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出老千被抓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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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從筠卻一口堅持認定:莊家知道的

    莊家險些咬碎了一口好牙,心裏氣得呀

    他跟這個姑娘第一次見麵,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她幹嘛非要逮著他不放心裏這般想著,氣心頭,怒火也從話裏表現了出來。小說

    我說這位姑娘,你該不會是故意想將把自個兒洗涮趕緊,好歹這個丟在我身吧我是賭坊裏的人,會做出這種事嗎

    這位先生誤會了,我斷沒有故意為難您的意思。方從筠趕緊安撫說道,此時柔和了語氣,如諄諄教導般,誘導發散學生思維的口吻問道:我說您知道,是覺得您大概能推測出來是誰,可絕對沒有暗指您是同謀的意思。

    方從筠這麽一說,將莊家的立場說清楚了,莊家和護衛小頭目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不少。

    若真的是賭坊裏麵的自己人聯合外人動的手腳,那笑話可鬧大了。說不準被麵的老板知道了,震怒之下,將整個賭坊的人都教訓一通也說不準。

    方從筠含笑,婉轉的提醒道:這賭桌之,雖然錢財多且雜,人來人往,但我想來過哪些人,大約有多少銀子,贏了多少輸了多少每次壓得多少賭注,您一定都了然於胸吧

    莊家眼神閃爍,卻是避而不答,直接反問道:這個和我知道有什麽幹係

    但不得不說,方從筠這話的確是說對了的。

    如果他沒有一雙利害的眼睛,又怎麽能在數雙手裏知道那隻手是誰的,押了多少銀子呢

    如果他不記得誰押了幾次,押了多少銀子,贏幾許輸幾許,又怎麽能判斷這張賭桌之,哪些人是人傻錢多,可以宰一頓呢

    如果不能判斷出哪些人是大肥羊,可以狠狠宰一頓;哪些人又是死皮賴臉的窮鬼,家徒四壁,算把他買了也要不回幾兩銀子,他怎麽好決定何時動手腳出老千,好讓賭坊賺銀子呢

    要知道,賭坊雖然使盡千般手段,惡名昭彰,欺詐哄騙無所不用其極,但最終的目的其實也還隻是想賺銀子罷了。

    雖然外麵傳得最廣為人知的,高利貸頭目故意哄騙人賭,輸完了又借大筆的銀子,逼得人家賣妻賣子,家徒四壁,傾家蕩產不足為過。

    可世人卻鮮少知道,一般這種情況,在是真心實意的想長長久久的做賭坊這一行生意的生意人裏麵,這種情況其實是發生得很少的。

    畢竟大家隻為求財,算真好色,要想要真絕色,怕是去青樓裏找姑娘,都那些賭客家的妻女容貌不知要好多少。算把人家家的清白女兒賣去樓裏賺銀子替父還債,也賣不起多少價。

    所以,一旦有這種情況出現了,大家同行的人都清楚了,這戶人家是被針對,故意給了賭坊好處,讓賭坊的人算計收拾他。

    賭坊也是會擔心名聲太壞,或者剝削的名頭太狠了,讓大家都不敢進來了,那他們還怎麽做生意啊之所以能誘騙到無數人前仆後繼的來,還是因為他們相信,在賭坊真的能賺到銀子,而不是進了賭坊會傾家蕩產。

    而莊家在反問了那一句話後,突然雙眼一亮,好像想明白了什麽。

    方從筠笑而不語,不再說話。

    賭坊開門是做生意想賺銀子的,而賭客門來,哪怕冒著被賭坊發現後斷手斷腳的風險也還是要出老千,也是為了想贏銀子的。想到了這一點,剩下的容易推測多了。

    她說是被人請來的,那麽那個人自然是請她來幫忙贏銀子的。而在她來了之後除了開始幾局在他的掌控之,後麵的每一局都出乎了他的掌控,讓他們都贏了。

    如果她不是自己說的,她的確出老千了,他都不會發現,這說明了這位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顯擺的姑娘在賭技這一方麵,他更高深精通。那麽,請她出來的出場費,自然也不會少了。

    那個人又出了請高手出場的出場費,又贏銀子,那麽肯定會趁此機會狠狠押幾把大的,好賺個滿盆缽。

    按照這個思路來分析,他再根據他自己的記憶來回憶當時賭桌各人的情況,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自然也水落石出了。

