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名利雙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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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川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斜對麵的那家酒行變成了米行,這是方從筠給他的結果。 w w w  v w

    先是幫李記酒行錦添花,烈火烹油,幫他們炒到憑借他們一個新開張的小酒行根本無法承受的容量,再雷厲風行將市麵流通的米全部收購,以方家的名義將米出售給他們。

    李家不傻,哪怕開始被方家的名頭糊弄了一下,之後雙方正式接觸也能發現此方家非彼方家了。

    蔣川驚訝的是:方姑娘,他們怎麽改做米行了

    總不可能是見米收購的太多,索性不釀酒改直接買米了吧

    方從筠笑而不語,蔣川也算識趣,並沒有多加追問。說起來,她也還是利用了一下蔣家的名頭。

    和李記接觸後,明州方家的假象瞬間被戳破,不過沒事,還有另一個名號可以震懾。能這麽大手筆的將整個明州市麵的等好米全都收購了,雖說是暫時的,如果不是方家,那隻能是李家人想到那個名字,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蔣家那麽多分號,那麽多分店,哪裏全照顧得過來,他們想著先試試,如果發現不對立馬收手,誰知道蔣家酒行不動手則以,一動便是雷霆萬鈞,鬧出這麽大的陣勢。

    等的好米暫時買不到,而另一邊那不知是真是假的顧客還急急的催促著,也不能用劣米冒充,那可是砸招牌的。方從筠好心主動門,自然不是做善事,那米價高昂的令人咂舌。

    談判途,阿略有些擔憂的問道:萬一李家死撐著不買米了怎麽辦這下鬧得一看知道那些買酒的人是托。

    方從筠笑得篤定:不會。算是托,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顧客,可是有錢賺的。

    阿長大了嘴巴:真真買那麽多酒啊

    雖說李記酒行正和蔣家酒行打價格戰,價格低得不是一般,但能讓李記酒行急得買米釀酒,可見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小,那麽多酒買回來天天泡酒浴麽

    方從筠眼神在蔣邃身掠過,含笑道:反正四爺不喝茶隻飲酒,買回來囤著,他要喝的時候再高價賣給他唄

    她說得戲謔,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張管事和楊玉默默的碰了個眼神,然後不約而同的望向懶洋洋的躺在院子裏的大樹樹枝曬月亮的人。

    如方從筠所說,那些去李記酒行買酒的人,可是真金實銀付了不菲的定金,李記酒行算懷疑這些人是托,也得咬牙想法子。可是方從筠定的價格實在太高了,而且米還多,想將她收購回來的米一次性全賣給李記。

    嗬嗬嗬嗬

    李記酒行的人幹笑,如果是個人都能輕輕鬆鬆把全明州的米都買下來,那也不會引起震動了。

    方從筠和李記酒行的人這麽磨著談判,午談一次,下午談一次,晚晚不談。

    張管事幾人這麽看著她天天準時出門,準時回來,楊玉忍不住對著張管事吐槽道:我說方姑娘玩大發了吧,這下好了,她想不虧本把米都賣了,可李記買不起也不會那麽傻的全買了啊現在天天耗著,該不會之後收不了場又回來找爺幫忙吧

    楊玉半笑半諷的說道,他是個性子很好的人了,可這事兒也對方從筠心生不滿。

    無他,隻因這收購米的現銀,有蔣邃的一大半。

    不然方從筠那有這麽大的財力。

    雖說倆人現在合作,可做事也得雙方協商著來吧,但方從筠現在的架勢是什麽事都由著她,有事便朝著蔣邃招呼一聲,他屁顛屁顛的了蔣邃沒意見,可手下的人卻實在看不慣了,無法接受主子變成這樣。

    看看再說吧。張管事冷靜的說道,爺不是真那麽色令智昏的人。

    楊玉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但也配合的閉口不言。

    楊玉擔心的事,一直容易產生懷疑的阿這次卻信心十足。這次方從筠提前將詳細的計劃都告訴了他,讓阿配合她。

    讓李記酒行將收購來的所有米都吃下當然不會是她的真實用意。

    她的最終計劃,是讓李記酒行買下所有的米,然後改行做米行。這,也算另類的關門大吉吧。

    李記酒行是關門大吉了,繼續開張的是李記米行。

    阿有些不解,讓李記酒行直接垮台倒閉的法子多著呢,幹嘛這麽曲折迂回的做這麽多事

    方從筠笑了笑,道:做人做事留有三分餘地,別太絕了。給別人活路,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見阿似懂非懂,她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有一層原因,她沒有說出來。

