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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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早早向命運屈服,不會有今天了。小說秋桐說。

    是的金敬澤又點點頭。

    有些命運是可以抗爭的,而有些命運呢,卻是無可奈何的。秋桐自言自語地說。

    金敬澤睜大眼睛看著秋桐:你也說這樣的話。我我姑姑也曾經這麽說。

    我不由也睜大眼睛看著秋桐。

    秋桐輕輕哦了一聲,看著金敬澤:真的

    當然是真的。金敬澤說:說你和我姑姑有緣,看來的確是真的。

    秋桐笑了下。

    雲朵靜靜地坐在那裏帶著沉思的表情聽我們的討論,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她也在思考自己的命運。

    懵懂,似乎覺得命運是一柄冰冷的劍,追逐熱烈的血腥。它不會傷害冷漠,冷漠也傷害不了它。它的雙刃刺穿的一定是熱血人的熱心腸。

    淪陷是命,拯救也是命,這是命運。

    我看著眼前的金敬澤秋桐雲朵和小雪,想著他們的生命和生活都有著各自認定的選擇,而我,也有著自己或許已經注定的命運。

    又想到董事長姑姑,她的命運最終又將是如何呢

    生日宴會結束後,略帶酒意的金敬澤告辭離去,明天他要很忙,不能來親自送我們了。

    我們表示理解,同時對他的盛情接待招待表示真誠的感謝。

    臨走前,金敬澤抱起小雪親了親,然後放下小雪,對雲朵說:小雲朵,小小的雲朵,酒量好厲害,承認,喝不過你。

    雲朵吃吃地笑著。

    下次我去國,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次,我不信我喝不過你。金敬澤身體搖晃著,不服氣地說。

    大家都笑起來,我說:敬澤,你喝不過雲朵是正常的,別說你,是換了我,也未必能喝過她呢。

    真的金敬澤正大眼睛看著我和雲朵。

    雲朵衝我笑著說:哥你別把我說成酒桶啊。

    我嘿嘿一笑。

    哥金敬澤看著我:嘿雲朵叫你哥,你們不是同事嗎,她怎麽叫你哥呢

    我正兒八經地說:這是我們之間的昵稱

    昵稱金敬澤嗬嗬一笑,看著雲朵,狡猾地轉了轉眼珠:哎小雲朵,我和易克是好哥們,你也給我來個昵稱行不行你也叫我哥好不好

    金大哥雲朵叫了一聲,接著又笑。

    不成,要叫哥才好呢金敬澤嘿嘿笑著。

    金大哥雲朵又叫了一聲。

    哎有區別哦。金敬澤不滿意地搖搖頭。

    哥小雪突然蹦躂著叫了一聲。

    金敬澤一下子咧開了嘴巴。

    大家都笑得不行,秋桐抱起小雪,輕輕拍了下小雪的屁股:丫頭,不許這麽叫,要叫金叔叔。

    嘻嘻,叔叔。小雪改了口。

    嘿嘿。金敬澤笑著捏捏小雪的臉蛋,又不經意地看了雲朵和我一眼,然後和我們告別。

    送走金敬澤,大家各自回房安歇。

    明天,我們要乘機離開韓國回星海了。

    回到房間,我洗了個澡,坐在沙發抽了一支煙,看了會電視,毫無倦意和困意,心裏有些亂糟糟的。

    此時我想起了海珠,她現在正帶著旅遊團在台灣,我爸媽和她父母都在一起。明天,他們也該結束旅遊行程回大陸了。不知道她們此行玩的好不好,開心不開心。四位長輩在一起,肯定免不了要談論我和海珠結婚的事情,這是一定的。

    想到還有2個月我和海珠要走入婚姻的殿堂,我一時不知心裏是怎麽樣的感覺,仿佛自己的命運歸宿會終結在我和海珠的婚姻裏。

    我知道,我和海珠的婚姻已成定局,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而秋桐和李順的婚姻,同樣也不可逆轉,我和秋桐都是定了親的人,我們都會在不久的明天步入各自的婚姻。

    在我和海珠之間,我是海珠最愛的人,這一點我很明晰,雖然沒有捫心自問過海珠是不是我最愛的女人,但是,我對她卻帶著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而這種情感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究竟是親情的成分多還是愛情的成分多,我沒有多想,其實不是沒有多想,而是不敢讓自己去想。

    同時,我也知道自己對海珠帶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種責任,似乎來自於道德和良心的驅使,似乎也來自於秋桐的催化和促動。

    而在秋桐和李順之間,我明確地知道秋桐是不愛李順的,雖然她出於我理解不了的原因對李順的生死很關心,甚至做夢都在感應李順的劫難,但我還是能肯定秋桐是發自內心對李順沒有那種感情。但即使沒有感情,她卻也要毫無怨言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出於報恩的目的把自己嫁給李順。

    至於李順,我知道他同樣也沒有真正愛過秋桐,在章梅出現之前,我似乎感覺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產生過愛情,他對秋桐的嗬護和關心更多似乎是因為小雪,另一方麵是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維護他自己的顏麵。

