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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購比例未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小天使在防盜時間過後才可正常觀看。 再就是顧小玲認定是她克死了她丈夫,立刻把她趕出了家門, 整天散播她是個天煞孤星。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 她都沒多少感覺。
而白瓷惋惜道, “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顧顏看他恨不得把對方挖出來鞭屍的模樣,又把那點不舒服給扔到腦後了, “你當初說你恢複需要靈氣,一個翠玉鐲應該不夠, 這樣蘊含靈氣的東西現在應該不多, 你當初說出雲村有古怪麽,等我高考完暑假去看看, 實在不行我們再隔壁市的翡翠交易市場碰碰運氣。”
白瓷現在的身形比起當初還要透明,顯然翠玉鐲裏麵的靈力無法讓他恢複, 白瓷聽了後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當初在出雲村察覺的東西,:“那裏應該是一個門派的遺址, 如同這些年都沒人進去的話應該能找到一些能用的。”說不定有築基丹。
顧顏之前看似輕鬆, 實際精神壓力極大,不能露一點破綻, 現在順利到家,白瓷也順利清醒了過來, 一直撐著她的那口氣就鬆了, 吃完麵條後對白瓷說了聲晚安就關門睡覺去了。
一直之前害怕她再把骨笛掛到脖子上暗自想借口拒絕的白瓷:“……”
明明沒什麽, 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又開始慢慢的紅了起來。
顧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將近中午十二點, 外麵從淩晨延續的鞭炮聲也終於消停了下來, 明天才開始走親戚, 現在大街上還空蕩蕩的,骨笛在桌子上孤零零的躺著,沒有任何動靜,她看了一眼之後幹脆的把寒假作業拿出來,在她的精神力變強後,高中的課程已經難不到她了,她幾乎不怎麽看課本,每一次考試都能名列前茅,但是她的目標並不是隨便考取一個大學,而是準備去考海城大學,甚至專業都已經定好了。
考古係。
家裏並沒有電腦,她也沒有手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網,她準備等過兩天去網吧,看一看海城大學這幾年的錄取分數線。
白瓷一開始是不太想出來,他不用睡覺,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臉色的表情更是變來變去,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結果看到她推門出來那些準備全都泡湯了,他默默的在骨笛裏,過了一會兒想出來,忽然又覺得不好,之前他都沒出來,為什麽他現在要出來,顧顏如果問他為什麽剛剛不出來,他怎麽回答?
他陷入了新一輪的糾結,結果等他終於做好心裏建設出來,顧顏根本沒看他一眼,專心研究習題,中間就起來倒了杯水,眼睛都沒朝這邊看一下,自作多情了半天的白瓷:“……”
等他都要百無聊賴的要回到骨笛中去了,外麵居然響起來了敲門聲,本來起身準備再去煮麵條的顧顏挑了挑眉,大年初一應該都在家裏才是,怎麽有人敲門?再說她沒什麽親戚吧?
她站起來走到大門從貓眼裏往外看了看,居然是顧小玲。
她穿著半舊不新的,不時的看向四周,似乎怕被人發現,可敲了一會兒發現沒人開門,她的力氣就逐漸大了,這裏是個幾十年的老房子,隔音什麽的太差,整個樓洞裏都是咚咚咚的聲音,沒一會兒對門就有了動靜,“你敲什麽敲?”
“大過年的,還讓人過不過了!”
顧小玲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一哆嗦,忙不迭的給人道歉,好不容易那家人給關門了,她也不敢敲了,顧小玲靠的更近一點,“顧顏,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然為什麽不給我開門?”
想到今天才知道的消息,她整個人就變的神經兮兮的,“你是不是買了一個鐲子?花了一百多萬?你這是哪裏來的錢?你外公給你留下的還是你媽給你的?”
顧小玲自覺地是後麵,他們家又多少東西她能不知道?而且還是她最先給老頭子收屍火化的,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心肝肺都燒了起來,“你媽不要臉,沒良心,多少年沒回來一趟!都是老娘伺候這上上下下的,現在你也有學有樣,有錢藏著掖著,我還當你把房子給我還有點良心,那三萬塊錢我心疼你,留給你了,合著你們這是演戲騙我。”
到現在她都沒找到機會說那三萬塊錢的事情,這個年過的一點年味都沒有,擔驚受怕就怕丈夫問起來,她沒想到怎麽著把這三萬塊要回來,就聽到這麽一個消息。
“你知道你在裏麵,現在給我開門!你現在給我說清楚那個鐲子,你錢到底哪來的,對方來頭可不小,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你臉有問題,對方追著這個問,早晚抓出來你。你現在不給我說清楚,到時候被人抓了,我看看你怎麽辦!”
