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寶琉璃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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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耕牛、有更加好用的農器具,所以沒多長時間鮑家寨就新開墾出1000畝土地,其他的也還在開墾中,不過鮑渠估算剩下的就算是開墾出來也已經耽誤春耕,好在玉米也可以在夏季種植,隻是那樣秋末再種植冬小麥對土地肥力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雞鴨鵝苗鮑渠已經找機會給寨裏的佃農們,突然出現的雞鴨鵝苗自然再一次引起佃農們的好奇,可鮑渠不說,他們也隻能繼續胡亂猜測。
四月中旬的時候鮑渠的瓷窯也正式開始工作,兩位大師傅、六位小學徒就是整個瓷器作坊的全部人員,不過鮑渠本就準備走精品路線,人少人多倒不是挺重要。
鮑家寨的事情這算是安排的差不多,早上佃農們排隊到牛場領取牛奶,然後開墾土地,下午回來吃飯,晚上的時候各自在家中耐心造人。
各家的小孩也都沒有閑著,擠奶的擠奶,割草料的割草料,牛奶畢竟不是白喝的,大人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小孩也一樣能做,剛好充分的利用人力。
雖然現在鮑家寨的佃農們都累一些,可同幸福感比起來這點勞累又不算什麽,勞累總比餓著肚子強吧!
這些天鮑渠除去逛一逛瓷窯就是看看開墾土地的進度,夏季玉米的種子都已經準備出來,一共是3000畝的分量,再加上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鮑渠現在淘寶賬戶裏的資金還剩下不到80萬,鮑渠已經迫切的想要開源。
鮑家寨,鮑渠的四間破屋裏,鮑錙眼中全是迷離,手有些哆哆嗦嗦的想要碰眼前的物件,但是又不敢碰,仿佛生怕自己碰一下它就會碎裂一樣。
鮑錙眼中的至寶鮑渠卻隨意的單手托起來把玩,這一幕把鮑錙的心都嚇到嗓子眼,可這是主家的東西,他很想提醒小心卻又不敢開口。
這是從淘寶300塊買來的八寶琉璃寶塔,剛買來的時候鮑渠還滿臉的悔恨,這破玩意估計也就是30塊的造價,十倍的利潤,那店家的良心被狗吃了?
八寶琉璃寶塔內部有小小的彩燈,稍微一晃整個琉璃塔就會撒發出七彩光芒來,這簡直是天降至寶。鮑錙不知道這東西從哪來的,可是他知道,這東西既然來到他們鮑家,那就是上天的示意,是暗示他們鮑家會在這亂世當中趁勢而起。
“你說它值多少錢?”
值多少錢?識字不滿一籮筐的鮑錙很想大吼一句,粗俗、太粗俗,這等至寶是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
“800金有沒有?也許能賣一千金也說不定。”
大奸商鮑渠眯著眼睛臉上全是笑意,而鮑錙這個時候也是習慣性的說一句:“天降至寶到少爺您的手裏,豈止是一千金,就是一萬金那也有人搶著要,不過他們就是出再多的錢也沒用,這樣的至寶誰會賣出去?”
“誰會賣?我會啊!不要說一萬金,就是給我一千金我都願意賣給他。”
鮑錙傻在那裏,一千金都願意賣?少爺這是什麽意思?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準備把這樣的至寶賣出去?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鮑渠自然知道自己和鮑錙這些人的思維差距在哪,就如同這件八寶琉璃寶塔,這才鮑渠的眼中就是一個商品,一個可以換來大量錢財的商品,可是在鮑錙的眼中,這卻是帶著某種神聖意義的東西,非金錢能夠買賣的。
古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不過說實話現在鮑渠也有些猶豫,畢竟現在他的實力還太弱小,現在拿出這樣的東西來固然能換來大量的金銀,可同時也非常容易被人盯上。
猶豫一下鮑渠又從旁邊的小木盒裏拿出來一顆翡翠白菜,同樣是淘寶出品,價格120,另外老板還附贈一個小玉葫蘆吊墜。
“你覺得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鮑錙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在做夢,怎麽少爺突然就擁有這麽多的寶貝,記得老爺沒有其他的寶庫啊!難道老爺一直都沒有真正信任過自己?