    如果做得太激烈,太狠絕,她的名聲也壞了。這估計也是蔣川隱藏的用意之一。

    之後來回談判互相拖著磨著,被磨得心焦火辣的是李記酒行的人,可不是方從筠,畢竟李記那邊還有一堆人等著要貨呢

    方從筠笑眯眯的看著李記酒行的老板服軟示好,好聲好氣的協商,終於鬆口了。

    她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道:李老板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我們無冤無仇的,這次便給李老板一個麵子也不是不行。可惜便是我放過了李記酒行,其他人不一定會手軟了啊方從筠意味深長的瞅著李記酒行的老板說道。

    做生意的都是眼明心透的人,無須多言,李老板立馬想到另一個人,肝膽一顫。

    之前聽到方姑娘的姓氏,再見這大手筆,便以為是方家人,之後發現不是,卻也沒多想,此時前後一聯係,能如此豪邁大手筆的,可不是隻有一個方家啊

    李老板苦笑,都是自家太過貪心了。

    正當李老板絕望之時,方從筠卻笑道:現在我另有一個法子,是不知道李老板肯不肯合作了。

    已經被一連串的事磨得失去了心性和野心,隻想安安穩穩的做小生意的李老板如聞天籟。

    方從筠將與李老板的契約放在蔣邃麵前。

    蔣邃眼皮子懶懶的一抬,方從筠抿唇笑道:這是咱們入李記米行的股。李老板的銀子有限,收回了一半的銀子,剩下一半銀子折成股份入股。

    咱們蔣邃眉角一挑,眼神輕佻的斜睨著方從筠,戲謔的重複了一遍。

    方從筠麵不改色,壓根不接他這一茬,自顧自的繼續道:不知四爺意下如何或者她眼神落在蔣邃身後的張管事和楊玉的身邊,笑意淺淺,卻帶著無形的寒氣,四爺的手下覺得如何

    楊玉臉色一僵,默默低下頭,將腦袋垂到胸麵前。

    方從筠輕哼了聲,她是忙得不可開交,可宅子裏的情況她也是一直在注意,楊玉是不敢在她麵前說什麽,但在阿麵前可沒少陰陽怪氣的。

    她在外麵忙,還有人在她家後院給她添亂方從筠嗬嗬冷笑,楊公子,你還有什麽高見嗎她直接指名點姓。

    楊玉尷尬的幹笑,縮在蔣邃身後,這次是他看岔眼了,可那不都是為了爺嘛所以現在出事了,還是讓個高的人頂著吧。

    楊玉跑蔣邃身後了,方從筠的犀利的目光全落在了蔣邃身。

    蔣邃開口道:宅子已經選好了,過幾日我們會搬出去。

    蔣邃不出口則以,一出口驚人,方從筠也驚訝了一番,沒想到蔣邃這麽自覺。不過,我們

    我們是誰方從筠歪頭問道。

    蔣邃好笑不能,她是故意的嗎

    蔣四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管事和楊玉已經被你暫時派給我用了吧方從筠笑眯眯道,所以,搬出去的,隻有你一個人而已。

    越過蔣邃,方從筠對著楊玉笑得意味深長,示威似的挑了挑眉峰。

    躲,躲得過嗎

    這一戰鬧得不大不小,方從筠算是小小的出了個名。不止因她的雷霆手段,也因她給李記酒行留的那條路。

    蔣川再憋屈,但不管怎麽說,李記酒行的確是已經關門大吉了,重新開張的是李記米行,蔣川氣結,卻也不能強硬的要讓方從筠逼得人家走投無路,這樣做的話,先壞了名聲的,得是他了。

    李記米行新開張時,正是蔣川的賞花宴會即將舉辦前夕。

    蔣五爺,再過兩日,是你舉辦的賞花宴會對吧方從筠笑眯眯的問道。

    蔣川點頭,這個宴會在初次見麵時,他便已經邀請了她和那位爺。見方從筠笑得如春風拂麵,蔣川莫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後退幾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方從筠又問是訂的哪家酒樓的酒席,明州的風俗,舉辦宴會一類,很少是主人家自己府的廚子,都是在外麵的酒樓定大廚親自門做酒席。蔣川入鄉隨俗,想來也不會例外,而且應該早早的訂好了。

    方從筠問得有心,蔣川臉掠過陰霾,沒好氣的說道:是聚德盛。

    看見蔣川煩躁,她高興了。

    聚德盛,正是之前一直和蔣家酒行合作,途卻改道,照顧了李記酒行生意的那家酒樓,在蔣家酒行和李記酒行的競爭,為蔣家酒行可是添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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