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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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麽,我老是感覺我們的女兒也應該是長得和那女孩一樣,我出現幻覺的時候,我睡覺做夢的時候,夢見的都是那女孩。 vw我仿佛感覺,她是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長得是那個樣子。這麽久了,我一直都清晰地記得那女孩的樣子,記得那母女的樣子。章梅喃喃地說。

    她們那對母女,長得什麽樣子李順結結巴巴地說。

    章梅於是向李順詳細描述了一下秋桐和小雪的長相。

    聽章梅說完,李順半天沒有出聲,不知他心裏此時在想什麽。

    老天啊,作孽啊作孽半天,聽到李順悲愴的聲音。

    阿順,你怎麽了章梅說。

    沒怎麽李順掩飾的聲音。

    好了,傷心的事還是不要談了。我們還是往前看吧,生活畢竟還是要繼續下去。章梅說:我們現在能在一起,其實最應該感謝一個人,那是易克,沒有他,沒有我們的再次重逢

    是的,沒有易克,我們不會重逢。隻是,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感謝他。李順喃喃地說:我不知道他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我不知道他給我帶來的是重生還是毀滅。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章梅不悅的聲音:你當然該感謝他,他給你帶來的是我,我是讓你重生的人

    李順發出一陣苦笑的聲音。

    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章梅又說。

    你說。李順說。

    我感覺易克不應該是我們圈子裏的人。章梅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李順說。

    我的意思是易克應該是屬於正常社會的人,屬於官場的人,他不該和我們一起走黑道打拚江湖,我們過的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你把他拉入你的圈子,其實是害了他,和我們這樣混下去,會毀了他的官場前途,會毀了他的一生。所以,我想和你說,你不如放他一馬,讓他回歸自己的正常生活,不要讓他再跟我們混這條道。章梅說。

    聽到章梅這話,我的心裏不由一熱。

    你給我住嘴李順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這不是你該說的話,這也不是你該管的事,男人的事,你一個女人家亂發什麽意見你亂摻合什麽你亂放什麽厥詞你懂什麽

    你

    我告訴你,這樣的話你今後不許再說第二次,我決不允許你在我麵前,不,包括任何人麵前說第二次,你給我記住,絕對不可以再說李順的聲音愈發嚴厲:易克是我的人,了我的船,隻有一條道,沒有回頭路可走,他現在除了在官場正常混,還必須跟隨我做事,這是他不二的選擇。目前的情況和形勢,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隻有跟著我繼續走下去。

    至於他的將來,我會對他負責的,不用你操心。至於他的未來到底怎麽樣,這你也不用管。不管他將來做什麽,將來做到什麽程度,他都必須是我的人,都必須跟著我混下去,這由不得他,當然也由不得你,或者說由不得任何人。

    雖然李順是在訓斥章梅,但我聽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你你是個無禮霸道的大土匪章梅說。

    嘿嘿,你說對了,我無禮霸道,我是大土匪,但我是有情有義講義氣的大土匪,我絕對不會虧待易克的,當然前提是他要對我忠心耿耿。李順笑著說:你知道我和易克現在是什麽關係不

    什麽關係章梅說。

    是生死之交,是同舟共濟,是患難與共,是息息相關,是生死不離李順說。

    嚇還生死不離,你們倆是好基友啊章梅說。

    你說什麽李順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利。

    看你這副架勢,要吃人章梅說:我不過是隨意打個喻了。我當然知道易克是有老婆的人了,當然知道你們不是基友了,你張牙舞爪的要幹嘛我隻是說你喻不當罷了,犯得著反應如此激烈嗎靠

    李順沉默了,半天說:我累了,這段時間我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好吧,那你休息吧,大土匪,大司令,黑老大章梅無奈而又失落地說:他媽的,老娘走了,不打擾你這個混蛋土匪頭子休息了。

    他媽的,你又忘了老子剛才怎麽警告你的,不許罵我媽。李順說。

    你他媽的幹嘛罵我媽。哼。章梅回應著,同時傳來往門口走路的腳步聲。

    我忙悄然離去。

    回到房間,躺在床,琢磨著章梅和李順的談話,我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似乎,我感覺到,在李順大大咧咧的背後,他的內心其實很糾結,他有著無法放下無法解開的難言情結。

    而章梅,同樣也是。

    第二天午,我們一行從曼穀機場起飛,直飛南半球,直飛澳大利亞悉尼。

    悉尼,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對它的了解十分有限,隻知道那裏有世界聞名的歌劇院。

