不禁苦笑著搖搖頭,明明是和他合作對付五毒宗的,沒有想到最後對他的顧忌反而超過了五毒宗。
“我目前在帝國所有的威望都來自於妖月,你是擔心我對付她輿論方麵對我不利吧!無論我是否幫助嘉靖,這件事鬧到最後他的受益都會最大。我相信彩衣樓應該將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了吧,此事嘉靖隻是順勢而為並沒有暗中參與。”風逸笑著看向冉紅淚。
“他有足夠的動機,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不過已經證實了此事隻是意外,他並沒有刻意算計你。”
“好在他並沒有用這下乘的手段,否則我還真高估他了。不過他既然如此明顯的表達了對我的善意,我總不好完全沒有回應。妖月殿下的人下午已經來過了吧,也是時候也她點教訓了。明天安排兩個人在我府前站崗,要是妖月派人來請就說不見!”
“你——你要幫助嘉靖?可是你明明知道此事是嘉靖算計了妖月啊,你這樣做——”冉紅淚並沒有把話說下去,如風逸自己所言他的威望來自妖月,與妖月對立輿論的壓力對他相當不利。冉紅淚不禁有些喪氣,早知道是這結果她又何必去找五毒宗。
看出了冉紅淚的糾結,風逸笑著說道:“放心吧,即使我不幫妖月也不會幫嘉靖的,否則豈不是辜負了你的犧牲?說實話,這次我真的是很生氣。現在所以還能沉住氣來分析這些,無非是因為沒有辦法和死人計較什麽了。嘉靖雖然目的不純但他確實幫我出了頭,我也不好把怒火發泄到他的身上。至於你們,也為此事勞心勞力我更不能對你們發火。這排除到最後,隻能讓我們的殿下來承受我的怒火了!”
冉紅淚張了張嘴,她突然發現自己完全無從反駁風逸的話。隨即她有些無語的說道:“行,你兩不相幫我更落個清閑。事情我會安排下去的,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冉紅淚本就是一個不拘泥世俗的人,之前因為顧忌風逸失控才一再容忍。此刻見風逸完全平靜她馬上恢複了本性,她冷哼一聲非常有個性的轉頭離去。
“紅姑娘,此次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損失的顏麵讓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我定會還你這個人情的!”風逸的話讓冉紅淚腳步一頓,久違的稱呼不禁讓她回想起兩人初見時那場烏龍的婚禮。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這一刻她知道風逸把她當作了朋友。桀驁的她不願表露自己的感性一麵,不屑地冷哼一聲她很快消失在了風逸的眼前。
冉紅淚的離開終於讓門外等候的侍女敢於走進來,恭敬地對風逸行了一禮她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風逸則帶著別樣的思緒慢慢地走出了房間,看著手上的紅蓮靈戒風逸輕輕地歎了口氣。遙望著星空的明月,風逸想起了上次和季管家的不歡而散。季管家一直是他亦長輩亦朋友的存在,那也是他第一次和他發生爭執。
“小逸你實在是太胡鬧了,你知道擅自召喚天地四靈會引發怎樣的後果嗎?若不是朱雀本身擁有強大的恢複自愈能力,你此刻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初醒時的風逸依舊一臉的渾渾噩噩,對於季管家的指責他沒有絲毫的反應。說來召喚四靈的是他,但真正駕馭四靈的也隻有他一個人。他隻是利用了四靈各自的能力才將守護族的兩名鬥帝擊殺,可是他卻不知道當中的凶險。白虎強則強矣,但它的攻擊是和防禦成正比的。若不是守護族的兩人先被朱雀強悍的抗打能力震撼住沒有對白虎出手,風逸早就被擊殺了。還有就是玄武並沒有完全被召喚出來,朱雀的靈魂自愈能力勉強能支撐玄蛇的消耗。玄武是四靈中最強大的存在,它是由水屬性玄蛇和土屬性冥龜組合而成的變異雙屬性玄靈。要召喚玄武必須承受雙倍的靈魂消耗,這種程度的消耗是風逸目前承受不起的。索性的是玄武並沒有完全被召喚出,否則風逸的靈魂先要自己奔潰了。季管家明白這些,他自然就明白風逸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危機。