聽到這,顧顏不由的皺了皺眉心,幾乎不用思考她就猜到了,他們居然還沒走?還沒放棄?大年初一的找她?想把鐲子買回去?她看向現在仍舊在桌上的鐲子,碧色消退了許多,還出現了許多裂痕。
顧小玲在外麵罵罵咧咧的,不知不覺的又聲音大了起來,對門再次忍無可忍,這次出來是男人,對方滿臉橫肉,嚇的她一哆嗦,惡狠狠的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心道,你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異了,我可是好心來詢問你,事前通通氣,可你居然不領情。
不過,這豈不是說明她真的心虛?不然為什麽不給她開門?
顧小玲自覺的想明白了,也打定了主意,出了樓,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四處看了看,朝著縣城最大的那個酒店去。
顧顏歎了口氣,“情況不是太好。”
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蒼白了一個度,這就好像是手術燈熄滅,大夫推開門無可奈何的走進來搖搖頭,足以讓患者家屬的心情跌到穀底,況且,他們現在還屬於患者本人,林三少差點拍桌子,“怎麽不好了!”
“我昨日見林老先生身上的陰氣非常濃重,幾乎要把他的臉都籠罩在內了,就覺得這怕是不是我能應付的。”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林老先生,林老先生也一慌,昨天他可沒聽具體情況,現在聽顧顏說陰氣都要把他的臉都蓋住了,整張臉都要發青了,就是林老太太都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涼氣,顧顏接著道,“昨天我在這宅子裏走了一圈,隻覺得這個屋子也隻是有淡淡的陰氣,並沒有找到這陰氣的來源,就嚐試用笛音來和她溝通。”
她環視一圈,“人一旦死去,便是塵歸塵,土歸土,陰陽兩隔,死去的人非機緣巧合或是深仇大恨不會成為氣候,若是後者,我們是不會管的。”
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在座的人神色稍變,有些坐立難安,“昨晚我是想,若是她和你家有化解不開的仇怨,我今日就離去,畢竟——”
林老先生:“顧大師!”
其他人也一驚,他們到現在還對她半信半疑的,這半信還是建立在昨天晚上那個詭異的夢基礎上,現在聽說她居然要撒手不管,一個個的全都急了,“顧大師!這可是關乎我們一家的性命!你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啊!再多的深仇大恨也不能牽連全家麽!就是我們都有罪孽,小孩子總不能也有吧!我兒子現在還住在醫院,高燒不退呢!”
“稍安勿躁。”顧顏安撫了一句,不緊不慢的道,“等我把情況說完。”
林老先生打定主意不能讓她離開,她要是走了,他被那陰氣給埋了可怎麽辦?他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但肯定不會好,關於顧顏說的深仇大恨,他覺得沒底——他白手起家到現在,怎麽會清清白白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其他人也是如此,聽到深仇大恨,臉就開始變的不太自在,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拚命的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樣一號人。
“而讓我失望的是,昨天我嚐試建立的溝通失敗了,她並沒有回應我。”顧顏滿臉凝重,隔著麵具他們看不到但是聽她這口氣也覺得不妙,“沒有回應,這時好時壞?”
“沒有回應,可能有很多,我本來也不太確定,但是你們說都做了同一個夢,夢裏有個白衣女人坐在你們床邊,根據我的推測,最有可能的是她已經失控了,變的瘋狂,如果不盡快解決,她可能要對你們同時下手。”
此話一出,整個餐廳又是一靜,差點倒抽了口涼氣,林老夫人的手一抖,差點把手邊的瓷杯給打翻,除此之外,隻有幾個粗重的喘息聲,顧顏道,“我今晚怕是要再住一晚了,我再嚐試和她建立溝通。”
林三少著急道,“你都說瘋狂了,怎麽還溝通啊!現在咱們就不能先把她驅走了麽!人命關天!多少錢你開口!”
管那個鬼有什麽冤屈,他們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溝通什麽啊!這是在場人的心裏話,再說了,若是真的和那個女鬼溝通,對方說出來什麽,她是不是就要走了?那可怎麽辦!
林三少以前是無神論,認為這都是騙子,經過昨晚後,他有些不確定了,他之前雖然說找什麽德高望重的,他打心眼裏認為這就是騙子,與其相信這些人,還不如相信一下眼前的顧顏,經過這連番的事情,他莫名覺得她可靠起來。