    此時,我們到來的這個時候,正是悉尼的夏季。

    剛下飛機,感到一股熱浪滾滾而來,飛機的簡介說悉尼夏季平均氣溫21度,我此時感覺不會低於35度。

    鑽進老秦早安排好的來接我們的一輛麵包車,直奔市區。

    入住在距離海邊不遠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酒店很不錯,站在涼台能看到漫長的海岸線,風景如畫,甚至能看到舉世聞名的悉尼歌劇院的建築輪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悉尼較有名的一個海灘,這裏還是遍布悉尼城郊的地鐵線其一條的終點。酒店服務生介紹,很多當地人都到這裏度假,因為國外遊客很少到這裏來。

    我們到的當天,正好那裏在舉行一場鐵人三項賽,海灘人山人海,電視也在現場直播,李順興致勃勃地叫我們一起鑽入人群,看看熱鬧,和觀眾一起為運動員們加油助威。

    在海灘,一些讚助商在熱情的向觀眾們推銷商品。還有人在旁邊打著沙灘排球,一番熱鬧景象。

    而此時,我卻無心看風景。

    悉尼,我來了。

    海珠,我來了。

    雲朵,我來了。

    我來了,你們在哪裏呢

    心裏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午後兩點南太平洋的陽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個台階,怔怔地看著這異國裏歡樂的人群。

    或許是感覺出了我的寂寥心情,李順一會兒從人群裏出來了,走到我跟前站著,低頭彎腰看著我。

    現在想去李順說。

    我點點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李順又說。

    我搖搖頭。

    李順仰起頭,看看周圍,突然指著遠處一座摩天大樓說:看到那座樓沒有

    我轉頭看去:嗯。

    海珠他哥在那樓裏辦公,88樓。李順說。

    沒想到李順竟然連海峰的辦公場所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是非常時期,這小子班下班的路我們都有人暗跟著保護他,隻是他毫無覺察而已。李順說。

    我輕輕出了口氣。

    這時老秦和章梅也過來了。

    李順衝老秦低語了一句什麽,老秦然後點點頭,向旁邊招招手,立刻有兩個人走過來。

    老秦對我說:你跟他們走,他們會帶你去海珠住的地方。那裏距離這裏有些路程,在郊區。

    我站起來點點頭。

    章梅這時熱情地說:易克,我陪你去吧,說不定到時候能幫你什麽忙,到底我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容易溝通的。

    梅子李順拖長了聲音,兩眼瞪視著她:傷疤好了忘了疼是不是我給你說過的話忘了是不是一天不挨罵不舒服是不是

    章梅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你們繼續玩吧,我去了我說。

    好好照顧好副總司令,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李順對那兩個人說。

    兩人忙立正回答:請總司令放心。

    老秦對我說:事情如果順利,那當然好,如果也不要太沮喪,畢竟來日方長,好壞都要有個思想準備

    我點點頭,衝老秦微笑了下。

    李順歎了口氣:唉,為了一個女人,你說你值得跑這麽大老遠來嗎雖然是我主動提出帶你來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值。女人啊,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阿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章梅兩眼瞪著李順:女人是什麽女人是女人,沒有女人哪裏會有你我倒是想問問你男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李順一咧嘴,對章梅說:你一邊玩去,我沒和你說話。

    沒和我說我也聽到了,聽到了要反駁你章梅說。

    李順和章梅又鬥起嘴來了。

    我跟隨那兩個人離開了海灘,了一輛麵包車,車子徑直往郊區開去。

    坐在車,我心不在焉地看著車外的城市風景,想著要見到海珠,要麵對海珠的父母,心裏不由激動而又忐忑起來。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一片住宅區,不是國內常見的密密匝匝的高層住宅區,而是靠海岸不遠被綠樹和草坪環抱的一片別墅區,別墅稀疏分布在綠樹,環境十分安靜優雅。

    副總司令,到了,左前方那座房子是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往左前方看,一座白色的二層樓在眼前,房子看起來不大,但很洋氣,房子前麵是草坪,後麵是高大的一片樹林。

    我下了車,周圍很靜,隻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周圍也沒有什麽車和人。

    我緩緩向房子走去,心跳地越發厲害。

    走到距離房子不到30米的路邊,我停下來,看著房子,裏麵靜悄悄的,門前也沒有人。

    我暫時沒有走過去,想讓自己突突跳的小心髒平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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