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喝,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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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你喝,我喂你

    禦初寒招來適應生,要了一杯酒。啤酒裝在帶把的玻璃杯裏端上來,他輕嗅了一下,嫌棄的放下:“問。”

    宮暮暮豎起食指,“第一個: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禦初寒凝視她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再次回到她臉上,眸色深了點,答:“順眼的。”

    “你詞窮麽?我看拉布拉多還順眼呢!”

    禦初寒嘴角揚起淡笑,拉布拉多?她分明像一隻暹羅貓,性格強烈,好奇心強,傲嬌而驕傲。

    他難道配合了一把:“身材好,皮膚白,眼大嘴小,長直發。”

    “膚淺!”你怎麽不說你喜歡嫩模呢,人還胸//大!

    適應生端著空盤子從旁邊路過,綠眉綠眼的看了瞅了一眼宮暮暮,這美女不就是身材好皮膚白、眼大嘴小長直發麽,果真是漂亮的女人有矯情的資本。

    宮暮暮再並上指,示意二,“我要對付煙憶,你不會有意見的哦?”

    是他自己說和煙憶沒關係的。

    “我眼光沒那麽低。”禦初寒有點不耐煩的皺眉,他要說幾遍她才明白。

    嗯,很好!

    宮暮暮滿意的吃了口香辣牛蛙。

    “這頓飯你不算,你重請。”

    “禦初寒你有毒麽這麽執著一頓……咳咳咳!”辣子嗆到氣管,宮暮暮一陣咳嗽,滿臉通紅,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禦初寒眨眼間就衝到了宮暮暮邊上,眉頭緊鎖的給她拍背,教育她:“吃飯都不好好吃!”

    宮暮暮辣得胃疼喉嚨疼,抱著椰汁一個勁兒的喝,剩下小半杯很快見底,眼紅之看到那大個玻璃杯裏裝著的液體,抱著就往嘴裏倒。

    冰涼的感覺衝刷了辣子的刺激,等喉嚨緩過來,她才發覺有點不對,全身的溫度上增,耳根發熱,腦袋暈沉沉的。

    喝的……好像是酒?

    而且,她差點把這一大杯喝完了?!

    她求證的看向禦初寒,男人就在她臉邊一寸不到的地方,深沉的目光鎖定著她,眉目硬朗間多了一份不常見的戲謔和寵溺。

    *

    跨江大橋上車來車往,濱江路的霓虹如同午夜精靈般跳躍閃爍。臨江的人行道,小情侶摟摟抱抱的走著,大學生成群結隊的騎單車而過,笑顏燦爛得仿佛能隔著玻璃聽見笑容。

    入夜後的濱海南路是別樣的繁華夜世界。

    海濱之際衝天而上的煙花點亮如幕布的天空,繽紛的彩色托著長長的尾巴從一個心朝四周奔去,遠處高大的石製座鍾之頂,鍾擺左右擺動,如同孩提調皮的雙腿。

    平安夜到聖誕節的跨度,不用想也知道,外麵是肅穆的鍾聲和人們歡喜的尖叫。

    每年的平安夜都是年輕人的狂歡,對於禦初寒來說,這麽多年來也隻有今年不同。

    車外,煙花不及她笑靨之美,歡呼不及她冷嗬之聲。

    車內,是屬於兩個人的靜謐小空間

    禦初寒放緩車速,靜耳,感受著副駕駛位上女孩兒安靜而綿長的呼吸聲。

    難怪她不喝酒,原來是一杯倒。

    事實上,宮暮暮第一次出現在禦初寒的記憶裏,是年前。

    那時候他恰好在拉斯維加斯一個超大賭場執行毒販抓捕任務,就是那張純良無害的漂亮臉蛋在一群西方麵孔尤其的突出,更為突出的是,她一個人幹掉了一桌子的老賭棍!

    然後指著對麵一英國貴族,囂張明媚的說:“你左邊那對紅寶石瓔珞耳墜,我替我姐看上了!你右邊那麵古董刻花鏡我替我未來男人看上了!”

    賭場燈紅酒綠,繁弦急管,閃爍迷離的光暈和刺激五官的聲色場,甚少有人注意到這個女人眼裏的不經流露的洋洋得意和小狐狸般的狡黠。

    後來,那麵刻花鏡被匿名送到了他的別墅。

    佟媽接到電話出來開門,看到禦初寒抱著宮暮暮進屋子,吃了一驚,壓低聲音問:“先生,太太這是怎麽了?”

    “喝醉了。”禦初寒抱著她上樓,“煮碗醒酒湯上來。”

    佟媽應了聲“誒”,注意力投在禦初寒身上遲遲回不來,她服侍禦先生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這麽溫柔,連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

    醒酒湯用青花瓷碗盛著,擱在床頭,嫋嫋水霧蒸騰而上,散發著一份寧靜致遠的美感。

    禦初寒坐在床邊,目光盡頭是床上的側躺而睡的女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睫毛尤其的濃密卷翹,鼻子的挺拔弧度恰到好處,多一份就顯侵略,少一份則缺少精致。

    小嘴……更是好看。

    吃過那一桌香辣的食物,小巧的唇瓣格外的紅潤……誘人。

    禦初寒這樣想著,撐在她身後,俯身下去,臉剛剛湊過去,忽然一巴掌就招呼過來。

    “啪!”

    禦先生黑了臉。

    宮暮暮皺著眉頭扭腦袋,睡相不安穩,也不知道在不滿意什麽,全然不知道自己剛才招呼了某男人一巴掌。

    禦初寒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臨近她的臉還是減了力道,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對待頑皮的頑童:“宮暮暮,喝了醒酒湯再睡。”

    她在床上賴了幾秒,難得聽話的爬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去努力去麵前的人,隨即不滿的嘟起嘴:“不喝。”

    禦初寒被她貓兒一樣的模樣萌到了,黑眸浮現明顯的淺笑,恍若冰川融水,絲絲縷縷都是潤澤暖意。

    他端起瓷碗,摸著溫度差不多了,遞到她嘴邊,低哄:“乖,不喝頭疼。”

    她不是最怕疼麽。

    宮暮暮閉著眼睛搖頭,任由垂下來的一縷長發在眼前晃,湊近禦初寒,幾乎鼻尖都要觸碰到他的鼻尖,呼吸交纏在一起。

    軟軟的說:“朝朝,你先喝。”

    端著瓷碗的僵住。

    禦初寒凝眸,嘴角都是冷的,捏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寒著臉問:“宮暮暮,我是誰?”

    “朝朝,你今天是不是又替我擋了很多酒啊?我現在身體沒小時候那麽差了,你不用什麽都替我扛……你別捏我下巴,疼!”

    十五六歲的時候,宮朝朝和宮暮暮還不夠強大,經常被宮建德拉去陪酒應酬,無論是啤的白的紅的,但凡敢往暮暮嘴裏灌的,朝朝都敢往肚子裏攔。

    禦初寒黑臉,別的女人醉酒後把眼前的男人看成前男友或者暗戀對象,她到好,看成她的雙胞胎姐姐?

    宮朝朝真特麽該慶幸她是個女人!

    醉酒加上房間的暖氣,二者共同作用,讓宮暮暮的臉頰附上一層可愛的駝紅。

    她軟著臂去端禦初寒裏的瓷碗,攪動青瓷雕花的勺子,舀起一勺,撅起紅豔豔的小嘴吹了一下,遞到男人嘴邊,全然不知道外相,糯糯的聲音說:“你喝,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