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冷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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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峰辦事處的樓下,剛停下車,正好冬兒下樓,看見我的車,冬兒笑吟吟地走過來。 vw走到跟前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坐在後座的雲朵,神色一變,臉色登時拉了下來,似乎是我和雲朵在車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正要和冬兒說話,雲朵這時卻打開車門下了車,笑著對冬兒說:冬兒姐,你下班了。
額冬兒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嗬嗬,你車吧,你們走吧,我要去了。雲朵說了一句。
我登時有些意外,接著明白過來,雲朵一定是看到了冬兒難看的臉色,明白冬兒似乎為什麽不高興,她於是急生智,下車樓,好像是她搭我的順風車來找海峰的。
冬兒一聽雲朵這話,臉色登時緩和了:雲朵,你是來
我是來找海峰哥的,下班的時候易大哥開車來接你,我搭了順風車。雲朵幹澀地說了一句。
嗬嗬,好啊,海峰正在辦公室裏加班,見了你,會很高興的,去吧,去吧。冬兒熱情地拉了拉雲朵的手。
雲朵笑了下,然後樓去了。
我知道,海峰這次和雲朵的見麵,純屬巧合,是被冬兒逼出來的。海峰一直在追雲朵,見到雲朵主動來了,還不高興壞了,從某種意義,他似乎要感謝冬兒。然而,這感謝實在是來得很尷尬痛苦和別扭。
看著雲朵進了樓門,冬兒了我的車,我們直接往回走。
小克,昨晚幾點回來的坐在副駕駛位置,冬兒隨意地問了我一句。
哦昨晚啊,我也不知道幾點回來的,大概有11點了吧。我回來的時候,你都睡得呼呼的。
和客戶喝酒喝了這麽久啊,喝多了沒有冬兒又說。
沒有我忙說: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一般人是灌不醉我的。
昨晚打架是輸了還是贏了冬兒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我一愣,忙說:什麽打架啊,你說的是什麽啊
少給我裝傻,我問你,回答我冬兒轉過臉盯住我。
這你你憑什麽說我打架了我吞吞吐吐地說。
憑你今天早換下來的衣服,我一看那衣服知道你昨晚又和人打架了,隻是我早沒做聲而已。冬兒盯住我:小克,我告訴你,有些事,我不說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我隻是懶得搭理,但是,你不準給我撒謊。
喔我開著車,心裏有些沮喪。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喝點酒惹事,還和人打架,你當你還是那些胡子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冬兒開始數落我:你有打架這本事,有打架這精力,去掙錢啊,耗費在打架算什麽。
我默不作聲,聽著冬兒的嘮叨。
冬兒說了半天,看我一直不做聲,氣慢慢消了,問我:昨晚贏了輸了
沒輸。我說。
吃虧了嗎
沒
受傷了嗎
沒。
嗯和我估計的差不多,我知道你打架不會吃虧的。冬兒說著,忍不住笑了下。
我也嗬嗬笑了起來。
不準笑冬兒接著又板起臉:我告訴你,以後不準喝酒回來這麽晚,酒後不準滋事,更不準和人家打架,這北方的社會治安本來亂,大街混混很多,不寧州長三角一帶的社會秩序好,你不要惹事,聽見了沒
嗯我答應著。
我們在這裏舉目無親,我們兩個人,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叫我心裏怎麽放得下。冬兒說:我現在不圖別的,圖我們能安安穩穩發財賺錢,我們不招惹任何人,是別人招惹了你,能忍地也要忍,不要讓我在家裏提心吊膽,知道嗎
我繼續答應著。
唉冬兒突然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幾分酸楚和委屈。
聽著冬兒的歎息,我心裏突然很難受,覺得對不住冬兒。
當夜無話,第二天,在公司裏,按照秋桐的部署,各有關部門緊鑼密鼓都開展起了廣告夾頁業務的籌備和落實工作,我和曹騰分別召開了各自的人員會議,進行了簡短的動員和培訓,以及相關事宜的安排。
