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爸爸與元元的初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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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愛你們麽麽噠  契子

    “你準備去哪裏?”

    略帶著慌亂的語氣中, 那開口的人仰起頭望著眼前的人, 那是一張有著瓜子臉, 烏黑的眼眸, 讓人一看就會惹人憐惜的臉龐。

    “公司。”

    回話的人身材修長, 穿著一身一看就價值極為昂貴的西服, 但那麵目不知為何卻是模糊不清, 甚至於連回話時,係著領帶的手都未曾停頓分毫。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那女人主動往前湊了湊,手法利落的替眼前的人係著領帶,不過數下, 那領帶已經規規整整的係好, 在女人慣性的替眼前的人理理衣領時,女人眼光餘光忍不住望向眼前的人影,話語裏的小心翼翼卻是透露無疑。

    “看情況。”

    也不知是女人的動作還是話語, 終是讓眼前的人有絲動容。

    他終於微微低下頭,似乎是正與著女人對視,但那模糊的麵龐,讓那眼眸也無法看清, 隻是透過那開口的話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

    “還是看情況,你除了看情況, 就沒有別的話回我嗎?”

    女人握著衣領的手一緊, 卻在身前的人把她手移開, 細細的撫弄著那被她弄折皺的衣領時,情緒開始麵臨崩潰,大滴大滴的淚順著那臉龐流下,帶著一種極為脆弱無助的味道。

    “苗苗,別鬧。”

    那是第一次,身前的人影,語氣微微壓低,去除那些一慣的嚴肅,竟是帶著一抹極淡的縱容與溫柔。

    “不,我沒有鬧,我隻是很認真的問你,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僅僅隻是那語氣的一絲鬆動,女人就像是得到拯救般,仰著頭,抖著紅唇,語氣裏帶著一種極度的企盼。

    “...看情況。”

    微微壓低的聲音仿若瞬間又恢複了一慣的平靜,順手拿起矮櫃旁的公文包,卻是開始穿著外出的皮鞋。

    “你....你滾!”女人再也忍耐不住的嗚咽出聲,近乎淒曆的喊道。

    “苗苗,等我回來再好好談談。”

    擦得鋥亮的皮鞋穿好,那人影又一次理了理衣擺,確認一切都好後,向前走去,走至門口,像是終被身後那嗚咽的哭聲影響,帶著忍耐而安撫味的話語又一次在房內響起。

    隻是那般的話語落,那身影甚至連頭都未曾回,向前走的步子堅定至極。

    惟有的隻是那哀哀哭泣的女人。

    但哭久了哭累了,那女人竟是轉身去把自己清洗幹淨,直接開始忙碌了起來。

    鮮花,紅酒,蠟燭,優美的音樂,一桌全是那人最愛吃的菜品,以及把自己打扮精致的如同初戀般美麗的女人。

    但是....

    從陽光明媚到太陽餘輝落下,再到漫天的繁星升起,那個人影一直未曾回來!

    精心準備好的菜式已經全數冰冷,紅色的蠟燭全數點燃熄滅,隻餘滿桌的紅色灰燼。

    “啪~恍當~嗚...”

    紅酒倒翻,精心布置的菜品全數倒入垃圾桶,哭的絕望而難以自持的女人,哪怕這是一間處處帶著溫馨布置的房間,在此刻惟餘的也隻是絕望!

    ***

    淒淒的挽留,狼狽的哭泣,直至後麵沒有絲毫形象可言的爭吵。

    曾經兩人一起挑選的花瓶被砸碎,廚房由於許久未曾動火,開始帶著清冷氣息,每一件精心挑選的飾品布局被兩人一點一點的親手毀壞。

    直至最後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足有一百多平方的房間空蕩到可怕。

    兩人的交談越來越少,一旦開口,不到兩句,女人就會無法控製情緒的尖叫,吵鬧,而那身影並不會與女人吵,隻是安靜。

    那般的安靜比爭吵還要令人可怕。

    因為那般的安靜代表著是無話可說!

    但就算這樣的兩人,依舊每天會見麵,依舊每天會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沒有親吻,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那樣的兩人比陌生人還不如。

    “我們離婚吧。”

    在一個月朗風稀的夜晚,瘦了許多,以至於那瓜子臉顯得格外鮮明的女人,眼眸比屋外的月光還要亮,她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對著那從進屋後就未曾開口的女人笑著說道,明明是笑著,不知為何,竟是比哭泣還要令人悲傷。

    “苗苗!”

