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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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的話,秋桐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憂傷,握方向盤的手甚至有些顫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由我的話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最愛的人,那個在空氣裏的亦客。小說

    雖然你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人,找到愛你的人,終歸也是幸福的,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秋桐喃喃道:易克,你可知道,這個世界,有人你還可憐,她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更找不到愛自己的人,甚至她的命運自己都做不了主,你說,這不是很悲劇的事情呢這是不是很悲劇的人呢

    秋桐無疑是在說自己,她的聲音滿懷悲涼,我聽了,心幾乎都碎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由想起一句話:能夠慢慢培養的不是愛情,而是習慣。能夠隨著時間得到的,不是感情而是感動。所以愛是一瞬間的禮物,有有,沒有沒有。但反過來說,愛和婚姻實際並不是一回事情,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要結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愛情的。

    秋桐也不說話了,默默地開著車。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雲朵的,忙接聽:雲朵,是我。

    易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雲朵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又怕又急,帶著慌亂和驚恐。

    怎麽了雲朵,不要著急,慢慢說,出什麽事了我忙對說雲朵說。

    秋桐轉臉看著我。

    海峰海峰大哥被人打了,現在剛送到人民醫院。雲朵幾乎要哭出來。

    啊海峰被人打了傷勢重不重我大吃一驚,海峰不是在深圳嗎,難道剛回來

    秋桐也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我。

    頭被打破了,滿臉是血你在哪兒啊,大哥,你快過來啊雲朵的聲音有些無助,哽咽著帶著哭腔。

    別慌,雲朵,我和秋總馬去醫院我安慰了雲朵一下,然後放下電話,對秋桐說:海峰被人打了,剛送到人民醫院,快去

    秋桐二話不說,一踩油門,車子直奔市人民醫院急速駛去。

    路,我沒有說話,心急如焚,海峰是我的鐵哥們,我們情同手足,他被人打了,和我親兄弟被打無異。

    海峰和我不同,他身體單薄,純粹的一弱書生,從來不會打架,不知道為何會被人打不知傷勢如何

    秋桐也沒說話,專心開車,神情嚴峻,眉頭緊緊擰著,似乎在考慮什麽事情。

    很快到了醫院,我們放好車直奔急診,在過道裏遇到了雲朵,正滿臉惶急地站在哪裏,看到我和秋桐過來,雲朵急忙奔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仿佛救星來了:大哥秋姐

    海峰呢我急火火地問雲朵。

    雲朵指了指病房:正在裏麵包紮救治,還在昏迷呢。

    啊昏迷了我大吃一驚:拍片了嗎

    剛拍完,醫生還沒告訴結果。雲朵說。

    正在這時,病房裏出來一位大夫,我們忙迎過去,我一把抓住大夫的胳膊,秋桐搶先急急問大夫:大夫,傷勢怎麽樣嚴重不

    大夫被我的胳膊抓疼了,皺皺眉頭看著我:哎你輕點啊,你用這麽大力氣幹嘛

    我忙鬆開手:對不起,大夫,快說,傷勢嚴重不

    大夫摘下口罩,喘了口氣,然後說:根據拍片的結果看,沒什麽大問題,骨頭沒傷著,是頭部和臉部受了皮外傷,頭皮側麵被刀子劃了一道5厘米長的口子,出血很多,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及時沒動到骨頭,出血過多也會很危險。還有,腦部受到了輕微的震蕩,剛來的時候有些昏迷,現在已經蘇醒了,剛剛包紮縫合完傷口,沒什麽大礙了,住院觀察幾天,可以出院了。

    大家聞聽都鬆了口氣,雲朵擦擦眼淚,秋桐忙對大夫說:謝謝,謝謝大夫太感謝了

    我一把推開病房的門,進入病房,海峰正躺在病床,頭臉嚴嚴實實地包著紗布,隻露出五官。

    秋桐和雲朵也跟著進來,站在病床旁邊。

    我一個大步走到海峰跟前,一把握住海峰的手,低頭看著海峰,急切地說道:海峰,海峰

    海峰半張開眼睛,嘴唇蠕動了下:我擦你用那麽大力氣握我手幹嘛,操你不會對我溫柔點。

    都這種時候,海峰還不忘幽默一把,我哭笑不得忙鬆開他的手,雲朵帶著淚卻又忍不住想笑,秋桐抿了抿嘴,忍俊不住卻又笑不出來。

    我鬆開海峰的手:我靠,嚇死我了,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你看,老子這不是還在喘氣講話嗎海峰的聲音不大:你少給老子搞的這麽近乎,搞的好像咱倆在搞基,讓秋總和雲朵看了會誤解的。

