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金剛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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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兵王在都市

    東城醫院整個十二層,都屬於重症監護區域。除了相關的醫療人員之外,鮮有其他人出沒。再加上又是十一點多鍾,繼而除了那幾名可著老臉上前的歹徒外,其他人員並無在爆炸zhong受傷。

    可這聲巨響,著實讓他們幾名大漢暴露了身份。刺耳的警報聲,充斥在東城醫院內外。而這個時候的蠍子,早已借助窗口外的下水管道,下爬至十一層。在整個樓層的人員,都在為十二層的爆炸而揪心、驚慌、怵怕之際,他已經悄然穿過了廁所的窗戶,安全落地。

    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的他,隨同數名醫護人員,維持著患者及家屬的情緒。夾雜在人群zhong的蠍子,隨同不少家屬,下至一樓。而這個時候,東城派出所、消防隊以及拍馬趕到。

    那數名歹徒,來的快,撤得也是幹脆。無法安全帶走的同伴,都被為首的大漢補上了一槍。

    醫院方對外宣稱的是管道爆炸,事故原因還在調查zhong。唯有及時趕到的刑警,才知曉這是一次有計劃有預謀的襲擊。

    畢竟那幾具屍體,在歹徒慌張撤離之際,無法帶走。而醫院內的監控錄像,更是把那輛垃圾處理車的進出時間,記錄下來。

    整個東南市的警員、武警,也因這場爆炸而全員出動。而製造這起轟動案的蠍子,早已褪去了那件醫師服,悄然的離開東城醫院。

    總體來講,蠍子用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勝利。除了那兩名殉職的警察外,隻有傷員,沒有死員。但即便如此,蠍子仍抱有極大的負罪感。好在當地官方處理得當,而那些傷員,也直接在醫院內接受治療。

    至於那兩名殉職的警察,蠍子不是不想救他們。而是有心無力!單就警局在警力部署上,就出現了重大失誤。一個國際傭兵頭目,哪怕是三流的,你也不能隻有幾名警察輪班倒啊?

    就在東城的蠍子,成功脫身之際。遠在百裏之外的泰坦,麵目暴戾的望著最後一名敵手倒下。在他不遠處,一名佩戴著麵具的侏儒,與其對立著。單從剛剛兩人的聯手zhong,泰坦不難看出對方並沒有惡意。

    但同時,當泰坦麵對冠侯時,亦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充斥的煞氣。

    彼此四目相對,沒有那所謂的基情四射。隻有那彼此都熟悉的警覺性!盡管冠侯帶著麵具,不過坦克依舊能從對方眼角上揚的弧度,感受到對方的冷笑。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泰坦很是抵觸對方。

    “我想殺你,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冠侯的這句話,本意是告訴泰坦,不需要對他有這麽濃鬱的警惕感。但就說話的方式,很是讓坦克不爽。

    “放你娘的狗屁。”粗俗且口無遮攔,當泰坦說出這話時,冠侯手zhong的青鋒劍又緊握了幾分。

    “咋著?還想鬥鬥?”

    麵對泰坦的挑釁,聲音沙啞如同烏鴉的冠侯,惡狠狠的回了一句:“練氣兩儀境而已,哪來的自信?”

    聽到這話泰坦笑了,笑的很燦爛,也笑得很輕浮。

    “老子最擅長的就是兩儀殺四象。”這話乍一聽,如若有平常古武人士在場,一定會笑掉大牙。練氣分三境:兩儀、四象、八卦。每一境之間的鴻溝,都是肉身難以抵擋的。

    換句話說,三境就如同幼兒園、小學生、zhong學生之間的博弈,誰輸輸贏,一目了然。

    而就在泰坦說完這句話,忽然靈動起來的冠侯,如同幽靈般竄到了泰坦麵前。那把算不上鋒利的青鋒劍,劃向泰坦。

    當然,他不是要真的去抹殺泰坦。僅僅是想給他些教訓!讓他別這麽張狂。可讓其意想不到的是,不退反進的泰坦,用磨有老繭的右手,硬生生的撥開青鋒劍,微蜷下沉的肩膀,‘砰……’的一聲,撞向了冠侯的胸口。

    瞬間,泰坦穩如泰山的立在原地,而冠侯僅依靠靈巧的身位,勉強站住了身子。與此同時,冠侯剛剛那輕蔑的目光,被驚恐所替代。雖然他不想去承認,但還是脫口道:“金剛怒目?”

    淡然一笑的泰坦,拍了拍自己的衣裝,隨即笑著回答道:“我承認我殺不了你,老子沒你跑的快。但正麵硬杠,俺也不虛你。別在俺麵前,一副大宗師的樣子。惹毛了俺,老子敢堵你家門口,不死不休信不?”

    泰坦雖然在笑,但此時的冠侯,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金剛怒目,這是把兩儀境練到極致的妖孽存在。要知道,想要鯉魚躍龍門邁入四象是何其的艱難,而本可以突破兩儀邁入四象,又硬生生的壓製著,直至淬煉成金剛怒目,更是難上加難。

    這樣的存在,誰又敢懷疑他的韌性?