    已經許久未曾開口的身影,話語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沙啞。

    女人卻是依舊那般笑著,伸手握著他的手,遞給他一隻筆,卻不等那手握住她的手,那手沒有一絲留戀的鬆開。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一式兩份,到時候你寄給我一份就好了,東西我全部收拾好,今天晚上我就會走。

    對不起,當初是我先死皮賴臉的賴上你,曾經說過,一輩子都會愛你。

    但是,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我終於知道,光靠一個人,這婚姻是無法持續下去的。

    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祝你以後能找到一個,你願意坦開心悱,願意讓她捂熱你的人。”

    那般的話語是近一年來,兩人最多的一次交談,隻是這一次隨著話語結束,不再是女人望著那人的身影消失,而變成了女人堅定不已離去的背影。

    一身素白的長裙,一單薄的行李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去的時候她依舊一無所有,惟一能帶走的隻是一顆破碎的難以補合的心。

    “媽媽,我們去別的地方上教室裏去吧?我知道後門有一個樓梯過道,那個地方走的人很少,而且我跟明明上次去看過,那裏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等下全部告訴媽媽。”

    屬於元元的小手近乎用力的,握住林苗苗的大手,那般的力道應該是用著最大的力道了,以至於林苗苗都能感覺到手間帶著輕微的疼意,但元元除了最初的微微愣神間,此刻開口卻帶著一種若無其事,甚至那嗓音裏微微揚高,似乎要造成一種極歡喜的感覺。

    這樣的元元,哪怕看不到表情,但林苗苗卻瞬間感覺心頭微微一疼。

    而造成眼前一切的....

    “媽媽,走啦走啦,時間來不及了啦。”

    元元輕輕搖了搖林苗苗的手,帶著一種似乎焦急的催促感,但那眼睛悄悄望向前方的細微動作,依舊被林苗苗抓住。

    “好,媽媽知道了。”

    這般應著聲,林苗苗並未動,反到把身子越發挺直,望向前方。

    不出意料的,離兩人不過數米的地方正站著兩個人,胖乎乎,肉蹲蹲,看上去比同齡人壯實許多的小男孩,以及同樣胖乎乎,有著極白皙的臉龐,絕對不會錯認是男孩母親,年約二十七/八的女人。

    這樣倆個人,雖然長的並不是很好,但初初一眼並不會令人心生厭惡。

    “媽媽。”

    但僅僅隻是林苗苗這一眼,元元的嗓音卻是有些尖了起來。

    “恩,苗苗。”

    林苗苗輕輕拍了拍元元的肩膀,拉著她的手卻是主動往前走去。

    從很早林苗苗就知道,遇事情躲是沒有用的,那樣隻會讓事情越發的糟糕,唯有迎難而上,不管是你害怕的,恐懼的,都會發現,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那她用無數血與淚才學會的道理,她希望元元能盡快的懂,如同一覺醒來到了這個地方,她並不知道會不會一覺睡去,就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

    三人離的原就不遠,雖然元元明顯不熱意,但在林苗苗的帶動下,卻是很快的就與兩人不過一步的距離。

    胖乎乎的小男孩看著元元靠近,眼睛一亮,手欲掙脫,卻被母親緊緊的握住。

    “壯壯,別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會變壞的。”

    那般的話語,初初聽上去像是無意,但就見那女人說完,抬起頭,慢條斯理的擦擦男孩的臉龐,像是不經意的望了一眼林苗苗兩人,眼裏是一種厭惡與難掩的得意:“元元媽,你說對不對,人貴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什麽?

    我家元元比你胖娃可愛嗎?還是我的美麗讓你自愧不如?

    “媽媽我知道啦,元元媽是勾人的狐狸精,勾的連自己老公都留不住,元元也是個沒爸要的孩子,不過她長這樣我就想扯她頭發,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很好玩的,媽媽,鬆手。”

    壯實的小男孩,在母親的懷裏扭成小麻花,卻依舊逃脫不開,連忙討好般對女人說到,最後一句話落 ,望著元元,眼裏都是難掩的興奮。

    林苗苗小時候,自然也有些小男孩喜歡一個女孩的時候,會做做逗逗女孩,拉拉小辮子的行為,但眼前這個叫壯壯的卻不是,哪怕是孩子,在說著這般話語的時候,那眼裏那種過度興奮,卻是都有些扭曲了,而且…林苗苗微微低頭,果見元元咬著唇,那紅仆仆的臉都有些白了。

    林苗苗深呼口氣,又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在男孩麵前半蹲下,在元元及男孩都望著她時,林苗苗突然笑開,林苗苗的臉長的不錯,帶著江南水鄉獨有的軟糯感,這一笑起,那微微彎起的眉,更是帶著一種骨子裏的溫柔,而就是帶著這樣一幅表情,林苗苗伸手快狠準的握住男孩的臉肉,用力的狠狠捏了捏,還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