可是,一整天,我唯獨沒有看到趙大健召集各發行站站長部署這件事。
廣告夾頁業務要說開展,其實很快的,不需要多大的過程,趙大健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禁有些擔心。
第二天,我依然沒有看到趙大健有任何動靜,我的心裏不禁有些發毛,這連續兩天都沒在公司裏見到趙大健,這家夥幹嘛去了,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不光趙大健沒動靜,而秋桐似乎也顯得很沉得住氣,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似乎她很尊重分管領導,不會去幹涉趙大健老總的分管領域。
下午快下班時,我終於沉不住氣了,走進了秋桐的辦公室。
秋桐正托著腮怔怔地看著窗外出神,似乎在想什麽心事。
見到我走進來,秋桐怔了一下,迅速回過神來,不知為何,臉色卻突然有些微紅。
我不知道秋桐在尋思什麽,不過她的臉一紅,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說的那句話: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去做,我的心不由加速跳動了一下。
秋桐很快恢複常態,輕輕咳嗽了一聲,接著看著我,笑了下:易克,你來了。
似乎秋桐即使知道我沒事也對我來她辦公室沒有什麽反感之意,我自我感覺有點良好。
我進來,秋桐指指對麵的椅子:坐吧。說完,秋桐站起來,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
我坐下,看著秋桐:秋總,廣告夾頁的各項工作都部署完了,正在緊鑼密鼓落實。
嗯秋桐點點頭,接著又笑了:易克,我不是說過,隻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那麽客氣稱呼職務,你叫我名字好了。
我咧了咧嘴:這
這什麽
這我不習慣,叫不出口。我說。
開了口習慣了。秋桐笑起來,接著說:哎我現在發現,我這個領導,在你麵前似乎名不符其實啊,其實呢,我覺得你我能耐大,你一口一個秋總,我實在是有些不敢當啊。再說,我現在把你當好朋友,一叫職務,好像覺得生分了。
秋總,你言重了,我哪裏的你。
看,又開始了。秋桐含笑看著我。
我無聲地笑了,心有點異樣的感覺,我鼓了鼓勇氣:秋桐。
哎秋桐甜甜地答應了一句,笑著:這不行了,我你大一歲,你叫我秋姐也是不錯滴。
我忍不住笑了:那還是叫秋桐吧。
其實我心裏很想叫她阿桐,當然我現在是無論如何不敢叫的。
不過,在同事們麵前,還是要板板正正叫俺秋總哦。秋桐故作一般正經的樣子說。
嗯哪。我點點頭。
看你平時一副玩世不恭或者裝傻或者桀驁不馴的樣子,現在倒是很聽話了。秋桐微笑著看著我:小夥子,到俺這裏來,有什麽指示呢
似乎秋桐此刻很開心。
我說:哪裏什麽指示,我是來你這裏向說件事。
什麽事呢秋桐看著我。
我說:是趙總那邊,這都過去兩天了,怎麽一直沒有動靜呢可別耽誤了大事啊。
哦,你是為這事來找我的。秋桐沉吟了一下:趙總這兩天一直沒在公司裏,估計是到各站去部署了吧。
一個站一個站的跑,豈不是自討苦吃,哪裏得開一個站長會,集部署。
嗬嗬秋桐笑了下,想說什麽,接著又閉了嘴,沉吟了下,打開座機免提,撥打了幾個號碼,接著通了。
嗯電話裏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什麽事
這是趙大健的聲音。
你好趙總,我是秋桐
知道,什麽事趙大健漫不經心的聲音。
嗯,是關於那廣告夾頁業務的事情,我想知道各發行站部署地怎麽樣了秋桐平靜地對著話機說。
怎麽對我不信任,檢查我的工作趙大健不滿的聲音。
你可以這麽理解,也可以理解為我在詢問秋桐不輕不重地說。
既然我分管這一塊,我怎麽幹,不用你操心,你才做發行多久,我幹發行的零頭都你多,這一行,我你懂,不用你對我指手劃腳的。趙大健不耐煩地說。
嗬嗬,趙總是老發行,我當然知道,我的資曆資格老,我更是了解,不過,身在其位,我需要了解工作的進展情況,這也是必須的。秋桐微笑著說,似乎一點都不動氣。
我正在各個站轉悠呢,檢查督促各站的工作,我想,你不用操這麽多心。既然我是分管領導,工作怎麽做,我心裏自然有數趙大健說。
哦,那好,對不起,打擾了。秋桐說。
哼,閑扯淡,瞎折騰。趙大健說著掛了電話。
趙大健似乎對秋桐部署的公司新業務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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