    “你是不是處女座?”突然開口的冠侯,問了一個讓泰坦呆木若雞的問題。

    “啊?”整個人都呆在那裏的泰坦,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

    “處女座的都有強迫症。”當冠侯用沙啞的聲音,解釋出這麽一句話後。泰坦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猛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一句:“你真賤。”

    說完這話的泰坦,隨即走向自己所落腳的花壇邊,背起自己的帆布包。頭也不回的往建設路走去,絲毫不再去搭理身後的冠侯。

    霎時間,對自己的造詣相當自負的冠侯,如同失心瘋般怔在了那裏。睜睜的望著泰坦的背影。曾以為,自己的本事擱在古武界,不說多牛逼轟轟,最少也鮮有對手。畢竟,靠暗殺起家的冠侯,有著超人一等的靈性。尋常的八卦,他不是不沒有殺過!

    可這幾天來,他先是被沐風,一拳打破了自負。又被泰坦這般無視……前者還有自欺欺人的理由——境界高上一等。可後者呢?金剛怒目……

    都不過二十七八吧?眼前的這群年輕人,到底是怎麽練得?

    驚恐歸驚恐,可冠侯心裏絕對服氣。更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暫且把這份屈辱拋在了腦後,瘦小身子在此時清理著現場。

    另一邊,唐妍手zhong的槍械已經脫膛,預示著子彈已經耗盡。然而數發子彈,不禁沒有阻止身後沐風的追擊,反而使得兩人間的距離越發臨近。

    區政府為居民籌建的健身器材場內,突然停下腳步的唐妍,扔掉了手zhong空彈的槍械。鋒利的短刀,被她從腳踝處抽出。目光犀利的緊盯著身後不過十米的沐風。

    “怎麽不跑了?”同樣停下腳步的沐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望著眼前這個不加修飾同樣嬌媚的女子,喃喃詢問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麵。每每都是花前月下,這份意境值得暢飲兩杯。”

    一直喋喋不休的風哥,顯得很是不著急。倒是此時的唐妍,多少有些動容。她當然知曉,今晚已經退無可退。她不害怕麵對死亡,但卻害怕麵對那個女人!那個讓她傾慕的女人。

    所以,在明知正麵交手無法拿下沐風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欣然赴死。手zhong的短刀緊握數分,沐風的聲音剛落,她便已經急不可待衝上去。

    刀光劍影,每一次的揮刀都是那般淩厲。負隅頑抗的進攻,落在沐風眼zhong多少有些悲涼。但慈不掌兵,隻要是敵手就沒有收手的可能。

    “我有一刀,辣手摧花!”

    ‘噌……’淩厲的刀光,在沐風反轉身之際,霎時閃過唐妍的眼眸。‘噹……’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是那般刺耳。

    ‘咣當……’唐妍手zhong的那把短刀應聲落地。

    斬斷的青絲隨風飄揚,炸開的血口,往外湧動著鮮血。然而沐風的刀,僅僅架在了對方肩膀處,再難橫劈十公分!劃開的刀口,也僅僅是讓唐妍重傷,無法奪其性命。

    不是風哥憐憫,而是在唐妍的背後,多了一道倩影,也多了一把卡住刀刃的青葉刀!

    刀身雖小,但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使得沐風再難往前推進半分。‘嗖……’的一聲,又一把青葉刀順著沐風的脖頸竄來。無奈收刀的風哥,往後翻滾了數下。直至停下腳步,那兩道不再重合的倩影,逐漸分開。

    唐妍的臉色尤為蒼白,不知是因為刀口所致的,還是見到了一張不想去麵對的麵具!身子微微顫抖的她嘴唇發紫。始終沒有喊出‘冷姐’的唐妍,怔怔的望向眼前這個,用麵具遮擋了半張臉的女人。

    沐風雖然臉上的笑容不減,但此時身體虎口的疼痛酸楚,也隻有他最清楚。左手上多了一把開鋒的青葉刀。這把刀還殘留著,屬於那道倩影的餘溫!

    “我很納悶你這把青葉刀,剛才藏在你身體的哪個部位。袖口?腰間?別告訴我你手從胸口掏出來的,還有熱度呢!”

    一臉壞笑的沐風,捏著青葉刀順著鼻孔走了一遭。先是‘嗯……’了一聲,隨後回答道:“還有奶香味呢!”

    “不好意思,我這把刀是從褲襠裏掏的,你該聞出浪氣。”熟悉的聲音,縈繞在沐風耳邊。聽到這話的風哥‘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盯著眼前戴著麵具的冷月,撇了撇嘴的沐風,輕聲道:“你戴不戴麵具,結果會有差別嗎?”

    “男人不都喜歡朦朧美嗎?我這不是在變著法滿足你的癔想嗎?”把唐妍擋在身前的冷月,紅唇微微上揚。真以為她喝了幾杯薄酒就浮醉了?

    越漂亮的女人,沐風越不信。但又越欣然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