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我又不怕死,有什麽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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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我又不怕死,有什麽不敢的

    煙憶一腳踢開半掩著的門,動作自傲之極,這才是她在鏡頭之外真正的一麵,“你自己人品不端就算了,居然還把小助理給帶壞了,你這樣的人啊……嗬嗬,禦家老爺子連禦家老宅的大門都不會讓你觸碰到!”

    “你吃得很撐跑我這裏來給你自己加戲?”宮暮暮脫得隻剩下一件白色的衣,齊腰的長發自然下垂,烏黑發亮,柔順乖巧。

    她一邊取頭上的發簪,一邊向煙憶走過去。

    嗯,這個人真是越看越不順眼,白長了一個好看的鼻子!

    煙憶故意把門打開,外麵都有人路過,隻要宮暮暮敢動……

    宮暮暮嘴角一勾,右猝不及防的握住她的後頸往前一拽,同時握著木質發簪的簪尖抵住煙憶的脖子,“你剛才是不是在想,要是我打你,明天‘宮暮暮因妒忌,毆打煙影後’的事情就會成為頭條啊?”

    空靈悅耳的聲音裏帶著笑。

    對付夏致雲可以隨便拿個東西,對付煙憶,就要讓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逼近死亡的恐懼感。

    煙憶瞬間僵硬了身體,宮暮暮這女人特麽怎麽這麽大的膽子,她怎麽敢……

    “我又不怕死,有什麽不敢的。”她都死過一次了。

    煙憶驚恐的瞪大了眼,為什麽宮暮暮知道她在想什麽?

    宮暮暮摸著她後頸的右輕輕的摩挲她的皮膚,清楚的感覺到她害怕的起來雞皮疙瘩。她問:“我的項鏈在哪裏?誰拿去的?怎麽拿到的?你算計我的事情,還有多少?”

    項鏈不可能在夏致雲裏,否則以她的膽量和膽識,早就雙奉上跪著來還給她求得原諒了。

    “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問夏致雲!她都承認是她做的了!”煙憶聲音生硬,還在強裝鎮定。

    宮暮暮眸光瞄了眼遠處大花盆後躲著的衣角,笑出了聲,“煙憶,沒想到你是一個要麵子不要骨氣的人,敢做不敢認啊!”

    ——拿項鏈的是煙憶的助理,是她急著給合星光治傷忘記房間門的時候;如今,那條項鏈就在煙憶的套房的首飾盒裏。

    “再確定一下,是不是你給安禾下的藥,還叫記者?”宮暮暮不用她回答,說,“煙憶,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動我身邊的人。”

    這一刻的宮暮暮無端的讓人覺得渾身寒顫。

    宮暮暮一鬆開煙憶,煙憶立刻警惕的後退了兩步,眸光如淬了毒的針紮向宮暮暮,“宮暮暮,我們走著瞧!”

    冬日午後的陽光將萬物拉出一道淺淺的影子,大花盆後,那突兀的一道人形一動不動。

    宮暮暮披上羽絨服圍上圍巾才走過去,夏致雲雙眼無神的跌坐在花盆後麵,狼狽得如五雷轟頂,模樣比她向她求饒時候更加難看。

    夏致雲呆呆的看著宮暮暮,眼神裏沒有害怕,身體先一步抖了一下。

    宮暮暮冷笑一聲,從她身邊路過。

    被信任的人拋棄和利用,這種打擊是毀滅性的。

    她經曆過。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打破了宮暮暮的思考。

    幾米外的煙憶光著上半身驚慌失措的用臂當著身體,她的助理連忙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煙憶披著,又忙腳亂的去拉煙憶的羅裙,卻架不住周圍人的目光更快!

    唔,影後的bra好性感,上麵的黑色鏤空姣絲邊,下麵……嘖嘖,釘子小褲褲誒!

    煙憶羞怒得麵紅耳赤,宮暮暮毫無忌憚的綻開笑容——就是她用小剪刀剪破了她衣服怎麽了怎麽了?

    隻可惜這裏沒有記者,這招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用得不是很徹底。

    夏致雲也下意識的看過去,那個她曾經想攀附的女人,正被人小聲議論、指指點點,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已經衝上去詢問情況幫她報仇了,可現在……夏致雲笑了。

    蒼涼的眼神裏透露出痛快。

    她特麽就是個傻//逼!

    隻是這一刻,無論是宮暮暮還是夏致雲都沒想到,更加令人心寒的事情還在後麵。

    人性醜陋,有些人仿佛就為詮釋這四個字而生。

    *

    “卡——過!”陳導,“小雲今天狀態不錯!”

    這場戲是夏致雲和宮暮暮最後一場對戲,也終於找回了一點拍戲的狀態。

    夏致雲接過助理遞上來的大衣,“宮暮暮,下了戲我就會找公司協商退圈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對不起。”

    宮暮暮在寒冬裏就穿著一件衣和一襲紅豔的華美羅裙,像極了滅世妖孽,她似笑非笑,“我以為你要給我說謝謝。”

    “我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信任人,我還要謝你?”

    毀人心,比毀人身,更殘忍!

    宮暮暮那天就是故意讓她聽到那些話的,讓她知道,她曾經擁護的追捧的女人將她如何的棄之如履,猶如垃圾!

    這個女人對她在乎的人有多好,對她厭惡的人就有多痕!

    宮暮暮剛要說話,身體忽然一暖,齊劉海的女人將大衣往她身上一籠。

    “該說的蘇彬楠應該給你說了,你還來幹什麽?”

    感受到她冷漠的眼神後,禦安禾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像隻被拋棄的狗狗:“暮暮姐……我……我來給甘子蘊道歉……”

    一旁,當吃瓜群眾的甘子蘊忽然被點名,莫名其妙看向禦安禾,她昨天是說要來道歉來著?她需要向他道毛個歉呀!

    想想他先後當著這個姑奶奶的麵說了多少她的壞話,他的小心髒就打寒戰。

    她當初就是被這雙眼睛給騙了,宮暮暮看了她兩秒,“那就別來煩我。”直接側身從她身邊走過,大衣應聲落地,剛一轉身就看到米之外的屹立著個男人。

    挺拔而頎長,俊榮冷漠,一如萬年凍土,又如雪峰山頂,高傲冷漠的骨血,雷厲風行的作風,頂著這張進入娛樂圈就秒殺一眾小鮮肉老臘肉的臉和壓迫人的氣勢,偏偏這一刻就看著她。

    她剛才入戲太深,沒察覺多來了禦初寒和禦安禾這兩個人,也完全沒察覺到,一向熱鬧和諧的劇組此刻陷入了迷之肅穆。

    宮暮暮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繼續看劇本,餘光瞄到禦安禾抱著衣服委委屈屈的走到禦初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