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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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柳無涯要剿匪的這個計劃,白虎城的各個勢力都有各自的反應。
馮家。
馮德才特別喜歡在自己的練功房裏處理事情,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他對自己的武力也非常自信,常常在背地裏看不起四大家族的其他位家主。
馮德才常常對管家說:“那個家夥都被俗事給拖累了,早就疏於練習,如果哪天動起來,我一個就能打個。”
“老爺,您對這柳執政官鬧著要剿匪這件事情怎麽看?我們要不要有所行動?”
馮德才舞完一套劍招,擦了擦汗,不屑地道:“不用太在意,那小子翻不起什麽大浪。”
“那可是一位‘蘇醒者’,頭腦不比一般人。”管家提醒道。
馮德才老臉一冷,“你是在教我怎麽做事嗎?”
“屬下不敢。”
“哼,就算是‘蘇醒者’又能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是一些體弱多病壽命不長的奴隸罷了。頂多就是別人的工具。這柳無涯運氣好,沒有淪為奴隸,應該是遇到了君莫問。但是,世上能有幾個君莫問?我看這小子蹦躂不了多長時間的。”
“老爺說的是。”
馮德才突然想起什麽,“你老實告訴我,笑宇是不是和道上的人有不同尋常的來往?”
“這……屬下不是很清楚,大少爺通常都在他的別院,我雖說是馮家的總管,卻也管不著。”
“你給我盯緊一點。那小子腦子靈活,但太靈活了。不要誤入歧途。”
“是。”
“聽說許家的二小姐跟著那姓柳的到了白虎城?”
“正是。”
“當年那莊曉蝶留下了一門係統級的古武秘笈,我們派去的暗子一直按兵不動,這些年我讓笑宇多在這位許家二小姐身上多花些心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做。”
管家點點頭,“都快二十年了,秘笈的事情也隻是傳說,老爺也隻是走的一步閑棋。這麽多年許家都還是那麽沒落,恐怕也沒什麽秘笈。”
“既然人都在白虎城,也不在乎再多走一步閑棋。不過讓笑宇去追求她就算了,讓一些眼線多盯著就是了。”
“好的,屬下立刻去辦。”
陳家。
陳虎式是陳鶴亭的二兒子,這段時間正在學習怎麽打理家裏的產業,但並不是非常得心應。
陳鶴亭這個人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印象,但是在兒女的麵前卻是一個慈父。
“阿虎,平日裏多和你大哥學學,這陳家的基業,以後還得傳給你們。”
“爹,你知道我不喜歡做個商人,成天算計這算計那的,別提多煩心了。我還是喜歡追求武道,行俠仗義。”
“你……你知道什麽是武,什麽是俠嗎?”
陳虎式道:“拳頭硬就是武,打壞人就是俠。”
“呸,吃飽飯才能武,不守規矩的人都自稱俠。”陳鶴亭揚起想要打,卻不忍心打下去,“你知不知道,在白虎城,很多人的眼裏四大家族都是壞蛋,剝削壓迫他們。”
陳虎式昂起頭,“所以我就更不想繼承家業了,您不是還有大哥嗎,反正大哥也把家裏的生意打理得很好。”
這番理論讓陳鶴亭急的直跳腳,“混賬!你以為你沒有家族的撐腰就能夠做你的大俠夢了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陳家的份上,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裏了。那些人覺得四大家族是壓迫者,但事實上,沒有四大家族,白虎城就是一盤散沙,早就被流匪洗劫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不管,我早就讓你不要在背後管我的事情了。”陳虎式很倔強,“就是因為你,我才一直沒有真正做成俠客。這次剿匪正是個會,我要去參加剿匪。”
不說剿匪還好,一說剿匪陳鶴亭就控製不住怒火,“啪”的一巴掌打在陳虎式的臉上。柳無涯從他這裏詐去了那麽多錢,陳鶴亭心一直就在滴血。
但是打了之後,陳鶴亭又開始後悔,“阿虎,你疼不疼?”
陳虎式捂著臉幽怨地看了陳鶴亭一會兒,什麽也沒說,掉頭就走了。
“來人!”
“老爺,有什麽吩咐?”
“派人去暗看著二少爺,別讓他出什麽危險。”
“是。”
楚家。
楚天在自己的小院裏澆花,朱月坡在向他匯報工作。
“這個柳無涯,除了成天躲在辦公室裏練武,也沒有見什麽人。隻是這兩天,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突發奇想地要剿匪,還通知了周邊勢力。也花大價錢向鑄劍坊訂購了一批武器。就是些子彈、鋼刀、火炮什麽的,並不特別。”
楚天淡淡地笑了,“你以為他隻是哪根筋搭錯了?你太小看這位新執政官了。”
“難道還有什麽深意?”朱月坡向來敬佩楚天的謀略,這也是他心甘情願為他辦事的原因。
“這位新執政官大人,那可是煉神領域的高,計算能力遠超常人,怎麽可能隻是哪根筋搭錯了?他這是想從四大家族的裏奪權。”
朱月坡疑惑道:“不會吧,就是剿個匪,怎麽就奪權了?”
“剿匪需要什麽?”
“人,還有武器。”
“那不就得了。在正常情況下,他要是培養自己的武裝力量,必然受到四大家族的製約。如果僅僅是小打小鬧搞個護衛辦公室還好,但剿匪這可不是小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也不是小數目。他可以用這個為借口,調取資源,整合勢力,大肆發展自己的力量。剿匪嘛,所以他做的這些動作都是名正言順的,四大家族也不好反對。”
朱月坡恍然大悟,“還是老爺看得透徹,那我們要不要阻止他?”
楚天搖搖頭,“他可以用剿匪為借口發展勢力,我們何嚐不可以借刀殺人?”
“老爺的意思是?”
楚天頗有深意地看著朱月坡,“你以為盜匪就純粹是盜匪嗎?”
“請老爺明示。”
“馮家和衛家和那些盜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馮家做的是間商的生意,如果貨商遭到打劫,你猜他們是賤賣貨物呢還是帶著貨物返回?”
“這……帶著貨物返回,可能再次麵臨搶劫,風險加大,很大可能他們會賤賣貨物。”
“這就對了,就算馮家惡意壓低收購價格,那些貨商也會忍痛售賣。”
“老爺明鏡如水。”朱月坡讚歎道。
“至於衛家,道理就跟簡單了。衛家的一部分業務是押運,要是說和那些盜匪沒有半點瓜葛,鬼都不信。”
衛家。
衛升堅麵前的飯桌上擺放著滿滿一桌子的珍饈美味,而吃飯的隻有他一個人。旁邊還恭恭敬敬站著一位。
衛升堅仔細剃著裏雞腿上的肉,然後一絲一絲拈到嘴裏。他細嚼慢咽地品嚐著,一邊吩咐:“讓人去各條道上知會一聲,最近不要開工。等那個姓柳的小子瘋過了這一陣,再出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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