看到一臉頹廢的風逸,季管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也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用玄靈之身直接複蘇精靈。你這次唯一的收獲恐怕就是身體對力量的掌控力,經曆了精靈力量儲存一事,你已經能夠很快適應體內的新生力量了,這也是你能馬上清醒過來的原因。否則你不睡個半年,如何能讓體內的力量馬上和自己融為一體。然而我卻沒有料到若雅讓你從此有了心魔,精靈祭祀是最虔誠的精靈,她種下的烙印即使是青遙也無法徹底化解。”
“為什麽要化解?”若雅的名字終於讓風逸出現一絲變化,雖是疑惑的語氣卻充滿了質問的口吻。
“一個普通人會因為自己的怒火傷害到身邊的人,因為怒火會讓他失去理智。同樣的武者也會因為失去理智傷害到更多的人,而讓武者失去理智的原因就是心魔。小逸,你這次失去理智已經讓兩名鬥帝隕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鬥帝已經是限製法則下允許的最高存在,在法則的限製下失去理智的你所造成的危害是你自己難以想象的。若真有了那麽一刻,即使你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天界也無法保全你。”風逸的漫不經心,讓季管家難得的嚴肅起來。季管家當然知道風逸最大的依仗是龍飛羽,但是龍飛羽會放任自己的孫子成為危害他人的魔頭嗎?俠義仁皇,這個名頭之下季管家絲毫不會懷疑他會選擇大義滅親。
“季兄,你覺得一個區區的精靈能夠讓我就此擁有心魔嗎?其實我的心魔一直都存在,隻是我一直在逃避。若雅隻是讓我真實的看清了自己無法再逃避,這樣一來我反倒輕鬆了,也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師傅為愛入魔,但他何其幸運有愛人在他身邊將他喚醒。可是我愛的人卻跟我隔著這讓我絕望的星際,既然注定要墮入魔道我又何必苦苦掙紮。我恨這個世界!因為是它阻隔了我去愛的資格,我雖然無法遷怒這個世界的人,但是也讓我從此對他們失去了一顆包容之心。嗬嗬!!對於我恨的世界的生物,我又為什麽要去包容?”風逸的臉上有著讓人難以直視的冰冷,這一刻季管家甚至懷疑他已經入了魔道。
“若是你本就出生在這個世界呢?這裏有你的父母家人,難道你也同樣對他們心存怨念嗎?”季管家忍住自己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
“季兄,我已經不會再自欺欺人了!那些不存在的東西我根本懶得去假設,若雅可是用自己的生命才讓我正視起自己,那我又何必辜負她的一番美意?”
“她是不想你成為別人的傀儡,而你現在卻完全有可能淪為心魔的傀儡。小逸你若真不想辜負若雅的犧牲,便不要輕易被自己的情緒左右。”風逸保持著自己的沉默,若雅消散的那一刻對他的影響之深超乎了季管家的想象。她是伴隨著洛輕盈的影像一起消散的,那個被風逸塵封在心底的影子在那一刻徹底被喚醒。
曾經隻是簡單的想起就讓他失控的不惜與加瑪帝國五位曠世鬥宗一戰讓自己重傷、洛雪因為和她那相似的眼神就讓他對其嗬護備至、甚至連雪嵐那個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子因為一點身體的共性就輕易讓他情緒失控。越是被埋藏的深,被挖掘出來就顯得越深刻。
看出風逸的心不在焉,季管家輕歎一口氣將一個湯碗遞給了他:“你剛醒來情緒波動有些大,這藥可以壓製你心底的躁動。”
然而很久風逸都沒有接過碗,半晌他平靜的對季管家說道:“季兄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師門究竟有什麽關聯,但我能夠看出你跟道門很有淵源。或許在你的心中道門的榮譽遠比我這個名義上的道君更重,然而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在我的心中師門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她,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在二者之間做出選擇。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清醒過,所以你的藥對我而言是多餘的。我已經忽視她很久了,以後我會時刻將她銘記在心頭。若這就是我的心魔,那麽我認了!若季兄認為我將來可能成為危害他人的禍患,沒有資格成為道門的道君那麽——那麽你也不必將我當作道君,我也承受不起!”
