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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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鉤鼻相當狡猾,要不是柳無涯的“波動境”已經有一定水準,早就跟丟了。
當然,如果他沒有受那麽重的傷,柳無涯也根本跟不上。
最後,鷹鉤鼻從一條小路出了臥虎鎮,進入了野狼原。
野狼原視野開闊,不好跟得太緊。柳無涯隻能借助荒原上的小山丘以及灌木叢藏匿身形。
跟著跟著,周圍的景物有了明顯的變化。
根據方位,這裏是野狼原西側,但柳無涯幾乎沒來過的。
此處的地形不再是一望無垠,而是隨處可見的怪石嶙峋,身在亂石之感覺就像進入了迷宮。
來到一處窪地,鷹鉤鼻突然停下,冷笑著大聲說道:“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鷹鉤鼻重複著這樣的喊話,足足重複了分鍾。見沒有任何回應,他好似鬆了一口氣似的,繼續趕路。
柳無涯當然不會輕易上當,這種詐術他見得多了。
在一塊小洋樓那麽大的巨石前麵,鷹鉤鼻停住了腳步。他左顧右盼之後,確定安全後,在石壁上的某處一按。
轟隆隆的響聲傳來,巨石竟然打開了一道石門。
等鷹鉤鼻進入,石門關閉之後,柳無涯來到了巨石前。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鷹鉤鼻從這裏進去,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裏有一道門。
要不要進去?這是一個問題。
波動被岩石阻擋之後,非常微弱。以柳無涯的“波動境”,穿透岩石之後感知的範圍很小,而且不清晰。他隻敢保證鷹鉤鼻沒有埋伏在石門的另一邊,更遠的就不知道了。
不進去,可能錯過一個絕佳會。進去,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險。
當理性不能決定一個人行為的時候,感性就會占主導。以性格來說,柳無涯從來就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反而熱愛冒險。
他找到了開啟石門的關,按了下去。門開了,眼前的通道很寬敞。
沒走幾步,身後的石門自動關閉。一個向下的階梯出現在柳無涯眼前。
柳無涯躡躡腳地走下階梯,階梯往下走一層樓的高度,是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一側擺放著一張長桌,長桌上有一台電腦。另一側擺放了幾口鐵箱子,還有一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掛著十幾張撐開的毛皮,應該是狼皮。
又發現大廳的石壁上開了好幾道門,其一道門裏亮著燈,裏麵傳出了鷹鉤鼻痛楚的呻吟。
“看來許岩那一拳讓他傷得不輕。”柳無涯順操起了長桌上的一把匕首。
當柳無涯出現在這個小房間門口時,鷹鉤鼻正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用一個注射器向自己的胸口注射什麽藥物。
可能是因為回到了老巢,鷹鉤鼻放鬆了警惕,當槍口抵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他才知道被跟蹤了。
“我們又見麵了。”鷹鉤鼻強自鎮定。
“是啊,你不是讓我多照應你嗎,我來了。”
不久前鷹鉤鼻和毛痣男潛入許家時,曾說讓柳無涯多照應。
“如果不是那次受傷,今天我也不會這麽狼狽。”鷹鉤鼻傲然道。
雖然顯得自負,卻也是實情,許孟豪的那一槍是為了救他,但也真的傷了他。
柳無涯掃視了這個小房間一眼:“如果你還有一個同伴,那麽你現在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被識破了之後,鷹鉤鼻腦袋一偏,順勢把的注射器刺向了身後。可惜他慢了一步,柳無涯已經割破了他的頸動脈。
“對不起,你實力太強了,我不敢留你。”
看著鷹鉤鼻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用恐懼的眼神望著他。柳無涯很感慨,再凶狠的人,也害怕死亡。
無論見過多少次死亡,再一次見到的時候,都同樣震撼。敬畏死亡,才能向死而生。
鷹鉤鼻終於閉上了眼睛,柳無涯開始觀察這間石室。這是一間臥室,應該是屬於鷹鉤鼻的。
旁邊的小桌上有個空的玻璃藥瓶,拿起來一看,是強的鬆注射液。
柳無涯很熟悉這種藥,運動員受傷或者打架受傷,有一種叫“打封閉”的治療方法,會用到這種藥。鷹鉤鼻是在對自己的傷進行緊急處理。
還有好幾個小房間,都沒有上門,其有四間臥室,一個雜物間。
“四個臥室應該有四個人,許猛殺死一個,有一個是毛痣男,鷹鉤鼻被我殺死,那麽還有一個在哪?難道是出門了?”
柳無涯沒有繼續查看石室和大廳的物品,而是靜下心來思考對策。然後進行了一番布置。
一個小時後,石門打開了,紋身男從外麵進來。
沒走幾步,紋身男自言自語道:“哪來的血腥味?”
“烏納,你是不是又偷偷宰殺野狼了?我提醒過你,這些野狼是那位大人的藥引子,不能亂動。”紋身男大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下了石梯,他的聲音聽上去嗡嗡的。
“烏納,你小子聽見了嗎?”
烏納,也就是鷹鉤鼻,被柳無涯擺在椅子上,背對著大廳。
紋身男叫嚷著走過去,但已經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他的摸向了腰間的短刀,另一隻去推椅子上的鷹鉤鼻。鷹鉤鼻的屍體一推就倒,滑落到椅子下麵,睜著眼睛似乎在看著紋身男。
紋身男心神巨震,大吼一聲向後跳開。
這時候,大廳裏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展開,逼向了紋身男。
“啊!”
紋身男腳剛沾地,來不及轉身,立刻又向前跳。這一跳,跳到了鷹鉤鼻的臥室門口。紋身男轉身看向大廳,大廳裏卻沒有人。
哪知另一股威壓悄無聲息地在他腦後發出,近在咫尺。紋身男猛地轉身,看見了黑洞洞的槍口。
“砰!”
紋身男應聲倒地。
柳無涯不清楚鷹鉤鼻最後一個同伴的實力,所以做了很多準備。
先用鷹鉤鼻的屍體影響他的心神,再將鷹鉤鼻的那個圓球擺放在大廳長桌下麵,用關觸發,繼續擾亂他心神的同時影響他判斷。最後,柳無涯從他身後用威壓繼續製造混亂,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開槍射擊。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紋身男就算有再強的實力也來不及發揮,彈倒地。
柳無涯緩緩靠近,紋身男臉上的紋身上有個光點亮起,光點順著紋身路線遊走,就像電路一樣。他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太微降臨,賜我真神!”紋身男嘴裏念念有詞。
這詐屍一般的情形把柳無涯嚇得不輕,但很快鎮定下來。因為紋身男還是躺在地上,並沒有起來,而且睜著的眼睛並沒有神。
死屍卻開口說話了:“是誰?殺死了我的仆人。”
柳無涯看著這詭異的場景,沒有答話。
那個聲音繼續道:“我已經看見你了,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我的追捕。你已經觸犯了神威,必將受到神罰。如果你真心悔悟,就自己來請罪。我……”
聲音越來越小,雜音越來越大,就像收音信號不好時一樣。最後,紋身男沒有了聲音,眼睛也閉上了。
柳無涯小心翼翼地去試紋身男的脈搏,卻感覺對方冰冷僵硬。
“咦?”
柳無涯用槍托敲擊在紋身男臉上,發出“邦邦邦”的聲音。用匕首在他臉上一劃,沒有鮮血流出,露出了金屬質地。
怪不得頭部彈後也沒有流血,紋身男居然是個器人!
可器人為什麽會被嚇到?
柳無涯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他要清理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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