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納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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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納妾算不上什麽大事,不過好歹也是喜事,所以這一夜整個鮑家寨都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徐璟本來是代表徐家莊而來,但因為今天鮑渠把一營團練交給他,徐璟連鮑渠的納妾都顧不上,整個下午都在和宋三、吳仲幾個人商討練兵的事情。鮑家寨鄉兵共有三營,第一營為全副武裝的佃農、流民青壯組成,徐璟現在為這一營的團練使,副團練使為鮑家寨出身的兩名前唐老兵。第二營是宋三為團練使,共計兩千二百名青壯,前青州刺史府護院孫圭擔任副團練使,這一營主要是預備役,所以裝備隻有白蠟紅纓槍不說,訓練也非常的簡單,主要還是以務農為主。第三營不用問也知道是戰奴營,吳仲已經正式成為戰奴營的團練使,不過短時間內他隻是對戰奴營進行管理而不是訓練。雖然現在隻是管理,不過吳仲已經在暗中開始接觸這些戰奴,他準備先挑選出來幾百沒有逃跑心思的戰奴來進行訓練,至少保證自己這位鄉勇團練使不是一個光杆司令。晚間的洞房前夕是最熱鬧的時候,雖然因為身份的緣故宋三和吳仲他們並沒有資格坐在這裏,但徐璟身為徐家莊的二公子,他卻是能夠在酒桌上喝一杯酒的,不過比起同宋三和吳仲他們的交談,眼前的攀談讓他覺得十分無趣。鮑渠納妾做為朋友徐璟自然是高興的,可身為未來的二舅哥,徐璟又不太喜歡,尤其身邊的這些鄉紳地主不時的在暗中挑撥徐家莊和鮑家寨的關係,這是最讓他厭煩的事情。而身為此間的主人,鮑渠也不能拋下這麽多人跑回新房,雖然他很期待,不過既然是納妾,人家客人也帶著禮儀而來,那他鮑渠無論如何也不能失禮。“鮑家主,這外麵的青芽看著陌生的很,難道是新作物?”“鮑家主,你這鄉勇倒是雄壯,黃縣的匪患問題還希望您能多多承擔一些。”奉承的、誇讚的,不管對方說什麽,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他們絕無善意,那試探和挖坑的多半都是在等著鮑渠倒黴。鮑渠不欲理會,所以隻能裝著喝多,東拉西扯的搪塞著這些問題。一場酒宴一直折騰到半夜,鄉紳地主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一致決定多留在鮑家寨一段時間,隻希望能夠多看出來一些問題。黃縣大小世族不下百餘,互相之間都是競爭的關係,你強則他弱,他強則你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鮑家寨突然實力大增對周圍地主來說並不是好事。這些家夥的想法鮑渠自然看得出來,不過他沒有遮掩的意思,除非他們也是穿越而來而且還帶著空間接收器這個大殺器,否則一切都白說。很少有人知道今天實際上是雙喜臨門,前些天鮑渠在孫家帶來的行禮中找到一副孫櫻祖父的畫,而就是這幅畫在今天白日的時候賣出260萬的高價。本來鮑渠的賬戶中還剩下70萬,這一瞬間就回到巔峰時期,330萬的資金已經足夠鮑渠揮霍一段時間。其他的鮑渠暫時沒有心情,但是整套的裝備鮑渠是實實在在定下2000套,這就是50萬,不過發財的鮑渠並不在意這點小錢。鮑家寨雖然有玉米可以充饑,不過全憑借玉米也不現實,算計著鮑家寨維持3000私兵已經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再多對務農和糧食都會有影響。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神童詩》的四喜篇,這四句話其實不單單是四大喜事,同時也是人們最盼望的事情,所以今晚的鮑渠很高興,理智讓他東拉西扯應付著這些商人們,但情緒依然讓他大飲三百杯。搖搖晃晃的從前堂回到新房,來到門口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麵的粗使婆正在講解一些閨房中的事情,雖還沒有進門,但鮑渠已經想到屋內孫櫻滿臉通紅的模樣。嘎吱!木門突然被推開,讓鮑渠沒有想到的是,不單單孫櫻在這裏,小丫鬟巧兒竟然也在,鮑渠沒有想到的不光是這一點,眼前滿臉通紅的並不是孫櫻,而是小丫鬟巧兒,至於孫櫻……身穿紅袍、紅蓋頭的她暫時看不到表情。