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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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蘇趣還真吃不消,幾局遊戲後那頭下播,蘇趣便跑到微信興師問罪了。

    說是興師問罪,其實是蘇趣自個兒委屈得不像話。

    趣多多:師傅你在搞直播?

    sllbhx#wzd@:知道了?

    趣多多:嗯

    sllbhx#wzd@:驚不驚喜?

    趣多多:……

    這恐怕隻有驚沒有喜,十分意外賊刺激。

    趣多多:師傅,你……帶粉麽?

    sllbhx#wzd@:偶爾

    哇好難受,蘇趣徹底沒脾氣了,帶粉和草粉有什麽區別?誰能把那個隻屬於她的師傅還給她呀。

    哭唧唧。

    蘇趣那夜睡得很不踏實,一個辣雞遊戲,還把她七情六欲給扯出來了。蘇趣傷神歸傷神,可她那亂碼師傅竟還像毫無察覺般,依舊晚七點準時上線帶她遊戲,顧和喜那頭依舊開著直播,蘇趣胡亂發泄一通亂打,惹得顧和喜都不樂意了。

    排位兩連跪後,亂碼兄說要開房間玩。

    “就是這個ID,微信區哈,大家搜到後加好友,帶妹哥這邊接受前四個,咱開房間玩。二打五,大家快加。”顧和喜開著外音,裏頭聲音傳到蘇趣耳朵裏,蘇趣沒多大反應,倒是顧和喜發覺不對,“怎麽二打五,隻加四個?”

    她還在想,那頭加好友的都擠爆了,前四個直接邀進房間後,蘇趣也收到了邀請,她點了接受,進去自己和亂碼兄在一隊。

    亂碼兄發消息——

    你去對麵。

    蘇趣沒動,亂碼兄肯定是在說那個玩射手的。

    sllbhx#wzd@:趣多多,去對麵。

    蘇趣:……

    要不要這樣,當著我麵帶粉就算了,居然還要讓我和你的粉絲在一隊!

    憑什麽啊,蘇趣委屈得想哭。

    後來開局後,蘇趣就更想哭了,亂碼兄和那個射手把他們這邊打得跟狗一樣,他們五個集體抓射手都沒把他抓死,蘇趣一狠心越塔過去,卻被那射手一炮幹·死在塔下,沒出得來。

    顧和喜邊看邊笑,還說他們菜雞。蘇趣不管了,硬擠到顧和喜這邊,邊看直播邊打,還給隊友發消息:宮本在打紅,自家野區。

    “作弊啊你,過去過去。”顧和喜推搡著蘇趣,連忙把手機拿到一邊不讓她看。

    恰時手機裏傳來聲音,賤兮兮,“下路求一死。”

    是那個射手。

    蘇趣咬牙,又發消息:下路抓射手,王昭君躲草叢凍他,曹操繞後

    五個人集體穿草叢去蹲射手,射手似乎察覺了,在自家塔下繞圈圈,而後突然往草裏放了一炮就跑。

    蘇趣:……

    不管了,是他先動的手,蘇趣立馬跳出來直接交了二三技能,草裏頭還在等時機的隊友有些懵,不過看蘇趣出手了,他們也出來一通亂懟,卻被那射手的蛇皮走位躲過致命傷,蘇趣還打算乘勝追擊,哪想到後院失火,亂碼兄的宮本從草裏跳出來,一技能直接劈死了王昭君,隨後一個大大蘇趣身上,蘇趣光榮獻身,屏幕暗下來,她就看自己隊友呈鳥獸散,技能幾乎就沒打中過,那逃走的殘血射手又回來躲著偷偷消耗一波,直接讓亂碼兄取了個五殺。

    蘇趣倒吸口涼氣,她點開屬性界麵,見宮本七千的經濟,都快是自己的兩倍了,難怪打不過,也怪他們隻想著到處捉人,都沒好好發育。本來亂碼兄那頭人少,經濟就占優勢,蘇趣他們還自以為人多不虛誰。

    戰術上是說得過去,可戰略上卻一敗塗地。

    一局後,眾粉絲服氣,異口同聲說被日得不要不要的。

    而後一段時間,亂碼兄開始每日必找蘇趣開房間,各種1V2,2V5,反正就是要打爆她的頭,蘇趣欲哭無淚。這種打到最後,蘇趣見著他就繞道走,隻敢偷塔的慫逼樣,真的好麽。

    亂碼兄說,你要是哪天敢正麵懟我了,我就帶你2V5.

    蘇趣隻覺沒天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但有了亂碼兄這句話,蘇趣便嚐試著在各個河道口,草叢裏陰他,偶爾撿到個人頭她都要激動得跳起來,然而大多時候,蘇趣都是被反殺的那一個,所以鬱悶大於欣喜,她隻想砸手機。

    這一次1V2也不出所料,蘇趣又被懟死了。

    等待複活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蘇趣趁這空當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無意間便瞄到書架上那安安靜靜呆在玻璃罐中的奶糖。

    何以解憂,唯有奶糖。

    蘇趣將玻璃罐撥開,取了一顆出來含在嘴裏,甜絲絲的感覺蔓延開,在味蕾上綻放,蘇趣眯了眯眼,瞧著玻璃灌裏剩下的那顆奶糖,怎麽看怎麽好看。

    可是她看著看著卻發覺不對了,這奶糖怎麽就剩一顆了?

    蘇趣驚悚。

    一旁埋頭寫作業的顧和喜聽到響動便直起腰來望了這邊一眼,“啊趣兒姐,你糖被我吃了一顆,我之前買的蜜餞沒了。”

    一聽這話,蘇趣心態徹底崩了。

    你損友啊,盡幹些損事,你這和吃了我的寧越有什麽分別,淚目。

    可蘇趣也不好說她,畢竟隻是顆奶糖,更何況人顧奶奶前兩天染了感冒,還吃著藥呢,那藥丸苦總的拿甜的來緩緩。

    “趣兒姐,你該不會生氣了吧?”顧和喜見蘇趣這頭沒響動 ,便問。

    “怎麽會。”

    “那你又是被你師傅虐了?”

    蘇趣重重歎口氣,不說話。

    “你這局要完了麽,出去吃飯?”

    “快了,五六分鍾吧。”蘇趣的話語裏滿滿是絕望。

    然而五分鍾沒到 ,蘇趣這方的水晶就爆了,蘇趣倒想像鬆口氣般,“走吧,吃飯去。”

    周四下午,學校門口的甜品店有折扣,顧和喜便拉著蘇趣說要請她吃紫米酥,算是補償她的奶糖了。蘇趣反正心裏苦,本來就想吃甜的,便答應了。

    二人過天橋的時候,卻見天橋下有個穿著短皮夾克的不良少女,斜靠在一輛改組哈雷上,一手撐著手柄,百無聊賴,像是在等人。

    蘇趣望過去時,那人像是察覺到了,竟也回視,而後還衝她兩招招手。蘇趣顧和喜對望一眼後朝那頭走去。

    “姐們兒,我問下你們學校南苑怎麽走?”

    “你找人?”

    “對。”不良少女爽口,而後又上下不經意間打量了一番蘇趣,扯歪嘴角笑道,“我找我男朋友。”

    “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具體住那棟樓?”

    南苑是男女混寢,樓房都是岔開的,而且比較大,進出的路都繞了三條,著實不太好指路。

    “不知道……他叫寧越,這屆新生代表,你們該認識吧?”不良少女的眼珠子像極了黑葡萄,油亮油亮的,透著精光。

    聽了這話,蘇趣的標準微笑不再標準了,她冷言,“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