突然間鮑錙有些失落,不過待看到那邊鮑渠已經瞪眼,他也顧不上自己的那點失落,急忙說道:“三百金應該沒問題。”
“這麽大的白菜才三百金?”
三百金已經不少,一開始鮑渠甚至沒有想過能賣這麽高的價錢,隻是有前麵的寶塔,現在翡翠白菜才三百金,鮑渠怎麽能不失落。
“不是,不是,是這個小玉葫蘆三百金。”
這破玩意三百金?鮑渠相當的無語,這價格也相差太大一些,寶塔和翡翠白菜好歹也是淘寶價上百的東西,而這個小玉葫蘆……零售價1.5,砍一砍價格八毛錢也許就能買下來。
鮑渠也不多說,隨手扔給鮑錙說道:“那就先把它賣掉,算了,還是拿著那翡翠白菜吧!萬一賣不上三百金,好歹也有一個後補的。”
翡翠白菜自然也是寶貝,但同能夠散發出七彩光的琉璃寶塔比起來就差的太遠,鮑錙自然也覺得可惜,卻沒有心疼的感覺。說起來,如果鮑渠真要賣掉那琉璃寶塔,說不得鮑錙就會進行人生中的第一次對主家勸諫。
翡翠白菜和碧玉葫蘆自然都要到青州去賣,前一段時間鮑渠就準備去一趟青州,可開墾土地和開窯的事情讓他不放心走開,這才拖到現在。
“也不知道那價值兩百金的絕世美女被人拍賣走沒有,希望沒有吧!”鮑渠的心裏暗暗祈禱著。
古代不是21世紀,不可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尤其鮑渠這樣的身份,離家太遠真有什麽事情想聯係都聯係不上。
對講機?這個倒是挺不錯,可隻有5公裏的通話距離是硬傷,青州府距離鮑家寨至少也有50公裏,乘坐馬車也要一整天才行。
出行的事情有鮑錙安排鮑渠自然不用管,可即便這樣他也不太高興,畢竟習慣那種說走就走的生活,這出門竟然還有那麽多要安排、準備的實在是麻煩。
開墾的事情由宋三負責,包括寨裏的安全也是他全權管理,然後耕牛、奶牛這是符貴的活,一些緊急情況怎麽處理都是需要鮑渠詳細叮囑的。
最省心的也許就是瓷窯那邊,精品的存放起來,一般自用就行,這個人家都是行家,鮑渠倒是不用管。
鮑錙需要準備的事情要比鮑渠多的多,一路上安全的問題、吃喝住的問題,鮑渠可不是鮑錙,隨隨便便找地方住下就行。雖然隻是三兩日的旅程,可鮑錙依然準備多半天才算安排妥當。
鮑家雖然是地主,不過卻不是很有錢的那種,因此鮑渠出行的馬車就是很一般的那種,前麵拉馬車的也是寨裏的劣馬。
如果沒有鮑渠,那麽鮑家在青州隻能算是一個三流地主,甚至縣裏都排不進前十,不過現在……青州府那些頂尖大地主又能怎麽樣?他們是上百全副武裝精兵的對手?
唐末戰亂,地主們的身份可不是用擁有多少土地來計算的,誰手裏掌握的武裝力量多,那麽誰就厲害,當然這和土地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畢竟土地少糧食就少,糧食少自然手裏的武裝力量就沒法多起來。
一輛有些破舊的馬車,四名全副武裝的青壯,再加上鮑渠和鮑錙,這一次前往青州府的一共就是這六個人。
因為這一次是前往青州府賣東西的,所以鮑錙也沒有拿多少盤纏,兩錠小金元寶,然後就是零零散散的開元通寶,加起來大概有兩千多文。
一金等於10兩白銀,等於10000開元通寶,可以說這些盤纏當真並不少,話說回來那兩千多文才是真正的盤纏,兩小錠元寶隻是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