    莊家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賭坊護衛的小頭目喊了莊家幾聲,莊家訝然回過神。

    你怎麽了小頭目皺著眉頭問道。

    我莊家扯出一抹分辨不出是什麽感情的微笑,如果推測是對的,可能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護衛領頭瞬間兩眼發亮,威懾的目光掃過眾人,一時間人人自危。

    莊家最後的目光落在了。

    最有可能的,怕是這位公子了。莊家抬起胳膊,指向了正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富家公子。

    眾人大驚。

    真是沒有想到,請來高手幫忙出老千幫自己贏的人,竟然是和自己請來的高手吵架的人。

    人群突然有一個人作恍然大悟裝,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人群於是顯得十分響亮:我想起來了,這公子和這位姑娘吵起來,是因為這位姑娘不賭了,要收手,而這公子不同意,於是兩方鬧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

    難不怪呢

    剛剛我說覺得怪,人家姑娘不賭不賭了唄,他和那姑娘又不認識,憑什麽人姑娘賭不賭還得經過他的同意,他非得讓人姑娘繼續賭原來是這回事。

    不少馬後炮露出一副我早知道有貓膩的模樣。

    護衛領頭的眯眼望向富家公子,富家公子雙腿一軟,若不是他那身強體壯的護衛在旁邊護著,怕是早害怕得跌坐在地了。

    之後的情況是大家猜想之的事兒了。富家公子與其護衛都被賭坊的護衛帶走,當然,方從筠和阿也不能避免。雖然她說是被人請來的,但的的確確是她動的手,幕後指使她的人逃不掉,她也別想躲開。

    等一行人都離開了好一會兒了,眾人還在閑談回味。

    這賭坊好久都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往常的熱鬧都太過血腥了,看得他們連再繼續下賭的心思都沒有了,紛紛轉頭各回各家,哪兒還有心思聚在一起閑聊。

    但方從筠和富家公子一行人被帶走了之後,情況卻並沒有出現大家猜想之的嚴法酷刑。

    繞了一圈,護衛將他們四個人卻是帶了賭坊的二樓。

    房間清雅,人聲安靜。

    阿怪的看了看四周,現在的賭坊的環境都這麽清了嗎這是要先禮後兵還是怎麽的他們不是觸犯了賭坊的底線嗎,怎麽還帶到這裏來

    方從筠隻是訝異的挑了挑眉頭,瞥了那富家公子和他的護衛一眼,護衛板著一張冷臉看不出喜怒來,那富家公子倒是和他們一樣,也是一臉的茫然。

    沒等他們訝異多久,富家公子和阿被帶走了,說是要分開審問,賭坊的下人嚴厲的嗬斥,讓她和富家公子的護衛好生在這裏待著,不許到處亂跑。

    帶走富家公子是因為在他和護衛之間,他是主子,當然是要先審問他了;但在她和阿之方從筠眉梢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怎麽看,明顯都是她較像主子吧

    難道他們是看男女,覺得男子為主

    方從筠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房間裏很安靜,賭坊的人帶走了富家公子和阿之後,人也都走了,再沒有其他人,方從筠側耳仔細聽了一下,還沒有聽出什麽所以然來,護衛想說話了。

    周圍沒有人。

    方從筠從來都是練的外家功夫,內功底子很薄,也是如今才跟著扶紅和舉翠練了一丁半點兒。她的內家功夫不如護衛,雖然知道他說的應該是對的,如果連他都聽不出來的動靜,那麽她再去觀察一下,結果也隻會是一樣的。

    不過她還是探聽了一番,確認後才放鬆下警惕。

    護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方從筠扭過頭,目光落在護衛臉仔細的打量。方臉濃眉,一身肌肉,粗魯隨性,和許許多多的護衛武夫沒什麽兩樣。

    護衛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你看什麽

    她笑:我看你這會兒是不是換了個人身。

    護衛聽出了她話裏的譏諷,不過也僅限於此了。他是個名副其實的粗人,不懂她究竟在諷刺什麽,聽不懂也不聽,再次略微放大了聲音,發出一聲冷嗤以做回應。

    這一次,方從筠確定了,他的確是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不要想太多,可不是男女之間,對於異性的那種注意。

    方從筠從來都不是個好性子的人,而且因為幼時的經曆,養成了有一點兒古怪的性子,是在某些時刻,別人越想要她做什麽,她反其道而行,越不去做什麽。

    此時,這護衛極其了她的反骨。

    他想要引起她的主意,她偏偏視她如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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