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東宮侍寢治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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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下雨了,花草樹木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夏蟬在樹上一個勁的叫著。繁華的長安街上,也很少見到有行人。即便有,也是打著傘,行色匆匆。
今日,上天好像聽到了人們的禱告,天空中烏雲密布,狂風大作,竟然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打在屋頂的瓦片上啪啪直響,院子裏的地麵上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在那裏歡快地跳躍著。那些被烈日曬得無精打采的的大樹,都挺直了腰杆,煥發出勃勃生機。
林妙語在太醫院書房的閣樓裏翻出那些**,上麵記載了各種巫蠱之術,應有盡有。
“這是什麽?”林妙語發現角落裏有一個布袋裝著的竹簡,上麵布滿了灰塵,看上去十分古老。
林妙語打開布袋的繩結,取出裏麵的竹簡,打開細細。
“毒蠱全集?”竹簡的第一列寫著四個篆體字,看來這本書是秦朝時的人所著。
“金蠶蠱,南片蠱,措蠱,腫蠱,癲蠱”林妙語一個個仔細查找著,對照著每個毒蠱的病症。
“冰雪寒蠱?中此毒蠱者,全身發冷,寢食難安,三日不除,可使雙目結霜失明。此蠱蟲喜寒厭熱,故此熱伏冷出。此蠱與火毒蠱相克,兩蠱互鬥而俱除。”林妙語大喜,“我找到了,這就是太子殿下中的毒蠱!太子殿下有救了!”
“可是這火毒蠱去哪裏找呢?”林妙語繼續往下看,真的有關於火毒蠱的記載。
“火毒蠱,源自苗疆。中蠱之人全身發熱,其症與冰雪寒蠱相反。火毒蠱須以處子之血豢養,喜食紅胎,故而極其罕見。”林妙語捂著臉上的胎記自言自語道,“紅胎?莫非說的就是紅色胎記嗎?”
“苗疆,應該是指西南一帶,地域遼闊,橫跨幾個列國,這可怎麽找?”林妙語有些犯愁,心想,“罷了,有的醫總比沒得治好。先試試其他辦法吧!”
找了半天的書,林妙語有些疲憊,伸個懶腰走出書房,便見外麵正在下著大雨。
“下雨了?太好了!”林妙語跑進雨中,張開手臂,仰著頭,讓雨水打在臉上,將她身上的灰塵衝洗幹淨。雨水浸濕了她的衣服,貼在身上,將她玲瓏的曲線都暴露了出來。
太醫院中的禦醫們經過圍廊,看見雨中的林妙語,長發如瀑,身材凹凸有致,才知道她是一位妙齡少女。
“這裏誰是林妙語?”一位公公出現在太醫院。
林妙語停下來,來到圍廊內,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捋了一下貼在臉上的頭發,笑著說道:“公公,我就是林妙語。”
這位公公一臉嫌隙地看著林妙語,小聲嘀咕道:“太後怎麽選了個這麽醜的人給太子侍寢?冤孽啊!”
“公公,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林妙語將耳朵湊了過去。
“哎呦,這身上都什麽味!”那公公倒退了一步,三天沒洗澡的林妙語,身上都有股味了。
“皇後娘娘懿旨,林妙語接旨!”那公公高聲宣讀皇後娘娘的口諭。林妙語跪下接旨。
“太子箭傷未愈,尚需細心照料,林妙語精通醫術,心思細膩,特封為太子侍寢婢女,照顧太子起居,欽此。”
“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林妙語跪拜謝恩,心中暗喜,“沒想到我這麽快就可以跟太子朝夕相對了。”
“公公,什麽是侍寢婢女?是不是要陪太子殿下睡覺啊?”林妙語起身問道,邊上的路過的禦醫們都笑了。
“哈哈哈哈!你也不瞧瞧你這副尊容,太子殿下能跟你別癡心妄想了,趕緊沐浴更衣,到東宮去報到吧!”公公特意帶來一身宮女裝,交給她。
“有勞公公了,公公慢走!”林妙語接過衣服,笑盈盈地送走了公公。
皇後娘娘果然言出必行,說到做到,真的讓我進東宮服侍太子殿下!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我得趕緊回家沐浴,換好衣服,今晚就去東宮當值!太子殿下,你等著我,我一定會解了你的毒!
“好冷,好冷!”宇文璽凍得渾身發抖,裹著被子,屋裏燒了炭火。
因為剛剛的一場雨,溫度驟降,暑氣盡消,宇文璽體內的寒毒就提前發作了。
“來人!”宇文璽咆哮道,“林院使怎麽還沒來?”
“太子殿下,林院使已經得到皇後娘娘懿旨,回去沐浴更衣,今晚便會來東宮侍奉太子。”太子貼身侍衛袁成進來回道。
“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你帶著我的令牌,親自去林府接一下,路上別耽誤時間,務必將她親自接到東宮來。”宇文璽忍著疼痛說道,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選擇相信她了。
“遵命,小人這就駕馬車去林府接她。”袁成接令出門,披上蓑衣,駕太子的專屬馬車去林府接林妙語。
“不知道這個鬼丫頭,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辦法。”宇文璽心中焦慮不安,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體內的寒毒也越來越厲害,折磨著他,讓他變得躁狂。
林妙語回到林府,進了花月閣,將宮女衣服放在桌上。這一路上她都護著那件衣服,全然不顧自己被雨淋成了什麽樣。
春花見林妙語全身濕透,擔心地問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淋成這個樣子?”
林妙語喘著粗氣,她一路從太醫院跑過來,累得氣喘籲籲:“春花秋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要進東宮去服侍太子了,今晚就去!”
“什麽?”春花瞪大眼睛看著她,“大小姐,你是要成為太子妃了嗎?秋月,快去準備熱水,給大小姐沐浴更衣。”
“好,我這就去!太好了,大小姐終於有出頭之日了!”秋月叫上下人何時了,去幫她一起到廚房拎開水。
“春花,我哪能成為太子妃啊?太子殿下受了傷,我隻是奉命去照顧太子殿下而已。”林妙語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偷笑著。
“小姐,看你害羞的樣子,這太子殿下一定長得很俊吧?”春花打趣道。
“春花,你猜他是誰?你也見過他的。”
“我也見過他?”春花一邊想一邊在林妙語麵前來回踱步,“大小姐,上個月你還為席公子尋死覓活的,現在你又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該不會是這席公子就是太子殿下吧?”
“春花,你真是太聰明了,這你都猜得到?”林妙語驚訝地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說道,“我表現得有這麽明顯嗎?”
“我的大小姐,你這都寫在臉上了,你看你臉上的胎記都扭成花了!哈哈!”春花捂著嘴笑得前俯後仰。
“死丫頭,你敢取笑我!”林妙語上去就撓春花的癢癢,兩個人在屋裏鬧著玩。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玩累了,坐下來歇息。
“秋月怎麽去了這麽久?不會出什麽事吧?”春花看著門外,遲遲不見秋月回來。
“走,我們去廚房看看吧!”林妙語拉起春花,兩人同打一把雨傘,跑去廚房看個究竟。
一進廚房,便聽見裏麵秋月與夏荷起了爭執,正在那裏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