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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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礁巒長老奉玄巫的命令也帶來了玄武族的秘寶,都是要交予你手中的。不過恐怕要等礁巒長老醒了之後……”

    “這個不著急。”黎璿收起木戒,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蕎邇不知何時退到了門口。與身後的萃苒看來的目光對,黎璿回頭對氣息還有些不穩的黎淵道。

    “聽說是芩琛襲擊的你們,你知道他為什麽要襲擊你們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肯定不知道我和礁巒長老身帶了東西,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能脫身。”黎淵搖搖頭。“隻是我怕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什麽意思?”萃苒一愣,忙問道。之前因為要救治兩人,萃苒也沒來得及細問,如今聽黎淵說起,她頓時警惕了起來。

    “當時我們是狹路相逢,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因為正麵遇不得不戰。”黎淵苦笑了一聲。

    當時臨近青龍宮,所以黎淵和礁巒也稍稍放鬆了警惕,找了一處平地修整,誰想正好迎麵撞被白虎宮的人救出來的芩琛一行人,不可避免的,兩方打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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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芩琛身為青龍宮的長老,一定認得你手中的東西,而當時他有看到。或許他一時沒有注意,但之後肯定能想起來。”

    “這倒是麻煩了。”萃苒知道黎淵的意思,沉吟片刻道。“這時候老身倒是希望芩琛的私心可以暫緩白覡他們知道這個消息。”

    說著,萃苒便看向黎璿:“黎璿君少,這樣東西你必須貼身藏好,務必盡快掌握其法。”

    “我明白。”雖然不清楚木戒究竟是何物,但黎璿明白它的重要性。

    “對了。”黎淵似乎想起了什麽,神色有些猶豫。

    “嗯?”

    黎璿和萃苒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急著問黎淵,而是靜靜得等著他思索結束。他們以為,是青覡和玄巫有什麽話帶給他們。

    “黎璿,我們來前,已經確定白虎宮的斐雅君女……”

    “斐雅?她怎麽了?”沒想到黎淵竟然會提起斐雅,黎璿頓時一愣。難道斐雅還去見了黎淵不成?

    “她死了。”

    “什麽?!”黎淵的話仿佛一顆重彈在黎璿的耳邊炸開,震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她怎麽會死的?”

    “白虎宮的熾凰長老也死了。”

    若是隻有斐雅一個人死了,萃苒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但聽說連熾凰都死了,她的臉色一下變了:“難道是尊主和玄覡大人殺的?”

    “不是。”黎淵搖搖頭,看到黎璿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一字一頓道。“是白覡幹的。”

    “斐雅是白覡的親mèi mèi,他為什麽要殺她?”黎璿莫名覺得難受。雖然自己麵對斐雅總是不假辭色,總是無視她的關心和好意,但乍一聽她死了,他的心中隱隱滿是失落和傷心。

    難道是因為我嗎?她偷偷跑來了青龍宮見我,才……黎璿的心中隱隱升起的念頭一下被自己打散。白覡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殺了斐雅,更何況斐雅會出現在青龍宮中明顯是有人在背後設的局。

    “聽父親和玄覡的話,似乎是現在的白覡並不是我們一直知道的那位,而是先代白覡。”將青覡和玄覡的猜測一一道來,黎淵不出所料得看到萃苒神色大變,而黎璿和蕎邇僅僅是眉頭緊鎖,並不是很明白黎淵話中的意思。

    “尊主和玄巫大人真的是這麽說的?”萃苒急聲問道。

    “咳咳,的確是這麽說的。”沒等黎淵回話,一旁的綠繭中傳來礁巒沉悶的聲音。

    “礁巒長老,你終於醒了。”聞言,萃苒趕緊驅動藥石,驅散絲葉,露出重重包裹下滿身繃帶的礁巒。

    “沒想到再次見麵竟是以這幅模樣,讓你們見笑了。”醒來的礁巒氣息還算平穩,塗滿草藥的麵容雖是在笑,卻顯得有些猙獰。

    “你的傷口還未愈合,千萬不能起來!”見礁巒掙紮著想要坐起身,萃苒趕緊前將他按住,不讓他隨意亂動。

    “礁巒長老,您就這樣躺著便好,有什麽話可以等您傷好之後再說。”黎璿也關心道。

    “那就容我放肆了。”不過才動了幾下,礁巒便覺得氣喘籲籲,見狀隻好繼續躺在床。“剛才黎淵君少所言不錯,尊主和青覡大人都猜測如今的幾代白覡皆是曆代白覡中的某一位奪舍的。”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礁巒的話比黎淵剛才的話來得更為震撼,震得其他人皆是瞠目結舌。

    “其實我當初聽到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青覡大人說四族中唯有白虎族幾代巫覡皆為男性,若是掌握了奪舍之法,那麽活到當下,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的確,”萃苒在震驚之後很快便回過神。她思索著礁巒的話和知曉的四族情況,對比之後也得出了和青覡一樣的結論。

    “一旦掌握了奪舍之法,隻要是健康完整的軀體皆可被人奪舍占用,更何況白虎族一連數代皆是男性,那麽更加方便那人習慣新的身體……”

    “這樣說來,是不是隻要找到連續繼位者都是男性的初始白覡,不就知曉我們麵對的究竟是何人了?”黎璿突然冒出一句話,頓時驚醒了所有人。

    “沒錯!”這是黎淵也反應了過來,順著黎璿的思路反推,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這隻是猜測,並不一定就是我想的那位。”黎璿想了想,搖搖頭,覺得自己的推論有些想當然了。

    “不,恐怕君少你的想法並沒有錯。”萃苒抬起頭,神色無比的凝重。“老身若是沒有記錯,的確有一代的白覡很可疑,而且那位偏偏就是君少您猜測的那位……”

    “應銘!”幾乎同時,礁巒和萃苒同時說出了一個名字。

    “可是應銘不是這一代白覡繼位前的名字嗎?”一直站在一旁的蕎邇這時候已經徹底暈了。聽了半天,他還是沒能明白君少和長老們究竟說了些什麽。而黎璿和黎淵兩人,這時候也麵露茫然。

    “這一代的白覡原名的確叫應銘,但曾經有一代白覡,也是黎璿君少推測的那一位,他的原名也是叫應茗!隻是一個為金名,而另一個為草名。”

    “這是巧合嗎?”

    萃苒的話仿佛一個晴天霹靂落在眾人的頭。蕎邇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但他還是不知不覺得說出了口。

    “難不成他是故意的?”黎淵也呐呐問出聲,心裏一陣心驚肉掉。若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白虎族可謂是深謀遠慮了。

    “恐怕就是故意的。”礁巒苦笑著與萃苒對視了一眼,對黎淵道。

    “父親他們知道嗎?”黎淵一下想到遠在海之沙的青覡,憂心道。

    “既然父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哪怕不確定也一定會派人去查證的,你無需擔心。”黎璿倒是對青覡有著絕對的信心,寬慰道。

    “不管白覡他們如何,你和礁巒長老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傷養好。”

    “沒錯,黎淵君少和礁巒長老不必掛心此時,老身會與尊主和玄覡大人商議,將事情安排妥當的。”

    “明白了。”黎璿也知道這時候自己的任務是盡快熟悉黎淵帶來的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