當時的話語猶然在耳,風逸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麽離開淩霄宮的。這一路走來他也平靜了不少,回想起來他也知道自己當時有些偏激了。季管家或許隻是單純的想讓他靜下心來,並沒有要讓他忘記過去消除心魔的打算。
心魔對他的影響風逸自己也明白,相比起之前他的確變得冷漠了不少。就如同他當初自己所言他對這個世界的人失去了包容之心,這樣心態的影響之下他人的一點點觸怒就有可能引發他的殺機。除了之前就已經有感情的洛雪等人外,他恐怕再難對其他人產生感情了。所以他可以很不負責的告訴幽璿,寧願她們化成嗜血的女皇也不願她們自己受傷。既然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感情了,那他所在乎的也隻有這些讓他心生溫暖的人了。思緒收回,隨著一聲幽幽的輕歎風逸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院落中。
淩霄宮一如既往的富麗堂皇,或許這座華麗的宮殿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點人氣吧。剛剛出現在正殿的風逸馬上因為遠處亭台中的人影神色一變,原本已經準備好說辭的他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季管家一如往常的一身淡雅之氣,在朦朧的煙雲之間他瀟灑的暢飲著手中的美酒。他的對麵同樣擺放著一個酒杯,倒是有些像在等待客人的主人一般。
風逸突然笑了,這一刻他覺得其實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季管家總是有輕易感染別人的本事,看到他風逸幾天糾結的情緒頓掃一空。邁著輕快的步伐,風逸幾步之間來到了亭台之中:“這次又是那種美酒,感覺還不錯的樣子!”徑直端起季管家對麵的酒杯,輕嗅一下酒香之氣隨即風逸毫無顧忌的一飲而盡。
“感覺如何?”季管家一臉親切的問道。
“該怎麽說呢?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似乎是一種很熟悉的味道。雖然酒很濃鬱香甜,我卻覺得有種莫名的傷感縈繞心頭,那種感覺是懷念追憶吧!”輕輕地閉上眼睛,風逸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這是正統的精靈族百花釀,你的這種感覺應該不是來自於你的本身。上次給你療傷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件事,若雅身上的青耀靈氣居然和你融為了一體。沿襲了精靈族最虔誠青耀之力的你,自然會對精靈族的東西感覺到熟悉和親切。”再次聽到若雅這個名字風逸已經能夠保持平靜了,畢竟他已經分清楚若雅並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我記得在她消隕之前,我曾經以玄靈之身衝了過去。玄靈本就有吸攝天地靈氣的能力,也是因為這樣青耀之力才意外的和我融為一體了吧!季兄,你也是認識如雅的吧?”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快,兩人如同往常一般閑聊著。
“她是精靈祭祀在精靈族的身份也是很高貴的,對於這樣的人物我又哪裏有機會去接觸。不過是因為當初的精靈聖女仙瑤和她有些交情,閑談中聽她提到過。”若雅的徹底消失季管家也是有些遺憾,他本是逍遙王的分身對妻子的愛都是一樣的。若雅和仙瑤的關係並不如他所說的一般簡單,她的結局是季管家乃至是逍遙王都未曾預料到的。
“原來是師母的朋友!”風逸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無需過於介懷。因為若雅你的心魔被喚醒,但是也因為她你能夠理智的看待心魔,這對你而言未嚐不是好事。青耀之力剛好是一切心魔的克星,這可能也是若雅自己的選擇吧!”
“季兄的意思是我能夠保持清醒是因為青耀之力的原因?”回想起自己古怪的情緒,風逸不敢肯定的問道。回想起剛聽到幽璿重傷時壓下自己怒火的那股力量,風逸似乎已經找到了原因。
“心魔本就是黑暗的象征,能夠將人引入歧途。而精靈則是光明的化身,兩則本就不容。你現在能夠保持清醒正是因為這兩股力量在你體內互相牽製,隻要二者不失去平衡你就不會有危險。其實我的擔心純粹的多餘的,精靈祭祀的青耀之力堪比光明中的光明,再加上你小子實力又和若雅有天壤之別。隻要不出現違反常理的情況,你是不可能墮入魔道的。”季管家有些啞然的笑道,似在嘲笑自己之前的杞人憂天。
“所以我欠她的更多了!”風逸語氣低落,絲毫沒有半點喜色。
“你隻要不辜負她的期望,就算還清她的情分了。對了,今天怎麽舍得進來了。看你上次一去不複返的架勢,我還以為短時間你是想不透徹的呢?”不想引起風逸的不快,季管家笑著轉開了話題。
“咳!”提起上次的事情風逸頓時尷尬了些,半晌他才恢複神色告訴了季管家幽璿的事。聽完風逸的話,季管家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說道:“我倒是有些小看你了,沒有想到你的魅力居然這麽大。這血凝幽的凶名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為了你讓自己忍到被煞氣反噬。”魔獸四皇具有各自獨特的個性,逍遙王當初可是和鳳焱曆經多次的生死才讓他歸心。而風逸居然如此兵不血刃的就收服了四皇中凶名最盛的血凝幽,季管家吃驚之餘心中還頗有幾分不是滋味。
“拜托,你說的那是血腥女皇好不好?你老難道以為她倆融合後還這麽聽話?到時候她能不傷害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風逸無奈的白了季管家一眼,被他這一打鬧風逸倒是恢複了幾分自然。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季管家恢複了正經。
“即使不經曆這次的變故,她們兩個也是沒有辦法長久分離的。道門中對靈魂的研究法門不在少數,身為道君這個道理我也清楚。或許出自私心吧,我現在隻能盡可能維持她們這種狀態。我雖然勉強壓製住了小璿體內躁動的煞氣,但她那一半的靈魂已經在開始被削弱。所以我想到了你!”