    雲朵和秋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雲朵又擦了擦眼睛。

    媽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給我逗笑。我看著海峰的傷勢:我靠,整個全麵開花,很懸啊,要是出血多了,送醫院晚了,你小子一樣沒命。

    我命大,沒事的。海峰說:不過,幸虧是雲朵,及時撥打了急救電話。

    這時,秋桐過來,看著海峰:海峰,怎麽回事啊到底

    秋桐所問正是我想知道的,我看著海峰,等他回答。

    海峰說:具體怎麽回事我也搞不懂。我今天早從深圳飛回來的,回來後,給海珠打了個電話,海珠說她到機場了,很快要飛回寧州去,我和海珠聊了半天,心情特好,特高興。

    我一聽,明白海峰話裏的意思,海珠一定是把她和我的事情告訴海峰了。

    海峰繼續說:我然後給雲朵打電話,想請雲朵吃頓飯,雲朵今天很給我麵子,答應了我,我沒開車,打車到雲朵宿舍樓下等候雲朵。剛到雲朵那樓下不一會兒,突然過來幾個不三不四的青年,過來問我是不是叫海峰,我剛說是,他們不由分說照我開打,媽的,出手還挺狠。

    我施展渾身的武功和他們英勇搏鬥,無奈敵眾我寡,我和他們打了半天,終於被他們打倒,他們把我踹到地還用腳跺我的頭和臉,還有個混小子拿著刀子說要給我破相,我急速把腦袋一閃,結果把我頭皮刺破了,劃了一個大口子,接著我昏迷過去了,接著,我醒過來,躺在了這裏。

    海峰似乎還很有男人的尊嚴,不肯說自己束手被打。

    雲朵接著說:海峰哥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要約我一起吃飯,正好今天是周末,我答應了,海峰哥說來接我,我收拾好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下有打鬥聲,還有海峰哥的慘叫聲。

    哎雲朵,什麽慘叫啊海峰打斷了雲朵的話:你聽錯了,那不叫慘叫,那是我和歹徒英勇搏鬥的怒吼。

    我又是哭笑不得,看看秋桐,也是一樣的表情。

    雲朵點點頭:嗯,是怒吼,我聽到了海峰哥和歹徒英勇搏鬥的怒吼,然後我急忙跑出來,一看,好幾個青年正圍著躺在地的海峰哥拳打腳踢,海峰哥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我嚇壞了,跑過去讓他們住手,他們把我推到一邊繼續打海峰哥,我大聲小區呼喊保安,他們一聽我喊叫跑了,於是我急忙打了120。

    唉我今天早沒吃早飯,肚子空著,不然,我一定能打過那幾個混蛋海峰嘴巴還是在逞能,他似乎覺得在自己追求的女人麵前被打很狼狽,很沒有麵子。

    我沒心思和海峰逗樂,皺了皺眉頭,看著雲朵:那幾個人長得什麽樣子有沒有什麽特征

    雲朵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什麽特征啊,是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我當時慌亂急了,隻顧著海峰哥的安危,沒注意看他們。

    我看著海峰:你看到那幾個人有什麽特征

    海峰說: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我和他們一開打集精力到那麵了,哪裏還注意看他們的長相。

    我知道,海峰一定是很快被他們打懵了,跟本沒機會看清楚他們。

    他們為什麽要打你秋桐問海峰。

    我也不知,我都不認識他們,這幫混蛋來問了問我的名字然後直接動手,我忙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認錯人了,可是他們說打的是我。海峰說:這幫狗日的沒認錯人,打的是我,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報警了嗎秋桐又問雲朵。

    嗯,我打了110了雲朵說。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警察:我們是轄區派出所的,剛才有人報警,是不是你們。

    雲朵忙說:是的是的,是我報的警。

    那好,我們詢問下情況,請無關的人先回避一下警察客氣地說。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衝我點點頭,我們先出了病房,警察關病房的門,開始詢問做筆錄。

    我和秋桐站在走廊裏,秋桐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麽,我也皺眉想著這事。

    這事很蹊蹺,海峰剛回來去找雲朵被人打,為什麽偏偏在雲朵樓下挨打,而且打人的幾個痞子是問了海峰的名字後打的,很明顯,是衝著海峰來的。

    這其一定是有道道的。

    我來回踱步走著,思考著這事。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開了,兩個警察走了出來,邊走邊說:情況我們已經做好記錄了,我們會盡力破案的,先讓傷者好好休息吧。

    說完,警察走了。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知道警察是在例行公事,靠他們破案,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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