“少爺!”粗使婆和巧兒急忙的站起身,鮑渠沒有理會她們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靜靜坐在床邊,身材曼妙的女子身上。“出去吧!”揮揮手鮑渠開始趕人,粗使婆本還想說些什麽,但被鮑渠一瞪,那本要說的話瞬間想不起來,臉色發白的匆匆離開。帶著丫鬟臨離開房間的時候粗使婆看到鮑渠已經朝新娘走過去,至於旁邊的兩杯酒根本連看都未看,搖搖頭心裏暗歎一聲,自家知書達理、美貌溫婉的姑娘怎麽就攤上這樣一個粗人?小丫鬟巧兒也白嫩小臉紅的幾欲滴血,剛剛被普及知識的她很明白自家小姐要經曆什麽,更讓她心慌的是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她今晚要在門外靜候,以備小姐承受不住而進去接替,這也是粗使婆今晚講解時一定要讓她在場的原因。旁人都已經出去,孫櫻雖然看不到,可她能夠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出鮑渠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就在她緊張的腦海一片空白的時候,隻覺得頭上一鬆,隨後鮑渠的那張大臉就出現在她的麵前。鮑渠的目中全是欣賞,孫櫻本就絕色,這一番打扮更是讓她增添三分別樣的魅力,酒勁加上身體本來的衝動如何還讓鮑渠忍得住?孫櫻隻來得及說一句別就被鮑渠用嘴堵住,伴隨著嗚嗚嗚的聲音孫櫻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門外靜候的巧兒自然能夠聽到裏麵的聲音,可她捂著耳朵不是,站在這聽也不是,最重要的是,因為房屋裏的動靜她的小腿都有發軟。就在這個時候屋裏突然傳來悶哼,隨即就是鮑渠惱怒的咒罵。屋裏發生了什麽?原來鮑渠隻顧著把孫櫻壓在身下卻忘記穿上那些零零散散的紅棗、花生、蓮子等東西,雖然帶硬殼的沒有,可鮑渠的重量下來依然讓孫櫻疼得忍不住想要叫出來,不過她的嘴被鮑渠堵著,然後……鮑渠狠狠的把床上的東西用胳膊掃到地上,嘴角全是鮮血,孫櫻的嘴裏也有,不過那很明顯不是她自己的。舌頭和五指一樣,隻要傷到都是錐心之痛,如果不是這樣鮑渠也不會這麽的惱怒,當然這樣一來他也清醒很多。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很緊張的孫櫻見到惱怒的鮑渠莫名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對鮑渠的懼怕也平白去三分。孫櫻的心突然靜下來,她細細的觀察著鮑渠,不管鮑渠如何,粗人也好、相貌醜陋也好,這終歸是自己的歸宿,自己未來的丈夫,一生需要效忠的對象。其實他也蠻好的,自己一來就把家中的大權交給自己,這可是“妻子”的特權,另外這納妾的事情本來小小操辦一下就可以,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邀請四鄰前來,好像黃縣的縣令也有送來賀禮。自己本就是一介奴隸身,那些前朝官員家屬很多結局都非常淒慘,就她知道的前青州錄事的一名小妾,也許是姿色非凡的緣故,她過的幾乎就是夜夜陌生郎的生活,還有一位縣令的女兒,她被山東一位青年俊傑買走,具體的生活如何她不太清楚,但就一些傳聞,那位俊秀公子好像有毆打小妾的習慣。鮑渠是粗人沒錯,但他並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雖然他曾經恐嚇過自己,可孫櫻看得出,除非突破鮑渠的底線,否則他絕不會那樣做,而鮑渠的底線……就如今的道德而言已經寬鬆到極點。鮑渠的相貌也不英俊甚至算是醜陋,可俊秀又有什麽用?難道就能保護的了自己?孫櫻啊孫櫻,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想的很多,但實際上不過幾息,鮑渠稍微習慣舌頭帶來的疼痛後,抬頭準備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但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剛好對上孫櫻溫柔似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