    章梅的出現,更加驗證了我的分析判斷,似乎李順的心裏一直沒有真正放下過章梅,即使他曾經對她恨之入骨,但那種恨似乎是出於某種愛,不然他不會親自來星海把她帶走,雖然帶走章梅的理由李順和我說的很冠冕堂皇,但我還是懷疑他有某種無法說出的原因。

    而李順把章梅的帶走,似乎也有些顛覆我一直認為李順對女人從來不會產生感情的判斷。

    而且,同時,因為章梅的出現,我也感覺到,李順的心距離秋桐已經越來越遠了,他和秋桐走入婚姻,秋桐隻能是一個擺設,一個維護家族顏麵維護李順自己顏麵的工具。而秋桐似乎甘心情願做這樣的工具。

    我無力去拯救秋桐,這世界沒有人能拯救秋桐,能拯救她的,隻有她自己,而她卻不願意去這麽做。

    性格決定命運,秋桐的命運真的要葬送在她這樣的性格裏了嗎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感到極大的鬱悶,這種鬱悶幾乎要讓我窒息。

    我換衣服,想到外麵去透透氣。

    出了房間,走到酒店的開放平台,放眼看去,是首爾的璀璨的城市燈火。

    同時看到,在平台的一邊,站著一個孤單的背影,正默默地站在那裏。

    這是秋桐的背影,我熟悉這背影。

    我緩緩走過去,走到她的身邊。

    秋桐覺察到了,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休息

    嗯。我應了一聲。

    你怎麽沒休息呢秋桐說。

    你怎麽也沒休息我反問了一句。

    秋桐笑了下:喝了點酒,大腦有些興奮,睡不著,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說:我同樣也是

    秋桐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我們一起沉默地看著首爾的夜色。

    那天你為什麽要騙我一會兒,秋桐說話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國慶前夜李順被暗殺那事。

    因為不想讓你擔心我說。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其實你知道那邊出事了,是不是秋桐說。

    是的

    如果金敬澤不偶然間提起這事,你永遠也不會告訴我的,是不是秋桐又說。

    是我毫不猶豫地說。

    但我還是知道了秋桐說。

    那是沒有辦法的我說。

    而且我還知道你又對我撒謊了秋桐又說。

    同樣這也是沒辦法的我說。

    你很理直氣壯秋桐轉身看著我。

    不是很理直氣壯,但也不是很心虛我的口氣有些變軟。

    秋桐默默地看著我,半晌,輕輕歎了口氣。

    這幾天,我一直很怪。秋桐說。

    怪什麽我說。

    怪我為什麽恰好會在那個時候做那樣的噩夢秋桐說。

    我也很怪。我那晚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很怪。我說。

    秋桐怔怔地轉頭看著大韓民國秋日的夜空,一會兒說:或許,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冥冥之的一切,其實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命注定的。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說了,腦子裏一片混沌,難道,這真的是命注定的,注定秋桐和李順要走到一起

    我感覺,或許因為這個夢,秋桐似乎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的堅持是無法更改的了,她更加相信命運主宰會自己的一切了。

    這樣想著,心情愈發惆悵和沉重。

    你相信生命有輪回嗎秋桐突然問我。

    不知道。我說。

    佛家說人的生命是有輪回的。

    我有些發愣,怔怔地看著秋桐。

    我不懂佛學,也不知道生命是否有輪回,但如果生命有輪回,我是否有機會遇到我不知在何處的爸爸媽媽如果這樣可以再見到我的爸爸媽媽,那怕隻有一天,甚至隻是看一眼,那我也希望時光真的可以倒流秋桐的口氣有些悵惘和傷感。

    我的心裏一陣發酸,說:如果真的能夠這樣,我也希望時光可以倒流。

    如果真的可以那樣,如果秋桐真的可以遇到自己的爸爸媽媽,那樣她的爸爸媽媽看到自己的女兒已長大成人,一定會感到欣慰。可是,這隻能是一個美好的夢幻。

    我不由深深歎息了一聲。

    秋桐喃喃自語: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我祈禱我能夠遇到我的爸爸媽媽,像朋友的表姐遇到奶奶一樣,讓我可以有機會陪在爸爸媽媽身邊,陪他們說說話,或者散散步,那怕是讓我遠遠的看一眼也好啊。

    在常人看來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在秋桐心裏卻是無的奢求,我的淚水突然湧了出來,轉過身,仰麵看著夜空,不讓秋桐看到我的眼淚。

    生命如此簡單,卻又如此艱難。

    不知為何,迷蒙的淚眼,我的眼前恍惚閃過董事長姑姑的影子。

    第二天,我們啟程回國。

    在仁川機場候機大廳排隊等待安檢的時候,小雪要去衛生間,雲朵帶著她去了。我和秋桐站在那裏閑聊。

    正在聊著,秋桐的目光突然怔怔地看著我身後,臉帶著意外的表情。

    我有些困惑,不由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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