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孝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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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和青年男子腳下一滑,險些一頭栽進了海裏。 </p>

    方從筠的神色十分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起來,這幾日天天聽你們一口一句王爺,我還不知道你們主子是哪位皇親國戚呢!現在提前打聽清楚,到時也好有所準備,以免出了差錯。”</p>

    扶紅、舉翠瞬間故作東張西顧模樣四處巡視,船長立馬揪住一個船工的錯處大罵一頓,隻有青年男子“無所事事”的站在她麵前。</p>

    他喉嚨梗住。</p>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們王爺那麽威風凜凜的名號,此時卻覺得很難以啟齒?</p>

    他求助的看了眼扶紅她們,卻受到了冷漠無情的拒絕。</p>

    最後青年男子還是沒有說出來,方從筠好之餘也不甚在意。畢竟現在是皇親滿地走,全都不值錢的時候。</p>

    ……</p>

    本朝是江姓皇朝,蔣邃與皇室再是旁支遠親,身為一個王爺,也不可能姓了外姓,想來也是他在外麵隱姓埋名編造的假名。不知道他真名,方從筠也猜不出他究竟是哪位王爺。</p>

    想來蔣邃的這個名字也是他在外隱姓埋名報的假名,不知道真名,也猜不出他究竟是哪位王爺。</p>

    方從筠態度倒是挺平靜的,本朝皇室是一個很特的皇室。</p>

    皇親貴胄很多,郡王、縣主京城滿地走,內城裏大約隨便找一百個人,都能拎出一個人和皇室有著拐彎抹角的關係,這不得不說是當初皇室男子太過風流造成的結果。</p>

    不過不相幹的皇族遠親很多,可近幾朝來,皇帝直係的親王公主卻寥寥無幾,人丁稀少,她方家也好不了多少,算再加世子、翁主,一個巴掌差不多能全部數下來了。</p>

    所以方從筠真對蔣邃的這個王爺沒有太大的感慨。</p>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便宜的王爺不如實權的臣功,說不定他在京城的威信還不如她舅舅呢!</p>

    要說皇城裏與當今聖血脈關係最親近、有什麽數得數的王爺,應該隻有孝親王和順親王了。</p>

    已經去世的老孝親王和現在的順親王,與當今聖的祖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換言之,便也是當今聖的親叔祖父。那皇室三兄弟也是命運各不同。</p>

    當年的太宗皇帝年紀最大,兩個弟弟——老孝親王和順親王大了二十來歲不止,勤政愛民,英年早逝;又因為後宮開枝散葉的太早,遠超兩位弟弟,所以如今他兒子——先帝去世後,再登帝位的大孫子都和他侄兒年齡相仿了。</p>

    老孝親王算是老來得子,隻有一個兒子,十分珍愛,便是蔣氏所出的,如今的這位孝親王——也是明明和當今聖年齡相仿,卻高了一個輩分的堂叔。</p>

    順親王是三個兄弟最小的,如他的封號一般,日子也是過得最順心順意的一個,不用像他大哥一般身為皇帝勞心勞力,早早的去了,也沒有他二哥運氣那麽倒黴,子嗣艱難,順親王妃還沒有進府之前,已經有側妃提前給他生下了一對兒女了。</p>

    如今順親王已垂垂老矣,是如今皇室宗族內輩分最大的老者,可憐順親王府的世子已經在世子的位置坐了三十多年了,自己的身子骨都快熬垮了,他爹順親王已久老當益壯,可能他一輩子都等不到他爹讓位的那一天了。</p>

    皇離她太遠,順親王府和她無關。</p>

    方從筠抿唇,唯一有點幹係的,隻有孝親王府。</p>

    不論是總壓過了她方家票號一頭的勁敵蔣家和孝親王府有著深厚的關係,還是她最為敬仰佩服的舅舅和如今的孝王太妃在年輕的時候的瓜葛,還有其他某些方麵的原因,都讓方從筠不自覺的默默關注它。</p>

    神交許久,素未謀麵。</p>

    方從筠有種感覺,或許這一次來到京城,他們會見麵了。</p>

    ……</p>

    啊呀!”方從筠眉頭深深蹙眉,吃痛的壓低聲音叫了出來,她的手腕是一個深深的指甲痕跡。</p>

    即便如此,她還是抬著頭,一雙水色盈盈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在正前方那字跡工整、碩大的牌匾。</p>

    她一下馬車,便看見兩座氣勢威猛、雕琢精細的石獅分別矗立在府邸大門的兩側,一對黑溜溜的眼珠子栩栩如生,嚇人的氣勢撲麵而來,兩座石獅的神色各有特色,明明是死物,神態動作卻極為逼真,讓人不得不讚歎雕刻工的那出神入化的技藝。</p>

    方從筠習慣性的估價,門口這對石獅,定然是出自名師之手,怕價格不會低於千兩黃金之下。</p>

    皇室裏過得捉襟見肘的王爺不在少數,方從筠笑了,轉頭對扶紅笑道:“你家王爺挺有錢的嘛,不知道是不是開賭坊起的家。”</p>

    扶紅和舉翠的臉色很是精彩複雜。</p>

    朱門銅鎖均是象征著皇室王親的規格,其氣派自是不必言說。</p>

    雖然她們到京城靠岸的時候是早,等下船、再穿過擁擠的外城,馬不停蹄的來到達官貴族所居住的內城,最後終於來到整條街幾乎是高大的院牆,偶爾還有護衛來回巡邏,除此之外幾乎不見其他人跡時,已經是接近晌午時分了。</p>

    京城的太陽明州的日光仿佛更加刺眼,方從筠用手在眉間搭了個篷,終於看向了那高高掛起的牌匾。</p>

    陽光太過奪目,映花了牌匾的字,方從筠隻覺得眼睛都快被閃盲了,看不清字。她扭了扭頭,換了個角度再看,掛在嘴角矜持有禮又客氣親切的笑容頓時僵滯。</p>

    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再次感受到奪目的日光,她眼睛都快被刺出了眼淚,才忙不迭的低下頭。</p>

    孝親王府。</p>

    她不覺得蔣邃會開玩笑,故意跑來孝親王府,借人家的府邸來給她接風洗塵。</p>

    她欣賞王府大門的這會兒功夫,青年男子已經前扣門,待她收回眼神時,正好是朱紅大門……旁的側門,徐徐打開,有王府下人出來迎接她入內。</p>

    像是怕她誤會,扶紅前低聲道:“正門除了重大儀式時才會開始,一般都是……”</p>

    不用多說,我明白的。”方從筠扯了扯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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