季管家很幹脆的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是天理不可違,這種事情你找我也沒有辦法!”
“你上次給我壓製心魔的藥應該不是普通的藥吧,其實那煞氣也和心魔的性質差不多。我想先給她用藥控製住煞氣,沒有煞氣的損耗小璿的狀態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當然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我也想為上次的衝動跟你道歉不是。”看出季管家的不自然,風逸馬上改口道。
“方子我等下寫給你,藥你自己去藏寶閣找!不過上次我好心給你熬藥你卻不領情,這次趁給你家丫頭熬你自己也給我喝幾碗。沒有其他的意思,純粹就是想看你小子吃苦的樣子。你有意見嗎?”季管家撇了一眼風逸淡淡的說道,風逸忙恭敬地點頭應下。
陪著季管家喝酒閑聊了一陣,兩人終於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看出風逸不勝酒力,季管家也不再繼續和他對飲。半晌他將自己寫好的一個方子交給風逸,看出季管家也有一絲疲倦風逸便恭敬地離開了。
青耀之力的意外作用讓季管家省心不少,其實風逸不知道的是季管家從未有過責怪,他有的隻是擔心。他自己也曾因愛入魔,他能體會那種感覺。但如風逸所言,比起他自己是幸運的。
“因為我們是兩個人,而他隻有一個人。所以你把血凝幽留給了他,女子終究比男子貼心對嗎?不過你的謀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這小子眼中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人。”遙遠的天際之上,雲端盡頭一青衣男子和一藍衫男子相對而立。他們的眼前是一個投影鏡像,鏡像中是季管家孤單的身影。
“小白你想多了吧!你從哪裏看出血凝幽那丫頭貼心了?實話告訴你吧,當初我也是受人所迫才救她的。至於她和小徒孫牽扯在一起,這完全是個意外。就連你那好兄弟鳳焱我也隻是順手救下的,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去管獸界的閑事。”藍衫男子有些無語的對青衣男子說道。
“誰能逼迫的了你?”青衣男子有些意外的問道。
“罷了,反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我也不瞞你了!是邪神那個瘋女人!包括現在的天界也都是那女人搞出來的,我說是這天界的管理者其實就是被她囚禁著的。當初因為你的緣故我們夫妻才勉強聯手打破了她的封印,現在可是真的出不去了。除非我的實力超過賢者級,達到涅虛境界!”藍衫男子非常苦惱的歎著氣。
“你就算了吧,我更相信師娘突破到那個層次!”青衣男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不等藍衫男子說話他繼續說道:“邪神不是和雅風勢不兩立嗎?她為什麽要救這些神盟遺留下來的人?”
“誰知道呢?這些家夥在想什麽,我現在也糊塗了!說到底都是逸凡那個王八蛋惹的禍,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裏。你說他好好地跟邪神湊一起也就算了,誰知道他最後又娶了雅風做妻子。現在雅風死了,那瘋女人的氣全撒到我的頭上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和逸凡攪合在一起了,還以為有個天賢者撐腰呢?”藍衫男子越說越氣,最後留下青衣男子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估計又是到哪裏發泄自己的怒火去了吧,青衣男子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事。
“終究逃脫不了棋子的命運嗎?”看著茫茫的天際,青衣男子有些悲涼的自語道。
(比預期要晚好幾天,好在終究忙完了。欠的章節盡量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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